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賈府,寶玉(燃小石)這時候才醒悟過來,原來被太皇太后和小皇帝算計了。自己被“遣送”到了黑龍江,跟發配差不多。看來真的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但是爲什麼自己會這麼緊張呢?在寶釵這件事情上,寶玉(燃小石)覺得自己尤其緊張,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就算是在伊犁府的時候看到林妹妹的天姿,感覺自己配不上她,自己也只是覺得有些遺憾,但是並不緊張。難道自己愛寶釵要多一點?
可是自己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心被這兩名絕色女子劈成了兩半,一人一半的呀。
回到自己的院子,見襲人正在繡花,麝月正在理手中的賬本,秋紋在打掃房間,最是晴雯無賴,斜坐在石凳上一瓣一瓣數丁香花。
丁香花一般是四瓣、五瓣,但是也有異常的情況。
在後世上大學的時候,寶玉(燃小石)就時常和一個女孩兒去花園尋找七瓣的丁香花,聽說男女一起找到七瓣的丁香花,就是愛情,就是有緣人。
不知道這時候的晴雯是不是也是在尋找七瓣的丁香花。
這讓寶玉(燃小石)情不自禁又想起“戴望舒的《雨巷》。撐着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着愁怨的姑娘。”
按紅樓的說法,晴雯不是“芙蓉花神”嗎?怎麼又成爲“丁香姑娘”了呢?
看着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寶玉(燃小石)都快愁死了,自己一向認爲只有唯一的愛情纔是愛情,但是現在自己的臭皮囊不僅僅想着寶黛二人,更是想着這一屋子的姑娘,真是不是個玩意兒。但是在心中又非常興奮和得意地承認了現在這個寶玉的角色定位,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看來男人真的是雄性動物!
走近文文弱弱的晴雯,聽到她正在數着“是,不是,是,不是……”
寶玉(燃小石)“喂”了一聲,嚇了小晴雯一哆嗦,“寶玉,你要死啊,嚇了儂一跳。”
“俺怎麼沒見你跳起來?”
“你就是一個害人精,現在又不知道數到幾了,你賠儂。”
“都是天上的神仙,神仙何苦爲難神仙呢。”
晴雯一下子就臉紅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儂聽不懂。”
聽不懂你臉紅什麼?真是的。
見寶玉(燃小石)癡癡地看着自己,晴雯有一捂臉就跑了。
奶奶的,你跑什麼,好像老子對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襲人又好氣又好笑,因爲自己這個主人現在的樣子又恢復了最初自己最熟悉的樣子,但是剛一恢復就把晴雯羞跑了,看來真的是老毛病又犯了。襲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老“淘氣”的寶玉,還是喜歡當了官一本正經的寶玉,總之這也是一個問題。
襲人放下手中的針線走了過去,給寶玉(燃小石)撿去官袍上的一片枯葉,輕柔地說道:“你啊,都當大官了,還這麼不老實……小心老爺用板子打你……對了,薛姑娘來過,問你要從西部伊犁府進關的石漆引子,要從西部再進十萬桶石漆。”
“沒有說別的?”
“其它倒沒有,給你留下了一個錦囊,在屋子裡呢。”
寶玉(燃小石)急匆匆走進屋子裡,從茶几上拿起錦囊,打開看到裡面放着一小塊檀香木和一柄小金釵。
木頭當然是代表的是林黛玉,金釵代表的是寶釵自己。
這算幾個意思?讓自己做選擇嗎?
想不到小小年紀,居然能夠看透很多,看透自己的小心思。這就有點意思了!
寶玉(燃小石)把檀香木和金釵都取出來,一刀都劈成了兩半,然後讓小丫鬟再把錦囊送了回去。
這個意思就非常明顯了。
錦囊再一次被送了回來,裡面有一張字帖,上面寫着“不同意你建府邸。”
比二奶奶還要精明的寶釵能不知道寶玉(燃小石)建府邸的意思?
“看來這個小丫頭是真的跟俺槓上了……但是建不建府邸,可不是俺說了能夠算數的,就算是不見,俺也一定把你們二位搶到手……這就是俺的強盜邏輯。這世間上,什麼東西都得搶,愛情更是如此。”
寶玉(燃小石)讓丫鬟空着手去給寶釵傳話,“東西被二爺沒收了,二爺還說如果姑娘刻意如此,那只有斷了薛家從西部伊犁府過來的石漆。”
等小丫鬟回來,寶玉(燃小石)問薛姑娘說了什麼,小丫鬟說薛姑娘只是笑,而且還笑得很甜很甜。
寶玉(燃小石)只能苦笑。
表面上看起來是自己勝利了,但是自己是在“愛情戰”中耍了無奈,因爲在“愛情”這種純情感遊戲裡,寶玉(燃小石)是不應該夾雜世俗的東西的,所以寶玉(燃小石)是實際的失敗者,因爲他拿自己的薛姐姐沒有招兒了。
再無賴的招兒俺也得使啊,無賴的招兒就是“無招”,無招勝有招。
第二天一早寶玉(燃小石)還沒有起牀,就聽見外面的紛亂嘈雜聲。
想不到一大早小皇帝就派來天使封寶玉(燃小石)爲“富貴侯”,他這個富貴侯完全是自己拿命掙出來的,比賈府的世襲要光榮得多。
一門二侯,而且有一個侯爺還是不滿十四歲的軍侯,這就是京城的一大奇事。
但是來道賀的人寥寥無幾,因爲在京城的權貴眼裡,得罪了太皇太后和鰲拜大人這樣的實權人物,還是最好躲得遠遠的好。
更何況賈府是以細作營封侯的,天下的細作、密探都歸假家管,老子惹不起,躲難道還不行嗎?
來送禮的大官只有鰲拜大人。
一走進賈府,鰲拜大人就好像走進自己家一樣,揹着手溜溜達達的,完全沒有把賈府放在眼裡的樣子。
但是寶玉(燃小石)一出現,鰲拜大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整理好衣袍,對寶玉(燃小石)拱了拱手,說道:“恭喜小賈大人,賀喜小賈大人。”
“喜從何來?”
“進爵了,還不值得賀喜一番?”
“是該賀喜,但是太傅大人好像把俺的客人都嚇跑了,您說該怎麼辦吧?”
“當然是賠罪。”
“不需要。”
“小賈大人就不想知道,小皇帝爲什麼要派你一個堂堂的侯爺去黑龍江當一個小知府?”
(小皇帝爲什麼派小賈大人去黑龍江當一個小知府,請看下一回合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