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從天上落下來,把我和巴迪澆了個透心涼,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讓我們不斷的打着噴嚏,放眼望去,路上除了有幾棵小樹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避雨的地方,只好不斷的咒罵着老天。
“他***賊老天,沒事下什麼雨,下金幣多好……”我一邊踩着泥,一邊對着天罵。
“團長,別罵了,省省吧,我早就說過會下雨的,可你就是不聽,你看現在成了落湯雞了吧。”巴迪不住的埋怨。
“操,你只說有可能會下雨,沒說一定下,這都怪你。”我不願做這個冤大頭,把巴迪也拉下水。
巴迪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緊趕了兩步超過了我,走在前面。
“等等,你跑這麼快乾嘛?有個亭子也不早說,你太不仗義了。”我迷着眼看着巴迪跑去的方向,發現在雨中有一個小涼亭,只好跟在巴迪的屁股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追了上來。
亭子簡陋異常,還四處漏雨,可就這樣,已經讓我們很滿足了,躲在下面,興奮不已。
“幸好有這個亭子可以遮風擋雨,不然在雨裡再淋一會非要感冒不可了。”巴迪側着身子躲避着從亭子上流下水柱對我說。
“哼,好個屁,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就像女人身上穿得衣服破了洞走了光一樣。”我不滿的來回找着合適的地方以躲開從上而下的水柱。
兩個人意見相左,那肯定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都生氣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再也不看對方一眼。
外面的雨依然一點減弱的勢態也沒有,還是那麼大,聽着密集的雨點打在亭子上的叭叭的聲音,看着地上濺起的一個個水泡,我無奈的縮了縮脖子,越想越窩火,真是見鬼了,出門下雨太不吉利了,心裡一陣煩燥,不由得又想起了黑鷹:“黑鷹,你到底是生是死啊,爲什麼你走的如此匆忙,當初那個約定本是我們三個人的,可惜現在只剩下我和巴迪了,精靈的寶藏,難道你不想得到嗎?那裡有無數夢想在等着我們去挖掘,去發現……”
一聲雷鳴打斷了我的思緒,讓我從沉思中醒來,看了看亭外連綿的雨勢,又皺起了眉頭。
“巴迪,幫下忙,看看,這雨什麼時候能停。”我嘿嘿笑了笑,打破了僵局。
巴迪白了我一眼,才望向天空,看了好一會,纔對我說:“再過半小時就差不多了。”
“哦。”我答應了一聲,撇起了嘴,用懷疑的目光望了一眼巴迪,半小時,你說半小時,就半小時?我給你數着,我心裡開始約莫起時間來。
真是見鬼了,才數到一半,雨勢就突然開始減弱下來,慢慢的越來越小,最後竟然只是瀝瀝拉拉的下着小雨了,時間剛剛好,半小時左右後,雨幾乎快停了,我不由的對巴迪的望雲識雨的本事,大爲敬佩。
雨後,空氣中迷漫着的厚厚的水汽,將整個原野籠罩在霧氣中,我們踩着泥濘的小路,繼續前進着,在一個岔道口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兩條路,兩人大眼看小眼,不知該走那條路,而此時想找個人問一下也不可能,真是難辦啊。
“巴迪,要不我們拋硬幣吧,誰猜中了,誰就決定走哪邊,如何。”我想了個‘絕好’的辦法。
“好啊,我要人頭。”巴迪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好答應了。
我掏出一枚銅板,拋向了空中,巴迪一把抓從空中掉落的銅板,握在手中,我們兩個都緊張的看着他的手,慢慢的張開,竟然是人頭,我心裡暗罵:“他***,今天怎麼了,什麼事都背。”
“走這邊吧。”巴迪指着左邊的小路對我說。
我從他手裡搶過銅板,塞回錢兜裡,率先走了過去。
“守財奴,連一個銅板也不捨得。”巴迪在後面嘟嚷個不停,我在前面裝做沒聽見繼續走着。
