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大勝仗,現在又是意氣風發的盛裝開拔。
寶玉(燃小石)把自己打扮成爲一隻大公雞,穿戴着一身清朝一品將軍官服,垂着大辮子挺着胸趾高氣昂地走在最前面,後面同樣是趾高氣昂的年土堯、薛蟠和茗煙。
賈•丁汗低着頭,一臉的諂媚,眼睛在四處亂瞅亂瞧,他是在尋找陳近南。
好像這個傢伙沒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這段日子裡,他被這個冷酷少年修理得不要不要的,就算是用最強的“狼人變身”,一樣像稻草人被扔在了牆上……
怎麼都打不過他,要多慘有多慘。
這個世界難道還有比“狼人”還要兇猛彪悍的人?
安撫使姚啓聖一臉子的苦笑,腦袋撥浪鼓般地搖着頭。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你這次是宣稱去印度“做生意”的,有必要搞得這麼高調麼?
不過,也是。
誰見過“做生意”,一千艘大漁船,八百艘戰艦開道的?
咱們有“本錢”啊!
寶玉(燃小石)一上旗艦,馬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改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整個人冷酷得跟大師兄陳近南似的。
站在船艙最中央指着印度平原的大地圖說道:“泰姬陵,全稱爲泰姬·瑪哈爾陵,位於距離德里400多裡外的阿格拉城內,亞穆納河右側,是莫臥兒皇帝沙·賈汗爲了紀念他已故皇后泰姬·瑪哈爾而建立的陵墓,非常牛!俺們將在這裡,也就是印度的最大的港口城市孟買登陸,孟買離德里2200多裡……俺們將長途跋涉,從孟買一直打到德里。在這個地方,距離德里1120裡,也就是俺宣稱的G地,會遇到魔鬼女王伊麗莎白一世和莫臥兒澤布麗薩公主雙方大軍的對陣陣地……俺們要在那兒……吃掉他們的大部分主力……”
薛蟠的嘴已經撇到天邊了,還一臉子的嫌棄。
不幸被寶玉(燃小石)看在眼裡。
寶玉(燃小石)問道:“薛蟠,有什麼問題麼?”
“問題是沒有,如果像這樣,敵人要麼早跑了,要麼早做好準備……我的建議是在這個地方,印度平原東部港口城市加爾各答登陸,這兒離德里要近得多,有利於我們搶佔泰姬陵……最重要的一點,離我們的艦隊非常近,利於我們登陸……”
“煩躁!你是主帥,還是我是主帥?聒噪!拖出去打五十軍棍!記住了!我們要用雙腳,要用三個月時間踏遍印度平原的每一寸土地,這是史無前例的壯舉,這纔是真正的征戰。征戰是宣言書,征戰是宣傳隊,征戰是播種機,征戰會以俺們的勝利,敵人的失敗而告終……這是最偉大的征服……什麼都不懂,啥也不是……”
這就怒了?
有點兒太那個了吧?
茗煙拖着一臉憤怒的薛蟠就去行刑。
五十軍棍!會打死人的!
不一會兒,另一個船艙裡便響起薛蟠嗚裡哇啦的慘叫聲。
還真打麼?
賈•丁汗偷偷哲進行刑的船艙,眼前的場景讓他哭笑不得。
薛蟠正四揚八叉躺在一張躺椅上,雙手各拿着兩隻大雞腿,左一口右一口,啃得正歡,一邊啃一邊哇哇地呼天喊地。
一旁的茗煙在指責,“薛大爺,不是我說你。二爺打仗從來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咱們明面上是從印度西部打到東部,但實際上有一半的人會從加爾各答登陸,對伊麗莎白一世和澤布麗薩形成兩面夾擊……看破而不說破,大爺你犯忌了……”
一旁兩個軍士正用鞭子奮力地抽打地上的兩扇豬肉。
這……也太扯了吧?
這時候遠在印度平原的G點區域的一頂金色帳篷裡,一個身着英國貴婦大擺裙的絕美女子正用“種魂大法”透過賈•丁汗的眼睛看到這一切。
“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中國人實在有太多陰謀詭計了……富貴侯啊富富貴侯,你雖然被稱爲東方的小戰神,但是,印度平原恐怕就是你最後的棲息地!傳令下去,讓我們的勇士加強訓練,做最好的準備迎接我們最尊敬的客人的到來……寶玉,名字真好聽……至尊者爲寶,至堅者爲玉……賈寶玉啊賈寶玉,此行目的,不僅僅是泰姬陵,還有你這個傳說有仙人血脈的小男人……非常期待……”
薛蟠“捱打”的第二天,就單獨率領一支有一百艘戰艦的船隊跑了,好像氣得寶玉(燃小石)好幾天陰沉着臉不說話。
誰跟他說話跟誰急。
但是好像對賈•丁汗還過得去。
因爲現在賈•丁汗對他有用。
在近二十天的海上航行裡,寶玉(燃小石)時不時請賈•丁汗過來“調劑調調劑”生活。
都是“狐狸”級的人物,都懂。
賈•丁汗知道現在的“貴賓”待遇是因爲眼前這位年輕的將軍需要一個印度平原的“嚮導”,賈•丁汗最合適不過。
賈•丁汗也是非常配合,一邊吃着火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浩浩蕩蕩的船隊在印度洋上繞了一個大圈,到達孟買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孟買是印度最大的港口,當時有四百多萬人口,其中西方人就佔了四分之一。
寶玉(燃小石)捧着太皇太后和小皇帝用飛鷹送來的“外交國書”登上孟買的碼頭時,迎接他的卻並不是當地人的官員,而是東印度公司的全權代表尼德魯爵士。
看着眼前這個留着兩撇漂亮小鬍子的小男人,寶玉(燃小石)就想到漫畫裡的“阿凡提”。
不過,你別把腦袋仰得這麼高,好不好?
你這個樣子就是欠揍!
還有更欠揍的。
當尼德魯仰着小腦袋抖着小鬍鬚非常傲慢地用帶着倫敦腔的英語說道:“侯爵閣下,你這樣冒然到達孟買,非常不符合兩國外交禮儀!”
一旁的翻譯正要翻譯,卻被寶玉(燃小石)揮手製止住了。
寶玉(燃小石)的腦袋也快要仰到天上去了。
用非常純正的英語回答道:“你算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