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發出去,耐恩深吸一口氣,猛地一催魔力,身上頓時黑光一閃,那水球立馬凝結冰晶起來。
嗤嗤……
“啊!!”
耐恩呻吟着,猛地一推,冰球立馬打了出去。
“怎麼回事,主人,你的冰刃爲什麼發佈出去了?!”琳琳發現了耐恩的問題,同樣有些焦急,如果主人的實力變弱,這不就是說她也沒有了進階的可能了。我不要!我等了足足幾萬年了,一定要進階。
“沒什麼,可能是靈覺損傷有些嚴重了吧。”
耐恩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的手上再度凝結出一個小火球,仍然十分微弱,這一次耐恩沒有試着控制火球,而是儘量將火球壓縮。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可是也非常的具有挑戰性。如果成功了,耐恩就能將這個火球的威力強大數倍,這不是簡單的疊加,而是一個複雜的靈紋刻畫的過程。之前耐恩根本就是隻在用沙湖的記憶中的魔法,這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相對來說是簡單的,但是在樹林的埋伏一件事,卻顯現出它的弊端來了。耐恩必須放棄那種單一的魔法,不用太厲害,不用太複雜,只要是小魔法,四系魔法接連出現,也總是難以預料的,這對於一個陷阱來說十分重要。
靈魂的缺陷一直讓耐恩引以爲憾,突然有一條大路擺在眼前,再艱難他也要走下去。
這纔是他進階大魔法師的唯一出路,否則即便是進入大魔法師以後,也會因爲魔力的過於消耗速度而讓他不知什麼時候死於非命。
馬車外傳來一些聲音,克斯提娜城主的隊伍來到了聖城外,聖城有五十一個城門,這是對應了最輝煌時期的五十一個大魔導師。正門最爲寬闊,上古時期只有族中的大長老才能通過此門,但是現時代卻沒有了,這裡是正門,誰都能進,行人早已被肅清,一隊儀仗迎了出來。耐恩緩緩睜開眼睛,聽到車外有個尖細的聲音用一種奇怪的節奏說着古怪的音節他聽不懂。
聖城已經到了?耐恩望向車外,馬車駛入城門,他看到城門內側的石牆上鐫刻的巨大壁畫,還有地面之上和牆壁上被保護起來的法陣,每個直徑都超過了兩丈之巨,像這樣的法陣靈紋圖,對於耐恩而言,即便是畫一個單獨的兩丈之大的靈紋圖,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這樣的事情,卻在整個聖城被複制了有超過兩千個之多,或許更多,但是古籍中卻沒有記載了。啓動這個法陣最小的修爲就是魔導士,而這也不過是勉強而已,真正發揮它的實力更是隻有大魔導師的修爲纔可以。
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那些法陣,一個腦袋擋住了車窗。山蠻戰士探頭向裡面看着,問:“耐恩,你好點沒有?”
“他怎麼變高了?”
耐恩的心中第一個出現的念頭竟然是這個。“沒事,你呢,你怎麼樣?”
“我沒事啊,我就說嘛,你就應該更加鍛鍊一下,咱們妖族,憑藉的還不是這副身體!”
