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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我已經都幫你準備好了。”阿卡拉淡定一笑。
“真的?”我大喜過望,以前遇到這種情況,都是被阿卡拉逼着硬着頭皮上,手中無稿心頭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亂嘴炮一通,也不管符合不符合主題。
現在,阿卡拉竟然說給我準備好了一切?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仁慈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不管怎麼說,阿卡拉從來不會忽悠人,因此,我難得的擡頭挺胸,在衆目睽睽之下放肆走過,就差八字步和一個鳥籠了,看起來已經有那麼幾絲魔王範兒。
等進了羅格廣場,裡面果然如我所料,已經人山人海,光是遠遠看着就感到一陣窒息熱浪襲來,幸好我們幾個是大人物,可以從威而屁通道進來,否則還不知道會被擠成什麼樣。
“主要的人都來齊了?”阿卡拉向迎來的卡麗娜問道。
“是的,都來齊了,隨時可以開始了,大長老閣下。”卡麗娜行了一禮,大聲應道,然後目光越過阿卡拉,飛快的衝我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意思,是讓我自求多福嗎?
“嗯,那就開始吧,別讓大家久等了,你看吳,都已經急的火燒屁股了。”
“哪裡,哪裡有,阿卡拉奶奶你別騙我。”我裝模作樣的露出大吃一驚表情,急忙拍打着身後,彷彿真的着了火。然後回過頭,一臉無辜的看向大家。
“沒有?沒問題,待會我給你點一把就有了。”阿卡拉難得的開着玩笑,然後衝菲妮和老馬示意。安排好大家後,對我招了招手。
終於來了嗎?到底給我做好了什麼樣的準備?我正了正色,走上前去,卻見阿卡拉什麼都不說,只讓拼命忍着笑的琳婭遞給我一塊大牌子。
牌子?
我一臉迷茫的接過來。一看,頓時就呆了。
“真的只要這樣做就可以了?”
“嗯,放到以前的話肯定是讓你自由發揮,不過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爲了達到目的,只能安排固定流程了,不會怪我吧,親愛的吳。”
“不不不,怎麼會呢。”我頓了頓,一臉誠懇:“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請務必幫我安排好一切,不要讓我自由發揮。”
“誒?之前幾次哥哥自由發揮,表現的不是挺好嗎?”萊娜不大樂意。
“哥哥我老了,已經不行了,以後就要靠你們了。”我駝着背,努力的咳嗽幾聲,就差把凱恩的柺杖借過來一用。
“哥哥纔不老,再娶幾個妻子都沒問題。”
“咳咳咳,你在說什麼呀,萊娜。這麼打趣哥哥可不行。”我差點被口水嗆死,拼命朝萊娜示意,一旁的琳婭在虎視眈眈着呢,你真想你的哥哥早日歸西嗎?
“嘿嘿。”萊娜調皮的吐了吐香舌。察覺到旁邊琳婭投過來的頗有深意的目光,她那如粉雪般的俏臉不禁浮起了美麗紅暈。
在我們這邊對話的時候,得到阿卡拉授意的老馬和菲妮,此時已經站在了羅格廣場最矚目的中央平臺上,在數十萬雙炯炯目光注視下,開始主持這場宴會。非但沒有怯場,反而更加人來瘋,這兩個傢伙本來就是這樣,和拉斐爾一樣愛湊熱鬧,越熱鬧,越來勁,也難怪阿卡拉會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就我認識的人而言,還真沒比他們更合適的。
既然是給我回歸舉辦的慶祝宴會,那麼兩個人的話題自然離不開我,甚至將我的一些黑歷史也給揭露出來,讓我一臉黑線,在臺下暗暗尋思着等會該不該讓他們豎着下臺?
這不,老馬這個作死帝又在揭我的短了,還是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
“聽說過了嗎?就在今天,新新羅格營地酒吧又被拆了。”
“咦咦咦?到底是誰,誰這麼過分喵?”菲妮故作驚訝迷茫。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回顧一下歷史,比如說爲什麼是新新羅格酒吧?”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喵,因爲被拆過兩次對吧,原名是叫羅格酒吧,然後是新羅格酒吧,現在是新新羅格酒吧。”
“完全正確,那麼到底是誰拆的呢?”
“這……這個喵,好像是……像是……”菲妮做出一副我明明知道但是不敢說的驚恐表情,四處張望幾眼,纔在衆人的提示下微顫顫的說出答案。
“好像是……當年的莎爾娜女王……和她的弟弟……營地的凡長老喵。”
“是啊,真是可怕的姐弟,可憐的羅格酒吧。”老馬也打起了冷戰,不是在作假,莎爾娜女王的名頭就是那麼可怕,哪怕是他這個作死帝拿出來調侃,也要戰戰兢兢,慎之又慎。
“難道說這次……喵……這次又是姐弟倆……喵……”菲妮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不不,猜對了一半。”
“一半。”
“沒錯,這次是的壯舉,是凡長老獨自一個人完成。”
“咦咦咦?!”菲妮露了一個驚訝表情,然後忽然明白了什麼,恍然一拍手心。
“我明白了喵。”
“明白了什麼?”這次換老馬迷茫。
“可怕的凡長老喵,自從變成魔王以後變得更加可怕了,原本要姐弟兩個一起拆的酒吧,現在他一個人就能拆了喵。”
“果然不愧是大魔王,太可怕了,話說我們兩個在這裡這樣議論他沒問題吧?回去以後我們住的地方該不會也會變成廢墟吧?”
