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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爲啥整個島嶼老是金燦燦的,晃眼的很。”
發家致富的念頭慘遭扼殺,我有些憤慨,你既然不是金子做的,爲啥那麼金,農村致富經含金量都比你高。
小母龍就看不得我市儈的嘴臉,懟了一句:“魚尾巴的尾巴也不是金子做的,你說爲什麼那麼金?”
這句話滿是漏洞,我剛要張嘴,卻又發現……無從辯駁,好像是這樣嗷?
“是這個道理,所以到底是爲什麼呢?”
“因爲金色代表的是至高無上,全知全能,傳說之中,上帝所代表的光輝就是金色,你眼中的黃金,只不過是其中最低賤之物,就如同我們巨龍之於螞蟻,同樣是生命,卻有天壤之別。”
“我有點懂了。”沉思片刻,我瞭然的點了點頭:“同樣是金色,兩者之間的區別就好比狗和狗熊。”
“你給我去死!”小母龍莫名發怒。
“但話說回來,金色既然如此高貴,爲什麼神器不是金色的呢?”
“因爲神器並不是最高等級。”回答這個問題的還是小母龍,誰讓她是創世種族,隱秘知道的最多呢。
瞧着大家震驚的目光紛紛集中在她身上,這小母龍無責任聳了聳肩:“別看我,我也是聽笨肥龍說的,什麼也不知道,比神器更高級的器具,我也從沒有見過。”
老岳父說的麼?那到是有幾分可信,畢竟是龍王身邊的死黨,胖子,臭弟弟,龍王有什麼好寶貝,他應該都一清二楚纔對。
又學到了一個毫無卵用的冷知識,神器都可望而不可得,更何況神器之上,怕是夢裡都不會有。
不過,或許鹹魚劍知道點什麼?或許小不點王一直追尋的理想鄉,能搭上點關係?
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知道那麼一丁點的線索,一兩種微小的可能性,有點嘚瑟,但不知道怎麼嘚瑟出來,顯示自己什麼都知道億點點,背景深不可測,瘙癢難耐的扭了幾下屁股,最後悻悻作罷。
只能做個死聊以慰藉。
“金色高大上我懂了,你那麼銀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眨眨眼,望望惡龍蕾娜,她眨眨眼,也望了望我,空氣凝固了那麼幾秒鐘。
然後,一直被追殺到天黑,害我準備詳細打探一番市場,互相溝通有無,然後在營地開一間海族特產店的發財之路暫時落空。
其實這年頭土特產店也賺不了大錢,得上下游緊密結合,或許我可以跟埃裡雅商量一下,合股開個旅行社,爭取把黃金之鄉開發成五星級旅遊景點,再僱些黑導遊,開幾間黑店,只賣思凡牌方便麪。
誒,在海族開羅格土特產店,再把羅格土特產賣給羅格遊客,沒毛病,不是也有國人喜歡買霓虹牌的國造馬桶麼?大不了我這思凡牌改成愛凡牌,出口轉內銷,正經商業手段罷了。
店門口還得擺幾尊高大威猛、鋸齒森森的鯊人戰士,遊客抵達當天先逛店,進店大門一鎖,簽好的旅遊合同往桌上大咧咧一拍,放大鏡裡仔細一瞧,邊角落裡寫着進店挑戰事項,不花光身上的錢想出去,就得打敗保安,豈不美哉?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天使與巨龍的旅行社。
入夜,我們百無聊賴,拿着避水珠又下了海,感受夜幕下別有一番五光十色的海底宮殿,雖則埃裡雅再次盛情邀請,讓我們在海里體驗一晚,出於陸地生物的本能,我們還是拒絕了。
小母龍悄咪咪附耳告訴我,她體驗過,結果睡着的時候避水珠從身上滾走,第二天早上一醒,喝了成噸的海水,還有一條魚。
至於爲什麼她要那麼好心告訴我這種糗事,只有天知道了,半個小時前還上天入地的追殺我呢,這就還是本子娜沒來,否則給我十個傢俱城,我堂堂白眉拳一代大師也擋不住。
到是蜘蛛小姐,思考了一會之後,竟然答應了,明明之前還十分惜身,一轉眼就平A出去了,我覺得她是不是有收集各種死法的癖好?
又或者,另有陰謀?
尋找機會,我將埃裡雅拉到一邊,告訴她要防火防盜防蜘蛛,這貨一肚子壞水,養不了魚。
“沒有問題的,哥哥不用擔心,不是我自誇,這裡就算比龍之樂園也更加安全咿呀。”
我知道在這裡人魚之王的戰力堪比龍王,但真的可以這麼自信?
看出了我的疑惑,小人魚胸前兩枚小貝殼一挺,真的很自信:“別忘了,這裡可是夢境和現實的交匯地咿呀。”
然後,她這樣說道:“現實的歸上帝,夢裡的歸人魚。”
我一時震驚無語。
然後惡龍蕾娜在旁嗤笑着插了一句:“可不是麼,人魚愛做夢,夢裡什麼都有。”
埃裡雅不服,懟了一句:“然而巨龍一無所有,咿呀。”
“你說什麼?”小母龍龍顏大怒。
“略略略。”
“很好,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巨龍一怒!”