整齊的隊伍被擾亂了,肅穆的氣氛被破壞了。耐恩虛弱地道:“山蠻戰士,沒事,在後面跟上就好。”
琳琳扶起耐恩,抱在懷裡,衝山蠻戰士揮手,道:“快去快去,別給城主添亂。”
山蠻戰士鬱悶的閃開,心中暗想,等你露出本相的,看我不砍了你的尾巴。現在山蠻戰士也知道琳琳戰鬥力強大,又有點特殊的本事,只能在心裡報復一下,不再想殺了這個傢伙。畢竟琳琳可以給耐恩提供很大的幫助。
耐恩無力調解山蠻戰士和琳琳的糾紛,他的靈覺所剩無幾,只好靠在琳琳身上休息着,也不冥想。冥想的機會有的是,可第一次感受聖城,卻是絕無僅有的。
通過天輪幻覺將近五十丈的巨大堅固城門,便是內城。
普通人如果經過這裡,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只能看到聖城富麗堂皇的城樓,充滿藝術氣息的石刻花紋,平整的街道,曲折的馬道蜿蜒而上,顯得柔和,寧靜。
繁華,耐恩感受到真正繁華的氣息。安斯特拉瑟雖然也優雅,富有,可是沒有帝都這種沉鬱的氣質。萬年的財富凝聚在一起,成就了一座城市。
馬車的速度很慢,耐恩有機會詳細的觀察。這裡是正門,平日不開,只有重大的事情纔會開啓。這一帶住的也是顯貴,富豪。讓耐恩有些皺眉的是,他看到很多奴僕之流也傳着綢緞,絲絨,毛呢,裘皮。
已經是盛夏,穿着裘皮的人不是有病,就是不在意四季更替的劍道強者。
這些奴僕面目謙卑,內心驕橫,恐怕帝都之中的貴族,和外面也沒什麼兩樣。耐恩心中嘆息起來,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安斯特拉瑟。
這個世界不過如此啊,耐恩激動的心情淡了下來。當年那些魔法師們創造了一個奇蹟般的城市,絕對不是爲了今天這個樣子。這裡有太多貪婪的氣息,充滿暴虐,而不是驕傲。
即使如此,耐恩依然有些振奮。這城市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法陣,這個他也感受到了,這個法陣精密異常,可以控制每一個房屋,每一寸土地。在法陣的滋養下,城市內的樹木都帶有天地能量暴虐的力量,只是有着法陣來協調,這些天地能量維持在一個玄冥的平衡之中。
強大的生機掩蓋了腐朽的氣息。
“耐恩,你喪失了一個機會。”奧伯裡的聲音從耳邊緩緩響起,他沒在車裡,而是在外面和城主在一起。“本來抓住這個機會,你是有可能提前進入大魔法師階層的。”
耐恩眉頭皺了皺,他並沒有什麼想法,對於大魔法師級別,耐恩並沒有了一開始那種急功近利的想法,他需要平衡,需要堅實,還需要完整。他必須探索出一個可以讓半妖行走的路線,不然等待他的最終還是滅亡。
而且,耐恩自認進入十三層的時間太短,而且他的魔力和靈覺同級魔法師要龐大和詭異,沙湖的靈覺讓他自己產生了變異,這變相的增加了他的晉級難度,這一次,失去了一個寶貴的機會。但是卻也不算是一個壞事。
“耐恩,你好些沒有?”克斯提娜城主的聲音響起,問靠在琳琳身上的耐恩。
“好多了。”
“那下車去吧,小心招人嫉妒。”
耐恩點點頭,心想,我要是魔導士,纔不怕被人嫉妒呢。哎,儘管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方向,卻依然不得不屈從於現實。
耐恩走下門去,然後立馬感覺到無數的視線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像被當成了玩具一樣。
聖城的街道筆直,兩側的樓房間花木扶疏,已經接近深秋,芬芳的氣息沁人心脾。耐恩略微分辨了一下,就發現了不少可以用來製造丹藥的植物,而且年份恐怕不低,起碼能辨別的裡面就有着席龍草,鬼針草這類需要百年成長才能發育成功的珍惜草藥。
遠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雲中宮殿,懸在半空之中,猶如空中樓閣,迷幻琉璃光彩照人。巍峨的樓梯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尖錐,直直的插入雲霄。因爲塔身太過龐大,宮殿生在雲中,卻不失巍峨。城主的隊伍停下來。
