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金皇宮之中老皇帝林曦陽已經躲在深宮之中安度晚年所有的朝政都交給了太子林文亭處理,其實朝中大臣都清楚現在的太子就是一國之主所差的只是那個儀式罷了。
深夜林曦陽靜靜地坐在太和宮的書房之中翻看着書籍突然他眼角微微一動眼中精光閃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復正常雙眼依舊盯着書本。
門簾一動一股陰風吹來直吹的桌上的燭火微微搖晃緊接着人影一晃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便出現在林曦陽的對面一臉恬淡的坐在那裡微笑看着他。
林曦陽微微擡頭衝她一笑道:“你來了?一別二十幾年你似乎一點沒變啊?”
藍衣女子看上去三十左右歲生的美豔動人雍容異常只是眼角眉梢隱隱充滿了殺氣。她看着林曦陽說道:“陛下可是老了很多。”
林曦陽道:“事情太多,人能不老嗎?”
藍衣女子道:“既然如此不如陛下傳位給他人爲你分憂好了?”
林曦陽淡淡一笑道:“我這不是已經封了文亭爲太子了嗎,你若是着急這幾日我便下旨傳位於他我也該好好休息了老了身子骨不行了。”
藍衣女子微微一笑道:“不用和我繞彎子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曦陽輕輕將手中的書放到一邊雙眼直直看着對面的女子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文亭是我們的兒子我已將決定將帝位傳給他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藍與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原來大皇子現在的太子林文亭的聖母藍嬪也是就是宏盛教的教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藍色妖姬程秀雲,別看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幾歲實際上已經一百四十多歲了只是因爲她內功高強再加上精研毒藥駐顏有術看上起年輕罷了。
程秀雲聽完咯咯一笑道:“你這人啊始終改不了這個毛病就是愛自作聰明總以爲天下人都在你的算計之中,總認爲自己是那等待螳螂的黃雀豈不知你纔是蟬。直到現在你依然沒有看清形勢還以爲你有機會坐收漁利?你錯了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林曦陽直直的看着她說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何必呢,大家都清楚。你之所以立文亭爲太子並不是真心要把帝位傳給他,其實你的心中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只是形勢所逼你沒得選擇,你認爲只有他做了太子之位我這個做孃的便無法與他相爭,而他也會顧念你們父子之情儘量保住你的性命。”
程秀雲伸手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杯水喝了口說道:“而且你還讓文亭去找王伯當想要他出面支持文亭與我相爭你在躲在暗中靜候時機是嗎?可惜呀林曦陽你註定要失敗你知道爲什麼啊?”
林曦陽看着他冷冷道:“爲什麼?”
“因爲你太自負總是認爲自己能夠掌控一切。當年你對我是如此結果了我卻伺機離開皇宮纔有了今日的實力;後來你對林瞳也是如此認爲你能掌握一切豈不知林瞳非但沒死而且現在正趕去漠北;現在你認爲文亭也是一般可以任由你擺佈,這一次你或許沒看錯他但是你卻看錯了更多事情。”
“什麼事情我看錯了?”
“你看錯了彭天壽,你以爲他中心爲你是嗎?你認爲你還有幾萬大軍在京師是嗎?那你錯了我來前剛收到消息傍晚時分彭天壽已經帶着他的禁衛軍除了京城向東南去了同時還把王伯當王鵬父子帶走了你現在是沉底的孤家寡人了。”
“你說什麼?”一直以來神情自若的林曦陽騰地一聲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直直看着程秀雲說道:“你在誆我?”
程秀雲輕蔑的一笑滿臉的同情之色看着林曦陽說道:“有那個必要嗎?我們都被騙了我也一直以爲彭天壽是你的人所以未加防備哪知道原來他是林瞳的人,林瞳這小子果然了得,日後必是我的心腹大患。”
林曦陽呆呆的看着程秀雲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不可能彭天壽不會那樣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呵呵,不會的……他不會背叛我的……呵呵……”他一面說着一面吃吃的傻笑看樣子竟是生受不住打擊瘋了。
程秀雲看着對面的林曦陽微微一笑道:“行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若是這點事便能讓你迷失心智你早就死了。我就明白告訴你吧我絕對不會讓你活下去,就算是真的瘋了你也要死。”
林曦陽依舊滿臉癡傻的呵呵笑着嘴裡還在叨唸着那兩句話,嘴角常常的口水直垂到桌面上。
程秀雲看着他淡淡一笑然後低下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裝的,不過裝的很像,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突然不想殺你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其實林文亭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也不是我的,所以我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你的計劃註定要失敗。”
一臉癡傻的林曦陽聽完突然猛地擡頭雙眼之中寒光四射只是程秀雲,眼中滿是怨毒,看樣子便是要生撕了她一般。
程秀雲咯咯一笑道:“怎麼不裝了?想殺我啊,你可以試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知道你是個高手所以進來的時候在屋中下了毒,你要是早點逃走也許有機會現在恐怕沒機會了,這個給你。”
說着她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你要知道我的綽號叫藍色妖姬便應該相信我有這個本事。這瓶子裡面世解藥可以幫你壓制住一個月的藥性。你若是毒性發作受不了了就把它吃下去,當然後果你能想得到。我不急你慢慢想。”說完她緩緩走出房門消失在黑夜中。
林曦陽雙眼直直看着前方兩隻手我的咯吱吱直響手背之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突起顯得猙獰恐怖。慢慢的他的頭微微低下雙眼看着桌上的瓷瓶眼中滿是怨毒。終於他進屋的雙手慢慢鬆開真個人又恢復了平靜伸手將瓷瓶抓起來淡淡一笑放到懷中。
他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不但是他他們一族都是心機深沉之人。當年他的父親靖山王就是靠着這些坐上了帝位委曲求全慢慢積蓄實力;後來帝位傳到他的手中,他選擇了同樣的一條路戴着面具生活。他是一個高手但是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知道甚至平常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一個頹廢的老人。他從來信奉的只有一條要想騙過別人首先要先騙過自己。
之前面對崔靜他父親選擇了隱忍所以保住了帝位將實力留給他,現在面對更加陰險更加野心勃勃的程秀雲他同樣要忍,哪怕是賠上性命因爲他知道自己還有兒子還有希望,大金國的天下還有希望。
爲了心中的希望,爲了幾代人的夢想他願意繼續戴着面具在這個舞臺上跳舞一直跳下去,因爲他始終堅信自己的那個兒子林文靖也繼承了林家的傳統同樣是個喜歡戴着面具生活的人。
可惜若是他知道此時他心中的那個希望已經破滅,他的那個喜歡戴着面具的兒子已經永遠的離開看了這個世界不知道他會如何去想如何去做。
林文靖確實是個人才也確實如他父親想的一般懂得隱忍也有鐵血的手腕可惜他還是死了,不得不死。因爲他遇見了一個比他更懂隱忍也更鐵血的人——林瞳。
如果說林曦陽林文靖父子是那中戴着面具跳舞的人那麼林瞳便是連面具都不需要戴便敢於跳舞的人,而且是那種豔舞。這樣的一個人任誰遇上都只有束手就縛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