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千名武裝到牙齒的惡魔士兵,雖說這些惡魔士兵的綜合戰鬥數值與最普通的地獄蝰蛇處在一個水平線上,甚至還要稍弱一些。
可量變產生質變,如此多的敵人,即便是維拉、桑婭這種激活了體內奈非天血脈的強者,也是不敢像愣頭青一樣直面這些對手的。
所以他們不出意料的選擇了依靠巴斯廷要塞進行防守。
現在,先一步趕到巴斯廷要塞的這三千名戰士,不但有精銳的威斯特瑪王國軍,更有數十名被維拉召集起的精英獵魔人以及被桑婭召集起的二十多名野蠻人傭兵,還有就是二百名由柯麥克率領的聖殿騎士團成員。
卻是在這一次的行動中,柯麥克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與種種線索,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團長阿坎內什是個何等醜惡的人。
所以在維拉與桑婭的幫助下,找回了以往記憶的柯麥克便成功肅清了那些腐敗墮落的聖殿騎士團成員,並以一對一單挑的發生殺死了致使騎士團腐敗墮落的罪魁禍首——團長阿坎內什。
然後,曾有三百人的聖殿騎士團便只剩下了二百人。
這些人將柯麥克推舉爲他們的新領袖,並自願在這場保衛人類世界於人類文明的神聖戰爭中尋求救贖。這樣的一羣戰士,又有世界上最堅固的要塞可以堅守。
三千對五千,即便人數上佔據劣勢,倒也不畏懼那被作爲先頭部隊的五千名惡魔士兵。
但之後發生的戰鬥仍舊打的極爲慘烈。
惡魔終究是惡魔,他們所擁有的力量、速度以及反應力都不是普通的人類戰士可以媲美的。如果是單打獨鬥,一名武裝到牙齒的惡魔士兵可以輕易的殺死一名精銳的威斯特瑪王國軍。
故在這場持續了近六個小時的初次交鋒中,便有近四百多名參與防守的戰士失去了生命。當然,惡魔一方的損失更大。
有火力全開的維拉和桑婭這兩個奈非天的加持,這被作爲先頭部隊的惡魔軍團陣亡了一千三百多。雙方的傷亡比例達到了一比三。
所以在這場初次交鋒後,這些身爲先頭部隊的惡魔戰士也就收斂起了自大與囂張,暫時退回了亞瑞特巨坑。人類一方倒是取得了一場小勝。
可越是如此,維拉等人就越是謹慎。和謊言之王彼列的交手讓他們清楚認識到了地獄魔王的強大與恐怖。而阿茲莫丹作爲如今的烈焰地獄僅剩的最後一名巨頭,一名個人實力比謊言之王彼列更加強大的魔王,祂麾下的這支惡魔軍團顯然就不會這麼簡單。
於是維拉便在初次交鋒結束後的第二天,親自帶着幾名精銳的獵魔人做起了偵查工作。他們將自己的身體影藏在陰影中,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亞瑞特巨坑附近。
然後,在一座土丘上,他們看到了令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更多的惡魔通過傳送的方式來到了庇護之地,而除了那些最普通的惡魔戰士外,還有長着巨大翅膀翱翔於天空的飛行種,以及那體型巨大的行走間便引起震動的恐怖巨獸。
這些惡魔不斷的通過傳送的方式源源不斷的抵達了庇護之地,這也說明,阿茲莫丹在烈焰地獄建造的巨形傳送門顯然以接近尾聲。
故在親眼看到這一幕後,獵魔人維拉便立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他們必須儘快返回巴斯廷要塞,好讓要塞中的守軍做好萬全準備。
但不幸,隊伍中的一名獵魔人因過於緊張的關係,致使出來偵查的衆人直接就暴露在了那些長着雙巨形蝠翼和犄角的飛行種眼中。
然後,這些如恐怖的巨形蝙蝠一樣的惡魔,也就成羣結隊的朝維拉等人俯衝而來。
“人類,死!”
