掘地獸,烈焰地獄中極擅長挖掘打洞的一種生物,這怪物的模樣和羅曼前世的穿山甲十分相似,但無論是體型還是破壞力烈焰地獄中的掘地獸都比被穿山甲恐怖的多。
因這是一種魔法生物,它們對大地與岩石有着天然的親和力,它們的天賦便是能讓岩石變成泥土,也能讓泥土變成岩石。而地下那不斷傳來的震動與響聲也是它們製造出來。
可話說回來,掘地獸這樣的生物在地下挖掘前進時,本不該製造出現在這樣的動靜。可在此刻,這四頭足有四米多長的掘地獸需要挖掘的可不只是一條能讓它們自己自由通行的地下通道,而是一條寬闊的能一次性容納數千惡魔士兵的地下長廊。
動靜大些,也就必不可免。
而且,這一次領導這些惡魔士兵進行突襲的惡魔領主巴澤爾也不在乎這點。現在,地面上的戰鬥早已到了白熱化階段。他們所發出的哀嚎和怒吼聲,就算在好幾千米外都能清楚的聽到,地下有點動靜又能有什麼?
惡魔領主巴澤爾看不覺得那些人類能猜到他們會從地下進攻。
他覺得這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戰術。當初,在永恆之戰的戰場上,他們甚至用這個戰術戲耍他們的老對手——高階天堂的天使軍團。
有這樣成功的例子在,巴澤爾自然是信心十足。
於是,就在前面的那四頭體型巨大的掘地獸向他們發出訊號,表示很快就要挖穿面前的土層時,這位頭上長着四根犄角,說話時甚至能從嘴巴總噴吐出火焰的惡魔領主,便就解下了身上揹着的巨形戰斧,默然做好了戰鬥中準備。
接着,也就在他做好準備時,前方轟隆一聲向,不算刺眼的光便照進了這專門加固過的地下長廊中。然後,手持巨形戰斧的惡魔領主巴澤爾,也就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吼吼!!!”
“去死吧雜碎!”
衝出地下長廊,來到巴斯廷要塞那用來儲存補給品和軍糧的寬闊空間,惡魔領主巴澤爾剛發出一聲得意的吼叫,兩柄古樸巨劍便砍向了他的腦袋。
這讓正興奮的巴澤爾下了一跳。可憑着本能的驅使,這個身經百戰的惡魔便趕忙舉起了手中戰斧進行格擋,然後就是“嘭”的一聲巨響,巴澤爾被擊退了一小步。
作爲烈焰地獄的惡魔領主,巴澤爾的綜合戰鬥數值足有三千五,實力十分強大。如果不是烈焰地獄的巨形傳送門已經修建完畢,像他這樣的存在便很難穿過位面壁壘來到庇護之地。
所以,即便佔着先發制人出其不意的優勢,正常形態下綜合戰鬥數值纔不過兩千五的桑婭也沒能佔到什麼便宜。
這就讓巴澤爾的反擊來的極爲快速。
雖然明白守備巴斯廷要塞的人類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偷襲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了,可這名好戰的惡魔領主此刻也沒想這麼多。如今時候,他就只是想要將這個膽敢攻擊他的人類殺死而已。
所以那恐怖的斧頭便就對着桑婭當頭劈下,且也不知是魔法還是武器的關係,巨斧的斧刃在此刻甚至還燃起了熊熊烈焰,讓人不敢直視。
可作爲也曾直面地獄魔王的奈非天,眼前這惡魔領主的攻擊卻還不足以讓桑婭懼怕。因桑婭滿心想着的也是速戰速決,於是就在躲過這次攻擊的剎那,桑婭也就又一次變成了強大的狂暴者姿態。
然後,當她再一次用手中的布爾凱索之劍發起攻擊,對自己的力量還十分自信的惡魔領主巴澤爾便被打飛了出去。
“嗷~”
從地上爬起來的巴澤爾略帶眩暈的搖了搖頭,看向桑婭的眼神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身爲地獄的惡魔領主,三千五的綜合戰鬥數值放在烈焰地獄也是處在第一梯隊的。除了那些生來不凡的惡魔之王,在烈焰地獄中也少有生物可以在力量層面碾壓他這個同樣擅長力量的惡魔領主。
故在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後,這位惡魔領主的下一個情緒便是憤怒。力量上敗給一個人類,他感覺自己的尊嚴都遭受了踐踏與侮辱。
所以他發出一聲更爲響亮的咆哮,便如一輛勢不可擋的戰車,狠狠衝向了手持兩柄古樸重劍的桑婭。
“哈,來得好。但,不要站在野蠻人面前!!!”
