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長大人,路西說他有急事要見您!”杜蘭正準備莫雷爾忽然急急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情?”
“他沒告訴我,只是看他很急,我把他帶過來了。”
“讓他趕快進來!”杜蘭神色微微的一凝,莫雷爾如今可是雜役分隊的分隊長,而路西所在的哨探小隊正是雜役分隊的,他是莫雷爾的直接下屬,他連莫雷爾都沒告訴,這個消息可想而知有多麼的重要。
“是,大人。”莫雷爾躬身退了下去。
很快,路西就走了進來,“路西.威爾士見過杜蘭大人。”
“有什麼事情?”杜蘭沒有廢話,直接的發問道。
“大人……”威爾士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的韋塔等人。
“大人,我們去外面看着。”看路西如此慎重,韋塔知道事情肯定非同尋常,立即躬身退了出去,安妮也跟着走了出去。
杜蘭又擡手佈下了一道隔音結界,“現在,你可以說了。”
“大人,軍隊裡面有教廷的奸細,他們在和斯維特的人暗通消息。”路西低聲的道。
“你的消息哪裡來的?確切嗎?”杜蘭看着路西緩緩的道,雖然有點意外,不過他並沒有太吃驚,也沒有懷疑,這軍隊也就是臨時湊合起來的,以教廷的本事,要安排幾個人進來,並不困難,而且,斯維特的事情,有教廷在背後搗鬼也不奇怪,要是沒有教廷的參與,他反倒會覺得奇怪。不過,既然明確知道了自己部隊裡有奸細。杜蘭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
“我姑父以前是卡隆達傭兵團手下的一個大隊長,後來卡隆達傭兵團整體加入斯維特第二軍團,他負責軍團的情報工作,那晚突襲我們殺死了卡隆達劍聖,他也受了傷。不過仗着地形熟逃了出去,逃回了家,我們圍城後,他不敢呆在家裡,就逃到了我們家躲避……”
“他現在在哪裡?”杜蘭緩緩地道。
“就在他的家中,他的家就在西門外不遠的地方,爺爺說帶他進來容易被人注意。”
“恩!”杜蘭點點頭,自己這裡可是軍隊裡最爲引人關注的地方。帶個人進來地確引人注目,想了想,杜蘭才道,“他的家在哪裡?你把具體的位置說出來。”
“是,大人。”路西迅速的將具體的位置說了出來,不過鄉下的路途顯得極爲的複雜。說了半天杜蘭也沒聽個明白。
“算了,你先回去把他看好,明天一早把他帶過來,我派人來西門外接你們。”杜蘭無奈的搖搖頭。
“是。大人。”路西訕訕地退了出去,安妮和韋塔也都走了進來。
“韋塔,你守在這裡,除了塞尼和莫妮卡,其他任何人都不準進來。”杜蘭立即的吩咐了下去。
“大人要出去。”看杜蘭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裳。韋塔不由低聲的道。
“軍團裡有教廷的人,而且和敵人在通消息,我要去了解一下詳細的情況。”杜蘭點點頭。壓低聲音道。
“大人,我們陪着你去。”韋塔趕緊地道。
“不用,我和安妮去就夠了。”杜蘭搖搖頭。
“大人……”韋塔還待說什麼,杜蘭和安妮也是消失在眼前了。
路西出了軍營,騎上馬迅速的往城西姑父家走去,直線距離不遠,路程卻不近,七拐八拐的,加上天黑,路西走了近半個小時纔到了姑父家。
一座還算寬敞的地院子,院子裡有着一排排的大樹,東邊的屋子裡亮着燈,威爾士男爵坐在沙發上,而他的女婿維卡戰戰兢兢的坐在一張矮凳上,對這個岳父,維卡有着一絲絲地畏懼。
門吱呀一聲開了,路西一個人走了進來,威爾士男爵不由得一怔,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杜蘭大人沒派人來?”
顯然,這樣的結果完全的出乎他地意料之外,按理,這樣重要的事情,作爲一個軍團長怎麼也應該立即派人來調查啊!
