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回合開始,榮倉廩改變了打法,防守中加強了攻勢,使出各種拳法,角度刁鑽飄忽不定的流線拳,瘋狂進攻極具穿透的野性拳,虛虛實實變化多端的飛行拳。1
江Sir的應對很簡單,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對手的虛招和實招,總能在對手出實招的時候給予迎擊或者閃避。
榮倉廩打得興起,把“那個聲音”傳給他的招數不斷地使出,江Sir悉數抵擋了過去。在榮倉廩打得興奮的時候,江Sir突然身體下潛,想來個抱腿摔。榮倉廩下壓防摔,哪知江Sir突然卸力,榮倉廩猝不及防,收勢不住向前摔去。江Sir趁勢拉住他,倒地團身後翻,雙腳將他蹬飛了出去。圍觀的衆人發出驚呼,接着是一片喝彩。
榮倉廩飛了出去,江Sir的雙腿並未重擊,否則失去平衡被踢到要害,再想爬起來就難了,他團身在地上滾了幾圈伏地而起。
“兔子蹬鷹!”“那個聲音”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是提醒榮倉廩,招數不要用老,這樣才能避免江Sir的後招。即便是這樣,榮倉廩在防摔中被卸力、借力打力了好幾次,不是身體失去了平衡,拉着竄了出去,就是被靠得跌跌撞撞。他心中知道自己真要和高手較量還差得遠,不過這更讓他有了拼搏提升的慾望,全神貫注尋找江sir的破綻,各種技法恨不得都用一遍。
三個回合的時間到了,榮倉廩意猶未盡,白駿勇宣佈比賽結束,江Sir以點數獲勝。但圍觀的衆人並未散去,想聽他們交流比賽的心得,這也是很好的學習課。
範同生開玩笑道:“榮倉廩,你第二回合連續擊打江Sir的支撐腿,爲什麼後來放棄了?難道是憐憫,或者示好?”
榮倉廩搖搖頭,“不是,賽場上憐憫是不尊重對手,示好簡直就是侮辱了,我只是覺得這樣勝之不武而已。況且江Sir也沒有因此變招,我相信他一定有應對的辦法。”
孫瑾瑜道:“你這樣做,在友誼比賽中有情可原,真實對戰卻不可取。”
江Sir微微一笑,“那倒不一定,他說得有道理,不用對手的傷病追擊,說明他有一念之仁,不過也讓他逃過一劫!”
“怎麼說?”孫瑾瑜不解道。
圍觀的衆人也是這般心思,都看着江Sir,聽他的高論。
“不要以爲對手的薄弱環節就一定無力反擊,其實這更可能是個陷阱。如果持續打擊,就會產生慣性思維,麻痹大意。” 江Sir道:“我知道支撐腿受過傷,專門練過彌補的技法,用接腿摔、團身旋轉加背後裸絞,可以很快地降服對手。在綜合格鬥中,弱勢一方快速降服對手的例子比比皆是!”
衆人紛紛點頭,深以爲然,高手之高高手就是不一樣。
榮倉廩擦了把汗,請教道:“江Sir,你最後用的什麼招術?突然卸力,讓人防不勝防。”
“這是太極勁力的演化,綜合格鬥很少用而已。” 江Sir笑了笑。
榮倉廩讚道:“真是高手,將來能否幫忙,把傳統功夫用在我的研究中?”
“可以嘗試,不過我不是高手,今後多切磋!” 江Sir謙虛地笑着,隨後對衆人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大家也散了吧。”
圍觀的衆人逐漸散去,江Sir和榮倉廩去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向訓練室外走去。四個年輕的女警迎面過來,路婉明也在其中。一個女警上前,彎彎的眼睛,俏生生地笑道:“榮倉廩,你好!我是律小琥,琥珀的琥,不是老虎的虎!”
她笑起來兩隻眼睛像彎彎的月牙,說話幽默俏皮,讓人心生好感,榮倉廩忙站住,微笑道:“你好!”
江雨燕挽住律小琥的胳膊,道:“她現在看上去挺溫柔,一旦發起威來,不知多威猛呢!”1
聽她們說話打趣,榮倉廩不知幾個女警要幹什麼,笑了笑沒有應聲。
“別打岔!還沒介紹完呢!”律小琥俏笑着,拉開江雨燕的手,叉着小蠻腰白了她一眼,指着幾個女警介紹道:“這三位是江雨燕、伊勝雪和路婉明,我們打算和你交個朋友,有時間也切磋一下如何?”
綜合格鬥有可能打地面,男女糾纏很不方便,榮倉廩道:“很榮幸認識各位,不過我們之間切磋……可能不合適吧?”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我喜歡!”江雨燕涎笑搶着道。
伊勝雪道:“我們只比站立,不打地面。”
“嗯,自由搏擊,就沒顧忌了。”律小琥也笑着說道。
不好拂了她們的面子,榮倉廩道:“可以,不過要等以後再約。”
律小琥眼睛笑成了月牙,挽着路婉明俏笑道:“教授,聽說你跑酷也很厲害,你和婉明比過跑酷,還沒有比過格鬥,怎麼樣,你們倆也打一場?”
榮倉廩不自然地看了看路婉明,沒有說話。
路婉明搖搖頭,“你們打,我就不摻和了。”
律小琥挽着她的胳膊,俏笑道:“你是我們中的高高手,你怎麼能不參加呢?就算是幫我了。”
路婉明尷尬地笑了笑,“你們三個自己爭就好了,我參加不合適。”
江雨燕忽閃着大眼睛,笑道:“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們幾個彎彎繞太不直接了,說白了吧,我們打算一起追你,你沒意見吧?”2
這麼直接,榮倉廩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幾位警花,尷尬地笑着,不知該怎麼應聲。1
“那個聲音”在他心中調侃道:“哈哈,用不着想辦法去泡妞了,這一下來了好幾個,看你怎麼應付?”
肯定是因爲“他”的教授身份和俊朗外貌才這樣的吧?榮倉廩心中咕噥着:“其實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3
看榮倉廩出神沒有應聲,幾朵警花都不禁看着江雨燕,伊勝雪道:“你也太直接了!看把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1
生怕他誤會,江Sir忙笑了笑,說道:“就是,雨燕,你這是怎麼說話呢?”
“那我應該怎麼說話?江Sir?”江雨燕收起笑容,冷冷道。1
江Sir頓時語塞,閉着嘴沒再說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