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她可以讓林深深被逐出北京城,六年後,她依舊可以讓林深深再次離開北京城!
……
錦洋在林深深再次從宴會上消失不見之後,整個人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視線時時刻刻在人羣裡尋找着她的身影,可是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最後憑藉着自己剛纔的印象,沿着林深深離去的方向找了過去。
還沒走出宴會的人羣,他便看見林深深一邊擡起左腳,一邊吸了兩口氣,然後單腳撐着地,呲牙咧嘴的皺了皺眉。
她距離宴會的人羣還有些遙遠,並沒有人注意到她此時此刻這副與剛纔女神氣質版本的林深深完全不同的形象。
錦洋清楚的可以從她的嘴形上,判斷出來她嘴裡嘟嘟囔囔說的話:“真tmd疼!”
她在罵髒話……錦洋心底卻沒有浮現出來絲毫的厭惡和嫌棄,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下一秒,林深深便突然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左腳落地,微微的昂了昂頭,裝出一副絲毫沒事的樣子,衝着宴會上走了過來。
錦洋看到她那副淡定從容的姿態,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明明已經疼成這樣了,竟然還要逞能的裝出沒事的樣子,打算和酒會上的人周旋?
錦洋站在那裡,死死的盯着林深深,看着她踏回宴會大廳之中,和那些人客套的打着招呼,面上始終是一副笑語盈盈的神態。
只是,錦洋卻能注意到,林深深再和每個人說話的時候,左腳會輕輕的稍微曲一些。
怕是她在用這樣的方式,緩解着她腳上的疼痛吧。
錦洋頓時,覺得今晚的酒會徹底索然無味了,便站在人羣外,姿態閒適的靠着牆壁,看着林深深的身影,像是一隻蝴蝶一般,翩翩然的周旋着。
她的笑容,是標準的禮儀笑容,美則美,卻讓錦洋覺得,那樣的笑容,很空洞,絲毫沒有曾經他因爲芒果過敏,住進醫院,醒來之後,對着她說:他答應去參加她的成人禮的時候,她臉上綻放的那一抹笑容美。
那是他見過,對他來說,最美的笑容。
那個笑容,是先從她的眼睛亮起開始的,隨後她的眼角變彎了起來,有愉悅的笑容從她的眼角一路蔓延到她的脣角。
她脣角勾起的弧度很大,把牙齒都燦燦的露了出來,一點也不文雅,可是,卻透露着慢慢的滿足和知足,像是人生最大的願望都實現了一樣的美,美的勾人心魂。
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窗外陽光剛剛強烈,明媚的一塌糊塗,可是,卻因爲她的這個笑容,他的心底,同樣明媚的一塌糊塗。
時隔六年,再次重逢,她依舊愛笑,淺笑,淡笑,文雅的笑,疏離的笑,魅惑的笑,客氣的笑唯獨卻沒有那一年、那一日、那個陽光燦爛的上午,她綻放過的心滿意足的笑。
林深深剛纔登上主席臺,宣佈錦洋加入林氏企業,讓在場的所有人對她都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