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降落的是小隊的隊長,他在降落之後,也來到醫院大樓邊緣向漆黑無光的小鎮外看去,見到了幾個正在遊蕩的喪屍。
小隊裡的其他成員陸續降落,也都同步來到天台邊緣向外眺望。
實戰訓練,突出一個實戰。
臨場應變能力和計劃能力都算在實戰的考覈範圍,他們空降的這個小鎮人口不到一萬,與空降到大城市的各個小隊不同,他們擁有比較大的行動自由。
至少在小鎮,他們不太需要擔心彈藥消耗的事,小鎮上也沒有那麼多喪屍能夠讓他們打。
尋找到倖存者之後,也不需要擔心保護和撤離的事。
佩頓擡頭看向頭頂,顯眼的昆式戰機已經遠去,這代表行動的開始。
“現在時間是凌晨1:12分,我們現在需要藥品、食物、水和汽車,如果沒有意見,我們先找一些用得上的藥品。”
小隊的隊長是一名比較年輕的男性黑人,他擁有一張與黑夜完美融合的臉,聲音沉着冷靜,不像尼哥一樣毛毛躁躁的,多了幾分理性。
他們小隊的平均年齡都沒有超過26歲,正因爲受訓的時間短,年紀不大,所以他們才能被分配到這座位於人口密集區外的小鎮作爲降落的地點。
佩頓和其他的隊員一樣,對隊長的提議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雖然將自己當成了註定要拯救世界的英雄人物,但他並沒有展現出無腦的狂傲,而是不斷催眠自己,將自己塑造成了完美的英雄。
英雄不會忽視每一個人,他只會讓身邊的人都當成是好友,像是勇者討伐魔王的故事裡的勇者。
確認行動目標後,佩頓背後的探路的機械蜘蛛取下,讓它先進入醫院內部勘察內部環境。
經過機器蜘蛛的勘察,他們知道了自己降落到的醫院大樓是科克倫小鎮醫院的住院樓。
在蜘蛛機器人泛着綠光的視角中,漆黑的走廊內就像是某部恐怖片的片場,地上散落着大量藥瓶,牆壁上存在不少的血跡,連續走訪了兩個病房,但裡面都是空空如也,病牀凌亂,房間內有着打鬥的痕跡。
對着整層樓都觀察了一番之後,蜘蛛機器人回到樓梯前改成照明模式,攝像頭底部射出了明亮的白色光芒,將整條走廊照亮。
佩頓持槍警戒在前,看着地面上的血跡,頭盔下的臉露出不忍的表情,又很快調整好心態,繼續進行警戒的工作。
他們的打算就只是找到藥物,目標很明確。
以機械蜘蛛打頭陣,小隊保持戰術隊形從安全樓往下,他們沒有在樓層之間有過多的停留就離開了住院大樓。
大樓內確實是有一些寄生體喪屍,但下樓的動靜並沒有驚擾到它們。
在住院部大樓的一層的護士站裡找到醫院的地圖,記錄下來後,他們的小隊朝着藥房移動。
實戰訓練所持有的藥物和資源都非常有限,藥物和應急食品只夠每個人使用一次,如果是遇到需要醫療救援的倖存者,小隊裡的醫療兵將發揮不出太大的用處。
藥物永遠是末世裡的硬通貨,這是寫在訓練手冊裡的內容之一。
醫院裡的寄生體喪屍不多,或許是因爲醫院本身是人員流動和密度都較大的地方,寄生蟲危機爆發後,醫院裡出現寄生體喪屍,逼迫着普通人外逃,讓小鎮的醫院反而變得安靜吧。
像是某些電影遊戲橋段中,
醫院總是擠滿喪屍的情況一般都不會出現……
穿過醫院綠地抵達門診大樓,小隊五人終於是碰到了攔在路上不得不解決的喪屍。
對遊蕩的喪屍開槍會打破黑夜的寧靜,所以佩頓抽出了腰間的匕首,自告奮勇上前。
隊伍裡的其他人則默默取出消聲器安裝到步槍和手槍上,避免出現意外需要開槍的情況時引來更多喪屍。
大廳裡的寄生體喪屍發現了明目張膽走來的佩頓,立刻就被惡魔蠕蟲操控着衝向他。
戰鬥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多餘動作,佩頓面對接踵而來的喪屍,正握匕首斜刺入喪屍的下巴,隨即伸手推開無力的屍體,用類似的方式輕鬆解決掉所有喪屍。
蜘蛛機器人,繼續爲小隊提供着照明和路線引導,最後他們找到了醫院緊閉大門的藥房。
嘗試推門發現門好像被鎖住了,用力推了幾下,門沒推動,倒是作戰頭盔捕捉到了藥房內的驚呼聲,聲音在小隊的頭盔內同步顯現。
“有人嗎?我們是救援小隊,外面的喪屍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黑人隊長果斷上前,輕輕敲擊着藥房的大門,他的敲擊非常有節奏,最後還輕聲貼近門縫向藥房裡面喊話。
“別敲了,你們會引來那些怪物的!”
隨着敲門聲和喊話聲不斷增大, 門內總算是傳來一個男人驚懼的迴應,而不是一片沉默。
面對一名慌亂的倖存者的話,黑人隊長非常有耐心地重複道:“你還好嗎?我們是救援小隊。我們會提供保護,不用擔心喪屍的襲擊。”
門後又是一陣沉默,隨後是一陣重物搬動的聲音。
藥房的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裡面的人很謹慎地觀察門外動靜,被蜘蛛機器人的燈光晃到了眼睛,等適應之後,見到真的不是逃難的倖存者而是荷槍實彈的士兵,男人才鬆了口氣,將抵住門的東西全部挪開,放小隊五人進入藥房。
成功進到藥房之後,蜘蛛機器人爲藥房提供了照明,也讓小隊五人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年輕的白人面孔,身體有些瘦長,嘴脣乾裂,眼袋下垂,像是一副縱慾過度的虛弱模樣。
掃視藥房,他們還發現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名靠躺在儲藥櫃旁的金髮女孩,年齡可能只有十四五歲,身體很虛弱的樣子,眼睛半睜着看向小隊幾人,微微調整了一下腦袋的位置。
小隊裡的醫療兵見到女孩的樣子就能判斷出她的身體可能出現了問題,便上前一步,指着女孩對開門的年輕人問道:“她怎麼了?”
瘦弱的年輕人見醫療兵指向地上的女孩,擋在女孩的面前,神態顯得非常緊張和害怕,“不,她沒有被感染,只是有些發燒而已,真的,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