“……”
巨龍一怒我是沒有見識到,巨龍(屁股)一撅我到是見識到了,你說你好不容易從龜殼裡脫出吧,怎麼又鑽到珊瑚叢裡去了呢。
“哥哥。”收拾了迷之自信的惡龍蕾娜以後,小人魚神秘兮兮的扯了扯我的袖口。
“真的,不在這裡住一晚咿呀?”
“不了不了。”我可不想肚子變魚缸。
她的小手比劃了一個大圈圈:“又大,又軟的牀咿呀。”
我不要大大軟軟的牀,我只喜歡大大軟軟的枕頭,回味一番,我還是搖了搖頭。
“咿呀。”小人魚失落的低下頭,我有些不忍,她都邀請了那麼多次,我一再拒絕,是不是太狠心了?
畢竟是埃裡雅,可可愛愛的小人魚埃裡雅。
正準備改口,惡龍蕾娜帶着悲壯的吶喊衝了上來:“不許答應!”
“爲什麼不許?”
你說不許,我偏就要,誒,我就要就要。
“那你就是變態,死魚尾控!”
“我爲什麼不能是變態,爲什麼不能是魚尾控?”
“……”不按常理的出牌,讓惡龍蕾娜一時語塞,緊接着惱羞成怒:“你以爲她說的又大又軟的牀,是指誰的牀?你是不是想被串在三叉戟上射到大海溝裡?!”
我歪頭,眨巴眼,下意識看向埃裡雅,她也微微歪頭,眨巴眼,一臉天真無邪的看着我。
不……等等,莫非是……埃裡雅的?
埃裡雅她……竟然邀請我睡她的牀?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那個意思?我該怎麼辦?她怎麼能那麼大膽?
目光逐漸交織在一起,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嗓子越來越幹,畢竟,這可是世間第一絕色的人魚公主,她的魅力沒有誰能拒絕得了。
直到小母龍幽幽的敲過來一榔錘:“爲了防止你誤會自作多情,我先解釋一下,魚尾巴只是單純的有這種奇怪癖好而已,她很得意她的貝殼大牀,無論如何都想和親近的人分享,我之前來的那幾次,被她纏的不得了,非得睡她的貝殼大牀纔開心。”
“……”
“怎麼,果然想歪了吧你這色胚子。”
“不,沒……”
我現在腦海裡只有一幅圖。
狗導演,【嗶嗶嗶】,退錢!.gif
“這不公平咿呀!”眼看惡龍蕾娜橫插一手,埃裡雅不幹了,拉着袖口的小小手往上一握,扯住了我的手腕。
“蕾娜老是霸佔着哥哥,天天晚上和哥哥睡一起咿呀!”
“什……什麼?”小母龍先一愣,然後無師自通了維拉絲的頭冒蒸汽。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胡話,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還在撒謊,我分明看見了咿呀!”
“你……你你你……你都看見了什麼?!啊啊啊!!!一定是你眼花了,一定是!!!”小母龍又偷了維拉絲另外一大絕技,蚊香瞳。
絲毫不理會惡龍蕾娜的,埃裡雅眼神堅定,扯着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現在,該輪到我和哥哥一起睡了咿呀。”
轟隆隆!!!
明明是在海底,卻彷彿聽見了驚雷炸響。
小夥伴們一個個都驚呆了,紛紛嗑起瓜子,進入看戲模式,就連蜘蛛小姐也不例外,那雙看慣了世間百態的冷淡瞳孔,此時填滿了“嗨起來”兩個大字。
“你說什麼?”不知爲何,惡龍蕾娜忽然不慌了,不亂了,腦袋也不冒煙了,只是顫抖的指着埃裡雅。
“你竟然……竟然真的是打算和這……這傢伙一起……一起睡?不止是分享你的貝殼大牀?”
“埃裡雅,也要想要被哥哥抱着睡覺咿呀。”
這個【也】字,用的就很精髓,讓原本鎮定下來的惡龍蕾娜,莫名的小腿一顫。
“不可以!”忽地,小母龍扯住了我另外一邊手腕,拼命一拉。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讓你這魚尾巴得逞!”
“你不講理咿呀!”小人魚不甘示弱,跟着用力。
“你不要臉!”小母龍+
“你厚臉皮咿呀!”小人魚++
“你不知廉恥!”小母龍+++
“你渾身是恥咿呀!”小人魚++++
被拉扯來拉扯去,整個人都快裂開了,我卻格外淡定,甚至還好心安慰惡龍蕾娜。
“埃裡雅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單純想讓我抱着她睡。”
畢竟見識過了男足,期望值被一而再的無限拉低,內心已經非常佛系,非常感恩了,不會再胡思亂想,不會再有所期待,甚至都覺得,錢不退可以商量,只要人別再踢了,這樣的心境,又豈會因爲埃裡雅的一番話而動搖。
就算她說出要和我一起造寶寶這樣的話,我也只會覺得,一定是寶寶金水的配方已經被人魚一族破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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