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方和科技館,berrytor明星慈善晚會現場,離開幕還有十多分鐘,受邀的藝人陸陸續續入席。
謝蕩纔剛坐下,椅子被人從後踢了一腳,扭頭,是宇文衝鋒。
“笙笙呢?”他問。
謝蕩一個冷眼扔過去,挪了挪椅子:“碰到了熟人,待會兒過來。”
宇文衝鋒拉開旁邊的椅子,坐過去:“誰?”
哼,管得真寬!
“她同行。”謝蕩想了想,“姓溫的,作詞作曲那個。”名字不記得了,不熟。
他剛說完,宇文衝鋒站起來了,拿了外套就走。
“你去哪?”
宇文沒回頭,扔下兩個字:“抽菸。”
謝蕩無語了,學什麼不好,學姜九笙抽菸,他就不抽菸,擡頭:“蘇傾,遞一下酒。”
蘇傾遞了酒,剛坐下,隔壁桌女人的談話聲傳過來。
“剛纔那個女的,你認識?”
“沒見過,哪來的?”
蘇傾瞥了一眼,說話的兩個女人她都認得,華納的老派演員,說不上大紅大紫,但資歷都不淺。
梅雪與方婷紅,前者前不久剛拿了白玉蘭獎,最近風頭正盛。
“聽說是網紅。”方婷紅隨口一說。
梅雪似乎詫異不已,壓着聲音抱怨了一句:“berrytor的門檻已經低到連網紅都請嗎?”
“誰知道,今天到場了不少企業家,說不準是誰帶的‘家屬’。”
方婷紅的話纔剛說完,左耳邊突然扎過來一個聲音,帶了點少女音:“這位姐姐你說得太對了。”
椅子拉開,坐進來一個人,紅色小短裙,頭髮齊耳,半丸子頭,模樣生得嬌俏,眼睛十分靈動,溜了一圈,定在一個方向:“看見沒?最前面第一桌,那個拿酒杯的,江都首富,就是我爸,我嘛,”她嘿嘿一笑,“就是‘家屬戶’哦。”
江都首富的女兒,談墨寶是也。
方婷紅一張漂亮的臉,表情頓時很精彩。
談墨寶是個禮貌隨和的姑娘,熱情又友好地說:“我先去跟我爸打個招呼再過來陪兩位姐姐嘮。”
說完,她一起身,剛好碰到伸出頭來的湯匙手柄,稍稍一帶,紅酒杯倒。 шшш●тt kán●¢o
方婷紅啊了一聲,立馬彈開,可閃躲不及,紅酒順着桌子邊沿流了她一身,白色禮服立馬染成了酒紅色,溼漉漉得好不狼狽。
談墨寶驚呼,捂着嘴,連忙說對不起
“真不好意思,我給你擦擦。”她拿起桌上的口布,要給方婷紅擦,手忙腳亂間,又碰倒了一杯酒,好巧不巧,正中梅雪胸前。
“啊!”
梅雪:“……”
她都沒叫,這個肇事者叫什麼?
談墨寶這一聲驚呼,頓時把媒體團與藝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梅雪正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對方卻捂着嘴,驚呆了樣子:“你內衣顯出來了。”
目瞪口呆的梅雪:“……”
她今天穿了一件紗裙,一溼水,基本透明。
談墨寶一張口布蓋上去,奈何布太小,胸太大,尷了個尬了,她趕緊安慰:“能遮一點是一點。”
不想引人注目,梅雪咬咬牙,用手包擋住胸前,從嗓子眼裡無聲地憋出兩個字:“夠、了。”
談墨寶一副委屈的樣子,快哭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然後,她用口布包住臉,傷心地掩面而去。
梅雪:“……”
方婷紅:“……”
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妖精!
