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龍燁眯了眯眼,金色的手掌將金螭全部掌控在手中,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勞的。現在的金螭,就像當初的他,在面對強大勢力時,不得不低頭。
可是,以後絕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他有妻子,有孩子,他要成爲這個大陸的巔峰,他要讓他的女人在整個大陸都橫着走。不管任何人,都無法再威脅到他們一家人了……
司龍燁冰冷的眸子滑過一抹嗜血,沒有任何情緒,隨即金色的手掌收緊、用力。金螭整個人連反抗都沒來得及,便在司龍燁的凝成的金色手掌中化爲了一灘血水。
衆人無不驚駭的看着如此強悍的司龍燁,忍不住有些惡寒。這樣的殺人手法,真的是好惡心!
司龍燁金色的手掌甩了甩,就恢復了乾淨。他舉目看向那些黑衣死士,一個冷眼,將所有人都嚇得腿軟,倒在了地上。
聖帝這一招,別說是死無全屍了,連渣渣都沒有留下。
這太特麼的,殘忍了!
“銀翦,你醒醒!”
司龍燁還沒解決掉黑衣死士,那邊就傳來了龍笙聲嘶力竭的哭喊。
她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懷裡還抱着銀翦。
蔚靈川聞聲看去,疾走了兩步,就趕到了龍笙的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銀翦剛纔不還好好的嗎?
“你不是想要救他們嗎?你成功了,他們都好了。”龍笙口氣冰冷,對着蔚靈川說道。
蔚靈川看了看,是啊,都恢復了,他們服下了陰陽丹,已經沒事了。連水冰心都已經甦醒了過來,此時黎淵正在照看她。
蔚靈川看着龍笙,早就知道她對薦隱,不,是對銀翦有情意,此時,她這般冰冷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銀翦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想知道原因嗎?”龍笙雙眼通紅,看向蔚靈川帶着深深的指責:“銀翦這個大傻子,他寧願死也不想讓你恨他。”
蔚靈川搖頭,她不明白龍笙的意思:“剛纔不是你還在操控子情他們嗎?爲什麼銀翦會有事……”
龍笙苦笑:“我能操控他們,是銀翦教我的一套心法。但是這蠱蟲,卻是銀翦自己研究的,受蠱着體內有蠱蟲,施蠱者體內也有,從而能達到控制受蠱人的目的。蠱蟲不會隨着人體的死亡而死,只要施蠱者不死,他們就會一直受控制,成了屍體也會受控制。呵呵……可笑的是,銀翦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寧可告訴你陰陽丹的藥方,寧可死,也不願意讓你發現真相。陰陽丹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能夠徹底殺死蠱蟲,但是……施蠱者卻會被自己體內的主蟲鑽心而死。”
“怎麼會這樣……”蔚靈川聽着龍笙的話,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一直以爲是銀翦爲了引她到八卦陣,才故意將陰陽丹說出來的……
“你是不是覺得銀翦是故意告訴你陰陽果,故意引你來這的?呵呵……他對你還真是癡心一片啊!”
龍笙吸了吸鼻子,道:“銀翦早就讓我爹收手了,本來我們的計劃是趁着你生產時動手。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肯做了,籌謀了多年的計劃他竟然爲了你說停就停。而且,還將陰陽丹告訴了你……他這簡直是在用他的命換別人的命!蔚靈川,他的下場是死啊!我爹不同意,更不會允許他死,帶着人就等在了八卦湖這邊。可是,銀翦最後還遷怒於我爹爹,殺了他……”
“龍笙,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不知道……”
蔚靈川看着倒在龍笙懷裡的銀翦,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銀翦對她的感情,她連想都沒想過,更不知道他會因爲自己做這些事情。
可是,明明自己是他的對立面啊!
金螭死了,銀翦死了,這本來是大歡喜的局面,卻因爲龍笙說出來的這個真相讓所有人都無法開心起來。他們站在原地,或感傷或悲楚。
自己的敵人犧牲自己成全所有人,這種情緒實在是太複雜。
“靈川,銀翦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結果了。”肖遙走了過來,拍了拍蔚靈川的肩膀說道:“當年,他懷疑未空的死跟藍宣有關係,所以才動了神器和神獸,後來他發現錯了,便一直尋找神器神獸,想要將他們歸位。銀翦後悔了,或許他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解脫吧,這樣對他來說,也好。”
“肖遙前輩……”蔚靈川慢慢蹲下身子,看向銀翦。那張邪肆的臉,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其實與薦隱的樣子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都是一張邪肆紈絝的樣子,可是此時卻已經失去了生機。
銀翦銀翦,你這是想讓我內疚嗎?想讓我一輩子都無法心安嗎?
