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爲什麼?”我問。
“兩個月前維爾斯城的一個商隊在過了連雲城後,只一天的路程的就遇到了幾夥強盜,把所有的貨物全部搶光了,商隊請連雲城的軍隊幫助他們把貨物搶回來,可是連雲城的那些王八蛋不僅不幫忙,還把商隊趕了回來,這讓維爾斯城很沒面子,就跟連雲城協商,請求派遣軍隊過河奪回被搶的貨物,可糟到拒絕,還指責維爾斯城圖謀不軌,發生了衝突,傷了不少人,纔有了目前的緊張局勢。”大侃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下。
“那你怎麼看?”我又問。
“團長,我對這不熟悉,不過泰克拉認爲表面上看是商隊遇上了盜賊而已,可連雲城的態度讓人懷疑,他們不僅對此事置之不理,還拒絕了維爾斯城的合理要求,這都是不正常的,他認爲連雲城想挑起爭端。”大侃把從泰克拉那聽來的都講了出來。
“是嗎?黑鷹你也是這麼看嗎?”我問黑鷹。
黑鷹見我問他,對我笑嘻嘻的說:“團長,上個月我的佣金被你扣沒了,現在我的私房錢也花的差不多了,您能不能請我喝杯酒啊。”
“喝酒,沒問題啊,你要是能分析出這裡面的事,我不僅請你喝酒,還會給你想個讓別人請你喝酒的點子,怎麼樣?”我神秘的對他說。
“團長,您真是太偉大了,我太愛您了,您是東方大陸冉冉升起一盞明燈……,您別打斷我啊,好吧,讓我想一下,啊,我知道了,那個連雲城的守官我認識,他叫克里拉,我記得他幾年前得罪了王族一個成員,被貶到這了,我想這些事一定跟他有關,相傳他粘了朝中的一個權臣,這幾年一直在給他使勁調他回去,可您想啊他得罪的是王族的人,那麼容易就回去啊,不花個幾十萬的金幣,我看是回不去了,一定是他把連雲城的錢刮的差不多了,纔想到在這往來兩國的商隊上下手,說不定那幾夥盜賊就有他們自己扮的哪?”黑鷹端起我的杯子一口喝乾了。
“死老頭,照你這麼一說,也沒什麼了,不行,得想個辦法把錢從他嘴裡摳出來才行,拉里,你在哪,你鑽在桌子底下幹什麼,喂,你們三個女孩是不是有人穿了裙子。”我看着拉里厥着屁股趴在桌子下面就大聲喊。
“啊,死拉里想找死啊。”三個女孩抓起自己的用的叉子就扔了過去。
“哎喲,老大,你想害死我啊,我只不過想撿地上的錢而已,你用得着這樣嗎?你們三個母老虎想吃人啊,你們也不想想我拉里好歹也是一個正人君子,能做這樣猥瑣的事嗎?”拉里手忙腳亂的接住三把叉子爲自己辯解。
“團長,我剛纔掉了個金幣,拉里老大幫我撿,沒您說的那個意思。”拉里旁邊的小傭兵巴爾爲拉里開脫。
“是嗎?那是我弄錯了,拉里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三位女士,這完全是一個誤會,請不要生氣了,難道撿錢也不行嗎?都坐下吧,拉里如果你不是很生氣的話,我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去完成。”我裝做恍然大悟一般,向拉里道歉。
“啥?不行了,我的背好痛,我走不動了,團長您另找別人吧。”拉里一聽有事找他,立即生起病來。
“真的嗎?我好象剛纔聽到有人打賭什麼的,什麼紅的藍的……怎麼想不起來了。”我還沒說完拉里突然
“老闆,您有什麼任務,趕快說吧,早去早回。”拉里拉着我的手,緊張的看着三個女孩。
“怎麼,你的背不痛了?好吧,我讓你去本地的傭兵工會去一趟,看有沒有去中部的商隊,最好是大一點的,能讓我們搭便車的那種。”我對拉里說。
“是,老闆,保證完成任務。”拉里答應了一聲,如飛般跑了出去,臨出門前突然大喊:“巴爾,是紅色的,我贏了,你欠我一個金幣。”
三個女孩同時盯着巴爾,眼裡的殺氣可以把任何生物殺死。
