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告訴衆人,面對如此龐大的狼羣,他們沒有任何勝算,所以戰鬥還未開始,就已經有絕大部分人萌生了退意,這樣下去的後果可能就是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敵人殺退。
戰還是逃。雲翼猶豫不定,戰的話或許會勝,但是也會敗。雲翼在想要不要進去看看,如果真的是滅達魯克家族的話,那麼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脫離了世界五百年,人們早就已經淡忘了他們,難道他們想要重新恢復統治?可是這可能嗎?貴族聯盟本身就已經是苟延殘喘內亂不斷,如今已經是王國的統治時代,滅達魯克究竟想要以什麼身份登錄這個龐大的舞臺?
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正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才充滿了諸多疑惑,也更加調動起雲翼多年未動的好奇心了。
和雲翼一樣,很多人都不像放棄,因爲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就這樣被逼退實在是讓人不爽,這些刀劍活口上跳舞的冒險者們,早就已經做好了以死相拼的準備,或許不僅僅是爲了財寶,也爲了心中那一絲的熱血與驕傲。
“如果離開的話,可能會被人看不起呢。”雲翼看了林戈一眼,她嚴肅的樣子還是很認真的,至少雲翼不那麼覺得她煩了。
林戈明顯是一個貴族或者商賈之後,她能拿出這樣的勇氣,難道雲翼會自認不如嗎?當然不會!
緊緊握住手中的蕾娜斯蒂娜,雲翼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如果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他也不配稱之爲一個戰士了。
有些聰明的冒險者已經悄悄離開了,明知道會有危險還待在這裡面,在他們看來是愚蠢的表現,有一種東西叫做生命,沒有了生命一切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在他們看來,保命纔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雲翼的錯覺,雲翼總覺得薩克爾加斯嘴角掛着一絲相容,雖然很難看出來,但是雲翼還是發現了,而且不僅僅是這樣,薩克爾加斯從始至終都只是在召喚狼羣,並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這讓雲翼趕到費解,如果真的如傳說一般,那麼薩克爾加斯應該是一個瘋狂嗜血沒有靈魂的人,怎麼可能表現出這
種鎮定。
就如同是在印證雲翼的猜測,薩克爾加斯開口說道:“歡迎你們,滅達魯克的貴客們。”
雖然薩克爾加斯表現地非常和尚,但是雲翼始終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蔓延全身,薩克爾加斯,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說那些傳言和記載都是假的?
“不用驚訝,今天是半月,每個月的第十天左右,我能恢復自己的意識,雖然只有一天,但是已經能做很多事情了。”薩克爾加斯的話就好像是回答雲翼的話一般,而且薩克爾加斯的眼神也放在雲翼身上沒有離開了。
在接下來的十秒鐘之內,雲翼和所有的冒險者一起,見證了一件以前永遠無法想象的事情。他們親眼看着薩克爾加斯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惡犬,粘稠的唾液從口中流出,完全沒有了剛纔英俊的樣子,完全變成了一隻怪物。
“地獄之犬。”梅莎霖曾看過地獄之犬的繪圖,就是這個樣子的,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地獄和深淵?
“那不是,變種之狼而已,薩克爾加斯也應該是強行寄宿罷了。”雲翼雖然不能夠解釋這一切,但並不代表這一切都是不能解釋的。有一種奇特的術叫做封印術,不同種類,神秘莫測,超脫術的常規原則。
如果真的是封印術的話,就算薩克爾加斯變成一隻癩蛤蟆雲翼也不會感到絲毫驚訝。因爲在他不瞭解的封印術中,王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妄想揭破封印術的人,往往都成爲了封印的奴隸,而聖堂之人便是其中最典型的悲劇。
當時的雲翼不明白,封印術究竟爲什麼這麼神秘,又爲什麼聖堂從來不公開封印術的事情。直到遇見了聖堂戰使,直到遇見了薩克爾加斯,雲翼才終於明白過來嗎,封印術所帶來的影響,絲毫不會亞於污染之力,這種恐怖而神秘的能力,如果不能好好利用,將會演變成一場比現在更加黑色的災難。
“唔,就讓我帶你們去看看生死的世界吧!”變成狼犬模樣的薩克爾加斯依舊能夠說出人類的語言,但是那種怪異感是難以形容的。
他到底要做什麼?雲翼問自己,
但是卻發現自己竟然得不出一個答案來,也就是說,雲翼根本不能理解薩克爾加斯的行爲,不管從哪個角度想,都不應該讓這羣人進入地穴之中。
那扇讓雲翼感到爲難的鐵門,竟然在不經意間已經完全打開,不是雲翼沒有注意,而是雲翼根本看不出薩克爾加斯到底做了什麼手腳,雲翼能夠肯定,在薩克爾加斯來之前,那個鐵門一定是裡面鎖上的!
越來越多的迷惑充斥着雲翼的頭腦,雲翼嘴角微微掀起——也許會很有趣也不一定。
進入洞穴的那麼一瞬間,雲翼覺得自己好像跨進了另一個世界一般,或者應該說,他們本來就是跨入了另一個空間——鏡影。
在這個世界,只有一種情況能不依靠幻境來形成幻象,那就是鏡像。鏡像的確是幻象,是由光線形成的影像。雲翼驚歎於設計的巧妙,因爲雲翼甚至無法察覺哪裡是真的,哪裡是假的。整個世界顛覆了一切的常識,這裡沒有太陽,因爲在大山內部,但是這裡卻是明亮如白晝,可雲翼卻不曾發覺有發光的水晶或者其他物品。
你能看見,鳥甚至在水裡遊動,魚兒在天上飛,偶爾還會從雲翼身邊經過。是的,或許這是假,或許魚根本不在空中,鳥也不可能在水中,但是你絕對無法分清楚究竟水是影像還是魚是影像,又或者說天地本來就是相反的影像,總的來說,在這裡是無法找到方向的,更誇張一點說,除了自身以外都無法判定其他的東西或者人類究竟是否只是幻象。
在雲翼他們的前面後面,滿是密密麻麻的狼羣。數量比雲翼想象的還要誇張,保守估計至少在兩千左右,雲翼無法想象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聚集這麼多的狼羣?就算是山裡狼多,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聚集,難道說這些狼羣一直都守護在附近?
實在難以想象如此浩大的狼羣“軍隊”。其實這倒是提醒了雲翼,人類的戰爭中一向很少涉及野獸等等,可能最多的便是戰馬,如果能將狼或者別的如大象這些訓練成“戰士”,那麼到底能夠增添多少戰鬥力?這是無法估計的,因爲從沒人做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