他們那長滿了鋒利牙齒的口中發出一聲刺耳尖叫,猶如剃刀般的爪子便伸向了維拉等人的頭顱。這令這支精銳的獵魔人小隊一邊翻滾閃避,一邊就舉起他們隨身攜帶的弓弩展開了反擊。
每一名合格的獵魔人都是極爲優秀的戰士與神箭手,弓弩在他們手中簡直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所以這五人小隊的一輪射擊,天空中便落下了六隻惡魔。
因維拉有兩柄弓弩,所以就多射了一隻。但這並未起到什麼決定性的效果,反而招惹來了更多的惡魔。弄得帶隊出來偵查的維拉眉頭一皺,趕忙下令撤退。
然後他們就這樣邊打邊退,返回巴斯廷要塞時,連帶維拉在內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現實就是如此,身爲奈非天也並非全能,只要是戰爭,傷亡便在所難免。也因此,原本因昨日的那場小勝而稍有鬆懈的守軍,就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在這個時候,每一名守城的戰士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免在自己毫無準備下惡魔大軍又一次兵臨城下。可即便如此,在夜間,仍有十幾名士兵在毫無準備下被那些巨形蝙蝠一樣的飛行惡魔偷襲叼走。
惡魔軍團試圖藉此打擊守軍的士氣,好讓下一次攻城變得更加順利。
可在羅曼等人離開卡爾蒂姆城的第二十二天,也就是維拉親自帶隊偵查後的第二天,三百名訓練有素的艾葛羅德武僧與三千名全副武裝的魯·高因士兵便抵達了巴斯廷要塞。
他們的到來極大增強的守城方的信心與士氣,讓這些飛行惡魔帶來的壞影響,削弱到了極點。
但惡魔們顯然也沒那麼容易放棄,故在艾葛羅德武僧和魯·高因士兵抵達巴斯廷要塞的第二天,也就是羅曼等人離開卡爾蒂姆城的第二十三天。
數量衆多,兵力上已經突破了五位數的惡魔軍隊就又一次朝巴斯廷要塞發起了攻擊。
“遵從偉大的主人阿茲莫丹的命令,必須佔領這座要塞,殺光裡面所有的人類!”
一個足有三米多高的惡魔戰事怒吼着,將罪惡之王阿茲莫丹的意志傳達了下去。然後,這支惡魔軍團就又一次出動了。
而這一次,他們不但用上了類似雲梯戰車一樣的攻城武器,更是出動了他們那佔總兵力二十分之一的飛行部隊。這些長着巨大翅膀,猶如巨形蝙蝠似的惡魔,集體出現在戰場的那一刻,就給守衛要塞的士兵帶來了巨大壓力。
在這個時代,人類何曾見過這樣的飛行部隊。很多戰士面對這能遨遊天際的飛行種,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是好。
也幸好維拉召集來了幾十名精銳的獵魔人。這些善於使用弓箭、匕首和陷阱的獵魔人,在此刻的確起到了無可替代的作用。
威力強大的弓弩在他們手中幾乎是箭無虛發,那些巨形蝙蝠一樣的飛行種就像下餃子一樣不斷的從天空墜落。而當這些惡魔妄圖用俯衝的辦法攻擊這些老練的獵魔人時,守在這些獵魔人身旁且身穿重甲的聖殿騎士,則會不由分說的用手中的盾牌和長矛讓這些怪物受到終身難忘的教訓。
所以在戰鬥爆發一個小時後,翱翔天際的五百名飛行種,就被老練的獵魔人射殺了三百多。而剩下的那兩百多,則被那好似長了眼睛一樣的弓弩徹底嚇怕了。
他們開始儘可能的爬升高度,根本不敢再發起進攻。早就說過了,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都是怕死的。這時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故在解決了這些最有威脅的飛行種後,更爲殘酷的攻防戰與白刃戰便一下進入了白熱化。瘋狂的惡魔開始不僅代價不計後果的向巴斯廷要塞的守軍發起進攻。
鮮血與哀嚎隨處可見且不絕於耳。
“爲了榮耀,爲了信仰!”
