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士兵沒費多長時間,便把安南衆將官擄到定遠艦上。披頭散髮的李再勝一臉恐懼地看着文申等人,哆嗦片刻之後,結巴道:“你……你們是宋人?”
王朝冷哼一聲,厲聲道:“注意你自己現在的身份,沒有我們提問不是亂說話。好了,現在我問你答,如果敢瞞報假報,下場就想此人一樣。”說完,從腰間抽出手槍朝一個安南俘虜開了一槍。
李再勝就聽見砰地一聲,只見他一個部將頭蓋骨被打碎,紅白相間的腦漿濺了自己一身。嚇得他一陣發懵,良久之後才發現褲襠已經溼了。
聞到一股騷臭味的文申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來到不遠處的一個紫檀木太師椅上做了下來。檀木發出陣陣地香氣讓文申的感覺稍微好了些,同時心中暗想:“這檀木還真是好東西,以後讓占人給自己多蒐集一些。”
這紫檀木太師椅是前些天蒲薩達瑟送給他的,說是難道一見的好東西。據他說這紫檀木是當地百姓偶然發現的,後做成太師椅後進貢給蒲薩達瑟。
“叫什麼名字?”
“李再勝。”
“什麼官職?”
“大越國都統。”
……
“李常傑是你什麼人?”
“我伯父……”
“你伯父殺我宋人幾十萬,你現在又對大宋圖謀不軌該當何罪!”王朝怒目喝道。
“我……”此時伯父李常傑的功績已不再是李再勝炫耀的資本,還是一道道催命符,道道要人命。
……
一番審訊後,李再勝把知道的,如到豆般全部說了出來。現在文申等人對安南的軍力部署可謂瞭如指掌。經過動員後,安南還能維持十萬軍力,其中三萬爲精銳,主要部署在都城升龍。安南人口不到百萬,都城人口十多萬,其他人口分佈在全國十幾個州,其中少數民族佔了相當大的一個比例。
“委座,這些人怎麼處置?”見榨不出什麼東西后,王朝問道。
“砍了,丟到海里餵魚!”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家裡很有錢,你要多少都可以。不要殺我……”李再勝一聽要砍自己,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啊……”一分鐘後,在一片慘叫聲中,十幾個安南統帥全部腦袋搬家,丟到海里餵了鯊魚。
“大人,下一步我們應該進攻那裡啊?”蒲薩達瑟身子有點哆嗦,畢恭畢敬地問道。
“啪”的一聲,會議室牆壁上四十七寸的高清液晶電視被文申打開。然後連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找出越南的高清地圖。爲了更加直觀的瞭解越南情景,文申選擇了地形圖,地形圖標示了高山河流,以及大體的等高線。
“這……這是什麼神器!”蒲薩達瑟看着屏幕上出現的畫面一下就被鎮住了,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這是安南地圖,現在我們來討論下一步的進攻路線。”文申掃視衆人,然後有教鞭指到一個位置,“這就是我們現在處的位置。好了,大家說說自己的想法。”
“從地圖看,我們在北上百里便到了安南平原地帶,那裡河流密佈對我們行軍很是不利。大家知道這帆船在海里可以日行千里,但到了內河裡就不行了,特別在逆流的情況下,沒有人力拉動,很難前進。”馬漢皺了皺眉頭,首先發言道。
“馬兄說的對,現在我們人手就這麼多,如果走水路怕是困難萬分。聽說安南森林密佈,走陸路的難度怕是也不小,而且很容易遭到敵人偷襲。”張龍一旁補充道。
“孤軍深入敵人內部,兵家大忌!”蒲薩達瑟承認宋人的火器非常厲害,但要說憑藉這點人深入安南都城並佔領,還是覺得不靠譜。
“大家說的不錯,但我們不能因爲有困難,就放棄。”文申指着地圖,接着道,“首先我們先佔領大羅城南邊的清化府,然後清化府北部河流中造船,最後就是乘船逆流而上,便可抵達安南都城大羅。”
“委座,我們不是有船嘛,何必再造船?還有就是造船後,如何逆流而上?”