路逐漸的寬了起來,在路邊也能看見幾棵稍微大一點的樹了,前方雖然仍看不清,不過看這勢式,前面應該是一個小鎮,不管是什麼地方,只要能讓我好好的喝上一杯,就算是豬圈我也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的,不過前提是裡面沒有豬才行。
終於可以確定前面的是一個小型的村鎮了,在這一點上,我明顯的比巴迪強多了,在第一眼看到從霧氣中裸露出來的鐘樓上的尖頂時,就已經知道了,隨着我們前進的步伐,其它建築也如雨後春筍一般,從霧中露出了出來,遠遠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還能看到幾個模糊有人影在晃動。
“喂,老兄,噢,對不起大嬸,我看錯了,請問您鎮上的酒吧怎麼走啊。我們是外鄉來的,想找個落腳的地方。”在看清楚對方的年齡以後,我大聲對她說。
“吵死了,我耳朵還沒聾呢,一直走就能看見了,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老太太不滿的對我發着牢騷。
我無言以對,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道了聲謝,跟巴迪繼續向前走。
我們走在潮溼的石板路上,看着村裡簡陋卻耐用的建築,聆聽着朗朗的談話聲,跟路邊樸實無華的的村民打着招呼,感受着鄉土的氣息,讓人有種放鬆的感覺。
酒吧,一個典型的鄉間酒吧,雖然結構簡單面積狹小隻有六七張臺子,可裡面卻人滿爲患,幾乎沒有地方落腳,一個長滿了大鬍子的老闆正在櫃檯後面忙碌着,嘴裡不停的吆喝着人名,把一杯杯的酒撩在櫃檯上,然後又去忙別的了,看來他即是這裡的老闆又是夥記了。
“老闆來兩杯最烈的酒,加冰,看來今天生意不錯啊。”我三擠兩擠擠了進去,把臉湊了過去對大鬍子套着近乎。
“哎,不錯個啥啊,也就仗着今天下雨,大傢伙沒法幹活,不然,我這裡除了過節纔不會出現這麼熱鬧呢,看你們倆的打扮,是傭兵吧,我們這裡可很少有傭兵出現的。”大鬍子邊調酒邊應付着我。
“哦,是嗎?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你生意興隆。”我壓低了聲音對他說。
大鬍子聽了後,停下手裡的活,轉過頭不相信的看了我兩眼對我說:“什麼辦法?要是真有效的話,我請你喝酒。”
“你去找一個三流的畫家,讓他給你畫幾張美女圖,要那種非常能誘惑男人眼球的那種美女圖,保證你這裡的生意火得不得了。”趴在他耳邊小聲的對他說。
“哎,聽起來,還真有門道,行,我明天就去找,這兩杯酒我請你喝了。”大鬍子高興的把酒杯往我面前一蹲,又忙別的了。
“團長,你又出餿主意了。”巴迪在旁邊偷偷的樂。
“巴迪,你要清楚,這只是爲了繁榮經濟而採取的必要手段,不能簡單的稱爲‘餿’主意。”我認真的對巴迪上課。
“真是見鬼了,昨天我掛在屋檐下的臘肉又被人給偷了,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大鬍子,來一杯烈酒,氣死我了。”一個大漢怒氣衝衝的衝進了酒吧,大聲的吆喝。
“本,你又丟東西了?真是不幸啊,剛纔拉姆還在抱怨說他曬的魚前天也被偷了。”人羣中不知誰應話。
“對,這一陣子,村子裡總是出現偷東西的事,真是奇怪了,老是丟吃的東西。”又有人接茬說。
有了共同的話題後,酒吧裡更是鬧哄哄的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咒罵着,我和巴迪在旁邊聽了一會,就聽了個大慨,原來這半月有餘村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喜歡偷居民掛在室外涼制的臘肉,薰魚,烤腸的小偷,真是個沒品味的小偷啊。
“鄉親們,大家靜一下,請問大家是不是想抓住這個可惡的小偷?很好,那麼就請僱傭我們吧,我們是傭兵,保證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我扯着嗓子讓大家聽明白我的意思。
