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道的藝術家(四)安德

說着把手機遞過去了。

那個老闆接過去沉吟了幾聲說到:“恩……好像是我們酒吧的駐唱安德,具體叫啥來着我也記不大清了,他是三個月前吧來我這的,唱的還行,人也挺個性的,我們這個酒吧就是流動性比較的大,恩……就這些了。”

看的出這個老闆一副神色萎靡的樣子,應該也是熬了很久了,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打着哈欠,但是從他的動作來看,他並沒有說謊。

溫蒂拿過水來的時候,還忍不住的把視線往我們這邊撇着。

“現在在店裡嗎。”

“不在,我們都是晚上上班,他有的時候在這睡,有的時候在別的地方睡,我們也不管啊……”

“那這個他的一般居所你知不知道。”

老闆被問得有些急切,忍不住的反過來問我們:“警官,我能問一問嗎,出啥事了。”

“沒事,這不是他圍的這麼嚴實,有點影響不好,我們來了解了解嗎。”師兄打着哈哈。

“哦哦,他有的時候好像是在那個民宿和青年旅社的,就他也是我一個做青年旅社的朋友介紹給我的,要不我跟你問問。”老闆恍然大悟,放下戒心。

我暗暗佩服師兄的聰明,心裡想的卻是以後一定小心師兄,省得被騙。

“行,麻煩了。”

說着,老闆就拿過電話來就說道:“喂,老毛,安德在不在你那。”

“嗷嗷啊,行。沒事就問問,你別跟他說啊。”

“嗯嗯。”

“不在,沒法幫你了警官。”老闆把手一攤,對我們說着抱歉。

而另一邊本來是打算這幾天在這睡得安德,在門口聽到聲音之後,立馬跑了。

“行,你那個,他在來之後立馬打給我。”師兄帶着我就要走,臨走之前把老闆帶過去說到:“我們來是看消防的,你不要亂說啊。”

本來沒有什麼的老闆瞬間臉色一緊看了看大廳裡面的前臺說到:“好嘞。”

“”師兄,我問了這姑娘剛來的,問不出來話,就知道叫安德,但是我們從那個翻出來的協議上看到了這個。“守着我把老闆塞給我的東西遞給大樹,上面正好是一個身份證的正反面在一份協議書的最後面。

上面的男生叫顧樂山,二十四歲,藝術學校輟學,流浪搖滾歌手。擅長拳擊?搞藝術的跟搞藝術的撞在一起了。

一個是心高氣傲的藝術系教授一個是大學輟學的搖滾青年,在他們遇到的時候,兩個同樣脾氣暴躁的人遇上之後,就能出事故。

“行啊,挺厲害的。”

“趕緊吧這個東西發到隊裡面去,跟隊長要逮捕令。”大樹看着手上的資料說到:“你讓老周來這裡佈置佈置,晚上可能回來,你去這個老闆說的幾家店裡在問問。”

“好嘞,師兄,你呢?”

“李玲又發來了點東西,我去看看。你快去吧。”

顧樂山是一個大三輟學的學生,從西南揹着一把吉他走到這裡,跟着火車跑,隨着錢財走,到處流浪,在火車站面和地鐵站裡過過夜,還在公園長椅上湊活過,後來到了這個地方,生活纔好了一點,能夠有穩定的牀睡了,還能在這個地方駐唱手裡也有了點錢。但是人還是在流浪,只要心在流浪,那這個人註定是沒有辦法安穩起來的。所以一聽到有人在打聽自己的時候,安德立馬跑了,但是他沒有把前幾天做的事情聯繫起來,可能在他心裡還沒有啊這個當一回事吧。

安德很難在安定下來。

生活的苦難在他流浪的這兩年間他是各種都經歷了。

隊裡面大半的人的都來了,隱藏在就把周圍的人羣裡。據酒吧老闆說他們實在六點上班,但是這些人都是五代那般的時候就得來了,來的更早的人可以在酒吧裡面吃個飯。安德有時候會早道吃飯有時候會晚走也要吃個飯的。時間不一定。

下午五點,酒吧的一些人出現了,只是這個叫安德的人還沒來。

“師兄,我在這個旅社的監控裡面看見,這個安德今天出現過,然後就沒了,時間和你給老闆打電話的時間差不多的。”我跑過去對師兄說,心裡還有點不踏實。

“……”大樹的臉上也有點糾結。

“師兄,人會不會是跑了。”

“……漬,不用,你在看監控,看看他之後有去哪了。”

這個人從之前的監控中就能看到有點狡兔三窟的樣子,基本上都能找到監控盲區,然後就找不到他了。大樹和李玲她們一度以爲是遇到了慣犯了。

又過了十五分總,人已經等得不舒服了,街道里面出現了一個穿着綠色夾克揹着吉他的男人,就是和案發現場的那個人長的一樣。

男人低着頭,不經意的飄向四面八方,踢着石頭,向着酒吧走去。

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趕緊收起自己的緊張,進入表演中。

大樹和兩個特警,從正面勾肩搭背的走過去。

四目相對,大樹直接撲了過去。

男人立馬就要掉頭跑,結果被後面跟來的特警給擒拿住。

一場街道殺人命案的兇手就在這條還沒有多少人的街上落了往。

“說,犯罪經過和動機。”

彭的一聲,幾個大燈就照在了安德的臉上。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男人的話還帶着一點點口音。

“行,那我說。“老周翻開檔案唸到:"顧樂山,男,二十四歲,大三輟學至今,流浪,靠搖滾賣唱爲生,七月十號上午十一點,在文創路的一個下水道附近實施命案,並把人拋進了下水道中。”

“都知道了,你還問啥啊。”安德不以爲意,一臉的坦然。

“我問的是動機,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殺人吧,我們只看到你正七月五號的時候跟這個被害人有過語言衝突,說說。”

“嗨,就是這個男的吧,挺煩人的,我記得當時我太累了就在這睡了回,他拿着杆子搓我,戴着墨鏡,拿着杆子,就是個瞎子嗎,給他讓道就讓了唄,他倒好,摘了眼睛就開始罵人了。這不就是想死嗎。老子招他惹他了,後來我倆好像又遇到了,他還真不是下得,視力巨好,臥槽了。”安德一點都不爲意。

事情好像是這樣的,那天來喝酒蹦迪的人特別的多,尤其是富婆,安德在上面唱的好好的,場也很熱鬧,但是在最好的那個看臺上有幾個富婆點名把他交上來。

“安德,別唱了,有人點你。”服務員跑過去對着安德大喊。

這個酒吧那種事情不做,但是點人過來喝個酒這種事還是可以的。

安德這個人長得很帥,乾淨,青春,還很神秘,就和符合那種中年老女人的愛好。

安德這個人不喜歡那種事。

“滾。”

服務員被罵過去了,臨走之前狠狠的瞪了安德一眼。

安德往二樓一眼,那些女人直勾勾的眼神調笑的看向安德,真是噁心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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