“三位姐姐,您這是幹什麼啊,我們只是打賭猜你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襪子而已,別這樣看着我,啊……”巴爾說着突然摔倒在地上渾身抽起筋來,目光呆滯,嘴角歪斜還吐着白沫。
“怎麼了?快,大侃你看看他怎麼了?”我急忙對大侃說。
“團長,巴爾從小就有羊角瘋,一受到驚嚇就犯病。”大侃抱着巴爾對我說,右眼還眨了幾下。
“快,抱到後面去,你們三個,想幹什麼?太不像話了,你看把巴爾嚇的,要注意你們的舉止,你們可是混混傭兵團的三朵花,要處處維護好自己的形象,看你們的樣子,簡直是三頭老虎,怎麼不服啊,啊……連團長也敢打,弟兄們,風緊,扯乎。”我接住了多多扔過來的飛刀,見形勢不妙,趕緊一溜煙的跑了。
其他人一見情形不對,早就開始準備跑了,臨跑時還不忘帶着桌子上的烤鴨子,連巴爾這個病號手裡也拎着兩隻,黑鷹則抱走了一桶酒。
拉里回來的時候,非常小心的偵察着四周,生怕被三隻母老虎捉住,踮着腳輕輕的走近了酒吧的大門,先伸進了面小鏡子,左右照了照沒人才敢把腳踏了進來。
“啊,一個人也沒有,真是天助我也,夥記,來一杯啤酒,解解渴。”拉里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給,你的酒。”酒吧伙房面目呆滯的把一杯早就準備好的啤酒推了過來。
“咕咚,咕咚。”拉里把酒一飲而盡。
“哈,哈,死拉里,這下你可上當了,我下了雙份的瀉藥,還拉不死你?”雲可怕的聲音傳進了拉里的耳朵裡。
拉里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捂着肚子,叫了起來:“我的肚子好痛,廁所,廁所在哪?夥記廁所在哪?”
伙房苦着臉指了指後面。
“雲,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拉里痛苦的慘嚎聲傳遍了整個旅館。
躲在附近的混混傭兵們正興高采烈的坐在地上吃着烤鴨子,突然聽到拉里的鬼叫聲。
“團長,拉里老大不會有事吧?”巴爾緊張的問。
“他?他能有什麼事,別理他的鬼叫聲,打擾我們的食慾,鬼才會信他中招了。”我冷笑了聲對他們說。
“哇,老大,你真是太瞭解我了,巴爾,你也不錯,還記得給我留下一隻鴨脖子。”拉里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的後面。
“交給你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我站起來問他。
“有一個一百多人的商隊,後天出發,他們有五十多輛馬車,我們要接下個任務嗎?”拉里把打聽到消息告訴大家。
“接,當然要接了,莫里克你去把這個任務接下來,拉里,我看你還是多去幾趟廁所吧,不然,讓雲發現了,又要想法子折磨你了,折磨你不要緊,我們也跟着倒黴啊。”我嘿嘿的笑着對拉里說。
傍晚時分,所有外出的傭兵都回來了。
“把你們的制服全都交上來,我要找個在上面繡上我們的新團標。”我把大家召集起來訓話。
“團長,我們的團標是什麼?有龍嗎?我喜歡龍。”一個小傭兵問。
“團長,弄一個威風點啊,好讓我們出出風頭。”另一個提議。
“放心,我選的包你們滿意,你們看這是我畫了兩天的早圖,怎麼樣?”我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給大家看。
只見紙上畫着一隻蹲在地上的金色巨狼,威風凜凜的。
“哇,團長是金狼哎,不錯,真是不錯,我喜歡。”掃帚星一見大喜過望。
“不錯個屁啊,掃帚星你真是眼瞎了,你沒發現這隻狼只有一隻眼睛嗎?”莫里克指着圖上的畫譏諷掃帚星。