“因爲我說不清楚路徑,大人說他明天派人來接。”路西低聲的道。
“怎麼會這樣?”威爾士不由得怔了怔。
“我就知道人家不會信我們,你們還不信。”維卡低聲的嘀咕着。
“你這個蠢貨,還不給我閉嘴。”威爾士冷冷的瞪了維卡一眼,維卡頓時不敢說話了。
“不好意思,深夜打擾了!”忽然,一個聲音在門口響
“誰!”三人都不由得彈身沾了起來,同時低喝一聲,不過威爾士和路西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齊聲道,“大人!”
“想了想,我覺得還是立即來一趟的好,就跟着趕來了,幸好晚上馬的速度不快,還勉強能追上!”那人自然是杜蘭了,他趁路西不注意,在路西身上留下了魔法印記,加上空間移動,自然是很輕鬆的跟蹤路西來到了這裡。
“大人是走路來的?”路西一臉震驚的看着杜蘭,這一路上,他不止一次的回頭看過,絕對沒有發現過其他人,更沒有聽到馬蹄聲,可是,自己前腳剛到,這個神奇的軍團長居然後腳就到了。
“呵呵,我有一些魔法道具,趕路還是比較快的。”
“哦!”對於魔法,路西顯然是非常的陌生的。
“大人趕緊進屋坐吧,就是屋子裡太亂了些。”威爾士趕緊的道。
“威爾士大人客氣了。”杜蘭坐在了沙發上。
“杜蘭大人,這就是維卡,在斯維特第二軍團負責哨探。”威爾士指了指自己的女婿。
“哦!”杜蘭進屋的時候就仔細的打量過維卡了,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普通男子,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特點。
“維卡見過杜蘭大人。”維卡趕緊恭敬的鞠了一躬,聲音顯得忐忑不安,對這個神奇的軍團長,他心裡就有着意思的恐懼。
“你怎麼知道我我們軍隊有教廷的人以及他們和斯維特之間的事情的?”杜蘭隨手佈下一道隔音結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人,我們去外面守着。”威爾士一拉自己的孫子,二人迅速的退了出去,杜蘭也沒攔着,這些事情,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處。
“我親眼看見一個持着教廷扈從騎士腰牌的人向軍團長那裡報告你們軍隊的動向。”
“哦,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杜蘭看着維卡,繼續的問道。
“就是大人帶人去襲擊裡津城的那天下午天要黑的時候,那人持着教廷騎士扈從的腰牌見到了軍團長……”維卡將當時的情景和對話都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哦,難怪我們剛進城不久,貝特就帶人來了。”杜蘭頓時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忽然,他想起了一個問題,“那人說的‘埃布爾帶領四千七百多會鬥氣的軍士襲擊裡津城去了’這句話是是原話嗎?”
“是的,大人!保證一字不差。”維卡十分肯定的道。
杜蘭的臉色忽然變的凝重起來,天快黑的時候,也就七點多點,離埃布爾帶人出發不到兩個小時,而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們的營地到敵人的營地,恐怕沒有一個多小時是不行的,也就是說,埃布爾他們剛出發不久,那人就離開了軍營前去報信,那時,知道他們去襲擊裡津城的人就安妮、馬努克、凱利和莫雷爾還有摩爾。安妮、摩爾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絕無可能,馬努克怎麼也不會幹這種事,凱利顯然也沒這個必要,而且這三個人都知道是自己帶隊,他們既然要報告,肯定會報告這件事,除了他們三個,剩下的就是莫雷爾了,然而莫雷爾如果真要報信,直接的告訴裡津城的敵人那效果絕對好的多,沒必要那麼麻煩的派人去報告。四個知情人都排除了,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無意中泄露了什麼消息。
而且,那個人去報信至少得兩個小時以上,然而,戰爭時期一個軍士要離開兩個小時以上而不被人發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人替他們掩蓋,能掩蓋的,恐怕最差也是一個分隊長一級的,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的軍隊裡,至少有一個分隊長是教廷的人,這樣的消息,的確讓人震驚。
“那個人什麼樣子你記得吧?”杜蘭忽然的問道。
“記得,我只要看過一遍的人,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維卡趕緊的道。
“哦,你能把他畫出來嗎?”杜蘭看着維卡。
“大人,我不會畫。”維卡爲難的道。
“你來說,我來畫吧。”安妮忽然的道。
“你又沒見過,怎麼畫?”杜蘭詫異的看着安妮。
“大人看着吧,不出半個小時,包你有一副那個人的畫像。”安妮神秘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