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波人,我們打不過。”山蠻戰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臉,醒過來後,這才謹慎的開口,對耐恩提醒道。他不是初生靈智的愚妖,山頭的那個泰姆托蒂的隊長身上的煞氣十分凝重,超過四周泰姆托蒂人何止一倍,那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剩下的那些泰姆托蒂人同樣是一個威脅,他們實力不高,但是數量衆多。
而最後的那個,便是那個事先一直沉默着的中年人……
藉着微弱的樹叢縫隙中,山蠻戰士眯起了眼睛,那個中年人不簡單,從這個角度他無法看見他,莫非他知道後面我們在跟蹤他們?!山蠻戰士忽然就心中一顫。
“我知道,可是不能回頭,回去也許撞見其他的泰姆托蒂人,這裡不安全,我們想離開這個泰姆托蒂小國,前面是唯一的路,而且恐怕隱匿術我已經沒有多餘的魔力再去施展了。”耐恩苦笑一聲,他當然知道現在的境況,天知道他多麼想要離開這。
“你的魔力?!”山蠻戰士猛的回過頭來,眼睛瞪得大大的,,配上他呆滯的外貌,看上去像是個癡傻的人一般,哪裡還有一絲之前那副精明的摸樣。“你怎麼不早說?!要是這樣的話,我怎麼可能答應你冒這種險!”
“好了!!再等一段時間,等隱匿術的冷卻過去,我們衝過去。”耐恩手中握着三枚魔核,臉上一絲的稚氣都沒有,說出話來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這隻符文球明顯有些奇特,整體呈綠色,在微光之下反射着金屬質地,有些斑駁。身體外殼的內側出現了一圈陰文,是上古魔紋,耐恩只看了一眼就認了出來。耐恩每個字符都認識,卻不明白含義。這種字體和沙卡斯記憶中的十分相似,似乎是同一時期的文字,耐恩晃了晃頭,不讓自己去再深探測些什麼。
“它能夠快速啃噬山體……”
耐恩望着山蠻戰士,嘿嘿的說道。山蠻戰士一愣,隨機就反應過來,知道耐恩是說的這個小球體。心中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看向那小球體的雙眼甚至微微發出了一絲光芒。“你是說它能打洞?!”
此刻再沒有人比這兩個恰逢絕處的人更加知道這符文球的珍貴之處。兩人興奮的對望着,一時間只覺得對於逃生之時有了很大的把握。
但是,很快耐恩就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符文球僅僅只是被自己抓了過來,但是卻從沒有被自己使用過,如果一旦放出它,不說能不能啃噬山體,一旦飛出一定範圍,肯定就會引起城市那兩撥人的注意。
沒有失望,同樣很快的,耐恩就找到了一個方法。嘿嘿一笑,在山蠻戰士不明所以的表情中,耐恩用力向靈戒中一掏,一條細長的銀線驟然出現在空氣中。
耐恩示意山蠻戰士警戒,然後快速的將弓弦和符文球舉到了眼前。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把這塊弓弦給留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符文球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還有什麼能比逃生有望更加值得慶幸的呢。
緩緩的無聲念動着法訣,一共十二個音節,,耐恩在四秒鐘內就讀完了。一道肉眼難見的綠色光芒在指環內側出現,滲入耐恩的手掌。耐恩感覺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眼前眩暈了半刻。
山蠻戰士見耐恩突然發呆,握着一根普通的銀絲線,眼中沒有了往日的靈氣,頓時擔心起來。他用手指捅了捅耐恩,“你沒事吧,發什麼呆!”
啊!
