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野蠻人與我們之間的交談持續了很長時間,一路上邦巴柯里嘰裡咕嚕不停地向我們宣泄着之前那惡魔的詭計多端,還說他們兩到達此地卻撲空一場也是因爲那個狡猾而又醜陋的傢伙,我從他那不太善於言表的敘述當中大概推斷得出可能他口中所提到的惡魔正是那撐握憎惡之力的魔王墨菲斯托,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如果它再次喚醒另外兩個大魔頭並集結三大魔頭之力的話,我想這個世界的和平將會毀於一旦,這將會比那個死靈法師更加令我擔心。
就這樣,我們一邊走着一邊想彼此瞭解,並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成了摯友。最後,我們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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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野蠻人叫邦巴柯里,女的叫瑪莎•德巴路亞,這是我從那簡短而又複雜的交流裡所瞭解到的,當然,與之相比還有很多讓我更加感興趣的話題,比如我們所面臨着的是同一個勁敵。雖然野蠻人並不是很善於表達,不過從對那個邪惡騎士的大致敘述看來我敢肯定,我們有着相同的目的。也正因如此,梅娜很容易就說服了從不和外人聯手與合作的蠻族戰士加入到我們當中來。當然,這僅僅是侷限於這一次的戰鬥。
一路上,兩個新加入的朋友對我們仍然抱以戒心,他們的天性如此。不過奇怪的是,貝蒂與他們卻相處得十分融洽,她那超乎尋常的知識深深地吸引着兩個生活在與世隔絕原始部落的野蠻人。他們很想從她身上了解到更多的智慧,特別是邦巴柯里,他非常高興能夠與貝蒂成爲好朋友,他想讓自己除了在戰鬥技巧方面發揮特長以外,更加想得到那文明社會裡的思考方式,他想讓自己變得更聰明。
“那麼,在那個卑鄙的傢伙背後還隱藏着一個強大的幕後黑手咯?” 邦巴柯里半信半疑地質問到。
“拉姆•多爾特,一個陰險狡詐的死靈法師,那纔是我們真正的敵人。雖然,現在我們對他的真正目的的瞭解還知之甚少。”我向他解釋到。
邦巴柯里在這之前對於那個邪惡的聖騎士恨之入骨,他之前所受的傷也是那傢伙用卑鄙手段所造成的。不過,在聽說了真正的敵人是個死靈法師以外,他腦海裡似乎仍然遲鈍,除了白色長髮、黑色斗篷、還有那邪惡極致的眼神這些從我口中瞭解到的顯而易見的詞彙以外,他對死靈法師這一職業一無所知。當然,對於一個天生愚笨的野蠻人來說我的期望並不是很高,只是現在他們的力量對於我們來說也相當重要,這也正好彌補了在那之前兩位德魯伊的空缺……
終於,長途跋涉以後我們所前進的道路也都到了盡頭。之前我們所擔心的問題終於也浮現於眼前——原來我們所踏足的地方也只是許許多多懸浮在空中的“陸地”之一。
面對於眼下的無底深淵我們都目瞪口呆,腳下便是懸崖峭壁,深不見底。換言之,我們只是從一塊相對於空中其它巨體巖體來說更爲龐大的一塊“大陸”的一頭走到了另一頭,僅此而已。
我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大家內心的那份失落,那失望的表情浮現於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上,當然也包括我。
“那麼,這意味着什麼呢?到目前爲止我們所經歷的又是爲了什麼?”梅娜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嘆。
“我想,即然泰瑞安如此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那是不符合邏輯的。”我堅持到,雖然我對自己的言詞也深感懷疑。
沉默了許久……
“沒錯,是這裡了,我們都忽略了一些東西!” 我看見貝蒂在說這話的同時,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用手指着對面,雖然那裡看上去什麼都沒有。
“是結界!所以我們纔會什麼也看不見。”她繼續說到。
“結界?爲什麼這麼認爲?” 邦巴柯里朝着對面東張西望,不過那裡仍然空空如也。
“這裡被人施展了結界,用以遮擋住我們的視線,如果靜靜地去感覺的話,你會發現些什麼。” 貝蒂解釋到。
“要怎麼做?”一直沒有多加說話的瑪莎在一旁搭腔到。
“如果真的有結界的話,那麼很簡單,只要以同樣強大的魔法力量衝撞將之抵消就可以了。”說着,梅娜開始起動咒語……
一團炙熱的巨大火球種向前面,“轟轟!”那火球在空中爆炸了,就像是有一堵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魔法牆壁把梅娜的大火球反彈開來。
“不行的,如果力量不能強過那結界的力量的話是無法跨越那堵無形的障礙的。” 貝蒂遺憾地搖搖頭。
只可惜我神聖的力量現在絲毫髮揮不了作用,不然一定能衝破那障礙的,我如此想到。
這時,瑪莎走到梅娜身邊,“用這個試試。”說着,她從腰代上的袋子裡拿出一個梯形的奇怪符石,我注意到她的武器上也鑲嵌有同樣的物品,只是上面的符文不一樣罷了。
“Uruz,那是力量與和勇氣的象徵!”貝蒂說到,很顯然她可以領悟到那符石上面奇怪文字的含義。
梅娜接過符石把它用一隻手緊緊握住,在她接觸到那石頭的一瞬間,那東西散發出幽幽的黯淡光亮,那東西似乎與她的魔法力量產生了共鳴。伴隨着同樣的咒語,那石頭的光亮越加明顯。最後,梅娜如同之前一樣將那巨大的火球扔出,那火炎立刻在空中沸騰,形狀類似一頭髮瘋了的公牛,那燃燒着熊熊烈炎的火牛以雷霆霹靂之勢衝向對面。
“轟轟!”那巨大的聲響有如晴天霹靂,四周的空間似乎也受其影響。
終於,我們所期盼的東西出現了。那是一道門,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型半圓形拱門,中間是幽藍色的瑩光。
“就是那道傳送門!” 貝蒂叫到,“那即是從這個空間唯一通向深淵的深淵之門!”