蘇傾瞧了瞧那跑遠的紅色身影,忍俊不禁:“那姑娘挺有意思的。”掐好了時間跟角度,剛剛好避開鏡頭,不是故意的都對不起梅雪露出來的那對"shuxiong"。
真是個鬼機靈。
謝蕩聞言哼了一聲,不予苟同。
晚會場外的走廊拐角,溫詩好靠牆站着,擡頭,望對面的人。
“錦禹下個月生日,你如果沒有另外的行程,可以來溫家喝一杯生日酒。”溫詩好笑得溫婉,“錦禹很喜歡你的,如果你能來,他一定會很開心。”
姜九笙片刻思量後:“有請帖嗎?”
“當然。”
“那到時見。”
話剛落,宇文衝鋒喊她。
“笙笙。”
姜九笙回頭應了一聲,對溫詩好道了一聲‘失陪’,轉身朝宇文衝鋒走去。
她裙襬長,宇文衝鋒放慢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溫詩好:“你們很熟?”
“不熟。”
他轉頭看向她,化了很漂亮的舞臺妝,粉黛娥眉十分好看,只看了一眼,他移開了眼,語氣漫不經意:“那還聊什麼?”
姜九笙輕描淡寫般:“聊她弟弟。”
聊那個跟她同姓同名的‘姜九笙’。
他突然止步,轉頭望向她,不等他再詢問,她先一步上前,催促:“快開始了,進去吧。”
宇文衝鋒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溫家的事,她可能知道了什麼,她素來聰慧不是嗎?
走廊拐角,溫詩好還頓足在原地,手包裡的手機振動,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接起電話:“喂。”
那頭是個男聲:“溫小姐,查到了。”
溫詩好凝了凝目光:“誰?”
微頓,男人回道:“秦家六少,時瑾。”
溫詩好眼底笑意浮起,果然是他,當年把姜九笙藏起來的人。
八點十分,慈善晚會準時開始。
姜九笙剛入座,對面桌的談墨寶就衝她直揮手,開心得眼睛都眯成了彎彎的一條縫。姜九笙笑了笑,舉了杯子,虛碰了碰,與她打招呼。
“你跟那個私生飯已經那麼熟了?”謝蕩把乾淨的餐具遞給姜九笙。
她接過去:“墨寶不是私生飯。”
她比私生飯可怕多了!
謝蕩懶得編排人,見姜九笙的勺子已經伸向一道甜點了,忙說:“你別吃那個,裡面放了菠蘿。”然後把她沾到了奶油的勺子接過去,再把自己面前切好的牛肉放她面前,催促,“快吃,馬上要開始拍賣了。”
姜九笙欣然一笑:“謝謝師弟。”
謝蕩不樂意了:“別叫師弟。”太不威風凜凜了,他喜歡別人叫他大師,或者蕩哥,顯得有氣概,省得老說他是公主。
她立馬改口:“蕩蕩。”
“……”
好娘氣!
還是退而求其次吧:“你還是叫師弟吧。”把自己酒杯裡的酒倒了少許到姜九笙的空杯裡,說,“你嚐嚐。”
姜九笙抿了一口。
謝蕩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我調的。”
表情很明顯——誇我吧,用力誇。
姜九笙就事論事:“甜度比較低,再放點朗姆酒會更好。”
論起調酒,姜九笙確實得天獨厚。
謝蕩便聽她的,加了少許朗姆酒,用乾淨的筷子攪拌了兩下,蘸了點先嚐了嘗,再倒出來了點給姜九笙:“你再嚐嚐。”
隔着兩桌的距離,右邊,是受邀的企業家與名門。
宇文衝鋒與徐蓁蓁一桌,他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落在遠處,徐蓁蓁順着他視線看過去。
他在看姜九笙與謝蕩。
徐蓁蓁也看了會兒,隨口說道:“姜九笙不是有男朋友嗎?怎麼還和謝蕩那麼親近?”
宇文衝鋒收回目光,轉頭:“你坐這?”