“耐恩,把那個東西給我拿過來。”山蠻戰士大喊一聲,嘴裡帶着一股濃郁的大蒜味。狹小的房間裡被一股濃重的蒜味給包圍,似乎都有些氣態了,耐恩強忍着這股沖鼻噁心的氣味,小心的閃開桌子,用掌勁把盤子打了過去。
耐恩心中鬱悶,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山蠻戰士竟然是如此的喜歡大蒜這種東西。大蒜不是一個便宜的吃食,在布盧修斯的世界裡,能夠吃到這種東西的地方,只有南荒之地,但也只有一小段地域,大部分的面積都不適宜這種植物生長。
而獵兔竟然會如此偏愛這種古怪的味道,尤其是大蒜水,這種幾乎完全是被大蒜壓榨出來的汁液,實在是味道太濃,以至於有些發臭了,實在是和獵兔這種高挑驕傲的種族不怎麼搭配,不過倒是和山蠻戰士比較搭配。
“主人,我好無聊啊。”琳琳好像沒有聞到屋子裡的異味,拍打着桌子,無聊的望着山蠻戰士,她是地觸魔根本就不會聞到這些氣味,氣味在她聞來只有一個味道,艱澀而燒灼着。
“忍着吧,城主進入雲城之後已經十多天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信息,咱們也只能在這裡待着,”似乎是發現了琳琳臉上的躍躍欲試,耐恩猛地一拍桌子,狠狠的蹂躪着琳琳黑亮的頭髮,“你不要給我去外面惹事,這裡是聖城不是按斯塔拉瑟,城主在這裡沒有什麼能力。”
“啊……”
琳琳哀嘆一聲,身上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散架一樣的癱在桌子上。耐恩望着這兩個人,仍然忍不住的發愁,這兩個人實在是太難伺候了,而且接連好多天在這房間裡面待着,確實是有些無聊了。
幾個人再次在房間中耗着,又過了一段時間,耐恩終於是忍受不住了這種異味,他走了出去。這是一處獨院,環境還不錯,四周大片的葉子青黃的大樹,只有一條小路通向外面的街道,完全不見一絲身處鬧市的感覺。
房子是奧伯裡大人找到的,自然是免費得。事實上像耐恩這樣的身份在城主身邊有些詭異,他不是親衛,但是也不夠資格當客卿,接待的使館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排耐恩,最後還是讓他按照奧伯裡大人助手的身份安頓了下來,畢竟耐恩並沒有真正加入桑蒂斯,他只是躲避事端暫住而已。
走進自己的房間,深吸一大口氣,頓時感覺世界美好了許多,和山蠻戰士待得時間長了,的確是會感受到一種絕望在滋生。耐恩盤坐在牀上,將不大的手掌長半掌寬的玉簡拉開,平鋪在牀上。一眼掃過去,接近二十多個魔法密密麻麻寫了一米多長,從靈紋的刻畫到最後施法的魔力輸送頻率,非常的詳細,但雖多卻不是什麼秘密,這是其他四系的一些小魔法,大都是初階下品的魔法,中品的魔法也有,但是卻只有不到五個。
魔法按照天地能量分爲五系這種事情的確是不用再來贅述了,耐恩只不過剛剛看了一小會兒略微看了看,就去看其他的一些輔助魔法了。一個晃身術,一個地蟒術,其他的魔法就再也無法讓耐恩感到興趣了。
晃身術是劍士的基礎技巧之一,這是依靠自身的強悍身體作出極限的速度,能夠使出幻影,殘影就算是成功了。這一點耐恩也能夠做到,但是厲害的劍士作出來,卻可以在瞬間使出不下於是個的殘影在同一時間出現,讓人難辨真假。
而地蟒術是一種斂息術,地蟒是布盧修斯中的一個種族,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隱藏自身的氣息,利用它們種族爲名的這個小技巧正是它們一族最爲出名的魔法,誰都能學會,但是卻很少有能做到地蟒一族那樣近在身前仍然好似沒有任何氣息的事情。
“吽!”
一聲細響在房間中炸響,耐恩身上驟然爆出一大團妖霧,房間頓時模糊了起來,氣霧之中的耐恩猛地就一下子變成了數個,氣息模樣沒有一絲不同。耐恩微微笑了起來,似乎又多了一個殺手鐗了。
天涯泉!
