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營地,當薩吉爾被衆多光明騎士擡回來併發出慘叫的時候,營地的聖騎士和其他光明騎士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反倒是一個個冷眼旁觀,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氣氛。一位渾身瀰漫光明氣息的聖騎士迎了上來:“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向溫斯特先生購買紙張去了嗎?爲什麼會這樣,紙張呢?”
“奧蘭多隊長,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目盲之眼的弗拉維……”這時候薩吉爾也沒先前那般疼痛,只是小弟弟被擠壓着不那麼舒服罷了,一見到奧蘭多,他便大聲哭訴起來。“我沒問你,弗里爾,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弗里爾就是先前那個站出來和弗拉維說話的光明騎士,也是這羣光明騎士的小隊長:“回稟隊長,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們薩吉爾中隊長帶着我們過去和溫斯特先生商量購買紙張事項,只是薩吉爾隊長對溫斯特先生出言不遜,還想對溫斯特先生的夫人動手動腳,溫斯特先生當時極爲憤怒,就讓我們回報主教大人,換個人過來。”
“弗里爾你撒謊……”薩吉爾一聽,這弗里爾完全想要將他往死裡整啊。“薩吉爾。”奧蘭多一聲爆喝,強大的氣息一壓,薩吉爾就說不出話來:“弗里爾說的有錯嗎?”薩吉爾一來被奧蘭多強大的氣息一壓話語被打斷,二來他也確實無法挑出弗里爾話語中的錯處,一定程度上,弗里爾確實是實話實說,只是這個實話……
“弗里爾,薩吉爾騎士說你撒謊?”對待弗里爾,奧蘭多完全就是兩個態度了。“隊長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他們都在場可以爲我作證啊。”弗里爾確實說的是實話,而且這一隊人本就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隊員,如何會爲薩吉爾這個令人討厭的傢伙說話。“是啊,我們都可以爲弗里爾大人作證,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們可以以聖光的名義起誓。”
“薩吉爾,聽到了嗎?你說他們撒謊,你敢以聖光的名義起誓嗎?”奧蘭多義正詞嚴的喝問,問得薩吉爾啞口無言,他左看看,又看看,所有的騎士隊員都是一臉鄙視的看着他,他的心中猛的涌起一陣絕望,他在教中的前途全毀了,未來的薩卡蘭姆再也沒有他出頭之日了。“弗里爾,你繼續說下去。”
“是!”弗里爾點頭繼續:“溫斯特先生說要我們回報,讓主教換個人過來,薩吉爾騎士一聽,當即就將劍拔了出來,便要威脅溫斯特先生,溫斯特先生這時候火氣也壓不住了,薩吉爾的臭脾氣,好事都會變成壞事啊,是個人就忍受不了啊,溫斯特先生說,這些紙張他不賣了,全部要給弗拉維帶回去。”
“薩吉爾。”奧蘭多又是一聲大喝:“你知道你爲教會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你知道這些紙張對我們的意義嗎?有了這批紙張,我們就可以更好的傳播教義,還可以將一切的修煉奧妙都記在下來,讓更多的騎士看到,培養更多的聖騎士,全給你搞砸了。”
“隊長大人。”弗里爾繼續說道:“溫斯特先生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只是厭惡薩吉爾聖騎士一個人的行爲,他話也沒徹底說死,說是半個月後還會有一批紙張過來。”“哦,那便好,事情已經發生了,接下來也沒辦法,只能儘量挽回損失了。”奧蘭多考慮了一下,也沒先前那番憤怒,只是厭惡的看着薩吉爾:“那薩吉爾聖騎士的傷勢是怎麼回事。”他看着薩吉爾襠部的凹陷,心中卻是笑傻了,同時也爲弗拉維的火爆感到吃驚。
“薩吉爾騎士一聽,就命令我們進去搶,將目盲之眼的紙張全部搶回來。”弗里爾一臉嘲笑的看着薩吉爾:“弗拉維隊長看到這種情況當然也不能就放着我們搶啊,她當時就惱火了,說了一番話語,然後一腳就將薩吉爾騎士踢倒了。”
奧拉多面色一沉:“薩吉爾聖騎士,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竟然被一個血脈退化的能力者一腳踢倒了,簡直是丟盡了我們聖騎士團的臉面,你還有臉回來。薩吉爾,這是你來到羅格營地第幾回將事情辦砸了?以前都是些小事,看在羅恩主教和埃裡副騎士長的份上也就算了,但是,這一回的事情這麼大,關係到我教會的未來發展,關係到我全體聖騎士的臉面,薩吉爾聖騎士,我一定會將事實如實稟報穆拉扎特大主教。”
薩吉爾到這時候已經徹底絕望,忽然又聽到奧蘭多提起羅恩主教和埃裡副騎士長,恍惚間,來到羅格營地後的一些事情盡數被他連貫了起來,那時候格瑞斯騎士長事事對他倚重,他還以爲舅舅羅恩的面子有這般大,便是格瑞斯騎士長也不敢輕視這纔將很多事情都交給他來辦,只是無論哪件事,總是因爲各種原因辦砸了,也造成一些損失,但是格瑞斯騎士長卻是絲毫不拿事情說話,這讓他在心中隱約產生了格瑞斯騎士長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原本就高傲的薩吉爾,在格瑞斯的一次次縱容下越發高傲,弄出的事情也越來越大,這回卻是最大的一回,他徹底鑽進了死衚衕。很快,他又想起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所有的騎士都沒有給他臉色看,但是第二天他們似乎知道了他的“身份”,一個個都客氣起來。
“不,不,這都是陰謀,這都是陰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告訴我舅舅。”薩吉爾絕望的大喊起來。“告訴你舅舅,那也要你有機會回去,而且,出了這種事情,你的舅舅和埃裡副騎士長難道就不該負責任嗎,他們還想留在原來的位置上嗎?
”這時候奧蘭多湊到薩吉爾耳邊輕聲的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將他心中的一切念想徹底粉碎。“不,不,我害了自己,還有我的舅舅……”這一回薩吉爾纔是真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