“……”
她都坐了有十分鐘了,才發現。
徐蓁蓁有些羞窘,撥了撥耳邊的發:“我跟人換了座位。”
宇文衝鋒挑了挑眉:“原來座位可以換啊。”他起身,慢條斯理地拉開椅子,“明瑤,你坐我這邊來。”
徐蓁蓁表情瞬間五顏六色了。
被老闆點名的明瑤也是幾何臉懵逼,懵裡懵懂地和權貴們同桌了。再看那邊,老闆直接霸佔了她的座位,二話不說端起謝蕩的酒杯,嚐了嚐後,遞還給謝蕩。
“再加點雪碧。”
謝蕩不信,加了點雪碧,自個兒對着杯口嚐了嚐,又倒出來些到姜九笙的杯子裡讓她品鑑。
姜九笙抿了一口:“嗯,現在剛剛好。”
徐蓁蓁俏臉一陣青一陣紫,表情好不精彩。
有什麼好奇怪的,明瑤瞥了徐蓁蓁一眼:“他們三個是同喝一杯酒的關係。”心思不要那麼骯髒好不好!
那三個人,有一種很奇怪的默契,是酒友,又像摯友,經常一起喝酒,可從來不會一起醉,總會有一個清醒的,負責把另外兩個送回家。起先,媒體還會捕風捉影,到後來就司空見慣了。
有些感情,就是無關男女,無關風月,一樣鐫骨銘心。
八點半,慈善拍賣開始之前,企業家與藝人同臺留影,這種時候,難免少不了爭奇鬥豔。
搶吧,c位就那麼一個,儘管搶!她只要能站姜九笙邊兒邊兒上就行了,談墨寶提着裙襬,剛踩上階梯。
“你怎麼進來的?”
談墨寶扭頭。
靠,冤家路窄啊,可不就是她的企業家姐姐。
談墨寶嫣然一笑,打了個響舌:“放心,我憑實力,不拼爹。”好歹她也是粉絲快千萬的網紅小姐姐好嗎,是很有社會地位的!
談莞兮目光直接掠過她,看向姜九笙:“姜小姐。”
姜九笙頷首不語。
這時,走在前面的女藝人突然高分貝地尖叫了一聲。
談墨寶立馬擡頭,定睛一看,34e……
她震驚了許久,反應過來時,前頭那不慎走光的女藝人已經抱着胸蹲下了,花容失色,整個人慌張無措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不知是誰的驚呼聲,頓時所有的鏡頭都聚焦過去,瘋狂地抓拍。
這就過分了啊。
談墨寶擡腳,剛要上前幫襯一把,見談莞兮的目光突然緩緩移向對面。
一個似是而非的眼神,足夠了,搖滾巨星姜九笙紅毯踩落女藝人的裙子,明天的頭條有了。
登時,鏡頭拉近,特寫全是站在階梯上的姜九笙。
千言萬語,談墨寶只想說一個字,艹!
談墨寶壓下火氣,看姜九笙,卻見她始終波瀾不驚,她今夜穿了一件曳地紗裙,淺v領,裙襬微蓬,是漸變的純黑色。
很保守的設計,可偏偏讓她穿出了一股子冷豔與英氣。
鏡頭下,她不慌不亂地蹲下,從膝蓋處提起自己的裙襬,嘶啦一聲,利索地扯下一截,轉身,披在了那位曝光的女藝人肩上,擡起眼,對着鏡頭說了一句:“不要再拍了。”
分明無波無瀾的一句話,卻冷了臺上臺下的氣氛。
這纔有工作人員上來,護着那位女藝人下了舞臺。慈善晚會還在繼續,那位女藝人被送去了休息室,一下臺,就崩潰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經紀人聞訊趕來,也頭疼得不行:“你現在哭有什麼用,晚會是直播,那些走光的照片已經在網上傳得到處都是了。”
那位女藝人叫程凌素,是華納的演員,哭成了小淚人,妝都花了,抽噎着問經紀人:“那怎麼辦?”
經紀人捏了捏眉心,頭痛不已:“到底是誰踩了你的裙子?是不是姜九笙?”