聖城的最南邊的一處瓊天雪山下。
耐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續幾天和山蠻戰士在一起,很少都有休息的時候,而後來更是不斷使用和地蟒術,終於得到了自己要求的效果,雖然目前的上限是十個人,但耐恩卻知道,隨着自己靈覺的提高,一心多用也會越發順手起來,終有一日,能滿足自己的要求。
抄了一把水,滾熱的泉水灑在了身上,白皙的皮膚被燙的發紅,卻不難受,反而十分的舒服。整個人都有了一種懶惰的感覺,只想躺在溫泉中,什麼也不做,就那麼躺着。
溫泉在附近的瓊天雪山上,這裡是某個家族的家產,似乎也是一個大家族,只是現在這裡已經被送給了克斯提娜城主,克斯提娜城主在雲城之上沒有出來,作爲克斯提娜城主身邊最近頻繁出現的名字,耐恩無疑是受到了一些人的關注,耐恩雖然無奈卻也不會反對,起碼一些小事還是比較容易完成了,就比如進入這裡休息,就不是一般的士兵能來的,一邊的竹管淅淅瀝瀝的躺着滾開的泉水,泛起一陣陣蒸汽,將這獨立的露天池子,蒙上了一層難以言語的意境。
又抄了一把,耐恩扭了扭脖子,恰巧在這是嘩啦一聲木門被推開的聲音,耐恩眯着眼睛朝着門的方向望去。蒸汽太濃,看的並不清楚,只是隱約有一個身體高瘦的男人走了過來。
哦,這麼瘦弱的身軀,我可真是十分驚訝你竟然能穿越整個雷德維爾到我們桑蒂斯啊。”
聲音有點沙啞,有點低沉,就像是脖子被人硬生生壓迫喘不過氣來一般,故意壓着嗓子,但不可否認,這沙啞的嗓子有一股子磁性,乍一聽甚是怪異,但多吐幾個字之後就有了一種屬於沙啞的魅力。
耐恩回頭看了看,氣霧氤氳,周圍沒有一個人,這是對自己說的。
那人漸漸走的進了些,一聲水響,池內泛起陣陣漣漪,透過不算太厚的水蒸氣,耐恩看清了來人,是那位傳聞中的雙子大人。心中雖然疑惑,可臉上卻沒有做出絲毫意外,反而不動聲色的笑了一聲,道“原來是雙子大人,我卻不知道雙子大人也要來,早知道就多等一會,讓你先入池好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問題,雙子大人壓低了聲音嘿嘿的笑了兩聲,也不反駁。他是將近魔導士的高手,自然是不用進入這種池子來,而耐恩的無禮在他看來也不是很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耐恩的勇氣和力量。這個小傢伙真是膽大包天啊。
“呵呵,你可真是十分大膽啊,要知道別人可是很少敢和我說話的?”
“哦?”耐恩語氣中夾雜了些好奇,問“爲什麼?”
“因爲我是行刑者。”
雙子大人將最後的三個字清晰的吐出之後,氣氛陷入了平靜,誰也都沒有再開口。寥寥幾句對白,耐恩對雙子大人有了一個直接的瞭解,隨後稍待了片刻,耐恩笑了兩聲,搖搖頭,也不再說話,將身子完全融入水中,只是露出一個腦袋。
行刑者!
兩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雙子大人只泡了一會就站了起來,耐恩聞聲將毛巾搭在了肩膀上,雙子大人好似能看穿水蒸氣一般,怔了怔,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這麼努力就不怕被心魔入侵從而無法進階麼,緊馳有度纔是真正的修煉之道啊。”
耐恩也自然知道,體內一直流動着的魔力根本就瞞不過雙子大人,事實上在高階存在面前想瞞住這些也十分困難。只要是有點實力,仔細觀察一番就能發現自己體內的異狀,耐恩也不開口,他雖然看出了雙子大人沒有惡意,但這並不足以把雙子大人當作朋友。
耐恩不配!
