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家裡人有點難處理,不過只要你們趕緊把人抓住了,一切好說。這最好的還不是死在家裡的。”
行吧,對於村長的話,我也是非常認同的,這年頭沒錢比鬼神的還要可怕。
“師兄,你說他這麼早,又不是本地人,幹嘛這個時候出去,不正常啊,還是去地裡面。”
師兄點點頭:“這個就是讓咱們出差的,趕緊工作吧。”
說起效益來,也不得不說我們的,這些玉米從收割到賣錢的一兩個小時,我們的人過來也不過是晚了半個小時。但是在把人擡到車上的時候,他們可是從受害人的衣服上提取到了一個四十二碼的鞋印。
線索多了一些。
師兄看着上面標出來的年齡和身高,立馬排除了幾個人。
名單上就留下來三個人。鬱仇,男,三十二歲,裝修工。
韓亮,男,四十五歲,農人,打零工爲生。
鄒飛文,男,二十八歲,大齡男,在城裡工作。
師兄看着名單:“先把鄒飛文帶過來。”
“師兄,他剛離開,被咱們的人堵了回來。”
師兄臉色一凜:“趕緊把人帶回來。”
沒多長時間,一個被反綁着手的男的推了進來。
村長笑着說:“人帶了,警官你們快點啊。”
“師兄,這個人怎麼比咱們還急啊。”我多少有些不理解。
師兄笑笑:“案子在他們村裡發生的,趕在這個時候,他的壓力很大的,要是不趕緊破案。那邊家裡人一鬧,他面上不好看,還有這旁邊的住戶住着不安全,這名單上的就一個韓亮是他們村裡面的人,一會你再去村裡面轉轉,打聽打聽,別有遺落的,我怕這個村長包庇他們村裡的人。”
我趕緊點頭:“好,師兄放心。”
鄒飛文一臉的兇相,跟他的文員工作完全不相符:“你們喊我過來幹嘛。老子他媽的遲到扣錢你們陪啊。”
師兄本子一甩,“砰”的一聲砸到了鄒飛文的面洽:“今天早上四五點你在哪兒。”
鄒飛文擰着脖子:“睡覺,大清早的誰不睡覺。”
“好。”師兄拿着照片舉到他面前:“看看,這個人認不認識。”
鄒飛文的眼睛下意識一縮:“認識,怎麼了。”
鄒飛文身子抗拒的往外躲着:“跟我有什麼關係,老子就是昨天跟他罵了幾嘴,他的死完全跟我啊沒關係,老子有大好的青春,誰稀罕碰他一個糟老頭子。”
“糟老頭子?”師兄冷哼:“說說你跟糟老頭子的事,今天早上你說在家,誰能證明、”
“警官,不是我……”鄒飛文的面上有些窘迫:“我單身,一個人住,你說誰能證明我,我怎麼證明啊。”
看我們不迴應他,鄒飛文擺爛:“那啥,就是昨天,這老小子非說我在上面曬得衣服擋了他們家的太陽,你說這不是沒事找死。要我說他死了也挺好的。”
“你是說你們就隔壁。”
"對,我倆正好租旁邊的房子了,要是知道是他這樣的人,我肯定是不會起簽在這的。”
“那你今天早上沒聽見,隔壁院子的聲音。”
鄒飛文搖頭:“沒有,我經常睡不着覺,昨天晚上吃了兩片藥就睡了。睡得死死的,早上七點的鬧鐘把我叫醒,磨蹭到七點半吧,纔起來,就被村長弄過來遇見你們了。”
鄒飛文解釋:“我就在家的時候聽見他們說他死了,村子裡面沒有隱私的。誰都能聽見他們說了啥。”
鄒飛文有些無奈:“你們能不能給我公司說一聲,就說我要配合檢查,是助人爲樂。”
’我看向師兄,只見師兄點了點頭。
現在打工人真的命苦。
鄒飛文被我們暫時性的關在了一個小房子裡面。有了手機不怕時間的漫長。
第二個被叫進來的是韓亮。
他有點靦腆。
看見我們就趕緊的解釋:“警官,我是跟一羣工友一起住的,今天早上六點多醒了過來,纔出的工。我的那些工友們可以作證的。”
韓亮有些老實。
我忙問:“那你工友,有沒有四五點出去,或者是跟人有仇的。”
韓亮搖頭:“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挺累的,基本上都是刷了手機就睡覺,早上再頂個鬧鐘起來,這幾天農忙,我們睡得也不好,所以基本上起的也比較的晚。”
師兄點點頭:“說說你跟這個老頭的矛盾。”
韓亮摸摸腦袋:“你說這個啊,這老小子不是個東西,前幾天,我們幾個人路過看見他跟一個問路的小姑娘糾纏,我們就上去說了他幾句,他就跟我們罵上了,這個你們可以去村子裡打聽的,這個老東西真不是個好東西,我還聽說他們說,因爲這些事,人家都想跟他解約了。還得是農村人,注重誠信。”
師兄臉色一變:“你說,他行爲不端正。”
韓亮忙點頭:“可不是嗎。你別看他年紀不小的,內心可是火熱的,整天跟這個小媳婦,那個老太太都能聊的起來,村子裡面的人都知道,他這點的風流韻事,你們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要我說弄死他的人肯定就是這些人的家裡人。”
“你說的這些,是有發生過實質性關係的嗎。”
韓亮搖頭:“沒有,這些都是聽說的,但是我們都看見了他跟一些女的關係特別的好,同進同出的,一個老男人了,誰看着都會不舒服的。”
等韓亮被關了起來,我忙問師兄:“他說的這個也有可能吧。”
師兄點頭:“很有可能,這裡不光是男人,女人也很少。基本上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跟被害人差不多大。出現兇殺的也正常。”
我忙問道:“師兄你的意思是,不一定就是這裡面的人。”
“對,現在咱們不能憑藉一個腳印就判斷人的,村子裡村長的微信最厲害,咱們還是先把他送過來的人瞭解之後,再去村裡轉轉,爭取一天內破案,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能走的。”
“好。”師兄的話,我一向是聽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