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的最後面是一輛奇瑞qq,車上有兩個人,前面開車的是警衛員王成,後面是文申。車子開得很慢,當行駛道林知縣面前時,文申讓王成停下。降下車窗,文申向窗外的林知縣喊道:“林大人,早啊。”
林知縣急忙來到車窗前,躬身看着文申道:“國師早,昨天安排的事情都都辦好了。下官簡單的統計了下,願意跟隨國師出征的百姓一個五千三百人,馬車三百架,牛車四百架,人工小推車近千。”
文申聽到林知縣的彙報,嚇了一跳,心想:“我的乖乖,這些老百姓也太瘋狂了吧,難道都想錢想瘋了。”林知縣見文申一怔,以爲文申不滿意,便又說道:“國師,這只是昨天的初步的統計,實際情況可能更多,現在他們的在城西門外的大道上。”
文申回過神來,笑道:“有勞林大人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說着,文申讓警衛員打開前車門,讓林知縣上車。
林知縣上車後,車子在衆人的注目下,緩緩開進沂州城。通過車窗看到街道兩邊狂熱的百姓,文申一陣小激動。沂州城不大,一刻鐘後,車子從西門駛出。
沂州城西的五米多寬的水泥大道兩邊,各種牛車馬車小推車綿延數裡,文申坐在車上,一眼望不到邊。各種小車都裝滿各種東西,從外面看,從肥皂、火柴、鋼刀到各種玻璃製品,再到鍋碗瓢盆無所不包。文申向林知縣笑道:“這……這些百姓敢情是去做生意啊。”
林知縣回頭乾笑道:“因爲從此到西北路途遙遠,而且經過許多州縣,可能這些百姓打算順便做些生意。”
不過這些百姓也很知趣,全部集結在路的兩邊,沒有擋住部隊前進的道路。車子跟着隊伍緩緩地行駛,路兩邊的百姓有男有女,有的居然全家出動,看着前進的軍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文申的車子駛過後,兩邊百姓駕着車子向中間匯合,跟在後面慢慢行進。從沂州到兗州全程水泥路,大約三百里由於大部分人是步行,直到下午四點多,先頭部隊纔到兗州城。先頭部隊到達兗州後,便在兗州完美無瑕城郊搭起帳篷,等待後續部隊。
下午五點多,兩千六百名士兵全部到達兗州。文申帶着四個營長和十幾名警衛員,來到兗州城。兗州的行政級別比沂州高一個檔次,城也比原來的沂州大很多。
此時兗州東門站着一羣官吏,爲首的是兗州知州孔若蒙,此人據說是孔子的第四十七代孫。在知州旁邊站着兗州的通判、局務官、提刑官、都統等大小文武官員。
孔知州見文申等人走在東門前的大道上,急忙上前,作揖笑道:“敢問是國師吧?”文申看了眼這位身穿絲綢官袍,腰有點駝,滿臉絡腮鬍,說話卻文縐縐的中年壯漢,笑道:“正是。”
孔知州笑道:“參加國師,下官兗州知州。”
文申拱手道:“有勞孔大人了。”
孔知州拱手笑道:“那裡,那裡,國師爲國操勞,下官在這裡恭迎國師是應該的。”文申看了看知州後面的大小官員。孔知州見狀,急忙一一引薦道:“這是王通判……”
文申看着王通判拱手晃了晃。一陣寒暄之後,文申在孔知州引領下來到兗州最大的酒樓杏花樓。杏花樓共三層,第三層是雅間,此時雅間裡,坐滿了兗州的大小官員,而文申正坐在上崗,孔知州坐在文申的左邊。
孔知州端起酒杯,高聲說道:“祝國師此次出兵西北旗開得勝,下官敬國師一杯。”文申端起酒杯,笑道:“借你吉言,這次出兵西北定能旗開得勝。”說完,滿桌官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陣互相敬酒後,孔知州問道:“沂州原先可謂一小城,但自從國師去了沂州後,沂州短短一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人口增加了一倍有餘,而且上繳的稅收增加了三倍不止啊。就連兗州因爲煤礦也沾了不少光啊。”
兗州局務官笑道:“是啊,兗州上半年的稅收就已經和去年一整年差不多了。”
文申呵呵笑道:“那裡都是大家上下一起努力的結果。”孔知州笑道:“聽聞國師在沂州辦了很多工廠,不知國師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兗州開辦工廠啊。”
文申看着孔知州熱切的眼神,笑道:“開設工廠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要去西北,怕是沒時間啊。”說完,文申用中指輕輕地敲着桌子。