化身爲狂暴者,桑婭也變成了極爲好戰的人。對巴澤爾的衝鋒,她完全也是不閃不避迎難而上。然後,這兩個人便像是火星撞地球一樣撞在了一起。
“嘭!!!”
好一聲巨響,惡魔領主巴澤爾又一次飛了出去。狂暴者狀態下,桑婭的綜合戰鬥數值已經攀增到了五千,對眼前的巴澤爾有着碾壓般的優勢。
所以在又一次飛出去後,自討苦吃的巴澤爾也遭受了重創,他的一隻手直接扭曲到不可思議的角度,裡面的骨頭一下斷成好幾截。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哀嚎,一時間竟難以從地上站起。趁着這個機會,狂暴者狀態下的桑婭便握緊手中的布爾凱索之劍想要痛打落水狗。
但這畢竟不是他們兩者間的決鬥,此刻的戰場上,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數以千計的惡魔大軍呢。
因此,當看到眼前這個恐怖的人類女人要殺死的他們的領主時,周遭的那些惡魔士兵也就一股腦的衝了上來。
“殺死這個人類,殺死她!!!”
惡魔這個種族,骨子裡就帶着一股子瘋狂。他們雖然也怕死,但更多時候,這些難以用正常想法揣摩的怪物完全就是羣不計代價不計後果的瘋子。
比如此刻,即便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恐怖的人類女人的對手,但這數以百計的惡魔仍是瘋了一樣衝了過去。柯爾等野蠻人傭兵和整整三千名士兵一時也沒辦法阻擋。
畢竟,這一次前來偷襲惡魔總兵力也有數千。
不過化身爲狂暴者的桑婭對眼前一幕卻也毫不懼怕。憑她現在所能發揮出的恐怖戰力,除非圍殺她的惡魔士兵超過四位數,不然他們根本做不到蟻多咬死象。
換句話說,惡魔士兵的這種行徑,就只是自取滅亡罷了。那沉重而古樸的布爾凱索之劍在桑婭的手中肆意揮舞,一個又一個惡魔便被桑婭直接砍成了兩半。
刺鼻腥臭的血液不斷噴濺,就連他們腳下的地面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然後,化身爲狂暴者形態的桑婭就這樣頂着這些惡魔士兵的攻擊不斷向前,眼前的惡魔士兵雖然人多勢衆,卻根本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所以,惡魔領主巴澤爾纔剛剛掙扎着從地上站起,比巴澤爾更恐怖也更強大的野蠻人女戰士,就又一次來到了對方身前。
“吼!!!”
身爲烈焰地獄的惡魔領主,巴澤爾倒也有着自己的驕傲與堅持。雖然原本握着武器的右手被廢了,可他還是用左手拿着戰斧向桑婭發起了進攻。
但很可惜,堅持並未能換來收穫。狂暴者形態下的桑婭可不會對一隻惡魔手下留情。於是,巴澤爾的左手也廢掉了。
“現在,去死吧!”
