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實在太丟人了!”
夜天躺在地上,因爲剛纔召喚的鬼太多,又被煊爺的那個紅腰帶撞得七葷八素,此時的他面色慘白,十分虛弱。
“厲害了煊爺,這可是逍遙巔峰啊。”
“夜家這是罪有應得啊。”
“夜天長老向來張揚跋扈,此時算是遇到刺頭了。”
看着一向威風八面的夜天長老倒地,九班十班的學生終於控制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細細數落起夜天的十宗罪了。
本就體內勁氣混亂的夜天,聽到這些議論更是氣的吐血。
“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不遠處出來一道聲音,緊接着是一連串厚如山嶽的腳步聲。
聽到這話,惱羞成怒的夜天忽然精神一怔,隨即他便是仰天大哭起來。
“哎呦,欺負老人哦。”
“哎喲,晚節不保啊。”
“哎喲哎,想我夜天幾十年來奉公無私,待在執法隊數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欺負成這樣。”
“哎呦……我夜天沒臉活咯。”
圍在四周的學生們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欺負老人?
完結不保?
剛纔人家說你老,是誰說不是老人的?
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啊?
不過,當衆人看着那一羣紅衣執法者奔來,隨即恍然,這夜天是表演給執法隊的人看呢。
可不,六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年輕小子,還是外姓人給打成這樣,當真是臉面無光。以夜家人有仇必報的習慣,自然是想借機教訓煊爺一頓。
雖說夜天打不過煊爺,但執法者這麼多人,每一個至少都是逍遙巔峰的境界,聯起手來,未嘗不能把煊爺打敗。
“夜天?你小子躺在地上幹什麼?”
高家長老高明快步向前,一臉疑惑的將夜天扶了起來。
身後的幾位執法者也快步向前,皺着眉頭看向四周,顯然,就在剛纔發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夜天也因此受傷。
只是,這京城貴族學院前院的學生,最厲害不過
是齊物巔峰境界,怎麼可能是夜天逍遙巔峰的對手?而且,將夜天傷的這麼重,一定是至少連山境界的高手啊。
這……
這到底怎麼回事?
環視一週,也並沒有發現一個厲害的學生啊。
“這……都是這小子鬧的事情。我剛纔巡邏,恰好看到夜無常被這丫欺負,你瞧瞧,夜無常都被他打飛了出去,我看不下去就想阻止他,讓他不許欺負同學,可惜這人瘋了似的,一拳將我擊打成這樣。”
夜天見來了這麼多執法者,心中頓時大喜,也不用轉動腦子,張口便是編了一頓瞎話,
“若是一般的學生,肯定不會把我傷成這樣,我嚴重懷疑,這丫是吃了快效丹才這麼厲害的啊。”
“幾位老兄,你們可千萬給我做主啊,不然我沒臉活到這個世上了?”
夜天老淚縱橫,哭的十分絕望,彷彿執法者們不給他做主就要自殺一般。
“什麼?”
“妖丹?”
見夜天哭的這麼慘,其他執法者登時大怒。
九大家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族內子弟不許吃快效丹,如果吃快效丹,便只能淪爲家族的守衛,無權進入學校學習修行,如果真的有吃入快效丹混進學校的,那可是違背校規的。
而且,當着這麼多師生的面,公然將執法者打成重傷,這讓同是執法者的他們,也感到顏面無光。
“你是誰?”
高家長老高明站起身來,一臉怒氣的瞪着煊爺。
“我靠,又來一幫老頭子?”
煊爺聽到動靜,緩緩放下手機,擡頭看向夜天的方向,卻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老頭。
而且憑着他的感覺,這些人的境界,都和夜天差不多啊。
“我啊……我叫苗衡煊,人稱煊爺。”
煊爺站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
高明面色一冷,打傷了夜天,這人竟然如此風輕雲淡,簡直豈有此理,等等,他怎麼姓苗啊?
“你是外姓子弟?如何混進京城學院的?”
“你是哪個班級的學生,把你的班主任叫過來?”
高明沉聲一哼,心道既然是外姓子弟,那其中的可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我的班主任啊叫……”
煊爺正要說話,人羣中卻站出一人,打斷了他,
“高明前輩,此人是我十班的學生。”
華春雨看着一下子出來這麼多執法者,而且看樣子似乎要爲難煊爺,她連忙說道,
“這人是王躍的徒弟,符合學校規定。”
“王躍的徒弟?”
高明皺了皺眉頭。
不提王躍還好,就是因爲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王躍,高家的天之驕子高陽,原本可以走的更遠,卻因此被學校驅逐,這讓身爲高家人的他臉面無光。
哼!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躍的徒弟?且不說王躍的身份有待查明,王躍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小子,有什麼資格收徒弟?你這工作簡直太不負責了!”
高明臉色陰沉的看着華春雨。
如果是一般的教師,面對華家的這個孫女,自然會言語客氣,禮讓三分。
但他可是執法者,高家的長老,而且年歲已高,完全可以倚老賣老,也不需要給華春雨面子。
高明指着煊爺責問,
“而這小子,竟然吃了妖丹,而且打傷執法者,你可知錯?”
顯然,這是要問責的態度。
學生打傷執法者,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引起九大家族的不滿。
“呵呵,高長老,你是非不分,上來就問罪,未免有點不妥吧。”
華春雨原本還想說點好話,雙方各退一步的,可看着高明這般咄咄逼人,說話也不客氣了。
“剛纔的事情,在場的所有學生都親眼所見,而且我也見證了打鬥的過程,明明是夜家無常欺人在先,不過裝逼不成反被打,夜家長老夜天不分是非前來助陣,卻依舊不是苗衡煊同學的對手,從始到終,都是夜家主動動的手,學生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有何錯?”
“你身爲執法者,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問罪,未免難以服衆吧?”
華春雨冷哼一聲,面色嚴肅的看着高明執法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