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苗五寸以上才能夠正常生長?
寶玉(燃小石)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這是良種,這是良種!你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不要在那兒瞎咧咧胡說八道……再滿嘴胡沁就撕爛你們的嘴,一羣頭髮長見識短的清朝男人……喲,連自個兒也捎上了,上面這句話收回……看來是不輸死你們這些王八蛋不舒服,老子就讓你們輸個傾家蕩產……”寶玉(燃小石)在心中不停地嘀咕咒罵,罵了個底兒朝天,這才心裡舒坦了些……
這一沉默不說話,臉一陣紅一陣白,衆人便以爲納蘭公子說得對說到點兒上了,也都愣愣地看着總督大人。
這個,打賭怎麼算呢?
寶玉(燃小石)上蹦下跳,有些氣急敗壞,“不管秧苗是兩寸還是五寸,俺整出來沒有,大家看到秧苗沒有?哪怕就是隻有一寸,它們是不是秧苗?你們的賭是不是輸了?”
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不以爲然,有千個不服萬個不服,也只能認了,誰讓你官大呢,官大瞄準嘛。
你不顧官場形象,我們還要呢,不就是些銀子麼,輸了再颳去就是了……
官越大越沒品了……
這樣一來,寶玉(燃小石)的形象在大家心目中就墜地了。
不過,也是。
本來中國曆朝歷代絕大多數讀書人實實在在的目的就是“當官發財”,是“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但是在面兒還得整一個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噱頭,表面上的“清高”還是要有的。
至於心中的卑鄙和齷齪,那是放在桌子下面的。
桌下交易纔是最實在的。
“這樣吧,俺看你們也不服,不妨俺們再來一場大賭,讓你們翻盤……就賭俺的種苗能夠畝產一千五百斤稻子……這回俺們的監察大人就不參加了,當中人,對俺們的打賭進行監察如何?”
好像寶玉(燃小石)在吞吞吐吐,在猶豫,眼睛不斷地瞟來瞟去。
這就是典型的不自信的表現。
都是官場上的“老油子”,都是官場上的“壞種”,你能蒙得了誰?
你這就典型的“要當**卻又要立牌坊”的表現啊。
既然你都說監察使大人來做中人,那就來吧。
李光地李大人剛剛輸了兩千兩銀子,但是“偷偷”贏了一萬兩,這一出一進,盡賺了八千萬兩大銀,這不乘勝追擊,更待何時?
李光地從侍童手裡拿過筆墨紙硯交給身旁的納蘭性德,衝着寶玉(燃小石)笑道:“總督大人,甭一千五百斤了,給你打個折扣,畝產一千斤,就算你贏!也不用搞什麼正式場面,就在這大棚裡就行,當場書寫簽名畫押,免得總督大人一回去就反悔了。”
“這……”寶玉(燃小石)的臉又是一陣臉紅臉白,有些怨憤地瞪了李光地李大人一眼,“籤吧,籤吧,反正到時候輸光了大褲衩子,可不要怪俺……”
臉都快酸到地上了。
“我就賭一萬八千兩,銀錢嘛,來來去去,去去來來纔是銀錢……”隨着李光地李大人的一句話,衆官員或八千或五千,紛紛簽名畫押,再一次賭上了。
一共是八十六萬三千兩。
寶玉(燃小石)也好像不情不願在賭書上簽字畫押,然後不聲不響寒着臉轉身就走,剛纔所說的“田間烤魚”也不吃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
這可是你自己提議的啊,又能怪誰?
衆官員跟隨總督大人走出大棚,周圍的兵衛便將大棚封鎖了,並立馬對秧苗進行搬運,武裝押送,如臨大敵,場面非常壯觀……
這又是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全東北三萬多處種田大棚都進行了同樣的操作。
寶玉(燃小石)氣哼哼地回到府,誰也不搭理,就算是最心疼的寶黛妙三人,也不搭理。一頭栽進自己的書房,好多事情還得謀劃呢。
畝產一千斤,一千五百斤?
就俺帶過來的是袁老最新最好的稻穀良種,早試驗完了,畝產兩千三百斤以上,俺要把良種種遍整個東北,種遍整個中國,種遍全世界。
現在還有更多事情等着做呢。
東北還需要穩定,紅毛鬼和倭人的事情得需要解決,尤其是倭人……不知道薛大傻子在海上運作的怎麼樣了,逐島進攻,把日本海周圍的小島都佔領,就把倭人完全壓制在自己本島上面,在俺們的監控下……這纔是俺的海戰小目標。
糧食會有的,到時候生產出海量的稻子,吃肯定是吃不完,就算是大搞畜牧業做飼料,同樣也消耗不了多少……得大搞貿易……海外貿易……
尤其是和倭人的貿易……
知道爲啥俺要讓那個忍者影答應開通他們東南的貿易港口麼?
不是爲了從他們那兒進口大米,而是爲了向他們傾銷大米……到時候海量的廉價的東北大米進入倭人市場,瞬間便讓他們的農業崩潰……他們現在依然是農業國,主要經濟圍繞生產大米展開……一個崩潰的倭人世界由此產生……從此之後民不聊生,生活在俺們的控制之下,這纔是最爽利的事情……
還有東北的煤,東北的鐵礦、石油,這都得一步一步發展起來……
小皇帝給的一兩千萬兩銀子,還真的是車水杯薪……不過,別說翻兩番,就算是翻十番一百番,同樣都能夠給你整出來……
東北是一塊寶地啊。
寶玉(燃小石)美得冒泡,正在浮想聯翩的時候,寶釵進來說道:“安撫使李大人來訪。”
寶玉(燃小石)見周圍沒人,笑咪咪地把寶釵抱了過來香了一口,寶釵現在已經適應了這個“無恥”的傢伙的動手動腳了。
尤其迷戀他的嘴脣,怎麼都親不夠……真是羞死個人了……
“好了好了,別再親了……”寶釵把寶玉(燃小石)使勁兒往門外推,心中實在太甜了,這纔是夫妻的樣子……挺好的。
一出門,寶玉(燃小石)立馬變臉,耷拉着腦袋,一身的苦樣,懶洋洋地走進大廳。
“李大人,賺錢沒夠不是,還追到府裡來了,有點兒過了。”
“如果真賭的話,我還是得賭你能贏。你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仗的。但是,這次你必須輸。”
“穩贏的,爲什麼要輸,怎麼輸?”
“那我可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官場上嘛,有時候輸纔是贏,你自己琢磨去吧!”
說完,李光地站起身來就走。
特麼怪怪的,這可是八十多萬兩大銀,你說讓俺輸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