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這樣,這並不是對一個孩子好,而是更加殘忍的吸她的血。
回去的那條路不是很長,但是她們走的很漫長。
在快把小言送回家的時候,劉梅突然說到:“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打工的,孩子就應該好好讀書,吳天我也會給你收拾的。”
劉梅把老舊的手機塞到小言的手裡:“這個你先拿着,明天早上我給你賣個電話卡,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劉梅甚至都覺得自己沒臉在跟小言呆下去,趕緊的推着小言進了家門,屋裡亮了燈,才匆忙的跑回家。
夏裡,村子裡面有青蛙在河溝裡呱呱的,樹上有蟬鳴,還有各種的小東西,但是這些吵雜的聲音小言都自動屏蔽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真心的對她好。
手裡的手機一直握着,小言反覆的摩擦,等到之後在遇到吳天的時候,小言給劉梅打了電話,然後劉梅衝忙的過去了,又把吳天打了一頓。
高中的課題對於普通學生來說就是有點難,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假期各種拼命的學習。
小言因爲一直抗拒着爺爺奶奶的安排而被嘮叨,打罵,因爲劉梅的態度堅決,所以兩個老的找不到別的辦法。
小言不是沒有試圖給遠在外地的父母打電話,可是她們忙碌的緊,一聽到是小言的聲音,忙說就多給他們錢。
所以生活費從三千變成了三千五。兩個老人高興極了,四處顯擺着,其中免不了對小言的一番褒貶。
小言在聽到母親只是說要提高生活費和不要讓爺爺奶奶u胞的妹妹。
她說要去吃漢堡。
小言沒有吃過,但是從她的語氣中可以感覺出她是受着父母寵愛的,可以肆無忌憚的撒嬌。
然後小言就把電話掛了,她實在聽不得這些話,她也搞不懂爲什麼偏偏就是自己留在了這裡,受這兩個人的折磨。
小言去給村裡的飯店刷盤子了。
一個月一千二,老闆娘看她可憐多加了三百塊錢,在這裡還能吃上肉。
老闆娘人也好,通常都是讓小言抱着盤子去角落裡面刷,這樣也沒多少還會去騷擾她。
只是閒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時間能夠靜下心來讀書。
能夠讀好書的人有好幾種,可以心無旁騖讀書的人,內心堅定雖在低谷但依舊上進的人,被家庭小心呵護的人,第一種和第三種的成功概率很多,基本上這些人都很容易就成功,第二種的成功很難,一旦有了也是雞窩裡鳳凰。還有天才,天才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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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言都不是這種,她迷茫,不堅定,生活苦痛,沒有能爲她遮風擋雨的家人。
所以成績怎麼可能會好的。
五六十歲的人,怎麼可能有十幾歲的孩子吸引人的。
吳天看上了小言一直放在了心頭上,他是不可能放過的。
等小言晚上回家的時候他就一路尾隨。雖然被嚇到過幾次,劉梅也及時趕來了,但是也有趕不到的時候,吳天就能得手摸上幾把。
小言需要過路邊人的幫助。但是他們都紛紛避開了目光,回家之後,又被兩個老的打罵家門不幸,攤上一個放蕩的女人。甚至有一次小言的包都被他們扔了出來。
因爲小言放蕩。
與此同時村裡面也有了別的聲音,他們都在說劉梅跟一個女的糾纏不清。
雖然劉梅都可以當她媽了,整個人也是坦坦蕩蕩的,但是礙於流言蜚語,劉梅就沒直接的出現在小言惡的身邊。
只是吳天經常被揍得頭破血流,來騷擾小言的次數少了又少。
在接到小言電話的時候,是一個深夜。
電話那頭,小言的聲音非常的哆嗦,她告訴劉梅:上次吳天拍了照片。
劉梅一慌忙問道:“什麼照片。”
小言沒說話,掛斷了電話之後,劉梅看到照片,只覺得腦袋像被雷劈了一樣。
照片中小言被堵在了角落,身上都是可疑的白色液體。
劉梅又打過去問小言,吳天用這些照片幹什麼。
小言告訴劉梅,吳天威脅她如果她今天晚上不出來,那明天早上所有的人,就連她們學校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然後劉梅讓小言把人約了出來,剩下的事交給她了。
之後世界恢復了平靜。
小言的世界再也沒有人打擾了。
小言被李玲找到的時候,整個人縮在被子裡。
被子隨着人的發抖也在輕微的動着,李玲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小言跟我們走一趟吧。”
後面跟上來的兩個老人聽到這句話,老太太的臉色大變,立馬脫了鞋朝牀上打去:“小婊,子,娼婦,年紀不大就知道勾三搭四,你娘生下來的時候怎麼沒把你掐死。生了你家裡到了大黴了。”
老頭吸着長長的煙桿,眼神止不住的往牀上看去,嘴裡也全是嘆氣。
李玲趕緊拉住,看着被打的愣神的小言,心中的拳頭都硬了:“幹嘛呢,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老太太一被恐嚇,臉色一變:“我打自己孫女不行啊。”
李玲強忍着怒火瞪了她們好幾眼,飛快的幫着小言穿着衣服,趁小言收拾的時候,李玲看了房間一圈。
脫落的牆皮,狹小的空間,拼接的牀,還有潮溼的地面,李玲都想到現在這個社會還有如此不像人住的地方。
臨走之前路過客廳,往兩個老人的房間看了一眼,分明的兩堂,一整間屋子,從南到北就連地上的轉都比小言房間的要鮮豔許多。
李玲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小言,像是被這個女孩痛苦的生活感到難過和憤怒。
門口圍了一大堆的人,男男女女眼睛都往小言身上看,比任何一次小言受到欺負的時候遇到的目光都要多。但是她們的眼睛裡都是戲謔,看戲,和玩味,應該是小言給她們下一次的談話和聚會增添了新的話題。
李玲把小言拉到身後,眼神一寸寸女的瞪過去。
這些人就鳥做飛鵬散了。
大喇叭的聲音一遍遍的喊着大暴雨要來了。
小言呆呆的看着地面,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