酒吧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角落裡一個白鬍子老頭身上,他正有滋有味的品着酒,見大家都看着他,只好放下了酒杯,對我和巴迪說:“年輕傭兵們,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偷竊行爲而已,不敢勞您們的大駕,我們會處理好此事的。”
“哦,明白了,您是村長吧,看來您家一定沒有被偷過,所以纔會如此鎮定,這樣吧我們明天才會離開的,在這段時間內,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我們隨時恭候。”我有禮貌的用‘針’刺了一下村長。
老村長只是微笑不語,沒有我預料中的激烈反應,又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條斯理的品起他的酒來,神態安祥而又自然。
談話到此結束,我轉過頭來繼續喝我的酒,酒吧內又響起了嗡鳴聲,但是誰也沒有再談起小偷的事,看樣子老村長在村民心中的威信高得很。
夜深了,我和巴迪擠在大鬍子爲我們準備的一張席子上,翻來轉去的難以入睡,巴迪也是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牆壁上掛着的小油燈,想着心事,直到午夜時分,才相繼的睡去。
“砰,砰,砰……”
傳來的敲門聲將我們和大鬍子老闆都驚醒了,我茫然的看着窗外剛剛發白的天空,心想:“這是那個狗孃養的,大清早的就來酒吧喝酒,打擾我們的好夢,真該下地獄去。”
大鬍子更是罵罵咧咧的去開門,可剛把門打開,嘴巴就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哇,村長怎麼是您啊,以前沒見您起這麼早出來溜彎啊,今兒是怎麼了?”大鬍子打着哈哈說。
“一邊去,我不是找你的,那倆個傭兵還在嗎?我找他們。”村長滿臉氣憤的說。
“村長,您找我們有什麼事?手裡還提着半掛魚,哦,哦,我明白了,您家也不幸被小偷光顧了吧。”我看了看村長手裡拎着的半掛魚和他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傭兵兄弟,我收回我昨晚說的話,原本我以爲是村裡的某個人做的壞事,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昨晚我看到了那個小偷,它……它是一個長翅膀的怪物,它……它竟然還向我噴水,可把我嚇壞了,所以我才冒昧的大清早就來打擾你們,真是對不起了。”村長眼裡還帶着點恐懼的色彩對我說。
“那個怪物攻擊您了?沒有,啊,我明白了,是把您嚇了一跳,它有多高,有多胖,會說話嗎?行動迅速嗎?……”我不斷的‘逼迫’村長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在我一番詢問後,基本弄清了問題所在,就村長形容的那個小偷來看,我敢斷定那是一隻未成年的幼龍,但我沒有將我的結論告訴他們,怕他們恐慌,未了,我們把精神恍惚的村長送走了,還對他說:“村長,您放心好了,這點小事,我們很快就會解決的,我看那個小偷是故意化裝成那個樣子嚇人的,您不用擔心什麼……”
村長在我善意的‘安慰’下,精神纔好轉了一點,對我的保證非常的滿意,拎着小偷留下的罪證—那半掛魚,溜達着回家了。
“巴迪,看樣子我們還要在村裡留宿一晚了,那個小偷只在晚上纔出來,現在我們去村裡看看地形,再搞幾件合適的東西,佈置一個陷井,把小偷捉住,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拍着巴迪的肩說。
“喂,傭兵兄弟,要準備什麼東西你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店裡就有,沒有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們參謀下。”大鬍子熱情的對我說。
“也沒什麼,就是需要幾捆繩子,要特別粗的那種,還想問一下,誰家丟東西丟的最多?丟的是什麼?還有沒有存貨?……”我一連串的說出了我想要的東西和想要知道的問題。
大鬍子還真是個熱心腸,竟然連酒吧也不管了,拉着我和巴迪到處打聽事,經過一上午的折騰,算是把問題全都搞清楚了,繩子也從好幾戶農家借來,讓我們免費使用,還從丟東西最多的本那裡要了兩掛臘肉,還別說,本做的臘肉確實非常的地道,讓人垂涎欲滴,怪不得那條龍光顧他的次數最多呢。