耐恩被山蠻戰士捅得一痛,差點驚叫一聲,耐恩臉上不自然的望了望山蠻戰士,他不習慣被人碰觸,尤其是被同性,搖頭道:“沒事,我在給符文球下禁制。”
“要不,你喝點這個吧。”山蠻戰士遲疑了小會兒,大鼻子抽動了幾下,取出了一個小瓶子,這是他的珍藏,幾乎是他身上現在最貴重的東西。“可以補充你的魔力。”
耐恩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沒有想到山蠻戰士如此小氣的人,竟然會給自己這種東西。推開了他的手,耐恩搖了搖頭。“這只是開始,還是留在後面用吧,這東西到時候恐怕都不夠用。”
看到山蠻戰士逐漸瞪大的眼睛,耐恩笑了起來,他是從心底高興,自己的石鶬峰,可真是個寶貝山。
讓耐恩開心的是,這些符文球竟然都是在怪樹山洞裡的那羣符文球,它們的特徵很特別,區別於自己帶回去的那一羣,因此耐恩很快就認了出來。而且耐恩發現,似乎這些符文球的精神力十分微弱,似乎所有的精力全都關注於自身的進化,而精神力依舊維持在剛剛進入妖獸層的時候。他只不過需要稍微動一下精神力,就輕易的控制了一個符文球。
靈戒中幾乎有着三十餘隻符文球,這些不知道何時跑進耐恩靈戒的符文球全都被他取了出來,耐恩嘿嘿笑着,這次可是省了大事情了。
自己附近的這座泰姆托蒂山是一個環形城市,不大,卻被泰姆托蒂維持的十分嚴密,耐恩想要衝出去絕對不簡單。
“怎麼樣,行不行得通?!”山蠻戰士看見耐恩的傻笑,忍不住杵了杵他,提醒他要趕快行動。
耐恩壓制住心裡的激動,把銀絲線套在手上,緩緩打了一個扣,他需要將這絲線綁在自己身上,以防那些符文球騷動。纏好絲線,耐恩沒有立刻行動。城市的那羣人還沒有結束,他們還在注意着四周,耐恩對他們還是有些忌憚。
現界在第三太古時代就逐漸的分離開來,龍國隕落或者消失,衆國興起,經過兩個中古時代,到了現在還存在着的國家,即便再是弱小,也不是任意一個帝國就能隨意攻打得下來的。沙卡斯讀的書非常多,他有一個真正的師傅。現在他才明白,沙卡斯有多強悍。一般的法師,根本不可能像沙卡斯那麼富有到擁有靈杖,還擁有無數的書籍,玉簡。
沒有傳承的法師,想弄到其中的一本,秘術都很艱難,沙卡斯卻幾乎有着無窮的秘術,耐恩一連看了許多天,都沒有看完。要知道,他可不是用普通的方式閱讀,而是靠變化記憶死記硬背。
這些記憶之中就有一個是耐恩現在用得到的,那是一個屏蔽禁制,通過自身精血灌養,可以在周圍數丈的範圍裡產生一個隔絕一切活動的光幕,這光幕無形,也無法探測,只要不是超過施法者太多的實力,就完全不用擔心,當初沙卡斯能夠在黑長廊中隱藏得所有人都不能發現,便是這一種禁制的功勞。
發現了沙卡斯的記憶中的東西,耐恩甚至都有放棄遊歷,返回自己霍亨索倫堡去修煉一番的打算了,這些秘術和魔法如果都能夠學會,耐恩幾乎就有了和魔法師級別的存在有一拼之力,甚至於根本不用害怕高階初期的魔法師。
不過耐恩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的最根本的問題不是實力,實力只是用來保命,卻不能夠延長他存在的上限,耐恩需要的是解決自身的法力和精神力的消耗速度,不然越是實力高深,恐怕在自己高階之前,自己就會堅持不住那精神力的自動消耗速度,而被徹底的耗死。
前往大陸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適合他的魔法或者魔法武器,這樣小命兒就多了一絲的保險,只靠實力已經不能讓耐恩有安全感了,他需要的只是活着,活得越長越好,沒有任何目的。
耐恩修煉進入整體大陸之初,就是爲了好好活着,不要有一天不明不白的死了。
現在這個願望變得越發遙遠起來,他首要的目標變成了得活下去,別被冥神給抓了去。
魔法準備的很快,耐恩確認自己已經掌握了對於整個魔法的理解,看了看山蠻戰士,山蠻戰士示意他城市沒有任何問題。耐恩站了起來,他們在一個樹林中面對城市,不會被發現,耐恩手臂快速揮動,銀絲線飛快的在空中揮舞,一隻只僵直的符文球上被纏上了一圈小絲線,很快的,所有的符文球都被纏上了絲線,耐恩完成了第一步。
山蠻戰士也坐了起來,城市的警戒已經沒有必要了,他無法聽見上面在說什麼,但是看情形,那兩撥人卻好像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矛盾,根本短時間內無法結束。哪裡會有閒暇來顧及這個小樹林裡的動靜,誰又會發現這裡還有兩個小法師在謀劃着徹底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呢。
“山蠻戰士,我們離出去泰姆托蒂有多遠的距離?”耐恩感覺絲線已經纏的差不多了,鬆緊度也調整的好了許多,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來到山蠻戰士身邊。黑袍子上的一圈陰煞被他激發起來,暗中防備靈氣外泄。如果這個時候被人發現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這個人。
“至少還有不少於五千裡的距離。”山蠻戰士臉色發白,不知道這些球體有沒有耐恩所期待的那麼厲害,臉色變化的原因自然就是他不想做無用功,讓他有些頹喪。“至少有着三座城市。”
“你的魔力恢復好了沒有?”耐恩無形之中已經開始掌握主動,雖然是同伴的關係,現在山蠻戰士卻再也無法凌駕於他之上,萬事都要聽耐恩的。否則耐恩就算甩手走掉,他也沒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前面的兩波人,我們不要理會了。現在泰姆托蒂的人恐怕已經快要結束了吧。我們再去襲擊,也很難得手。小心應事,我們用最快的速度穿過這片是非之地,這山體內部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同樣不能夠大意,否則萬一發生了什麼,我可不會冒着被圍捕的危險去救你的。”
耐恩吸了口冷氣,他在地面上略微畫了一個地圖,標註着的他們所在的城市,城市之上點了無數的點,而這片小樹林,則畫了一個三角形,處於被包圍的狀態,異常危險。耐恩又畫了一條直線,直接貫穿整座城市,和三座城市之外的一片地方相連,一眼看出了這裡是捷徑。山蠻戰士聽着耐恩的話,眼中閃爍,沒有搭話。這個少年法師,好堅強的心性。
山蠻戰士自己都有放棄逃脫的想法了,不過他怕放棄的話,耐恩並不介意放棄他。
見山蠻戰士沉默,耐恩微笑起來,對他說:“我們這次招惹的人,肯定是無法力敵的。如果不在這裡面冒險躲一下,就算逃離了這裡,恐怕也無法逃離整個兩國大戰的境況,咱們不就是因爲不想被帶入兩國大戰,纔想辦法離開的麼,這山洞雖然困難,不過也應該是一個最保險的辦法了。莫非你還想被捲入戰爭之中麼?”
