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先知有什麼好啊?”
金牙旅館裡,聽到靈體巨魔沃妮的讚揚,布萊克撇了撇嘴,他把玩着手裡的古爾丹之顱,說:
“預言失敗,會讓自己寢食難安;預言成功,會讓自己絕望無比。
你們的祖爾先知,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先知之一,但他也躲不開被未來的絕望吞噬的可悲下場...
好了,不說這個了。
繼續說你們的故事吧,我挺在意的,你們在史前遺蹟奧迪爾裡,究竟遇到了什麼?又是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態?”
“那你估計要失望了,外來者的先知。”
吟遊詩人格倫佳嘆了口氣,她懸在布萊克身前,摸了摸自己小巧的獠牙,說:
“我們在一支精銳戎衛的護衛下,打敗了那些攔路的蠻族鮮血巨魔們,一路進入黑暗之心的大陷坑中。
在幾名洛阿的幫助下,我們打開了史前遺蹟奧迪爾的封印,並且大膽的進入其中。
但我們甚至沒能通過第一個大廳,整整三百名精銳戎衛,就在那暴怒而瘋狂的,自稱‘守護者’的金色巨人的攻擊下,全軍覆沒。
它太強大了。
它比洛阿神靈還要強大,我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在混亂之中,我們五個人跑進了遺蹟更深處,我們看到了一片美麗如神國一般的花園,一位自稱爲‘純淨聖母’的守護者勸我們離開。
它告訴我們,聖地封印之後存在的,是不該出現於艾澤拉斯物質世界中的惡魔,是會吞沒世界的災禍。
但我們愚蠢的選擇了拒絕。
沃妮和祖爾桑,就死在那位女性守護者的密室中,他們死的很慘,屍骨無存,只有顱骨被絕望的拉恩卡撿了回來。”
“確實,你們應該聽話退出來的。”
聽故事的布萊克插話說到:
“在所有高階泰坦守護者裡,純淨聖母的性格是最好的,風格是最低調的,也是最願意和凡人交流的。
她可沒有其他守護者們那種傲慢的臭脾氣,而且實力強大,在堅若磐石的塔羅克都被污染之後,她卻依然完好無損。
還立志要尋找到對抗舊日與上古之神腐蝕的‘解藥’。
可惜,她永遠找不到咯。”
“你似乎對這些守護者們很熟悉。”
同樣在聽故事的迦羅娜低聲說:
“之前你好像對我說過,瘋癲的女王海拉,也是守護者們之一?那她和這位純淨聖母相比,哪個更厲害?”
“真正憤怒狀態下的純淨聖母,可以一錘子敲死海拉...兩者不管是創始者權限,還是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海盜撇了撇嘴,聳肩說到:
“聖母是可以和海拉的‘**’談笑風生的高階守護者,由神靈親自鍛造出的初代守護者之一,而海拉,只是海女巫們的首領。
儘管她建造了元素疆域,驅逐了元素君主,但那更多的是依靠團體的力量。
如果不是海拉當了二五仔,勾結叛徒,投靠另一個大佬,背刺了她的**奧丁。
如果她還是當年那個海女巫的話,她在純淨聖母面前,就是個臭弟弟。”
“你們不要亂插話了,這樣搞的我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
吟遊詩人格倫佳對眼前兩個“觀衆”的竊竊私語很不滿意,這個挺愛美的文藝女巨魔哼了一聲,海盜和傳奇刺客立刻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繼續傾聽眼前的故事。
這才讓巨魔幽魂滿意了一些。
她抱着雙臂,繼續說到:
“在奧迪爾之中的遭遇已沒什麼好說的了,拉恩卡呼喚了邦桑迪的力量,幫我們堪堪擋住那位聖母的攻擊。
我們剩下三個人,逃進了更深處的密室,然後...我們看到了地獄。”
說到這裡,這巨魔幽魂回憶起了那可怕的記憶,讓她以靈體的姿態都在瑟瑟發抖,她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讓自己安定下來,說到:
“你們無法想象我們所見之物,那是一個恐怖的怪物,一個由我們巨魔們最尊崇的洛阿神靈的遺體融合成長的怪物。
那些神靈的遺骸墮落了,它們被灌注了無比黑暗的力量,形成了一個在我們最恐怖的噩夢中都不曾出現的生物。
邦桑迪都被嚇到了。
它命令拉恩卡立刻撤退,但我們...已經走不出來了。
我和曼祖爾被那怪物吞噬,拉恩卡帶着我們的顱骨,在偉大先知祖爾派來的使者的援助下,才勉強逃出了那個恐怖的地方。
但他也瘋了。
親眼目睹強大的洛阿神靈,在那遺蹟的黑暗力量下,如螻蟻一樣被殺死,被褻瀆...