接下來,我們在數十口子人的圍觀監視下在一棵大樹下面,精心的佈置了一個捕獸專用的陷井,只要那條小龍觸碰到誘餌,它就會被繩子套住,牢牢的吊在樹上,雖然是簡單了點,但非常的有效。
“好了,鄉親們,熱鬧就先看到這吧,大家圍在這,小偷怎麼會來呢?都回去吧,明天天一亮,就能知道結果了。”我對‘圍觀’的人們說。
“傭兵兄弟,你說大家都知道陷井在這了,那小偷還會來嗎?”本不放心自己奉獻出的臘肉,怕我們監守自盜。
“本大哥,您就放心好了,您沒聽說過利慾薰心和掩耳盜鈴嗎?就您這兩掛令人垂涎欲滴的臘肉掛在這,還怕小偷他不惦記着?”我大聲的拍本的馬屁。
“呵,呵,說的也是,我做的臘肉,大夥最愛吃了,說不定小偷不來還會有其他人來……呵呵,不說了,大家回去吧。”本樂呵呵的對大家說。
圍觀的人們被我和本的對話逗得哈哈的大笑起來,又七嘴八舌的談了一會才慢慢的散去,我和巴迪也跟着大鬍子回到了酒吧裡。
“傭兵兄弟,來喝杯酒,我請客,要是抓住了哪狗孃養的雜種,也算是爲大家出了一口悶氣。”大鬍子倒了兩杯酒給我們。
“老闆您太客氣了,放心吧,我們會爲民除害的。”我拍着胸脯大言不慚的說。
大鬍子對我的態度非常的滿意,笑迷迷的對我說:“傭兵兄弟,你看你昨晚說的那個法子,也不知管不管用,可現在村裡連一個會畫畫的也沒有,你經常在外面走動,見多識廣,實在不行,你就給我畫一張吧,我請你喝酒。”
“我說呢,平白無顧的請我喝酒,原來在這等着我呢,奸商,雖然比不了那個開飯館的奸,可也不錯了,哼,想讓我爲你畫春宮圖,這不影響我的聲譽嗎?”爲了維護傭兵的尊嚴我斷然拒絕了他的要求:“老闆,要請就要有誠意,拿出點好酒來,不然沒門。”
“噗。”旁邊的巴迪聽了,把含在嘴裡的酒全噴在我臉上,還不住的咳嗽起來,有外人在場,我沒有發火,強壓着心裡的怒火,皺着眉頭把巴迪揪過來,用他的衣角擦着臉,可憐的巴迪使勁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想從我手裡掙脫出來。
老闆愣了下,明白過來,連說:“有,有哇,你等一會。”說完就跑到裡屋,一陣翻箱倒櫃之後,手裡舉着一瓶樣式陳舊古樸的酒瓶出來,對我說:“傭兵兄弟,看,這可是至少有五六十年曆史的酒了,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就有了,聽他說這是一位魔法師因爲感謝他的幫助,特意送給他的。”
“我看看。”我一把從他手裡奪了過來,仔細的看了下,看着看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把酒瓶揣到懷裡,對大鬍子說:“放心,不就是春宮圖嗎,不,不,說錯了,是美女圖,一會就給你搞定。”
話雖然說了出來,可是做起來真有點難了,巴迪在旁邊看着我‘塗’了一張又一張,不由的心痛起紙來,對我說:“團長,不會畫就算了,搞什麼啊,您畫的哪是美女啊,我看送給殺豬的還不錯,真要是往牆上一掛,恐怕連你自己都沒胃口喝酒了。”
“呸,一邊玩去,你懂什麼?我這是在積蓄必要的能量。”我憤然的把不懂藝術的巴迪趕走了,自己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沉思起來,什麼樣的美女才能引起人們的遐想?嗯,臉蛋要漂亮,胸脯要大,腰要細,屁股要翹,對,就這樣,把我自己見地美女走馬觀燈般在腦子裡過了一邊,想着想着,雨兒動人的身影在我腦海中浮現了出來,熟悉的動作,笑容,聲音,一浪又一浪的從記憶的最深處涌了上來,思海如潮,不知不覺中手裡的筆落在了紙上,她嬌美的面容,優美的神情,浮凸的身姿,浮現在紙上……