“我看看,啊,團長,怎麼是個獨眼狼?”掃帚星這纔看清楚,圖上的狼只有一隻右眼,左眼用墨塗黑了。
“我不小心掉了滴墨,弄花了,所以乾脆塗了圈,放心,我會跟裁縫說清楚的。”我連忙解釋。
“團長,這隻狼怎麼尾巴只有半截?”不知誰眼尖又發現一處錯誤。
“沒有金粉了,沒有金粉了,所以沒畫完,放心吧我會跟裁縫說清楚的。”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剛纔說話的那個小子,嚇得他立馬把頭低下了。
“就這麼定了,你們想一下,現在多少傭兵團隊採用了龍的圖案,不僅容易混淆,而且千篇一律,太沒意思了,再者說了,你們以爲在胸口畫只龍自己就無敵了,你們要知道,每天都會有龍被人當豬屠了,多悲慘的命運啊,狼就不一樣了,你看他多威風,多有氣勢,是不是……沒有意見了吧,就這麼定了。”我花了大量的口舌才把他們擺平。
我帶着幾個傭兵扛着我們的制服,隨便在街上找了個裁縫店就進去了。
“老闆,怎麼沒人啊,有沒有人?沒人把東西扛走了。”我一進門就大聲的吆喝。
“來了,來了,客官,您要縫衣服嗎?您放心,本店的手藝絕對一流。”一個小個子老闆跑了出來拍着胸脯說。
“一流不一流對我沒什麼用,反正我知道你這是最便宜的了,拿着這張圖,我要你在每套衣服上都繡上這個圖案,就要這麼大的,後天之前完成,這是定金的一半。”我扔給他一個金幣,對他說。
“不行啊,客官,您看這些圖案要花好多金線的,至少十個金幣纔夠啊。”老闆愁眉苦臉的說。
“不行太貴了,兩個。”
“九個。”
“……”
“六個。”
“成交,後天一早我來拿。”我拍板。
“六個金幣?客官,您再加一個吧……”老闆發覺自己上當了。
“六個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又沒逼着你說,商家要有信譽才行啊,就這麼定了。”我氣憤有舉起了拳頭比劃着。
“那好吧,後天一定會做好的。”老闆盯着我的拳頭看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只好屈服了。
走出裁縫店後,跟着來的小傭兵問:“團長,六個金幣貴不貴啊。”
“當然不貴了,換個別的店,肯定下不來10個金幣。”我對他說。
“那老闆不是很虧?”他又問。
“他虧什麼啊,只是少賺點錢而已,如果談不成,我們肯定會換一家店是不是,這樣他就連一個子也掙一到了,這樣多好啊,儘管少掙點也總好過沒生意吧。”我誘導他。
“對,團長您真是太精明瞭,我們混混傭兵團有您當團長,永遠都不會吃虧的。”小傭兵開始拍我的馬屁。
莫里克從傭兵工會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吃晚飯。
“來,莫里克坐這,怎麼樣,接到任務了嗎?”我問他。
莫里克坐下後,先從桌子上抓起一條烤小豬腿啃了一口,纔對大家說:“團長,要是我們不接這個任務,那個商隊都快要急瘋了,你們不知道,現在傭兵團隊都不願接去中部的任務,怕成了兩國交戰的犧牲品,我們接下這個任務,樂的那個老闆屁顛屁顛的。”
“是嗎,那我們不成了他的救世主?做的好,應該喝一杯慶祝一下,夥記再上一桶酒,兄弟們今天團長我高興,請你們喝酒,再過幾天我們就要發財了。”我口無遮攔的對大家說。
“團長,您又有什麼發財的門道了,跟我們說說吧。”大侃連忙問。
“現在還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放心到時不僅有錢掙,還有架打,包你們滿意,是不是黑鷹。”我對搶到酒桶邊上爭着第一個倒酒的黑鷹說。