肖遙不是說過了嗎,我是未藍城的希望,我會將未藍城重新恢復的。你爲何再用這種方法死去?
“靈川,不是還有一顆陰陽丹嗎?你要不要用……”東方白手裡抱着孩子,對蔚靈川提醒道:“銀翦體內的朱雀還沒有暴走,他還有救……”
是啊,銀翦封印着神獸,此時神獸未動,說明他還有救。對了,還應該有一顆陰陽丹纔是。蔚靈川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司龍燁現在已經恢復了,不需要陰陽丹了,這顆丹藥……
蔚靈川對着銀翦的身子扒拉了一遍,沒有找到陰陽丹。
龍笙撇過頭,慢慢從懷裡拿出了丹藥,悽楚道:“他說,不要救他。”
不救?怎麼可能!她還要留着他的命來給未藍城贖罪呢!
蔚靈川沒有說什麼,伸手,一把將陰陽丹拿了過來,直接扔到了銀翦的嘴裡。動作十分粗魯野蠻,不用救他嗎?她救的不是銀翦,而是薦隱!是那個幫她救她的薦隱而已!
這一刻,她不想怪他了,也不恨他。如果一個人很用心的在改正在彌補,爲什麼不能給他們重來的機會?
薦隱,就讓銀翦死去吧,你還是薦隱好嗎?
當再次回到伏都的時候,所有人都換了一副心境。八卦湖的一切還
歷歷在目,可是又好像恍如隔世。
冥千丈帶着甦醒的冥天回去,蔚靈川和冥谷之間的事情便告一段落。冰陌冷帶着冰陌流、亓泰華帶着亓長樂也都在進城之後與蔚靈川分道揚鑣了。
而剩下的人,都暫時在玲瓏閣養傷。司龍燁也暫時擱置額暗夜帝國的一切,專心陪着蔚靈川坐月子。
至於肖遙,那個向來風一樣不定的仙人,自從離開八卦湖之後,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蔚靈川還記得,他拿走了幽魂石。
一切,都結束了……吧……
“靈川,之前我說你是未藍城的希望,原來是我搞錯了。”肖遙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趕回到玲瓏閣。
他撓了撓腦袋,看了看逗弄孩子的蔚靈川,一屁股坐在了玲瓏閣的椅子上,原本的仙人氣質蕩然無存。
他這麼一說,本來各自做着事情的衆人都圍了過來,尤其是水冰心和薦隱,他們最關注這個問題了。
看着身邊一個個好奇的小眼神,肖遙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未藍城的希望是你懷裡的這兩個小傢伙。”
此話一出,又是將在座的衆人給驚住了。這兩隻,司墨白和司若白?他們還是吃奶的孩子啊!
蔚靈川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繼續逗弄懷裡綿綿的兩隻,悠悠道:“肖遙前輩,說話可是要負責的啊!”
司龍燁半趴在愛妻的肩上,也逗弄着孩子,不滿意的哼道:“肖遙前輩弄清楚了再說吧。他們還這麼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未藍城的希望?”
“咳咳,靈川、聖帝,是這樣的。靈川呢,是藍宣的轉世確定無疑,聖帝是未空的轉世,也千真萬確。在大陸之初,我們三人同出一師,非常和睦。只是後來,未空與藍宣之間有了情愫,這才導致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肖遙嘆了一口氣,思緒似乎被拉到了很遠很遠,他道:“這些事情我之前也不知道,直到在八卦湖拿到幽魂石之後,才慢慢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在我們那一門派,是不允許成親生子的。也就是,我們是大陸的巔峰,但也是孤獨的存在。若是發生了男女之事,我們的功力便會消失殆盡,迅速死亡,男女皆如是。我們遵循師父的訓誡,從來不敢有所忤逆。可是後來,未空和藍宣……他們酒醉之後,行了夫妻之事,兩人便被逐出了師門,或許因爲這件事情,他們二人也反目成仇了。未空不久便因爲功力喪盡,過世了……”
衆人聽到此處,無不唏噓,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般刻薄的門派,竟然不讓人成親?這樣子的修煉還有什麼意義,難道僅僅就是爲了孤獨的存在嗎?
“那藍宣呢?”薦隱急急的湊到了肖遙的跟前,問道。他尋找多年,一直覺得師父死得離奇,想要替他老人家報仇。
可是,沒想到他的死因竟然是這樣的,太出乎他的意外了!屹立於大陸巔峰的男人,那個他從小敬仰的偉大仙人,竟然這麼輕易的死去,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