桑婭手中古樸而沉重的布爾凱索之劍直接刺向已經完全喪失抵抗力的惡魔領主巴澤爾,猶如一個即將審判罪人的大法官。
不擅長魔法領主憤怒的朝她噴出一團火,布爾凱索之劍卻在擊散了那團火焰後毫不留情的刺進了對方胸膛,攪碎了這個強大的惡魔領主的心臟。
然後,完勝對手的桑婭又回到正常形態,便繼續帶領着柯爾等野蠻人傭兵和其他的那些戰士,繼續奮不顧身的衝在了最前方。
如此一來,人類守軍這邊自然是所向披靡。領導這支惡魔軍團的最強者巴澤爾都死了,其他的那些惡魔又怎麼可能是桑婭的對手。
即便在個體上,普通的惡魔士兵要強於人類士兵。可在這場戰鬥進行了半小時後,這些特意從地下跑來偷襲的惡魔也就被殺的節節後退。
於是一個更加令這支惡魔軍團尷尬的局面便出現了。已經從地下長廊衝出來的那些惡魔士兵想回卻回不去,而還在地下長廊中的惡魔士兵像衝出去,卻也被前面的那些同伴擋的死死的。
這樣一來,總兵力還比不上這支惡魔軍團的人類守軍反而發揮出了極大的兵力優勢,一鼓作氣的將眼前這些敵人打的擡不起頭。而後,也或許是覺得時機已到,身穿大地套裝曾多次自稱大地之子的桑婭先是發出一聲野蠻人一族獨有的戰吼。
她的身上,便也就散發出了那相對柔和的土黃色光芒。
“來吧你們這些雜碎,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此刻的桑婭真就如同一個審判者了。此刻,就只見她嘴上這般說着,隨即又將手中那兩柄布爾凱索之劍高舉,接着兩柄古樸重劍狠狠落下,便也就被她揮出了一道強大的震盪波。
而這震盪波所過之處,則也就像地震了一樣,大地開始如海浪般起伏,她身前的那些惡魔士兵甚至都無法站穩。一個個東倒西歪,宛若一羣酒喝多的醉漢。
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當這強大的土黃色震盪波襲向那已經得到加固後的地下長廊,看上去極爲堅固的地下長廊,其中的石塊也就噼裡啪啦的爆裂開來。
“不好,地道要塌了!”
見此,也不知是誰喊了聲,在場的這些惡魔就都慌了。他們有的打算原路返回逃回去,有的則打算從地下長廊中拼死一搏衝出來。沒了統一的指揮,場面頓時變得更加混亂。
於是趁着這樣的好機會,在場的野蠻人傭兵和守備要塞的魯·高因戰士,也就毫不猶豫的吹響了反擊的號角。然後,這些曾不可一世的惡魔變成了一羣丟盔棄甲的膽小鬼。
堅固的地下長廊在桑婭的攻擊下已經徹底崩塌,場上的這近千名惡魔士兵沒了退路更沒有援兵。戰鬥到此刻,他們早就喪失了所有的勇氣,戰鬥自然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屠殺。
所以就僅用了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野蠻人傭兵的首領柯爾也就用手中的戰斧奮力砍下了最後一名惡魔戰士的腦袋。
而後當渾身浴血的他轉過頭來再看着這屍橫遍野的戰場,便也不由發出了聲酣暢淋漓的高呼。
“惡魔已死,我們贏了!”
“萬歲,萬歲,萬歲!!!!”
所有幸存下來的人類戰士在此刻都是喜笑顏開。在一開始,因自己所要面對的敵人是來自於燃燒地獄的惡魔,很多戰士的內心深處也不乏絕望與恐懼。
可現在,面對惡魔軍團這樣強大的對手,他們仍取得了一場又一場的輝煌勝利。這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但在此刻,這些正在歡呼的士兵還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這裡取得勝利後,地面上的主戰場,守軍與惡魔間已經焦灼了好一會的戰鬥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傷亡慘重的飛行惡魔被又一次投入了戰場,惡魔們希望藉此打開局面,可在激烈戰鬥了好一會後,他們換來的卻是要塞的城牆上李敏、維拉、卡拉辛姆、喬漢娜和納茲波這五名奈非天戰士不約而同的大爆發。
這樣一來,本就數量不多的飛行惡魔便近乎全軍覆沒,而惡魔軍團積蓄最後力量所發起的自以爲強大的攻勢,也被幾名奈非天帶領着軍隊徹底擊潰。
“該死的,巴澤爾那個蠢貨不是帶着他的軍團從地下出發了嗎?可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絲毫動靜!”
地上那三名負責指揮軍團的惡魔領主被眼前一幕激的破口大罵。先前,他們已經失敗了兩次了,如果這一次他們還不能取得什麼戰果,他們的主人阿茲莫丹就不會放過他們。
但怒罵根本不能解決問題。憤怒與恐懼驅使着這些惡魔領主不計代價的進攻,他們將手頭上所有的軍隊都一股腦的壓了上去,可這樣反就露出了破綻。
作戰經驗豐富的泰瑞爾一直注意着戰場,而在此刻,他知道反擊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