孔知州一聽有戲,急忙道:“下官不急,等國師得勝凱旋之後在來兗州開辦工廠也可。來來來,我們喝酒。”
文申笑道:“我也可以讓沂州水泥廠的李掌櫃來兗州開個水泥廠,我在不在李掌櫃都能開。”
孔知州笑道:“這敢情好。下官一定派人全力配合李掌櫃。”
……
吃完酒,文申便在酒樓早早的歇息下來,第二天在兗州大小官員注目下,隊伍又踏上了征途。在路途中,文申給李掌櫃發了一封電報,說了在兗州開設水泥廠的事情。
出了兗州地界,水泥路就變成了黃土路,隊伍的行進速度慢了下來。經過一天的緊趕慢趕到達濟州地界。又向前走了十幾裡,到達濟州城。這次,文申沒有進城,而是和衆軍官一起住在外面的行營裡面。
次日清晨,部隊吃完早飯後,繼續行軍。經定陶,到旁晚時分,部隊到達開封地界。又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中午部隊到達京城東五里的地方,並駐紮下來。
……
延福宮,樑師成急急忙忙走道宋徽宗身邊,尖聲道:“啓稟皇上,國師今天午時已經到達京城東五里的地方,所屬部隊也在那裡紮營。”
宋徽宗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哦,這麼快。宣國師進京。”
一個時辰後,文申趕到延福宮。此時延福宮裡,宋徽宗、童貫、高俅、以及王黼等人談論着什麼。
文申進來後,環顧四周向宋徽宗作揖道:“微臣參見皇上。”宋徽宗笑道:“國師免禮。”大廳裡的人文申都見過,只有一個沒有見過。此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但風姿俊美,文申心想這個人看起來是個人物。
童貫見文申不認識王黼,便介紹道:“這是新任少宰王黼王少宰。”王黼起身作揖道:“看國師英姿颯爽,想來這次西北出兵定能大獲全勝,凱旋而歸啊”文申心中一樂,這人看起來不錯,怎麼上來就拍我馬屁。
文申突然想起這個王黼不就是傳說的六賊之一嘛。史書上說這王黼一年之間從通議大夫連跳八級升爲少宰即右宰相,據說溜鬚拍馬的本事超強,也不是個好東西。
樑師成給童貫使了一個眼色,童貫心領神會道:“皇上,今日七月二十四,按計劃八月一日從京城出發。這幾日國師在京城好好休整一番。對了,聽聞國師製作了許多新式突火槍,能否讓皇上見見。”
文申向宋徽宗作揖道:“明日皇上即可去行營檢閱。”
宋徽宗笑道:“好。國師,聽聞你在沂州製作了很多新式物件。你看朕這延福宮的窗紙都換成了沂州產的琉璃。現在整個大廳敞亮多了。”
文申四下環顧,發現門窗真的都換成了玻璃,於是笑道:“回皇上,微臣確實在沂州製作發明了很多東西。”
宋徽宗說道:“國師,你製作那個電報機很是神奇,不知能不能在大宋所有州郡進行推廣啊?”
文申回道:“這電報機制作耗費頗大,需要大量的精銅,而且使用這個電報機需要對算術精通。”
宋徽宗對書畫很是在行,但說起算術就一竅不通了,於是問道:“那應該如何是好?”文申笑道:“那很簡單就是學唄。”
“國師說的極是。”宋徽宗笑道,“聽聞國師是賺錢好手,朕覺得自己的錢一直不夠用,不知國師有什麼好法子啊?”
文申想了想,笑道:“皇上認爲錢爲何物?”
宋徽宗一怔,居然回答不上來。這時,高俅笑道:“這個問題還不簡單,錢就是銀子。”文申又問道:“那好,銀子是何物?”
“銀子就是銀子唄,還能是什麼?”高俅回答不上來,只能耍賴道。宋徽宗身邊的樑師成說道:“銀子是從銀礦裡挖出來的。”
文申說道:“那你們要銀子幹什麼呢?”童貫笑道:“銀子當然可以買東西了。”文申說道:“那好,如果自己一個人在一個小島上,島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銀子。那是你還會笑得出嗎?”
衆人聽此,頓時無語。文申環顧衆人,向宋徽宗道:“對皇上來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錢能買到什麼東西。沒錢,皇上可以鑄造銅錢,怕的是有錢卻買不了東西。所以,微臣認爲皇上不必擔心錢的問題,而是應該重要關注人口、糧食、鐵器、布匹等等,當然還有更重要的,那就是科技。”
“科技?科技是什麼?”衆人疑惑道。
“明天,我就讓大家見見科技的力量!”文申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