程凌素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走在她後面的有好幾個人,她也不確定到底是誰踩的。
經紀人靜下來思考了一下對策,不敢大意:“我去問問看攝像組有沒有拍到,在這之前,你不要發聲。”
晚會現場,慈善募捐還在繼續,一位名導演正在拍賣他的親筆畫,所有鏡頭都聚焦在臺上。
宇文衝鋒回了席間,謝蕩側頭靠過去:“拍到了嗎?”
他搖頭:“是盲區。”
那個女藝人的裙襬很長,拖在了銜接舞臺的階梯上,因爲上臺留影的藝人很多,階梯上站了很多人,沒有近景鏡頭,遠鏡頭又被擋住,未能抓拍到地上。
謝蕩有點窩火,怎麼總有妖魔鬼怪來纏他老謝家的人,這讓他很不爽:“那個穿青色裙子是誰?”
就是她,擡眼瞧了姜九笙一眼,偏偏在那個時候,矛頭指向太特麼刻意了!
宇文斜睨了一眼:“江都談家的大小姐。”
“談家?”謝蕩表情躁了,“有心臟病那個?”
“嗯。”
靠!有心臟病還不消停!
謝蕩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一頭羊毛小卷被他扯亂糟糟的:“真點背,還不能揍她。”
宇文懶洋洋地應了聲,往椅背上一靠,踢了踢謝蕩的椅子:“坐過去點。”
謝蕩沒好氣:“幹嘛?”
“記者會亂寫。”
也不怪記者腦補,實在是網友們太腐,腐眼看人基,硬生生把宇文和謝蕩強行湊了cp,他倆只要一同框,男男大旗就高舉起來了。
謝蕩嘴角隱隱抽了抽,一腳踹了宇文衝鋒的椅子:“老子是直男。”
“哦,是嗎?”宇文衝鋒好整以暇地端着眼瞧他,“看着不像。”
謝蕩:“……”
嗶了狗了,他怎麼就和這種人成了酒友,看來得挑個時間摔杯斷義。
臺上,第八件拍品,是姜九笙的吉他,一把純手工的高定木吉他,叫價已經到了八十萬了。
謝蕩懶懶地掃了一眼拍賣區,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一羣不識貨的傢伙。”把宇文衝鋒沒動的那杯酒倒進自己杯子裡,喝了一口,說,“笙笙那把琴是mation99高定,全球就那一把,最少值七位數。”
那把琴,跟了她三年了,謝蕩試過音,絕對不是凡品。
宇文衝鋒沒搭話,不緊不慢地舉了牌子。
臺上的主持人立馬報出:“天宇傳媒的宇文先生,出到了兩百萬。”不少目光朝臺下看去,靜觀了片刻,主持人又問道,“還有沒有誰出價更高?”
姜九笙可是天宇的親閨女,有眼色的,又怎會跟宇文衝鋒搶,一時無人舉牌,主持人正要落槌。
前排忽然有人舉了牌子,臺下燈光打得很暗,看不清什麼模樣,位置在企業家席位的最中間,鏡頭給了舉牌的手一個特寫。
白皙如玉,骨節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真是漂亮的不像話。
舉的是紅色的牌子,直接提價,主持人都激動了:“有人出到五百萬了!”牌子遮了半張臉,主持人凝神靜氣看了許久,“這位是,”
那個位子,是留給秦氏的,可具體來了哪一位,還尚不明確,便是這時,立馬有導播上臺,對主持人耳語了幾句。
主持人說了一聲抱歉,深深一鞠躬,道:“是秦氏集團的時先生。”
哦,時瑾來了。
宇文衝鋒放下了牌子,不競拍了。
時瑾那個人,勝負欲與佔有慾,強得變態。
一把吉他,叫價到了五百萬,是今晚所有拍品裡競價最高的一件,而且,那位秦氏的時先生,一看便是勢在必得,旁的人便也紛紛罷了手。
主持人落槌,競拍成功。
“感謝時先生對我們本次慈善活動的大力支持,謝謝時先生。”主持人面帶微笑,高聲控場,“也再一次把掌聲送給姜九笙小姐,謝謝你的慷慨捐贈。”
掌聲響了許久才歇。
姜九笙彎腰致謝,轉身,緩緩走下舞臺,沒有曳地的裙襬,撕去了半截的黑色禮裙參差不整,破落而不規整。
分明應該狼狽的,只是姜九笙臉上不見半分窘迫,落落大方,笑與不笑,都恰如其分,可以帥氣,也迷人。
聚光燈重新落回舞臺,她周遭的燈光暗了,擡起頭,笑着問:“怎麼纔來?”
