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進了虎豹窩了。
徐青久把她拉到了房間,關上門,轉身就把她按在門上親。
蘇傾:“……”脣上一痛,她推了推徐青久,“別咬。”
徐青久又咬了一口,然後又輕輕地給她舔,有點氣惱,又不忍心罵她,彆彆扭扭地說:“讓你再勾引別人。”
青天在上后土在下,蘇傾否認:“我沒有。”她就在情敵要摔下樓梯時拉了她一把,順便給情敵做了一下思想工作,也不能見死不救是吧,也不能讓花樣女孩誤入歧途是吧,真沒別的意思。
徐青久哼了一聲:“喬清淺眼珠子都黏你身上了。”
醋酸味很濃。
蘇傾也很無奈啊:“魅力太大,我也沒辦法啊。”
她真沒勾引她,她就教情敵做人,沒想到情敵居然是個抖m,她也很無可奈何啊。
徐青久摟着她的腰,彆扭又強勢地要求她:“你以後別看別的女人跟男人。”語氣放軟,聲音沉悶,“我沒有安全感。”
這小純情。
蘇傾捧着他的臉,啄了啄他的脣:“這樣呢,有安全感了嗎?”
徐青久直接反客爲主,壓着她深吻,從門口一路親到了櫃門上,再到牀上,親着親着,不知道是徐青久還是蘇傾,坐到了牀上的遙控。
電視毫無預兆地開了。
然後——
就是一頓粗喘。
蘇傾如遭雷擊,呆若木雞。
徐青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然後紅着臉慌手忙腳地去找遙控器,越急就越找不到。
電視裡,兩個男人繼續酣暢淋漓。
“好舒——”
電視被關掉了,粗重的呼吸聲與輕喘都停歇了,然後……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蘇傾的臉色由紅變紫,最後青了,情緒由雷陣雨轉陰天再轉暴風雨,眯了眯眼,是危險的訊息。
徐青久面紅耳赤,急忙說:“你聽我解釋。”
蘇傾坐在牀上,好整以暇地抱着手:“你解釋啊,給你一分鐘自由陳述時間。”
徐青久猶豫了一下,低頭,紅着耳根子說:“片子不是我的,我以前也沒看過,是良哥給我的。”
周良那個無良的經紀人!
蘇傾先在心裡問候了他幾遍,正色,非常嚴肅地審視徐青久:“他爲什麼讓你看這種視頻?”
徐青久頭埋得更低了,眼神不自然地亂瞟:“因爲不會。”
“不會什麼?”
問完,蘇傾就反應過來了,恨不得咬自己舌頭,腦袋充血了,然後就抽風了,居然還鬼使神差地再問上一句:“那現在學會了嗎?”
徐青久舔舔嘴,支支吾吾:“會、會一點。”
所以,要接着討論攻受大戰的奧秘與姿勢嗎?這話題,該怎麼往下聊?不行不行,不能腐!不能暴露她一顆被荼毒得不可救藥的腐女心。
蘇傾一本正經:“以後不許看這種視頻,”脫口而出,“不會就問我。”
她說了什麼?
好吧,放棄治療了。
徐青久雖然尷尬,但爽快地答應了:“好。”
蘇傾繼續說正事:“你給周良打個電話。”
徐青久就撥了周良的號碼。
電話打通了,蘇傾接過去,語氣非常義正言辭,並且鄭重其事:“良哥,你以後別給我男朋友看一些亂七八糟的視頻了,省的教壞他。”
原本因爲週末心情大好現在瞬間心情日狗的周良:“……”
他這都是爲了誰呀,爲了黨和人民嗎?
壽宴結束後,蘇傾就回去了,王女士出於客套,留她過夜,不過她哪有膽子留下過夜,怕老人家再多看她幾眼會中風啊。
晚上,十二點。
蘇傾睡得正香,門鈴響了,不厭其煩地一直響,蘇傾套了件衣服,從被子裡爬起來,被擾了清夢,她火氣很大,從貓眼裡看了看是誰,板着臉開門:“你怎麼——”
徐青久一把把她抱住,樂得像個智障:“蘇傾,我爺爺不反對了。”
真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啊!