“團長,我只是一個掛着虛名的副團長而已,我怎麼能猜到您話裡的意思啊,您分析事情透徹,能透過細小的現象發現事物的本質,還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我哪能跟您比啊。”黑鷹眨了眨眼睛說,嘴上說着話,可手也沒閒着,死死的按着酒桶不讓別人倒。
“法師,我不相信您不知道,平時您總是跟我們吹牛說,團長厥厥屁股你都知道他要幹什麼,怎麼今天就不知道了?”大侃使勁的抱着酒桶想把它從黑鷹懷裡搶出來。
“黑鷹,是真的嗎?我現在厥厥屁股,你看我想幹什麼?”我陰沉着臉問他。
黑鷹嚇了一跳,手一鬆,酒桶被大侃他們搶走了。
“哎喲,我肚子痛,我要去廁所,團長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一會再聊。”黑鷹突然捂着肚子說,然後一溜小跑躲了起來。
“死老頭,鬼才相信你肚子痛。”我舉起右手衝着黑鷹的背影伸出中指。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所有傭兵叫來,一人給他們一張紙,紙上繚繚草草的寫着百十個字,其中有幾個字不會寫,劃了幾個圈,上面寫的是:
是誰驅散了人們心靈上黑暗的恐懼
是誰迎來了東方升起的第一縷陽光
是誰揭開了魔法世界的神秘面紗
是誰讓離家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是我們,是我們,就是我們—混混傭兵團
是誰完成不可能完成的屠龍任務
是誰搶走了酒吧老闆的絕世刀劍
是誰拐走了妖精森林的美麗精靈
是誰掏光了強盜身上所有的銅板
是我們,是我們,就是我們——混混傭兵團
我們是傭兵世界的奇蹟
我們是最可愛的傭兵
我們就是混混傭兵團
“大家看到了沒有,紙上寫的就是我們的團歌,我要你們今天就學會怎麼唱,不僅要會唱,還要帶着感情唱,唱出我們混混傭兵團的精髓來,唱出我們混混傭兵團的氣勢來……喂,誰在那吐?不象話,這麼嚴肅的情況下還有人開小差,一定是昨天晚上吃多了。”我對大家訓話的時候竟然有人嘔吐,這真讓我無法忍受。
“團長,這首歌太好了,寫出了我們混混傭兵團的真諦,這一定花了您不少的心血吧,您看您的頭上一夜之間又添了幾根白髮,對不起,我看錯了團長,是一根線,團長我是太佩服您了,您每天要爲傭兵團四十多人的生活奔波忙碌,可晚上還要廢寢忘食的譜寫着我們的團歌,您這種精神,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是……團長,您好象寫了個錯別字,我想您肯定是故意這麼做的,想考一下我們的文化程度,您想的太全了,不僅讓我們學團歌,還可以學認字。”掃帚星趕在黑鷹前面拍我的馬屁。
黑鷹在旁邊一臉的焦急,爲自己沒有第一個拍上團長的馬屁而後悔。
“呸,真肉麻。”拉娜從隊伍裡說。
“哼,總是有那麼幾個個別的人沒組織,沒紀律,這樣可不好,會影響我們的戰鬥力的,好了傭兵兄弟們,今天好好的練歌,誰練好,晚上有獎。”爲了提高大家練歌的積極性,不得不出點血了。
“什麼獎勵?”大家都問。
“請你們喝酒,管夠。”我大聲的宣佈,然後就看到無數只充滿了期待的眼神。
“大侃你在哪?我來找你了。”泰克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大侃,你出去一下吧,問他有什麼事。”我對大侃說。
“是,團長。”大侃轉身跑出去了。
一會的功夫大侃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本書在幻劍**,大家可以幫忙過去拍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