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伯易是故意工作到半夜纔回來的,因爲他不敢面對韓雨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聽到傭人彙報後,藍海冰就穿着一件性感睡衣下樓。
看到藍海冰那半透明,穿了等於沒穿的睡衣,傅伯易不禁皺眉,“以後你不要穿成這樣,這裡還有其他人,注意點!”
藍海冰反應到快,“你若是不喜歡,我不穿就是了。”
她趕忙走了過去,幫傅伯易脫下外套,傅伯易一個晃神,如果是韓雨丹……
“肚子餓嗎?需要吃點夜宵嗎?”藍海冰此時猶如嬌弱乖巧的女子。
傅伯易擡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大鐘,竟有1點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晚歸,以前他都是按時下班,即便晚上有應酬,也是帶着她出門,都不會超過12點。
她……現在怎樣了呢?
“靜姨!”傅伯易習慣性的喊着靜姨,迫切想了解今天韓雨丹的一切。
藍海冰一愣,卻馬上恢復神態,“靜姨身體不好,我就批准她回家修養了。”
“她病了嗎?”在傅伯易心中,靜姨的身體一向健壯,並無問題啊。
“怎麼說年紀都大了些,身體上有些毛病也是正常的嘛。再說,這心裡不舒服,身體也不會好到哪去的。”藍海冰打着馬虎眼,就是料定這樣說後,傅伯易不會去查實靜姨真正離開的原因。
想到靜姨一向不喜歡藍海冰,心裡不舒服會離開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強求靜姨留下。“既是如此,就先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藍海冰見計策得逞,不免洋洋自得,“累了吧,我服侍你休息……”說着,就要動手幫傅伯易脫下里面的襯衫。
“放肆!”傅伯易卻是一吼,驚了藍海冰,讓她不敢再造次。
他無法忍受除了韓雨丹以外的女人的氣味,傅伯易沒再理藍海冰,走向2樓,心中卻是無比複雜——究竟他要如何面對韓雨丹?
可當他走進主臥室,看到“面目全非”的房間時,不禁惱火,“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藍海冰敢擅自做主趕走靜姨,驅逐韓雨丹到客房,自是有把握有個說法。“韓小姐見我住進來,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便將主臥室讓給了我,自己去睡客房了。”
“她當真這樣做?”比起藍海冰擅自動主臥室的東西,傅伯易生氣的是韓雨丹竟會離開這裡。
藍海冰巴眨着眼睛,很是委屈的說:“是啊,她說這裡髒了,不願意再待着。”這就是藍海冰的厲害之處,她總能半真半假的說那些所謂的事實。她就是料定了,即便傅伯易去問韓雨丹,憑韓雨丹的性子也會贊同她的說法而不會去否認,這樣傅伯易就無法察覺是她在說謊。
“她竟然敢!”傅伯易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不過是讓藍海冰住進來,她就敢擺臉色給自己看!此時的傅伯易完全忘了,之前他將韓雨丹寵上天的時候,可是任由她做任何事。
韓雨丹,只是這樣你就心裡不舒服了嗎?那我呢?傅家人呢?當年傅家已一敗塗地,東山再起也幾乎不可能,可你的父親依然趕盡殺絕,想過當時傅家人的感受沒?
“她現在在哪裡?”傅伯易好想現在就去撕裂那個讓他痛苦的根源。
看到傅伯易萌生而起的殺意,藍海冰迅速指了客房的方向,“韓小姐搬進那裡了。”
當下,傅伯易便踱步過去。藍海冰冷笑一聲,她能這樣將如天神般的人物暗帝玩耍在手中,就是看準了傅伯易的高傲自以爲是,只會憑藉自己的想法去判斷事情,而彎不下腰去探求事實的真相。而那個外冷內熱的韓雨丹,自己做過的事也不會去否認。所以,只要她曾經生過“這個主臥室很髒”的念頭,韓雨丹就決不會否認她的說法。
很諷刺,不過是和她打過2次照面,卻能摸清她的性子,像是和她相交多年似的。可是,誰讓韓雨丹是個簡單不復雜的純潔之人呢?所以被她摸透也不奇怪。
只是,她今天這樣的一鬧,無論之前他們的感情有多好,如今也勢必有間隙!話說,無中生有這種本事,她可是拿手得很呢!
藍海冰笑意連連,悠然自得的往主臥室走去。現在,她可以好好休息了。
傅伯易怒火中燒,粗魯的將房門踹開,若是以前,這樣大的動靜一定會將韓雨丹驚醒。可如今的她是又餓又累,只能靠睡眠補充體力,在體力沒有恢復之前,外界發生什麼事她自是不清的。
而發怒中的傅伯易卻沒想到,那麼大的動靜韓雨丹依然沒有醒的這個細節,只是兩眼發狠的望着躺在牀上的韓雨丹。
那種嗜血的感覺又衝上心頭,傅伯易只覺得現在只有鮮血才能讓他震驚下來。
他猶如一頭猛獸,無法控制自己,將韓雨丹從牀上拽了起來,“該死的!你給我起來!”
在傅伯易一連串的動作,還在不停搖着她的肩膀,縱是韓雨丹再沒力氣也被吵醒了。她雙眼朦朧的看着這個莫名發火的男人,“你幹嗎?”
“我幹嘛?你竟還敢這樣問!”他的指甲狠狠插入了她的肩膀裡,讓她不禁呼痛,“你竟敢嫌那裡髒搬出來?”
在這樣的刺痛下,韓雨丹總算清醒了過來,也明白傅伯易的怒火從何而來,她只是感到好笑,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她會被藍海冰騎在頭上?如果不是他讓藍海冰住進來,讓她覺得噁心,她會嫌那裡髒嗎?
她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你以爲呢?”
終於,韓雨丹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傅伯易。他紅着雙眼,大手一揮,將韓雨丹的睡衣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