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秋的怒火就轉向了孫水寒。頂着壓力的孫水寒有些心虛：“對，董事長，前天信然受了點傷，但是看沒有太大問題，信然和賈宏朗就想着不說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還沒來得及說。”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大樹悄悄的走了進來，看了眼被抓着衣服的薛成濟，拉人的李玲，憤怒的宋翠秋和心虛解釋的孫水寒：“哦，來了老了，那就別走了，我們還有點問題要兩位配合一下。”
沒人有理他。
宋翠秋又開始了哭天喊地，薛成濟是拼命的躲避着。
廢了好大的力氣我們才把宋翠秋和孫水寒帶進了兩個接待室。
師兄和玲姐在裡面審訊中，而我在外面看着。
“那你理解錯了，我們現在想知道的是，網上的那些事，你什麼時候報過警，給誰報的，既然要報警我們警察就在這個，來單獨談談吧。”師兄癱坐在椅子上，雖然隨性十足，但壓迫力無敵。
“警官，在律師來之前，我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想問等律師來吧。”孫水寒這時候冷靜了下來，擦了擦沒有多少的淚水。
“哼。”孫水寒趾高氣昂的看着師兄。
師兄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嚥下去，我知道這是師兄憤怒的徵兆。
每次審訊的時候，面對這種頑固不化，趾高氣昂的嫌疑人的時候，師兄總是壓着一口氣。
另一邊的情況也是一樣的面對韓美蓮的審訊，宋翠秋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什麼都問不出來。
局長在給老周他們視察過工作之後立馬神隱了。
而在這之後我則是一刻不停地在查着那些亂七八糟的稅收問題，而玲姐更是在網上一直關注着事情的走向，從網友的言論中去尋找一些突破口。
又是一整夜燈火通明，在各方面力量的幫助下，我們把當晚監控畫面中的四個人都帶回了局裡。
當時的這幾個人有的還繼續在不同的場裡面嗨動着，好像昨天凌晨突然沒了的一個人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四個審訊室同時開着。
“我們昨天夜裡就是玩嘛，幾個人一起，那個妹子也是沒有顧忌的，但是我沒上啊，我就是清清白白的在哪喝酒來着。”汪泉被困在椅子上一臉的無所謂：“……就一塊玩，儘管發生了啥啊，能不能說聲。”
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了大樹，大樹把本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甩：“趁現在，說實話。”
面對大樹的狠厲，還沒有人能硬撐着。
“我……我真不知道。”
"昨晚。"
“哦哦，就是我們幾個人去開房了，也沒啥啊，都挺開心的啊。”“就是幾個人一起搞也沒啥吧，那個女的同意的。她自願的警官。”
第二間屋子李玲審的一個女生。
女生還是那一頭的長髮，臉只有在夾縫中才能看的清楚，神情萎靡，搖頭晃腦的。
“昨晚，我有點不大清楚大清楚，警官我不行提了。”
“昨天你個三個男生去開房，畫面顯示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從房間裡出來。對不對，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不對勁。”
“……沒有，我不知道，喝的太多了。”
“根據畫面顯示，當時你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並且走路並不穩當。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所有人的反應都是立刻躺在牀上睡，你說你不知道叫你原因，你覺得我信嗎。”
“……好，是這樣，昨天我跟一羣人去喝酒，我以爲就只有宋信然一個人的，後來又來了三個，當時我就想着趕緊辦完事就走，但是手機錢包不知道怎麼找不着了，還一直灌我酒，我走不開。到了酒店之後，就上牀了。我們兩個月了，知道嗎，我爲了他整整在網上裝了兩個月，他倒好三分鐘，還有小有細的，你說氣不氣人。後來我看屋裡的其他人不錯，又不是玩不開的，開心嗎，再說了他們灌我酒不就是想這個事的，我們就外面玩了一會，裡面我就沒再進去，然後我們就趕緊走了啊。你和別人做，也不能再回去和他睡了。那幾個人都走了，我還不得趕緊走啊。”許白安一臉的無所謂，就像說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李玲被這番話事氣的腦子都有點暈，調整了一下坐姿，恨着怒氣接着問：“多大了。”
“十九啊，要知道宋信然是這種男的，我肯定不和他染上關係的，這個男的噁心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宋信然身上有傷。”
女孩低頭沉思了一下：“知道。”
“說說。”
女孩看了李玲一眼，有些糾結：“這個不是私密嗎。”
“趕緊說。”
“我當時也看到了，那上面還有血呢，當時他還跟我說這是他的戰績，我也懂，不就是跟人玩的比較花，傷着了，然後他就讓我上去動，還不帶套，哎，越說越噁心了。做完之後，他就很困，這我玩的最沒意思的，自己花錢都比這好。然後出來的時候，外面還有兩個男的，身材又好，長得又好，我們就做了。挺爽的，警官還說嘛。”
“先關着吧。”
李玲也不再理女孩，她覺得這個屋子裡都晦氣的很。
第三個屋裡，小劉在審。
男人對集體睡那個女生的事情供認不諱。
第四個屋裡也是一樣。
我們幾個人回到會議室一起討論案情。
“事情已經出來了，聊天記錄，轉賬記錄都已經看了，確認是情侶關係，但是據咱們這幾天找到的消息這樣的情侶關係已經不下一百多個。而且就瞭解到的宋信然腿上的傷口都很難去弄明白是誰弄得，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我把整理玩得這些東西連到投影儀上。
一幀幀的PPT展現在會議室裡，每一張都是一個受害人和犯罪的記錄。
“對，劉隊，我們幾個剛對了一邊審訊記錄，可以說是在女生和宋信然發生關係之後還是好的，應該是之後出的問題，但是是宋信然主動的，可以說的上是意外。只是這個傷口有些奇怪，主要現在找不到人，我們也在查。”
“恩……對網上的輿論趕緊控制，這個宋信然出事的事情現在不能傳出去，對於那些煽風點火的該抓就抓。”
“是。”
“趕緊幹吧同志們。之前抓到的那個第三方是吧，併案一起審還有這個宋信然的母親叫宋翠秋和這個經紀人。”
“隊長人有點少。”
“我給你們借了點經偵那邊的，人下班之後就到，這幾天辛苦辛苦。”
衆人一頓歡呼。
“劉隊過幾天請吃飯嗎。”
大劉異常嫌棄的說：“請。”
下班之前果然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長得就是和他們不一樣，就是聰明人的樣子，這是大樹看到兩個人心裡的想法。
“你好，我們是被派來協助劉隊的，麻煩……”
“哦哦，就是我們對，來吧來吧。”
“姚宏大。”
“葛薇。”
“邱成樹，叫我大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