夜深了,四周靜悄悄的,村子裡的燈火此時早已熄了,時而有幾聲狗叫聲,打破寧靜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我和巴迪躲在樹上,靜靜的等待着那條龍的出現,回憶着巴迪和大鬍子兩個人看到我‘塗’出來的畫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有些得意了,簡單流暢的線條將一位低胸露臍性感迷人的美女活生生的體現在紙上,雖然離我心目的雨兒還差得老遠,可已經很不錯了,現在還有些心痛那張耗費了我無數‘心血’的傑作,可是跟大鬍子送的‘酒’一比,就差遠了,那並非是酒,而是一種極其珍貴的魔法藥水,具體作用我還說不出來,但從它經歷了數十年之後依然不斷的散發着魔法氣息來說,這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等了大半夜了還不見動靜,又困又累,害得我眼皮直打架,只好讓巴迪先盯一會,我靠在樹杆上養會神,不想過了一會,我就睡着了,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巴迪用手指捅醒了,他用手往下比劃着,示意我向下看,我順着他的手指看到樹下的陰影中出現了一條一人多高的龍的身影,下面的龍正在不停的抽搐着鼻子,看來是被臘肉的香味引來的,它突然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撲向了懸掛在樹枝上的臘肉,然後驚恐的悲鳴聲徹底的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抓到了,抓到了……”聽見動靜的村民們衣衫不整的從家裡跑了出來,手裡還拿着平時幹活用的農具,急衝衝的跑了過來,想看看這個小偷到底是何許人也。
村民手裡的舉着的火把發出的火光,將樹下還在不斷掙扎的小龍嚇壞了,它舉起短小的前肢在空中亂舞着,嘴裡還咬着那兩掛臘肉,不時的發出了鳴鳴的聲音,鼻孔裡還不斷的噴出水汽,身後幾根束縛着它的繩子被繃得筆直,樹杆也在掙扎中搖晃起來,害得我抱緊了樹杆,後悔躲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這可能是一條小龍吧。”
“原來就是這個傢伙偷我們的東西,打死它,不然它會帶給我們厄運的。”
“對,把它打死,不然它長大,會把村子毀了的。”
樹下的村民騷動起來,舉起手裡的傢伙就想羣起而攻,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趕緊從樹下跳了下來,伸手把他們攔住,對他們大聲說:“大夥先等會,別急,哎,大家別打我啊,我又不是小偷,村長,您先讓大夥安靜下,我有話說。”
村長及時出面制止了村民的‘暴動’,保全了我的小命,對我說:“親愛的傭兵兄弟,偷東西的小偷已經被抓住了,你們的任務就算結束了,請讓我們來處理它,按照我們的風俗,對於龍這種生物來說,我們會將它打死以絕後患,您不要攔着了。”
“村長您聽我說,我不是庇護這個笨蛋,您想過沒有,這可是隻小龍啊,保不準它還有什麼龍爸,龍媽,龍叔,龍舅的在附近,您這麼冒失的將它打死了,那大龍一定會來報復的。”我費力的解釋起來。
我的話,讓激動的村民們安靜了下來,成年龍的報復,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說不定會將整個村莊毀掉,他們慢慢的落下手裡的傢伙,都把目光集中到村長的身上,看他有什麼話說。
“這……這可難辦了,傭兵兄弟,你有什麼好主意?”村長也蒙了,不知所措的問我。
“村長,各位鄉親們,通常這種情況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一是找大型的傭兵團體,找到那條成年龍並殺死它,當然這樣的費用是很高的,還不一定會成功,還要在龍報復以前解決這件事。”我對着村民侃侃而談。
“那第二種方法呢?”村長急急的問。
“第二種就簡單的多了,這條龍讓我們帶走,如果龍要報復的話,也只是找我們而已,不會找你們的……”我話還沒說完,村長就已經表態了。
“同意,這事就這麼辦了,大家回去睡覺吧。”村長說完轉過身就跑。
“村長,您先別走啊,酬金的事還……”我突然想起酬金還沒結算呢,追着村長跑去了。
“團長,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巴迪扯着嗓子喊。
“你先跟龍聊一下天吧。”我邊追邊對他說。
現場只剩下咆哮中的龍和‘含冤’的巴迪互相對視着,誰也不知該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