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平常在飛揚跋扈,高傲刁橫,可是她終究是一個女人,此刻,他需要給的,不是千言萬語的安慰,也不是柔情心疼的呵護,而是一個擁抱。
因爲此時,擁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
就像是,最深情的,不是告白,而是陪伴。
錦洋擁着林深深入懷,他的左手依舊輕撫着她的長髮,一下一下,極有耐心,好不溫柔。
林深深貼着錦洋的胸口,雖然看不清男子的神態,卻一點一點的卸下了全身攜帶着的緊張和防備。
錦洋手溫柔的停放在林深深的脖頸處,把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胸前按了按,擡起頭,眼神卻和此時他帶給林深深的那種柔情截然相反。
是刺骨的冰冷和瀰漫着的殺氣。
他的視線鋒利無比的掃向了被警察烤住的那幾個男人。
他傳遞給林深深的擁抱,依舊溫暖呵護,可是他的神態,哪裡還有半點溫柔之意,漆黑深邃的眼底,反射出一片殺氣濃郁的寒光。
看的那幾個男人驀地就垂下了腦袋,向來他們做伴,少年心態,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在這一剎那卻從心底泛起了一層寒意。
就連站在一旁的一羣警察,觸及到錦洋的眼神,都跟着齊齊的打了個寒顫。
警察的頭兒剛纔問錦洋的話,根本沒有得到理會,現在他在心底猶豫了一下,看着錦洋這一副高不可攀的貴族形象,便以爲錦洋就是軍區裡的人,踏步上前,衝着抱着林深深的錦洋笑了一下,開口問:“這些人,要怎樣處理”
警察的頭兒這一次的話,依舊只是說了一半,錦洋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警察的頭兒,嚇得警察的頭兒話語硬生生的將剩下的字眼盡數頓在咽喉處。
錦洋心底早已怒的發瘋,可是他卻不想讓林深深看到自己的怒,他極力的收斂着體內翻滾的暴力,耐着性子彎下身,將林深深攔腰抱起,看也沒有看一眼一屋子周身的人,邁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抱着林深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
此時的“金碧輝煌”依舊笙歌一片、繁華似錦,侍者侍女見到抱着林深深的錦洋大步走來,立刻有禮的站在一旁,還用客氣輕揚的聲調,詢問一句:“請問先生、小姐,你們有什麼需要嗎?”
林深深好面子,怕自己臉上的手指印被人看見,便將整個腦袋埋在了錦洋的懷中。
她那細小的動作,錦洋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面色變得愈發陰沉,抱着林深深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力氣,骨節突出,泛着一層青白。
錦洋抱着林深深,直直的走出“金碧輝煌”的正門。
他來的時候有些着急,連停車車位都沒有來得及尋找,將車子就直愣愣的停在了車道的最中央。
他踩着“金碧輝煌”門口的臺階,三下兩下,就走到了道路上,無視掉周圍呼嘯而過的車輛,徑自的走到了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將林深深小心翼翼的放進車裡,自己便繞着車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