這已經超出了他身爲一個暗影獵手能承受的極限。
我們進去了快四百人,最終只有拉恩卡一個人活着離開。
他在失魂落魄中,向祖爾先知告知了奧迪爾中的恐怖。
先知也很絕望,他以爲可以拯救贊達拉免於滅世之災的力量,卻被證明是足以吞沒世界的黑暗。
那一天,我們都失去了希望。
而後來的事情被證明,那只是受難的開始。”
吟遊詩人說到這裡,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甚至在靈體狀態下,做出了哭泣的動作。大概是實在太過悲傷,就由曼祖爾接手,講述拉恩卡逃出奧迪爾之後的故事。
這個金牙幫的智囊,說話就很簡潔,也沒了那種感性的描述。
他很直白的,用缺乏情緒波動的聲音,治了自己的靈體上纏繞的怪異血霧,說:
“巨魔不懼死亡,尤其是我們這些贊達拉巨魔,我們知道,死亡只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邦桑迪會引導我們進入一個和現世一樣美麗的世界裡。
那是巨魔們的死後神國。
然而,這份榮耀不屬於我們這些受難者。
因爲我們的軀體在那黑暗之地死去時,我們的靈魂也被那裡的邪惡污染,這些血霧,這些就是詛咒的化形。
邦桑迪將我們的靈魂,從那黑暗之地召喚回來,但它告訴我們,舊日之神的力量已讓我們不再純淨,我們無法進入死後的世界安享寧靜。
我們的靈魂必須被銷燬,以此來阻止那黑暗之力在已經很糟糕的納茲米爾叢林中的蔓延。
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自己最後的命運。”
曼祖爾嘆了口氣,他說:
“但拉恩卡沒有,他瘋了,但他依然記着我們,他覺得是自己太執拗於祖爾先知的命令,才害死了我們。
再加上,他目睹絕境後的心神崩潰,讓他做出了一個背叛邦桑迪旨意的瘋狂決定。
在死神準備銷燬我們被污染的靈魂時,他用原本屬於邦桑迪賜予的死亡神力,強行把我們四個,從燒燬靈魂的冥火中偷偷帶了出來。
他知道邦桑迪不會放過他。
他便帶着我們,一路逃進了沃頓大沙漠,還用了一個古怪的巫毒魔法,將我們的靈體和他的生命綁定在了一起。
他之前是很強大的。
就算被邦桑迪祛除了神力,也是很強大的藥劑師和戰士。
現在爲何會如此虛弱?
就是因爲我們這四個被詛咒的靈體,在分享他的生命,但我們不想這麼做的。”
“我們寧願魂飛魄散,也不想再牽連我們的朋友!”
脾氣最暴躁的沃妮,這會對海盜說:
“我們請求你,金牙幫的新兄弟,把拉恩卡帶離贊達拉島,讓他遠離邦桑迪的注視。死神是個很苛刻的洛阿,它對於所有背叛者都毫不留情。
它之所以沒有取走拉恩卡的靈魂,是因爲它想看到拉恩卡被我們四個長久的“折磨”。
祖爾桑之所以一直要離開這裡,就是因爲他是拉恩卡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看到拉恩卡再因爲我們接受這地獄一樣的折磨。
在你帶走拉恩卡之後,我們四個會返回冥宮,去接受我們應有的命運。
但願邦桑迪會因此原諒他。
不。
我們不敢再奢求死神的原諒,只要拉恩卡能活下來就好。
我們一直在陪他玩這個‘金牙幫’的遊戲,是因爲我們太愧對他了,那場災難不是他的錯,那不是任何人的錯。
只能說,我們運氣不好。”
“嘖嘖。”
聽完金牙幫的故事之後,布萊克彈了彈舌頭,他摩挲着下巴上散亂的鬍鬚,想了想,又說到:
“何必這麼悲觀呢?
再說了,拉恩卡只是瘋了,他並不笨,一旦你們四個決定不跟他一起走,他也絕對不會丟下你們四個上我的船的。
所以,金牙幫必須一起走,一起離開沃頓,遠離邦桑迪的視線。
那老傢伙壞透了,不過你們很走運啊。
我這趟過來就是要和邦桑迪談些生意,或許能附帶你們一份。
而且,我也很需要你們四個這樣的古怪形態來幫忙。”
海盜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三個靈體,他又看了一眼迦羅娜,說:
“連一位傳奇刺客都感知不到你們的存在,你們簡直是天生的滲透者和眼睛,我需要你們和拉恩卡一起上船。
至於這個生命共享的邪惡巫毒,其實處理起來簡單的很。”
布萊克彈了彈手指,他說:
“拉恩卡現在這麼虛弱,是因爲他以一人之力,承受了你們四個靈體的負擔,但只要找到更多人加入其中,每個人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比如現在我這樣。”
海盜攤開雙手,說:
“飲下那杯蠍子血飲料,成爲金牙幫的正式成員,便能進入生命共享狀態,這是個很強大的能力。
對於這個,我有一個問題。
這種生命共享,是一個人死了,其他人也會死的那種嗎?”
“我們不知道。”
三個巨魔靈體齊刷刷的搖頭,曼祖爾也很無奈的說:
“這巫毒法術是拉恩卡在瘋癲時弄出來的,我估計連邦桑迪都沒見過會有人把它的死亡神力這麼用。
所以如果生命共享的活人死了,會變成什麼樣沒人知道,不過你看我們的狀態就大概能猜出來。
我們被強行駐留於生與死之間。
如果你現在死了,估計也會變成和我們一樣的狀態。”
“變成幽靈嗎?”
海盜的眼睛這一瞬眯了起來,他說:
“很好,我知道了。
現在我們商量一下吧,一會等拉恩卡回來,該怎麼說服他關掉這個該死的,一點前途都沒與的金牙旅館。
老老實實的帶着你們四個,上我的船。
我覺得,既然金牙幫是個皿煮的地方,那麼我們就應該真正發揮出皿煮的精髓,一會大家投票吧,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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