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邵凱突然想到夾克男人說晚上再在飯店見面,於是他坐上公共汽車,在晚上十點,趕到了飯店,但夾克男人和他妻子根本就不在。正當他要走時,一個端盤子的服務員走過來問了他的姓名,然後拿出一封信,交給他。他問服務員,信是誰寫的?服務員看邵凱一臉兇相,嚇得直說,是一個夾克男人給了十塊錢,所以纔會答應交信的,其它什麼都不知道。邵凱放了服務員,拆開信,信裡只寫了一個地址。他按照地址,來到了一間出租屋外,屋裡傳出了一個女人被**時的哭聲,是不是妻子?他踢開門,發現屋裡沒人,只是錄像機在反覆的播放一個女人被**時的片斷。他雙手抱頭,蹲了下去,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突然,響起急剎車的聲音,邵凱剛剛站起,妻子蘇娜就跑了進來,緊緊抱着他,兩人立即哭成了一對淚人似的。他問她,夾克男人是不是欺負了她?她說夾克男人沒碰她一下,她說夾克男人要她向警察說他報假案,她說夾克男人故意製造她被侮辱的假象,以此來刺激他,折磨他。“快出來,再去辦一件事,你們就能見到你們的兒子,全家團聚了。”夾克男人坐在車子的駕馭座上喊。
邵凱夫婦走出來,進了車後座。夾克男人啓動了車子,過了半小時,車子在路邊停下了。夾克男人要邵凱和自己一起下車。邵凱看了蘇娜一眼,就和夾克男人一起下了車。“你願意爲了你兒子的安危而做一切事情嗎?”夾克男人問道。邵凱點了一下頭。夾克男人把手槍遞給邵凱,說:“看到那亮燈的房子了嗎?裡面有一個人,你去對那人開一槍,然後,我就放了你兒子。”邵凱說要他殺人,他做不到。夾克男人緊盯着他的眼睛,說他別無選擇,如果他不去殺人,那他就再也見不到他兒子了。邵凱用槍對着夾克男人,說:“要我殺人,我先把你殺了。”夾克男人冷笑着,說:“我一死,你兒子也會活不成的。要不,我敢把手槍交給你。”邵凱拿槍的手,緩緩垂下了,他只得按夾克男人說的做。“這是打開房門的鑰匙,你拿着。”夾克男人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邵凱。
邵凱像是一個被人操縱的牽線木偶,一步一步走向亮燈的房子,用鑰匙開了門,輕輕走了進去,客廳裡沒有人,廚房裡也不見有人,他聽到浴室裡傳來了水聲,他很緊張,他拿着手槍,冷汗直流,向浴室靠近。突然,浴室的門開了,一個穿着浴衣的女人走了出來,正好與他面對面碰上了。兩人都怔住,因爲他看到的是蕭倩,夾克男人要他殺的是蕭倩。他用手槍對準了蕭倩,他的手在顫抖,只要他一扣動扳機,事情就完成了。但是,他不能夠,他做不出殺人的事情,槍掉在了地上。
蕭倩霍然彎腰,把槍撿起,槍口對着邵凱,她的情緒有些失控。邵凱要她別開槍,說有人綁架了他兒子,逼他來殺人,來殺她。她問是誰?這時,夾克男人走了進來。邵凱指着夾克男人,說:“就是他。”蕭倩看着夾克男人,愣了愣,說:“爲什麼?”夾克男人直盯着蕭倩,大嚷:“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以爲我不知道!我是你的丈夫,想到你和他在賓館開房,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甚至想到過自殺!我是那麼的愛你!但是你卻和他在賓館開房!”蕭倩淚流滿面,說她是清白的。夾克男人說:“你開槍打死他,我就相信你。”蕭倩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他是無辜的,我不會向他開槍。”夾克男人冷笑道:“你既然捨不得開槍打死他,你拿什麼證明你的清白?”蕭倩絕望地說:“以死來證明我的清白,總可以吧。”一說完,她就用槍對着自己的頭,連開三槍,但是,她沒有死,因爲她拿的槍,只是一把***槍,而且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夾克男人終於醒悟,跪在蕭倩面前,請求她原諒。蕭倩臉色蒼白,她看着夾克男人,只說了一句:“把綁架的孩子放了吧。”夾克男人說沒有綁架孩子。邵凱不信,他妻子明明在手機裡聽到了他兒子叫媽媽的聲音啊。夾克男人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邵凱,手機裡傳出他兒子叫媽媽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夾克男人偷錄下他兒子叫媽媽的聲音,把那聲音做電話留言。而這一整天,他的兒子都在家,哪也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