雙子大人見耐恩不答話,也不惱,稍待片刻,用充滿了誘惑的語氣說道“你就不想要知道我在雷德維爾到底發現了什麼嗎?你那位阿蔓達的知己,還有那位……,啊對了,我還認識了一個很會賭博的傢伙!”
耐恩聞聲望去,雙子大人在吐出最後一個字時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陰笑了兩聲,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瘋狂之意,這讓耐恩忍不住心中突突起來,這位雙子大人真是恐怖異常,即便表達善意也十分的讓人不適應。耐恩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他倒不害怕雙子大人陰他,若是說起殺人和逃跑,恐怕克斯提娜城主不會答應,雙子再強也不敢去違抗城主的意志,在桑蒂斯中恐怕沒有人敢在明面裡違抗克斯提娜城主。
“呵呵,大人的信息不用告訴我了,那些人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我其實在雷德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只不過是個倒黴蛋而已。”耐恩說着,頭從水裡面微微露出,半露出水面的臉上肌肉扭動,一個好像是苦笑的表情露了出來。
雙子大人見耐恩沒有答應,顯得有些意外,隨即臉上浮現了稍有的和善的笑容,拿着小木盆舀了一盆水,澆在了自己的身上,甩了甩被水浸溼的長髮,他的身上顏色十分詭異,不是白皙或者古銅色,而是透着青色,石板青,好像被陰煞侵襲了一般。說“那算了,不過我仍然對你是十分好奇的,要知道奧伯裡一般來說是很少對人這麼好的,我可是十分妒忌的。”說完也不等耐恩回答,直接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當雙子大人離開之後耐恩很是疑惑,雙子大人這傢伙跑來到底是做什麼的?莫非他在雷德維爾發現了什麼問題?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雷德維爾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會和自己產生聯繫,如果是說石鶬峰那個山洞被發現,他又哪裡會和自己這麼客氣,他會恨不得殺了自己好隱藏那個地方,又怎麼這樣來好心的提醒自己呢。或許這是雙子大人在對耐恩發出友好的信號,亦或是一個試探耐恩的機會。畢竟那份報告是他自己親手寫的,雙子大人極度欣賞卻不肯定,畢竟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也許就是這個理由吧。
雙子大人一走留下了一個疑問,耐恩也沒有心情繼續泡在水裡,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之後穿上了衣服,也離開這這家浴場。路上的行人,十個人之中就有兩個是十層以上的士兵,這些高階層的職業者對於聖城的村民來說並不陌生。
走了不遠,耐恩忽然笑了笑,印着雷德維爾職業者的的門簾映入眼簾,摸了摸口袋,奧伯裡大人給的錢還沒有用完,時間尚早,就走了進去。和奧伯裡大人一般大的老闆見到了耐恩,立刻就記起耐恩曾經在這裡吃過,立刻掛起了職業性的笑容,但卻不惹人討厭,反而覺得親切。他是雷德維爾族人,只不過早年離開了雷德維爾來到了這裡,就一直在這裡住了下來。
“要點什麼?”老闆笑着問了一句。
耐恩也不多想,點了一次上次吃過的東西,對於這些東西他不是太擅長,也實在不知道吃什麼,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天下來,都只來這一家店了,老闆應了一聲,立刻開始起火做了起來。這店不大,即便開店也是要看修爲和實力的,太大的店同樣要擔待的責任越大,他只不過是士兵,而且還是已經沒有了進階希望的士兵,開得太大隻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情。這樣的店在這裡還有很多。
內屋的門被推開,一個女性雷德維爾人探出腦袋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人真的都很閒,點點頭算是問候一聲,瞪了老闆一眼之後又縮了回去。
老闆尷尬的笑了幾聲,道了句抱歉,開始專心致志的爲耐恩做起菜來。不一會,屋內就響起了嬰兒的哭聲,老闆的又幹笑了一聲連連道歉,在客人進食前這很容易影響到客人的食慾,耐恩倒是笑了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