“咦……咦咦咦?!怎麼辦,我現在就想回去了喵。”
老馬和菲妮的對話,引發了整個羅格廣場數十萬人的爆笑,笑聲甚至蔓延到廣場外面,獨立拆掉酒吧的大魔王,這算哪門子的魔王啊?
聽到這裡,我雖然惱羞不已,但也總算是明白老馬和菲妮。或者說是阿卡拉的用心了。
她是想通過這些告訴整個營地,乃至整個大陸的人們,聯盟的凡長老,還是那個人畜無害的凡長老。一點都沒有因爲魔王之名而發生改變,充其量只不過是從姐妹拆屋升級到徒手拆屋這種程度,如果這也算是魔王的話。
再仔細聯想一下,今天早些時候在酒吧,老馬。拉爾,裡肯漢斯等人的一舉一動,每句對話,似乎也隱約帶着這些意思,引導人們往這方面想,甚至灌我喝酒,讓我再次把新新羅格酒吧拆掉,可能也是他們有意爲之。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不過這些傢伙的智商沒那麼高,我猜十有八九應該是阿卡拉的吩咐。
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聽着中央平臺上的相聲的阿卡拉。那股彷彿一切盡在把握的淡定睿智,讓我佩服不已,她到底利用這次慶祝宴會做了多少事情?這才叫高人啊。
然而,阿卡拉的佈局顯然還不止這些,甚至眼前這些都只是小打小鬧,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不得而知。
臺上的作死悲劇二人組合還在繼續圍繞着徒手拆屋大魔王做文章。
“雖然這個問題問的太遲了,在十多年前羅格酒吧第一次被拆的時候就該問,爲什麼凡長老要拆新新羅格酒吧呢?到底有什麼愁什麼怨,爲什麼其他酒吧不拆偏偏就喜歡拆羅格酒吧?”
“喵?這個嘛。我知道了,一定是爲了彰顯魔王的威風喵,想想看,身爲恐怖的地獄第八魔王。不做壞事怎麼行呢喵?”
“咦,咦咦?但是我記得凡長老的魔王之名,是愛與正義吧?”
“那麼……以愛與正義之名拆了酒吧,是這樣喵?”
在連續不止的笑聲中,老馬一臉黑線,被菲妮蠢萌的發言嚇呆了:“難道說新新羅格酒吧纔是邪惡的一方?不過最近那的酒味的確是比較淡了。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真相,哎呀,這個先不說,我到是聽說有另外一個版本。”
“喵?”
“據說是凡長老喝醉了。”
“喝醉了喵?”
“對,喝醉了。”
“喝醉了於是就拆酒吧。”
“對吧,醉漢什麼都做得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可是爲什麼會喝醉喵?”
“你這不是廢話嗎?是人都會喝醉。”
“可是凡長老是魔王喵。”
“這到是個盲點,難道說魔王也會喝醉?”
“可是表哥說他沒喝多少喵。”
“你怎麼會知道的,等等,表哥?!”
“是的喵,你口中的大魔王凡長老,就是我的表哥喵(單方面承認)。”
“噢——噢噢!!你怎麼現在才說,拜託了,千萬別把剛纔的對話告訴凡長老,否則我活不下臺。”老馬幾乎以五體投地的方式拜求菲妮,也是夠拼了。
“放心吧喵,我菲妮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喵。”
“太好了,安心了。”
“但是表哥就在臺下喵,已經全部聽到了……大概喵。”
“啊啊啊————!!!算了,死就死了,能死在魔王手下也是一種光榮,我們再來討論討論關於凡長老的酒量問題吧,竟然你已經自曝了是凡長老的表妹,乾脆向大家透露一下如何?”
“喵,表哥的酒量不大喵。”
“說出來了!說出口了!以後我們就是要死一起死的夥伴了!”
“喵,你這個人真險惡喵,表哥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喵。”
“算了,到了這種地步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吧,我們繼續。”
“嗚喵~~~”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凡長老的酒量應該很好纔對,他可是聯盟長老。”
“聯盟長老代表的是聯盟身份,不是代表酒量好不好喵?”
“好吧,可是他現在又成了大魔王。”
“成爲魔王酒量就會提高喵?”
“這也是個盲點,但是沒聽說過會喝醉的魔王。”
“這麼說,如果單純以酒量而論,我比表哥還要厲害,可以當大魔神了喵?”
“那酒量更好的我算什麼,千杯不醉的野蠻人和矮人兄弟們又算什麼,天啊,臺下擠了一大波上帝嗎?!”
在老馬和菲妮的搞笑組合主持下,響徹羅格廣場的笑聲就沒怎麼停過,整個羅格營地,今晚都被歡樂的海洋給淹沒了,看阿卡拉的思索表情,似乎是在考慮以後乾脆將這兩個傢伙調回來,別去當什麼酒吧侍女和冒險者了,成爲營地的王牌搞笑組合吧。
其實要說搞笑組合,我認識的人當中還真不少,不,應該說除了維拉絲她們以及比較正經的那幾位,其他人幾乎都能隨便來上幾段,比如說裡肯漢斯組合,比如說老馬庫特組合,比如說拉爾三條子組合,比如說我和阿琉斯組合,比如說高特+n或是高特的動物部隊組合。
就算是在女孩們當中,小幽靈和黃段子侍女也是個中楚翹,吐槽能力巾幗更勝鬚眉,缺點是隻能和我打搭檔。
天啊,我認識的都是些什麼傢伙,這是要開吳家班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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