正當我們喜出望外的時候,忽然,背後的泥土中冒出一個個白色的頭蓋骨,那是一羣骷髏士兵!
“看哪!我們的死靈法師朋友似乎並沒有把我們落下。”我略帶諷刺地說到。
“這就是你之前所提及到的死靈法師的傑作?” 邦巴柯里問我,我點點頭。
“那麼,就讓我們親手將這些無法得以昇天的亡魂得以解脫吧!” 說着,瑪莎首先衝向敵羣,而邦巴柯里和我們則緊隨其後。
我率先破出重危,我看見一個個的枯骨從我身邊倒下,碎裂。然後,一些不死心的怪物又重新站起來。要對付這些不死的怪物要花費相當的力氣。
這時,我發現了怪物後面的那個看似頭目的傢伙,那是唯一一個全副武裝的骷髏士兵,我迅速衝向它,我使那鋒利的長刃穿過那不死傢伙的胸堂,然後,我看見它嘴裡吐出一股噁心之極的綠色氣體,那氣體發着的惡臭絲毫不壓於黑公羊酒館裡那些醉鬼嘴裡那噁心的味道。
這時,其它的骷髏兵的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像是提線木偶離開了操縱者。令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兩位野蠻人朋友的實力令人乍舌,他們真的很強。在那羣螻蟻之中的是邦巴柯里,他旋轉着雙斧,像一個巨型龍捲風正跳着它的死亡之舞。而瑪莎也不容小看,她從一羣敵人裡敏捷地跳到另一羣敵羣裡,每每當她落地之時,通常那些傢伙都會屍橫遍野。終於,最後一個不死生物也在梅娜的一道閃電當中倒下了。
我走到懸崖邊上,看着遠處的那道半圓型拱門,“下面我們得進去瞧瞧,看看我們的老朋友在裡面都想幹些什麼。”我說到。
“那麼,”邦巴柯里走了出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我是說,應該如何到達那個門?”
“在這之前,我不得不提醒大家,傳說深淵是個最邪惡的地方,就連天神也無法冒然闖進的禁地,相信如果真的有人進去過,那麼它們也不能活着出來把見到的東西告訴別人,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裡面的記載……”
“既然沒有退路,那麼也只好前進,不管裡面有什麼,我相信大家和我一樣都有了覺悟。”我打斷貝蒂說到。
的確,除了前進我們都別無選擇,我們是天神所挑選出來的勇士,我們將完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眼前的困境使我們寸步難行。很遺憾的是梅娜的魔法不能夠將我們統統傳送到那麼遠的距離,所以我們得想一個另它的法子。不過,梅娜似乎已經想出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我們花了半天的時間從附近收集到一些這個世界的木材,即使比起我們世界裡的樹木來它們也毫不遜色。當然,這也多虧了邦巴柯里和他那雙斧子,砍樹對他來說真的是輕而易舉。然後瑪莎把她收集到的一些堅韌的藤條當做繩子把那些木材以固定的形式困扎到一起,做成一個足夠容納我們大家的木筐,木筐的兩邊有兩面類似翅膀的東西。最後,這個看似鳥兒外形的“飛行器”在梅娜的指揮下製作妥當了。
當然,它並不會飛,因爲那還需要注入一些魔法的力量。
梅娜認真地操縱着一這切,那個笨重的傢伙飛起來了!這令我們都感到十分吃驚,像是有生命般,那個“大鳥”緩緩升空,我們在上面搭載。
當我出神地從空中俯瞰地面的時候,第一次出現一種奇特的感覺,感覺自己像是鳥兒一樣在空中展翅翱翔,那感覺棒極了!而這對於兩個從未離開過地面的野蠻人朋友來說,那是一種原始的恐懼,他們捲縮在一起,瑪莎緊緊依偎在邦巴柯里的懷裡,那樣對她來說,似乎要安全一些。我摟着梅娜,這種感覺也好久沒有出現過,大家都出奇地看着這一幕,似乎感受着黑夜來臨之前,黃昏時的最後晚餐所帶來的愉悅。
漸漸地,我們靠近了那個拱門。然後,我們穿梭於其中,那是一個人類與天神都無法靠近的禁地——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