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易自是看出她的窘迫,但他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他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視着她,殘忍而又無情的說道:“把它添乾淨!”
韓雨丹慘白的臉,連頭都不敢擡,脣早已被她咬得死死的,連有些血流了出來也不自知。
她只能一直維持跌坐在地上的姿勢,一動都不敢動……
在旁的李安之想說些什麼,但卻仍忍了下來。如果不想得罪傅伯易,這種時候他最好不要開口!
就算他對韓雨丹有什麼特別的感情,他也不想爲了一個女人而得罪傅伯易。再說了,這個女人不就是第一次見面嗎?而且還是在暗夜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地方。
做,還是不做?
韓雨丹心中不斷在戰鬥着。
捨去那可笑的尊嚴,去取悅這個男人,自己便能繼續待在暗夜,賺到足夠的錢。如果不照辦,不單無法在暗夜繼續生存,而且很可能自己也會如那女人般被砍去雙手。
再怎麼看,都是選擇“做”這個選項划算。
韓雨丹閉上雙眼,眼角終是忍不住流了一絲淚水下來。
當她慢慢靠近傅伯易時,李安之竟覺得心生不忍,別開頭去。
而傅伯易只是一直看着韓雨丹,一直看着……那深邃的雙眼無法知曉傅伯易心中所想。
韓雨丹微微張開嘴,就在伸出舌頭的那瞬間,母親成澄的音容相貌在腦海中一閃,她嚇得忙倒退幾步,遠遠的躲開了傅伯易。
她驚恐的看着傅伯易,內心的不甘、憤恨、委屈……所有的感情突然一涌而至。
沒有給傅伯易過多的機會,她就這樣轉身跑掉。
當韓雨丹重重將房門甩開時,傅伯易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女人逃跑了?!
見鬼了!自己出入暗夜這種地方無數次,還未遇過這種情況的!
而在旁的李安之更是驚愕得張着大嘴,顯然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猛然間,傅伯易狠狠將玻璃桌上的水酒都推翻,似在發泄卻又無從發泄的那種狂躁。
李安之吞了吞口水,傅伯易不會就此大發雷霆,讓勇哥把韓雨丹給做了吧。
奇怪的是,傅伯易在發泄完後,竟靜靜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
沒人能知曉他現在的心情,他想就這樣算了吧,那個女人真的好像就是夢中精靈,無法觸摸,一旦靠近她就會離開。
他是瘋了纔會有這種想法,可不知道爲什麼,在遇到她之後,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強加上那些思想。
他靠在沙發上,微閉雙眼輕柔兩邊的太陽穴,心想着,如果再有下次,那個叫韓雨丹的女人他決不會再放過!
這次,就真的算了吧,免得自己會越來越奇怪。
難道不是嗎?那個女人甚至沒和自己說過什麼話。
所以,最好,永遠不要再見到那個女人!傅伯易如是想着。
爲了避免自己越來越奇怪,所以他決定放過這個女人。可傅伯易卻忘了,當他這樣做出決定時,他就已經變奇怪了。
因爲,他從未放過任何一個對他不敬的人。
韓雨丹掩面奪門而出,她不停的跑,連頭也不敢回一下,生怕被傅伯易抓住。她甚至無法想象,她就這樣丟下客人逃了出來,等下她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可是,此時她都無法再顧及了,一心想逃出那讓她無法呼吸的地方!
果然,再怎樣裝着堅強,她還是做不到!
不期然的,她竟然撞進一個懷抱裡,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攔腰抱住。
“肖姐,我只能對你說抱歉了,因爲現在我的恩客是她。”一個極富磁性的男性聲音在韓雨丹耳邊響起。
韓雨丹剛想擡頭欲瞭解這是什麼情況時,不期然的,那名男子竟不容分說的捧起她的臉,直接吻了下去。
韓雨丹拼命爭扎卻無任何效果。那個叫肖姐的女子,氣得跺腳,“夜歌!你不要後悔!”
那叫夜歌的男子卻不搭理,只是輾轉在韓雨丹的脣上。
肖姐再也看不下去,甩頭就走。
人剛一走,夜歌就鬆開了,韓雨丹一個用力反倒退幾步。
“你!你!你——”韓雨丹漲紅着臉,話都說不清楚。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她的初吻啊!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個陌生人給奪走了!
夜歌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道:“抱歉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好了。”
韓雨丹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叫夜歌的人。
這一看,韓雨丹卻愣住了。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有些凌亂卻彰顯個性的髮型,俊逸立體的五官,只用英俊不凡來形容似乎已經不夠。他就像是上帝的寵兒,所有美好的面容都給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