山蠻戰士咬了咬嘴脣,憤然道:“好,我們走。”
耐恩說的情況,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就是傭兵或者奴者的悲哀,一旦習慣了眼前的生活,就再也無法甘於平淡。大多數傭兵或者奴者剛剛出現的時候,都在想脫離這種現狀,他們會反抗,回本國過原來的生活。可是這種生涯一旦開始,任何人都無法回頭了。
時間一長,他們自身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卻已經養成了一定的奴性,哪怕他是一個想要脫離奴性的強者法師!!
山的遠處,兩撥人仍在對峙着。
泰姆托蒂隊長站在國人的保護範圍之內,手中的魔法武器之上閃爍着點點螢光,照得每個人的臉上都發出慘綠的顏色。在他不遠處的對面,就是那名之前反叛的法師,兩人隔空相望,視線都凝聚在了板錘那扎滿利箭的身上,板錘身上完全成了血紅一片,身體像被抽乾了一般,乾癟異常。
泰姆托蒂的神通天生就是毒術,這種寄生在物體中的毒素會迅速的吸乾人身上所有的活性。
“他們之間似乎有着什麼隔閡吧?!”山蠻戰士不確定的說。
“你最好希望這樣,不然咱們恐怕沒有一絲離開的機會,那個隊長不簡單,恐怕是隱藏了實力的。”耐恩注意到了城市的詭異氣氛,冷笑一聲,這種情況是他所希望的,那個泰姆托蒂隊長才是他最忌憚的,在山上的泰姆托蒂小法師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威脅,如果真的想要離開,拼着實力受損,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耐恩感覺魔力恢復超過了一半的時候,這才分神檢查自己身體的具體情況。沙卡斯用靈魂帶給耐恩的東西在巨大好處之後,同樣也帶有了無限的弊端,三個魂魄強加在耐恩體內,魂魄的強度更加凝實,但是卻也讓它的穩性喪失大半,耐恩可不想自己在施展冰錐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這個冰錐竟然是打向自己的。被自己製造出的東西給刺穿,這讓耐恩心有餘悸。
冰錐本身是一階魔法,經過沙卡斯魂魄中的方法改良後,攻擊能力接近二階魔法的頂峰,說是三階魔法也不爲過,唯一的缺陷是不能瞬發,而是需要不斷的續氣。而這個魔法,正是現在耐恩所擁有的陰煞能夠勉強施展的五行魔法之一。
冰錐不在是那種錐形物,而是好像一個巨大的圓柱一般,似乎應該叫做冰柱更加合適,任何陰寒屬性的魔法都不適合正面承受,因爲水或者冰都是柔或過於堅硬的東西,十分容易破壞,而現在的這個魔法,則是有些不同了,冰柱十分的大,如果真是全力施展而出的話,耐恩相信憑着自己接近中階魔法師實力的魔力,足可以讓這個冰柱超過三丈,如果攻擊在什麼東西上的話,起碼聖言盾的防禦是能夠直接破開的。
沙卡斯給他的除了一個魂器之外,這些知識也是讓耐恩十分感激的。此刻能夠救得他性命的,就是這個變異了的魔法。當然,不止這一個魔法,耐恩手挪向了腰間的靈戒,那裡面還有他的最大倚仗,兩把頂階魔法武器,一套法具,還有…那面神秘的。
耐恩把手指從腰帶的靈戒中探進去,勾出了一件東西,卻是一個詭異的人臉,人臉十分逼真,好似硬生生從活人面上割裂下來一般,雙眼處的空洞一眼望去,似乎帶着無盡的怨氣,讓人心中發寒。這正是在黑長廊中那次刺殺中得到的魔法武器,一面詭異的魔法武器,可以定住妖獸身形,幾次試驗下來,耐恩更是發現着人面不是針對單一對象的,只要魔力足夠,它可以定住任何你所能想象到的範圍。至於另外一把弓箭樣式的魔法武器,卻在分解烈陽之威下徹底成了粉末,只留下了一條光閃閃的弓弦,塞在靈戒的最底層,耐恩幾乎從沒有去摸過它。耐恩留下那弓弦的的本意是因爲那東西足夠堅韌,對於一些奇怪的東西,耐恩一直都是抱着寧錯過不放過的心態,所有的東西他都不會去放過。
靈戒中微微的顫動,耐恩猛的就是一驚,手中光華一現,立馬護住了靈戒。山蠻戰士聽得聲音,微微一愣,隨即就發現了耐恩的異常。
“你在幹什麼,那到底是什麼,那聲音要是被他們聽見怎麼辦?!”
