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行人全部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裡,這個房子不算簡陋,雖然只是堆放雜物的地方,但是應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手腳都被捆綁起來,繩子非常堅固,似乎是什麼特殊材質做成的,完全不得動彈。想要使用術卻發現自己的生命力好像被什麼壓制住了,記得柏閣似乎給自己灌了些什麼東西,想必就是那個東西限制了雲翼的生命力。
“如果我是你,我會問問這裡的主人想要對你做什麼。”柏閣就坐在桌子旁邊,似乎等雲翼醒來等了很久,其餘的三人也都被捆綁起來,也都醒了過來,和雲翼對視一眼,卻都沒有開口說話,似有隱情。
“你想做什麼?”雲翼現在也只能順着對方的思路走,既然柏閣沒有殺掉他們,那麼肯定有他的打算,或者說他們還有用處。
“我實驗過很多次,發現污染似乎有一定的機率性,比如你這種羽亞。可是用了很多動物做實驗,卻全部失敗。我想,你這樣出色的污染體可能會對我有幫助。”柏閣也不想和雲翼繞彎子,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先放了他們!”雲翼對於什麼實驗不感興趣,也絕對不會幫助柏閣,他只希望柏閣能夠放掉蘇娜他們,畢竟能逃一個是一個。
“我不喜歡別人跟我玩花樣,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我可以放掉其中一人。甚至也可以讓他去通風報信,如何?”柏閣繞有興趣地看着雲翼,雲翼的想法已然呼之欲出,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先放一個人,可以表示自己的誠意,同樣也留兩個下來作爲把柄。
“這三人,兩女一男。關係和你肯定都不錯,讓我猜猜你會讓誰先走,如果我猜錯了,那麼就只放一個,殺掉我選錯的那一個。如果我猜對了,那麼我可以放掉兩個。說實話,這個遊戲很公平,因爲我覺得想救三個人是不可能的,你有很大的機會救出兩個。”柏閣說明了遊戲規則。
這是一個心理遊戲,柏閣完全不知道雲翼四人的人關係,但是卻是在考驗這份關係。打個比方來說,假如雲翼選擇希露,但是柏
閣選擇的是蘇娜,那麼蘇娜明明有機會走掉,但是卻因爲雲翼而死去。
雲翼知道這個遊戲的弊端,但是他不希望被這種弊端困擾,他必須要猜對柏閣的選擇,而不是憑藉自己的感覺。但是一旦猜錯,很可能會錯失機會,雲翼自然是希望蘇娜離開,因爲安斯特和希露都不會爲此責怪他,但是一旦選錯,安斯特和希露之中必有一個會被殺死,這是雲翼不想看到的。
究竟如何選擇變成了難事,希露三人一直沒有開口,也不敢有所暗示,想必是柏閣事先提醒過他們,不能有所動作。
雲翼思考了很久,但是卻覺得大腦越來越混亂,怎麼辦怎麼辦?
“想好了嗎?”柏閣等了很久,或許是有些不耐煩了,“既然你不願意先選,那麼就由我先選。”
柏閣拿出一張羊皮卷,用羽毛沾上墨汁,寫下了一些東西,將羊皮卷卷好,放在一旁,然後擡起頭來示意該雲翼了。
雲翼接過羽毛,被捆綁的手卻有些顫抖,生死攸關。死死地盯住柏閣,不得不說柏閣真的很變態,借這樣的機會來考驗他們。
這個遊戲雲翼可以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去猜測柏閣的選擇,達到與之一樣,那麼就可以救出兩人,另一種是選出自己最重要最不希望他死去的人,因爲自己選擇的那個必然會被放掉。
最終,雲翼還是做出了選擇,他必須選擇一個對自己最重要的人,他不能去賭,他輸不起。
“她!”雲翼指着希露,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安斯特倒是坦然,或許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但是蘇娜眼神明顯黯淡了許多,自己終究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蘇娜懂得雲翼的想法,但是卻無法原諒,不是說好要幫助自己報仇嗎?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人,都是自私的,這一點沒錯。
柏閣笑了笑,但是雲翼卻看不懂這個笑意。只見柏閣拿過羊皮卷,緩緩將其打開。
雲翼一動不動地盯着那種羊皮卷,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仍然希望上面的選擇和他一樣。
就在羊皮卷
打開到一半的時候,柏閣突然停下了。
“還是你自己看吧。”柏閣將羊皮卷遞過去,讓雲翼自己打開。
雲翼嚥了一口唾沫,“唰”的一下直接打開了羊皮卷,他不想再嘗試那種窒息的感覺,反正都是要面對的,還不如直接一些。
整張羊皮捲上只有這麼一行字:“選你所選。”
雲翼愣了,不解地看着柏閣,他不明白柏閣爲什麼要成全他。
“我希望的是得到你的幫助,所以我可以表現出我的誠意,也希望你拿出誠意來。”柏閣笑着解釋道,就在剛纔,他狠狠地將人心玩弄了一把。
雲翼鬆了一口氣,不管自己是不是被柏閣愚弄了一頓,但是至少不會有人死去,這一點讓人欣慰。
雲翼選擇了希露,現在還可以選一個人,自然就是蘇娜。而這時雲翼也明白了這個遊戲的用意,看似放了兩人,留下來的肯定不是最重要的人,但是經過剛纔那麼一番,雲翼的內心必然受到譴責,所以即便對剩下來的這個人,更加有愧疚感。
玩弄人心。可能也只有柏閣這個心理變態纔會想出這種損招。
“你要我做什麼。”雲翼見到希露和蘇娜兩人安然離開之後,纔回過頭來問柏閣。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柏閣需要他做些什麼。
“回答我一些問題,和完成我一個實驗,如果你沒有死去,我可以把你和你的朋友都放走,我想現在你應該可以相信我的信譽。”柏閣微笑着說道,無論怎樣也不能把他和一個心理變態和嗜血狂聯繫在一起。
“什麼問題?”雲翼算是同意了,到了這種地步,別無他法,除了答應他還能做什麼?
誰都沒有發現,風痕正悄悄地躲在暗處,他的能力正是適合這種隱蔽探查,所以至今都沒有被發覺,他在等,等德艾他們過來,一路留下了那麼多線索,相信德艾他們發現之後很快就能趕來的。
但是即便這樣,風痕依舊免不了擔心,畢竟柏閣的實力當初已經從聖堂騎士長口中瞭解過,十多名黑甲武士也未必能夠勝過這個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