看來晚上老爺子和徐青久夜談了,蘇傾嗅了嗅:“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徐青久歪着頭傻笑,“一斤白酒。”
一斤……
這是親孫子嗎?老爺子灌得也太狠了,蘇傾心疼徐青久的胃,架着他的一隻胳膊,把他放到沙發上:“你去躺一會兒,我給你煮解酒湯。”
徐青久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耍無賴:“不要。”接着耍流氓,“要你。”然後用力一拽,把蘇傾拉到沙發上,一起倒下去,他捧着她的臉就親上去了。
蘇傾也不跟醉鬼計較了,讓他親,可親着親着,就不對勁了,徐青久呼吸越喘越急,頭上冒汗,手無措又毫無章法地移動:“我不看良哥的視頻了,你教教我,我難受,蘇傾,蘇傾。”
蘇傾按住他的手:“不可以摸。”
徐青久抓住她的手,放進自己衣服了,另一隻手摸到了蘇傾腰上:“我也讓你摸。”
她制止:“徐青久——”
他的手已經放到了她胸上,然後愣了一下,說:“你這裡好軟。”
就這麼毫無預兆地被襲胸了……
第二天,蘇傾不僅遲到了,還頂着個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蔫兒的。
姜九笙看了看她耷拉的眼皮:“沒睡好?”
蘇傾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昨天我離開徐家後,徐青久和他爺爺做了一次深刻的會談,會談結果應該是同意了我倆處對象,然後徐青久很高興,喝了很多了。”
醉酒後,通常故事多,事故也多。
姜九笙問:“再然後呢?”
“他喝醉了,半夜跑我家來了。”蘇傾怏怏不樂,又有點懊惱,“少兒不宜了十五分鐘,我腦袋充血,讓他摸了我的胸。”
姜九笙喝了一口咖啡:“那他發現了?”
蘇傾搖搖頭,蔫兒吧唧地說:“我當時條件反射就給了他一個手刀,他一覺暈到了今天早上。”
所以問題在哪?
“我一整夜都沒睡着,翻來覆去整夜失眠,在想怎麼跟他解釋。”蘇傾擡頭,看姜九笙,臉上是悲傷的表情,“結果,他醒來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姜九笙興致勃勃:“什麼?”
蘇傾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切齒:“他說他夢見我是個女的,然後,他被嚇暈了。”
“……”
徐青久這是憑實力搞基。
蘇傾愁眉苦臉,揉揉眉心:“笙笙,我現在很惶恐,懷疑我找了個鋼鐵基佬,彎得妥妥的,再也掰不直了。”
姜九笙無言以對。
五月的天,微藍,有風,太陽不烈,卻仍舊稍稍有些燥熱。
邳城,昌北機場。
行人來來往往,喧鬧聲裡,機場廣播不厭其煩地播報,聲音清晰又溫柔。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墨爾的ca5361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您從12號登機口上飛機。”
總到離別時,才覺得還有千言萬語。
母親拉着女兒的手,眼睛有些紅:“行李都託運了嗎?”
是莫冰和她的母親寧女士,寧女士當了半輩子的老師,書卷氣很濃,說話輕聲細語,很溫柔。
莫冰點頭:“嗯。”
寧女士又問:“貨幣呢?兌好了嗎?”
“兌好了。”
“在路上別和陌生人說話,也不要搭乘陌生的車輛,。”
莫冰好笑:“別擔心,也不是第一次出國。”即便世界各地都跑過了,在母親眼裡,都像是第一次出門,總有說不完的千叮嚀與萬囑咐。
寧女士又囑託好些事情,廣播在不厭其煩地催促,她不捨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進去吧,到了給我電話。”
莫冰上前抱了抱母親:“別擔心,等我安排好,再接你和爸爸過去。”她父親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還不能長途跋涉,“我進去了。”
莫冰轉身,然後,突然止步。
9號登機口前排了很長的隊,男人白衣黑褲,戴了墨鏡,也突然停下腳。
身邊的人喊了一聲:“林總。”
林安之怔怔出神了許久,像聽不見周邊的聲音,緩緩挪動腳,面向了莫冰。
人山人海里,他一眼看見了她,然後,彼此都愣住,像午夜裡夢醒,突然就忘記了置身哪裡。
“林總。”秘書丁純磊又提醒道。
像是如夢驚醒,林安之回了神,腳步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朝她走過去。
莫冰站在原地,眼眶突然就紅了。
“莫冰,”他走到她面前,默然凝視了很久,“好久不見。”
千言萬語哽住了喉,只剩這四個字,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問候。
好久不見。
也不久,數的過來的日日夜夜,只是像過了一輩子,漫長得需要回憶很久,纔想得起來她最後一次離開時穿了什麼顏色的外套。
她同樣問候着說好久不見,通紅的眼眶裡,很平靜:“過得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
林安之點頭:“嗯,很好。”
然後,彼此沉默。
機場的廣播不勝其煩,一遍又一遍地溫聲催促與提醒:“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墨爾的ca5361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您從12號登機口上飛機。”
該登機了,她的目的地是墨爾,一個天空很藍的國家。
她側身走過他身邊。
她說:“再見。”
他也說:“再見。”
然後,擦肩而過。
莫冰沒有回頭,進入了登機口,林安之轉身,木然地盯着越走越遠的背影,然後,消失不見,他眼睛突然就熱了。
“寧姨。”林安之一動不動地站着。
寧女士停在他身後,應他:“嗯。”
他回頭,瞳孔裡空空蕩蕩的:“她還回來嗎?”