“我們現在的船太大了,不適合在內河中運行。至於船隻如何逆流而上,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文申神秘一笑。
蒲薩達瑟突然想起什麼,大聲道:“大人,清化可是安南的一個造船重鎮,基本上南下的船隻都是在此建造的。如果我們能拿下此城,定能俘獲大量有經驗的造船工匠以及原材料。”
“真是天助我也!”文申心中一樂,隨口說道。
……
三天後,浪費了三百枚炮彈之後,部隊順利佔領了清化城,其中損失了五十多人,全部是占人在清理戰場時犧牲的。
清化城很小,只有四條街道,人口不過萬餘人,大部分是芒族人,是安南的一個少數民族。清化是芒族的聚集地。幾十年前由於造反,被安南皇帝派李常傑鎮壓屠殺了一批。芒族人得知佔領城池的是宋人時,紛紛拍手相慶。其部族首領也專門趕到城池,向文申貢獻奇珍異寶,表達自己的敬意,並希望宋人能統治此地,滅掉安南國。
清化城,縣衙大殿內,文申坐在檀木椅上,拿着一個拳頭大碧綠碧綠的玉石,仔細研究了一番,心中:“自己還是頭一次見玉石原料呢,也不知這個大的一個玉石能做什麼首飾。”
對面一個身穿白衣黑裙,頭包白巾的老人一副緊張的樣子看着文申,生怕出現問題。直到文申輕輕放下手中玉石,向他笑了笑,才放下心來。
“你們芒族爲什麼要支持我們宋人?”
“安南殺我族人,佔我族地,有血海深仇!”那老人想起死在安南軍隊手中的親朋好友,兄弟姐妹,咬牙切齒道。
“那你爲什麼又願意讓我們宋人統治此地呢?”文申有點納悶道。
“我小時候這裡就屬於上國,上國教我們識字、耕種,並且收取的稅賦很少,更重要的是不像安南人那樣對我們指手畫腳,強迫我們幹我們不願意乾的事情……”
“額,這也是理由嗎?”文申心中暗想,“既然他們願意投靠自己,自己接收就是了。反正自己又不怕他們背後捅刀子,如果他們敢這麼幹,那就滅了他們。”
想到此,文申笑道:“那好,現在安南人已經被打跑,現在清化地區正式成爲大宋國土。屆時,大宋會派官員來治理此地,你等要多加配合。現在本官要率軍繼續北上,兵臨大羅城徹底滅了這個安南國,你們要協助本官多建造船隻。”
次日,文申視察了造船廠,並給工匠一副圖紙,讓其按照圖紙進行製造。要造的船不大,長度不到十米,無漿無桅,衆人感覺甚奇,但無一敢問,只得按此進行製造。由於船小,加上工匠多,製作起來很是快,平均一天能製造是五到六艘。
安排完之後,文申又回到現代吉隆坡,找到陳光耀,讓其採用一千套漁船用的便攜式推進螺旋槳,這種螺旋槳兩米多長,一邊是漿,一邊是一個小型柴油機。漁民使用起來很是方便,如果不下海了,可以卸下來扛回家。
第二天,陳光耀把一千套螺旋槳拉到他自己的一個倉庫裡,同時準備了一百噸的柴油。對此文申很是滿意,並芒族上貢的玉石丟給他一塊,讓其驚喜不已。
文申把其中二百套設備和十噸柴油偷偷地運到了定遠艦的倉庫裡,並讓芒族人幫忙花了一天時間運到了船廠。
此時船廠已經建好了二十艘船,在文申指揮下,把其中一個便攜式推進螺旋槳裝到船尾。然後,發動柴油機。一陣黑煙之後,柴油機“吥噠吥噠……”響了起來。扮下拉手,懸在水面上的螺旋槳飛速地轉了起來。
當文申慢慢擡起負手,旋轉的螺旋槳慢慢進入水中。一片水花中,船慢慢地向前駛去。站在岸邊上的蒲薩達瑟和芒族人已經完全看傻了,只是把嘴巴張得大大的,任憑口水流下,均想:“這……這太神奇了!”
……
接下來半個多月,文申主要工作就是訓練士兵操作船隻,同時從定遠和鎮遠倉庫裡,把一百挺重機槍、六門榴彈炮和大量彈藥運到船廠。
這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文申率領二百艘船隻,二千多人,其中全部武裝的沂州兵四百人,占城兵一千名,芒族兵六百多人,浩浩蕩蕩沿河逆流而上。同時,剩餘的占人通過陸路向大羅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