一名身穿重甲的神殿騎士怒聲高吼,用盡全力的將手中的精鋼長矛刺進了面前那名高大的惡魔士兵的身體。與人類一樣是赤紅色的血液從那惡魔戰士的身體中噴濺而出,然後這惡魔便從幾十米高的巴斯廷要塞城頭跌落了下去。然後“嘭”的一聲,摔成了肉泥。
這就是防守方的優勢所在,他們不需要將這些惡魔殺死,只需要讓這些惡魔失去平衡,從城頭上掉下去,地心引力就會要這些惡魔的命。
但惡魔軍團中也分散着一些更爲強壯且裝備更加精良的精銳。普通的人類士兵實在不是對手,手中的武器也難以對這些怪物造成傷害。
因而也會有惡魔順利衝上城牆,然後揮舞着手中沉重的武器一下將面前的人類士兵砍成兩半。不過這些人也會在第一時間遭受訓練有素的艾葛羅德武僧和聖殿騎士或野蠻人傭兵的“重點照護”。
每當有惡魔士兵突破第一道防線,負責那個區域的艾葛羅德武僧便會用虎指拳套或金屬打造的齊眉棍,將這些惡魔戰士殺死。
而在這樣的攻防戰中,惡魔們根本佔不到什麼便宜。更不要說,除了這些精銳的艾葛羅德武僧、聖殿騎士和野蠻人傭兵外,還有在個人實力上完全碾壓這些敵人的奈非天存在。
故在這場戰鬥持續了近三個小時後,惡魔們就已經有些後繼不力了。
畢竟處在烈焰地獄的巨形傳送門還未徹底完善,戰力更加強大惡魔高層還無法通過傳送的方式來到庇護之地。這便使的在高層戰力方面,惡魔軍團不佔絲毫優勢。
從頭到尾,完全就是被三名強大的奈非天戰士壓着打。
惡魔們也是怕死的,這樣的戰鬥方式自然讓他們越打越缺乏勇氣。
於是在戰鬥進行到第五個小時時,惡魔軍團終又一次選擇了撤退。而這一次,他們足足丟下了三千具屍體,但對守備要塞的人類戰士造成的傷亡卻僅有八百。
沒什麼好說的,惡魔們又打了一場失敗的戰爭。
所以在這個消息傳回烈焰地獄後,罪惡之王阿茲莫丹也就不再讓祂的這些爪牙忙着進攻了。雖說區區三五千的傷亡根本不被這位魔王看在眼裡。可祂也不得不考慮一味失敗帶來的惡劣影響。
“必須儘快完成傳送門,讓更強大的戰士進入庇護之地,領導我的軍隊。否則,他們就無法攻陷那該死的人類要塞!”
身處烈焰地獄的阿茲莫丹咆哮着下達了命令,對於這場戰爭是否能取得勝利,倒仍舊是信心滿滿。
而祂這邊是信心十足,守衛巴斯廷要塞的人類陣營一方卻也一樣。只因就在這第二次戰鬥結束後的第二天,也就是羅曼等人離開卡爾蒂姆城的第二十五天。
在之後的道路改走了水路的羅曼等人,終也就帶領着那八千多名聯軍,順利抵達了由野蠻人修建的,庇護之地的人類歷史上最雄偉的要塞——巴斯廷要塞。
……
“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有了你們所帶領的這些精銳士兵,我們就有足有的兵力對要塞的地下部分進行防守了。”
將羅曼等人迎進要塞,桑婭與維拉不由一臉歡喜。
但她們的話卻讓剛剛來到巴斯廷要塞的莉婭等人皺起眉頭,略帶不解道:“地下部分,什麼意思?難道那些惡魔還會從地下發起攻擊?”
“有這個可能。”身穿大地套裝的桑婭一連凝重的點了點頭。
“之前兩次,惡魔軍團所發起的進攻都被我們順利挫敗了,這讓他們損失慘重。但就在他們第二次進攻失敗後,要塞的地下便持續不斷的傳來了不尋常的震動。
因此,我懷疑這些惡魔正在挖掘地道。畢竟,從惡魔軍團中那五花八門的惡魔種類來看,挖掘地道對這些惡魔而言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沒錯,桑婭分析的很對。”軍隊的指揮官泰瑞爾對桑婭此刻的判斷讚許的點了點頭,“在永恆之戰的戰場上,我和阿茲莫丹交手過很多次。
祂麾下的惡魔大軍雖不是戰鬥力最強的,可卻是兵種最齊全的。不管是天空還是地下,都可以被祂利用。所以,我們必須要在要塞地下部分留守一支軍隊。
那裡畢竟是我們儲藏補給與食物的地方,是軍隊的生命源泉,不容有失。”
“所以,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桑婭主動站了出來,一副捨我其誰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