對面,走道的盡頭,時瑾站在那裡,揹着光,昏昏沉沉的暗色裡,他眸光清亮,像藏了星辰大海,深邃又深遠。
“路上堵車了。”他走向她,黑暗裡,牽住了手,“笙笙,衣服怎麼了?”
“撕破了。”姜九笙一句帶過,沒有多做解釋。
時瑾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陪我在這邊坐。”
姜九笙說好,跟着時瑾一起入席。
贊助商與企業家的席位,媒體的鏡頭不至於太過放肆,多少會收斂着,不會太多曝光。
九點半,慈善晚會還沒有結束,直播時長已經過半,滿屏彈幕就沒消停過,微博早就炸了。
與berrytor明星慈善晚會相關的話題受到全網熱議,【程凌素走光】、【姜九笙程凌素】、【姜九笙五百萬拍賣】等實時話題的熱度一路飆升。
風向不一,有捧有踩,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大螃蟹的蟹黃:“姜九笙怎麼還不道歉,踩了人家裙子,還若無其事地拍賣,也沒誰了。”
一見到你就嗝屁回覆@大螃蟹的蟹黃:“兄dei,你親眼看到姜九笙踩人家裙子了?你在現場?別以爲給你一個鍵盤,你特麼的就能伸張正義了。”
笙爺的粉色小內褲:“我笙爺撕裙子那個動作帥哭我了,不接受反駁!”
吃了辣條菊花很痛:“踩了人家裙子還裝模作樣,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演戲。”
專業黑粉五百年回覆@吃了辣條菊花很痛:“嘿,巧了,我笙爺以後不僅要演戲,還要捧個小金人回來,氣死你們這些鍵盤俠!”
偶滴個媽呀:“孃的,看個明星慈善晚會,怎麼這麼多噴子,能不能閉嘴!誰tm看見姜九笙踩人裙子了!”
白小姐只在白天做夢:“誰再黑姜九笙,當心被詛咒,江北分區靈異總部時刻關注着你!”
不瘦十斤不改名:“心疼國際鍾三秒鐘,好不容易把b罩杯擠成了c罩杯,併成功搶佔c位,偏偏半路殺出來姜九笙這個熱搜體質,頭條就這麼泡湯了。”
攢錢買下談墨寶:“爲什麼我家墨寶寶鏡頭那麼少,欺負我們網紅圈沒人嗎?導演,我要跟你談談,保證不帶刀!”
二十五歲之前務必過六級:“哈哈哈,就我一個人看到了梅雪的內衣嗎?粉色的!”
我愛豆有男朋友了:“看見謝蕩坐在了宇文身邊,我露出了姨媽笑。”
哈哈我褲子又瘦了:“難道只有我的關注點在那把吉他上嗎?”
懶懶地做個包租婆回覆@哈哈我褲子又瘦了:“還有我!拍下那把吉他的五百萬大佬,是秦氏的高管,巧了去了,姓時!”
當然是我最好看:“我好像發現了醫生小哥哥的秘密。”
光頭強的花褲衩:“屠狗現場,看圖說話。”
一張視頻截圖,背景昏黑的角落裡,一男一女,相視淺笑,那麼遠的鏡頭,甚至模糊得看不清,可依舊賞心悅目,不是姜九笙和她醫生男朋友,又是哪個?
九點五十,市警局。
蔣凱掛了電話,報告:“隊長,接到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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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寫到笙笙在秦家說過不滿二十四小時不能報案的事,糾正一下,如果是無民事行爲能力或限制民事行爲能力的,比如未成年人或精神病人,隨時可以報案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