“會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林安之盯着登機口,怔怔出神,不言不語地看了很久。
他十四歲從孤兒院到莫家,初來時,也是這個樣子,眼裡沒有一點希冀,對整個世界都是絕望與失意。
“安之,”聲音不禁有點哽咽,寧女士只是勸了一句,“以後不要抽那麼多煙了,對身體不好。”
他偷偷來邳城很多次了,每次都會在樓下站一夜,一直抽菸到天亮。
林安之回頭,紅着眼,只說:“對不起。”
遲來的道歉,是他欠莫家的。
寧女士上前,抱了抱他:“別自責,我們都還好。”
世上最溫暖的話,莫過於此:我們都還好。
所以,你也好好的。
寧女士離開了。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走走,停停,只有他,始終站在原地,一步不離。
秘書丁純磊看了看時間,上前小心提醒:“林總,飛機要起飛了。”
他像沒有聽見。
“林總。”
“林總。”
喊了幾聲,他都沒有反應,看着玻璃窗外越飛越高的飛機,喊着一個人名字。
江北。
“溫總。”
溫書甯新聘用的秘書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戴着眼鏡,看上去很乾練,叫夏夢:“溫總,林總人還在邳城,誤了飛機,說趕不回來了。”
邳城。
那是莫冰的故鄉,難怪,戀戀不捨。
溫書甯扶着肚子,坐在候診室的椅子上,默不作聲地沉思。
夏夢想了想,上前詢問:“用不用另外再約產檢時間?”
“不用。”她起身,轉身往婦產科走,剛邁出去腳,擡頭看見了姜九笙,便又頓住了腳。
冤家路窄。
姜九笙迎面走過來,戴着口罩,看了她一眼,心平氣和地說:“我建議你換個醫院。”頓了頓,她不緊不慢地解釋,“看見你太倒胃口。”
溫書甯回以冷笑:“那我就更不能換了。”
她眼底有明顯的傲慢與挑釁。
姜九笙只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摸摸你的肚子,再好好想想。”
說完,她先行離開了。
溫書甯臉色徹底鐵青,她竟敢威脅她。
“溫總。”夏夢喊了一聲,帶了請示的意思。
溫書甯站着沒動,攥緊的拳頭許久才慢慢鬆開,說:“換個醫院。”
天北是時瑾的地盤,即便她再不願意,爲了腹中的孩子,也不敢任着性子胡來。
心外科與住院部連了一條走廊,姜九笙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靠着牆邊朝走廊走,拐角最裡的病房裡,鬧出了很大動靜。
“咣。”
杯子摔出了門口,四分五裂。
姜九笙停下了腳。
病房裡,女人憤怒地大喊:“你出去!”
門口是一位老婦人,有些駝背,兩鬢斑白,臉上佈滿了老人斑。
“小喬。”老婦人喊了一聲,帶着輕微的抽泣。
一個枕頭從病房裡砸出來,陳易橋極度不耐煩:“我不想見到你,也沒有你們這種爲了錢連親生骨肉都能拋棄的父母。”
她恨極了。
她親眼見過少年的時瑾輕飄飄地把支票扔到地上,親眼見過戴着手銬的哥哥哭着喊冤枉,親眼見過那年在醫院裡少年抱着女孩,輕聲地哄:沒事了,沒事了……
那個女孩,患了良性腫瘤,她叫姜九笙。
那年,她的父親也是腫瘤,時瑾的那張支票,成了她父親的救命錢,而她的哥哥呢,被父母放棄,連二審都沒有,被判了無期徒刑,一輩子都賠在監獄裡。
這樣的父母,她怎麼能原諒。
老婦人扶着牆抹淚,低聲抽噎:“小喬,媽媽也沒有辦法,如果是不收他的錢,你爸爸的病——”
陳易橋忍無可忍,大吼:“滾啊!”