靈戒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凸起,一個小針點在靈戒上不斷的移動,不時響起一個聲音,聲音被護罩擋住,這纔沒有被其他人聽見。
耐恩心中微動,這東西的聲音很熟悉啊,這種氣息……耐恩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東西,忽的就倏地感到自己的心跳動了起來。
這……似乎是符文球的氣息。怎麼可能?!靈戒不是不能夠存放活物的麼,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空氣,它們莫非不需要吸氣,成了古屍了不成!?要知道,靈戒分爲許多種,其中也不是沒有不能存放活物的,像是那種蟲獸袋,就是能夠存放活物的靈戒一種,甚至還有一些能夠自成一方小世界的靈戒,都是存在的。但是!
絕對不會是我的這個,耐恩再清楚不過這個靈戒了,在霍亨索倫堡中得到的這個靈戒要說唯一的優點就是它足夠大,比一般的靈戒大了一些,但是要說其他的功能,就再也沒有了,這只是一個加大碼的靈戒,怎麼就可以存放活物了呢?!
符文球有古怪!
耐恩不會蟲獸決,也不會什麼驅蟲魔法,不過他還是知道只有進入大妖級別的實力,才能徹底隔絕天地五氣,不依賴外物的。耐恩眼中閃過一絲躊躇之色,又望了一眼城市的泰姆托蒂隊長,他們仍然在對峙,只是卻開始說起了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卻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結束的,因爲那些泰姆托蒂人仍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在山蠻戰士驚疑的目光中,耐恩一伸手,直接將靈戒摘了下來,猛的往裡面一掏,直接將那些符文球給掏了出來,同時另一隻手陰煞霧氣輕輕出現,在符文球出現的同時,迅速的一拋,將它們徹底籠罩在一個小禁制中。
“趴下!”
山蠻戰士臉色忽然一變,一下子按住了耐恩的身體用力往下一壓,耐恩猝不及防一下子啃了一嘴土,剛要發作,就發現一道精神力迅速靠攏過來,心中一驚,忙收斂心神。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這句話當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但是耐恩卻在山蠻戰士瞪着自己的大眼中讀了出來,他苦笑了一聲,微微動了動藏在身下的光球,示意他看過去。
那道精神力緩緩的掃過耐恩的附近,然後又好似發現了什麼,掃向了山蠻戰士的附近,緊接着掃過了山蠻戰士的身體,然後緩緩的像山下挪去。耐恩臉上出現了一絲汗珠,不知道到底山蠻戰士身上有什麼古怪,那道精神力竟然絲毫波動都沒有。
“放心,他沒有發現我,我的本名神通中就有隱匿身形這一項,不要說中階魔法士,就是有魔法師實力的存在如果沒有實現知道我的氣息,也休想發現得了我。”
耐恩望着山蠻戰士,良久嘆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他不需要解釋,哪怕真的發現了,耐恩也絕對不會去丟下他,很簡單,此刻是一損俱損,耐恩從來都不會去做這種事,霍亨索倫堡之時,女人的教導自然佔了絕大多數的功勞。
精神力漸漸消失了,兩人都是緩緩鬆了口氣。
“它的名字叫符文球。”耐恩不待山蠻戰士問出來,就立馬有些興奮的對他說道。
耐恩的聲音很低,但是山蠻戰士依舊清楚的聽到了這個聲音,發出深灰色的火焰的光球中,符文球緩緩挪動,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山蠻戰士看的仔細,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這個小法師冒着這種大風險去取出這個東西,莫非它有着什麼特別之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