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獵人精英衝上來猛然砸下釘錘,想要將殘血的詹妮弗砸成碎塊。
艾得力克一直在關注着她的動向,千鈞一髮之際迅速衝鋒過來拉了她一把,釘錘打偏,砸在了腿上。
劇痛之下詹妮弗解除了狼人變身,雖然凍結狀態消失,但她的右腿已經被砸碎。
艾得力克一邊夾起她衝鋒一邊不斷灌下生命藥劑和溶解藥劑,他之前那麼多年積攢的藥水救了命。
運氣比較好,他們的前方正好是小怪最稀疏的地方,艾得力克的戰鬥經驗又非常豐富,衝鋒之後靈活的奔跑,然後利用小怪和樹木躲避着集中射來的箭矢,竟然被他衝了包圍圈。
趁機給詹妮弗灌下一大瓶治療藥劑,自己則補足了法力之後又是連續三次衝鋒,稍微拉開了和追擊怪物之間的距離。
骷髏弓箭手都留下消滅其他人了,已跑到它們射程之外,艾得力克心中稍微鬆了口氣。但詹妮弗此時腿部受傷已經無法奔跑,他趕緊將她甩在了背上玩命狂奔。
揹着一個人移動速度慢了不少,並且跑動起來後耐力值消耗的也更快了,不敢持續跑的時間太長,他只能在邪惡獵人追近時依靠法力藥劑多次衝鋒來拉開距離。
然而法力藥劑終究有限,他的存貨不到十瓶。並且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前方樹林後面又傳來了邪惡長槍手的嘶吼聲。
艾得力克當機立斷,拿出布帶將詹妮弗和自己捆結實,然後立刻向着附近最粗最高的一棵樹跑去,利用自己從小最擅長的爬樹能力攀登了上去。
說來也有點無奈,最終救命的不是覺醒者的各種技能,而是作爲普通平民時練就的技巧。
怪物們並不會爬樹,尤其是面對一顆很高很大的喬木時。之前的旅途中整個隊伍晚上大部分時間就是在樹上度過的,因此才能在怪物突然增多後度過安全的夜晚。
然而兩人並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先不說後面追來的骷髏弓箭手不斷向上射擊,根本下不去。其次主要是詹妮弗的傷勢太嚴重,斷肢難以再生,雖然大的血流被包紮止住了,但是滲血卻讓生命值在一直慢慢往下掉,狀態非常虛弱。
艾得力克蒐羅了半天,將身上所有的零星加生命值以及生命恢復速度的裝備都給她換上了,但每過一段時間還是得靠治療藥劑來補充一次。
樹幹雖然很粗大,但對於需要修養的病人來說卻始終不太方便。詹妮弗本來都已經喪失了求生慾望,不想讓艾得力克浪費治療藥劑,但卻拗不過他不斷的鼓勵和堅持。
沒想到就在兩人彈盡糧絕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等到了孟斐拉等人,不但消滅怪物解了圍,還奇蹟般的救活了詹妮弗。
“其他人呢,都死了吧?”
“嗯,”艾得力克沉默了下來。後來那麼多怪物都追了過來,說明其他隊友肯定都遭遇了不測,可能連屍體應該都已經被怪物吃掉了。
“不要悲傷了,我們也算是爲他們報了仇,以後多殺怪物,將他們的那一份也殺回來。”
“好了,今晚趕緊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得儘快出發,抓緊時間回城。”孟斐拉揮了揮手。
孟斐拉不得不着急,原本的補給足夠四人回到石塊曠野。但艾得力克兩人加入後,他倆在樹上已經幾乎消耗完所有的物資,而原本隊伍中運送的補給又主要在他們那倒黴的隊長身上,被怪物殺死後全部消失了。
所以衆人必須抓緊時間返回,得趁着地底通道的怪物大部分都還沒來得及刷新,趕緊回到頑石鎮。
“對了,”孟斐拉又叫住了他倆,“我們這次相救的事情,具體的細節還請保密。”
兩人一起點了點頭。詹妮弗之前也已經反應過來,僅僅四個人竟然就能消滅這麼多怪物,並且還能將她救起來,這個小隊肯定有着驚人的秘密。
她心中雖有驚濤駭浪卻也沒有胡亂打聽,本來就對救命之恩無以爲報,這點保密的要求當然必須做到。
孟斐拉對這次救人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他不是冷血的動物,在這個黑暗的世界,多救一個人也能多一份力量。
並且,經過這件事,艾得力克的忠誠度也上升到了“狂熱”,而詹妮弗雖然沒有說過信仰之類的話,忠誠度竟然也立刻成爲了“狂熱”!可能是因爲自己在她極度絕望的時候帶來了希望吧。
弄清詹妮弗的過往之後,這兩個人都可以成爲自己的核心班底了。狂熱後就可以進階爲明確的英雄無敵兵種,可惜現在苦痛精華太少了,希望回城之後能有所收穫。
第二天一早,孟斐拉先將自己和伊絲莉爾淘汰的“哈斯拉柏的鐵後跟”靴子交給兩人,提高了他們的移動速度。
然後又將昨天消滅骷髏弓箭手精英後,獲得的“死亡之手”綠色防凍手套交給了艾得力克,“壓碎的凸邊”暗金釘頭錘和“兇猛橡樹”暗金木棒也借給他倆作爲武器,這兩個人雖然都是十五級,但他們的裝備太差了,需要慢慢配齊。
當然前提是詹妮弗也已經正式向孟斐拉表示了效忠,願意成爲他的追隨者。
艾得力克還好一點,他曾經見識過孟斐拉豪華的物資儲備。詹妮弗則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這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眼前幾人竟然隨隨便便就拿出了綠色和暗金裝備,就算是大家族的嫡系也不會這麼大方吧,她以前可是連暗金裝備見都沒見過。
由此可知他們本身正在使用的裝備肯定更強,這是遇到土豪了。
更爲震驚的還在後面,當看到那個漂亮的藍色頭髮小妹妹竟然召喚出一匹長着翅膀的銀色大馬,騎着它一飛沖天時,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是不正常了。
詹妮弗晃了晃腦袋,現在看到的一切肯定都是假的,也許自己被怪物命中之後就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幻覺或者是到了天堂以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