她是恨時瑾,可她更恨這樣的父母,連猶豫都不曾,就賣掉了親生骨肉,她死都不會忘記,她父親臥病在牀時說過的話:你哥哥他就是個小偷,不是什麼好玩意,有人願意花錢買他的一輩子,那是他走運,就他那樣的人……
就他那樣的人……
就是有這樣的父母,才生出那樣的人,人怎麼就從來不會反省自己,而是找千千萬萬個理由,把所有的罪過推給別人,甚至於最親的人。
是啊,她自己也是這樣卑鄙的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有錢一個缺錢,就像一場交易,她還是將所有不能發泄在父母身上的仇恨,全部回敬給了時瑾。
“滾啊!”陳易橋歇斯底里地喊。
老人回首,看了許久,才佝僂着身子離開病房。
“姜小姐。”
肖逸又喊了一聲:“姜小姐。”
姜九笙回神。
肖逸查房路過住院部,這才見姜九笙在此,他告知:“時醫生下手術了,這會兒在辦公室呢。”
姜九笙頷首:“嗯,謝謝。”
她徑直走過走廊,去了心外科的辦公室,門正關着,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她走過去敲了敲門。
時瑾的聲音響起:“進來。”
姜九笙推開門進去。
時瑾有點錯愕,眼裡浮出淡淡的愉悅,從座位上起身:“你怎麼來了?”
“今天沒有拍攝,錄音結束得早。”姜九笙把口罩取下,問時瑾,“你還有手術嗎?”
他搖頭,拉着她坐下,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下班前我還要去查一下病房,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嗯。”
時瑾拿了聽診器與手電筒出了辦公室。
姜九笙坐了一會兒,有點心神不寧,一杯水很快見了底,杯子放下,她看見了桌上的記錄表,是時瑾落下的。
她取了口罩戴上,拿了記錄表追上去,剛走出連接住院部與心外科的走廊時,遠遠便看見了時瑾。
他身邊還站着被陳易橋趕出病房的那位老婦,因爲有些駝背,又極力低頭壓着身子,矮了一大截,神色戰戰兢兢:“時、時先生。”
姜九笙走近,能聽見時瑾的聲音,冷若冰霜。
“誰讓你來的?”語氣防備,帶了很強的壓迫與冷漠。
老婦顫顫巍巍地回:“沒、沒有誰,我女兒病了,在這住、住院。”
“立刻離開這裡。”語氣不容置疑,時瑾壓低了聲音,“不要再來江北。”
嗓音沒有一點平素的溫和,凜冽又乖張,是警告的口吻。
原來陳易橋的話都是真的,陳杰是冤枉的,時瑾給了她家裡一筆封口費,去牢裡當了替罪羔羊。
那麼,替的是誰的罪呢?
姜九笙往回走,心神恍惚。
“姜小姐。”
是肖逸,迎面走過來,姜九笙點了點頭,把記錄表給了他:“能幫我給時瑾嗎?他忘了拿。”
肖逸笑着接過去:“可以的,我正好也要過去查病房。”
回御景銀灣的路上,她一路都無話,耷拉着眼皮,精神恍然。
“笙笙。”
時瑾喊了她一聲,她魂不守舍,沒有聽到。
紅綠燈路口,車停下來。
時瑾湊過去:“笙笙。”
姜九笙倏地擡頭:“嗯?”
時瑾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怎麼了?”
她眯了眯眼,窩在副駕駛裡,神色懨懨,無精打采地說:“有點困了,我眯一會兒。”
“那你睡會兒。”
時瑾拿了車裡的毛毯,蓋在她腿上,將車窗搖上,隔絕了窗外的車水馬龍,車開得很慢,平平穩穩,她閉上眼睛,漸漸昏昏欲睡。
混混沌沌的,不知是夢是醒,眼前有厚厚的濃霧,撥不開,光影昏昏沉沉的破開霧靄,將眼前的畫面照亮。
是一個花房,藤蔓爬滿了玻璃牆面,花架上整齊擺放了許多瓦盆,紅的黃的花兒開得正豔。
地上有一灘血,是觸目驚心的紅。
少女揹着身,瘦弱的肩膀輕微在顫,她似乎想回頭,身後,少年哄她:“笙笙乖。”
“別轉頭。”
“別看。”
少年嗓音清潤,帶着安撫:“笙笙,別看。”
她便不敢轉身了,身體僵直,手緊緊攥着,抖得厲害:“時瑾,他死了嗎?”
他沒有回答。
像被抽去力氣,她身體搖搖晃晃了兩下,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時瑾。”
“時瑾,我怕。”
她無力地蹲下身體,低頭看見一地的血……
姜九笙募地睜開眼:“時瑾!”
------題外話------
笙笙是被催眠了,所以她做的夢都是片段,不完整又模糊的,夢醒可能又不記得了,記憶催眠的話,要徹底想起來,需要一個觸發性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