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如夫人”黛玉在紙上連寫帶畫侃侃而談,從氣候對糧食作物的影響,到老百姓的消費能力和習慣以及南北差異,再到糧商的財力、操作能力和運輸,簡直是無所不包,非常全面,哪兒該重點注意,都連說三遍……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這是寶玉(燃小石)告訴她的。
“糧食大戰需要掌握大氣候,任何商品都一樣,必須瞭解當地的需求,必須全面瞭解大家手中有多少銀錢,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黛玉對手中的“自動鉛筆”有些愛不釋手,這是寶玉(燃小石)試驗製造出來的,恐怕在這個世界就這麼唯一一支。
“不會是你教授的吧?”
寶釵都有些看呆了,妙玉有些看傻了。
寶玉(燃小石)也傻了。
這還是一身仙氣,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子”黛玉麼?
就這計算就這分析,堪比後世的經濟學教授啊,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浸染,根本做不出來。
“這叫什麼……自動鉛筆,我要了。從加工技術到銷售,我全都要了,獨家的。我要把這種簡單方便的寫字工具賣給讀書寫字畫畫的人……不,我要讓皇家的人先用上……就讓長公主先用吧,然後再讓她作爲禮物贈送給其他的貝勒貝子世子什麼的,這樣一來,官員們也會大量使用……上行下效,老百姓也會跟風使用上……”
黛玉的小瓜子臉被一種“光”籠罩着。
奇才啊,簡直就是經商界的大奇才!
別人看到的是現象,她看到了本質;別人看到的是局部,她看到了整體;別人看到這東西,想到的是好用,她看到的卻是怎麼賺錢……
慧眼識好貨,慧眼識“賺錢門道”,這也是一個生意大家的能力!
如果這種自動鉛筆能賣到全清朝賣到全世界……還真是賺翻了!
“你們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麼?”黛玉問道。
“不是……這個……我的小寶貝兒,你啥時候學的經濟之道……”寶釵給黛玉整理了兩下頭上的小辮子。
“聽你們總叨叨,就隨意學了學……主要是,我爲了將來着想,自己總也得有些產業不是……現在就屬我最窮了。”黛玉輕撫着大肚子說道。
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從今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帳房的銀錢你隨便支配,想怎麼使就怎麼使……鶯兒,去工匠鋪再打造一枚金印鑑,吩咐帳房的先生們,第一如夫人的印鑑和我的印鑑具有同等的作用……”寶釵拉着黛玉的手就不放。
妙玉直接從脖子上摘下一塊古色古香的玉遞給黛玉,“拿着這信物,還有,一會兒我再告訴你密語切口,我們黃金客組織的金銀你也隨便支配。”
“這,我們得好好商量,我暫時只要一百萬兩……要不了那麼多……我要先買地皮建工坊……至於糧食戰,更得商量動用多少……”黛玉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
三個女人唧唧咕咕,討論上了。
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一個“謫仙子”也愛上賺錢的?黛玉是最討厭“阿堵物”的呀!
人都在改變,爲了孩子,黛玉變了。
也許這就是偉大的母親的變化!
你們就好好商量吧,都給俺成爲經商大家!
寶玉(燃小石)已經樂得合不上嘴,擡腿走了出去,生意麼,就讓她們商量去,俺還得去忙正事。
現在“東北公主”兼“庫頁島公立”的長公主和薛大傻子不斷地要銀錢,造大海船的帳已經支到“三千萬兩”,快抵上清朝一年的財政收入了。
大海還真是無所不吞,這就是一個真正的吞噬銀錢的“無底洞”!
現在海量的銀錢在寶玉(燃小石)手中都不做停留,直接嘩嘩地流走了。
但這個銀錢俺們得花。
薛大傻子的海船戰隊已經北進到冰雪世界,那兒是北冰洋;年土堯的海船戰隊由一支變成了十支,正逐島清理,向倭人的本島不斷壓縮不斷挺進。
把倭人完全限制在本島上,讓他們在俺們的監控下活着,非常壓抑非常悲慘地活着,這纔是寶玉(燃小石)的大計劃。
爲了這個計劃,投入再多的銀錢,寶玉(燃小石)都捨得。
“老子現在是天底下最窮的富人啊……俺要銀子,俺要銀子……該死的李光地,你憑啥要俺打賭輸呢,那可是一筆大銀啊……”
寶玉(燃小石)現在恨不得把空氣都變成銀子。
說實在的,這要在以前,七八十萬兩銀錢,在寶玉(燃小石)這兒還真不算事兒……但現在就不同了。
人只要不“做事”則罷,一做事,都是使銀錢。
“這是個社會競爭激烈的時代
我始終不能掌握自已的命脈
過不了幾年就會被這個時代淘汰
只怪我跟不上這個社會的節拍
時常嚐到潛規則的厲害
以前總認爲只要在工作上有能耐
老闆就會把工資往上擡
可是現實總讓我很無奈
我總是被別人出賣
拍馬屁的人工資漲得比誰的都快
直到現在我還不知什麼叫人脈
工作這麼幾年下來
……
昨天我去市場買菜
摸了摸全身上下的口袋
掏出錢來只有三十三塊
思來思去不知買什麼菜
一斤豬肉都要三十好幾塊
……”
這是後世鄭智化的《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塊》,非常“古老”的一曲rap,現在讓寶玉(燃小石)唱得更有一種滄桑的味道。
出帳房,入大廳。
李光地李大人和納蘭公子正在品鑑寶玉(燃小石)的好酒,一邊喝一邊嘖噴驚歎。
“好酒啊,此酒一出,世上再無酒!”李光地舉着一個小酒盅,非常感慨。
現在這兩人都快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了,跑過來蹭飯蹭酒蹭各種小吃,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這還是“政敵”麼?
“一些零裝的散酒而已,就這樣的酒,給俺家鄉的茅臺和五糧液拎包,別人未必肯要呢。”
“這不是茅臺,也不是五糧液?”李光地問道。
“就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
“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