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庭院、廚房、走廊和居室內的亡魂,影牙城堡內剩下的就只有狼人和阿魯高了。
“你們是什麼人!敢打攪偉大的大法師阿魯高?”在高塔內最大的一間實驗室,她們找到了此行的目標,一個渾身陰鷙氣息,穿着黑色法袍的中年人。
對方黑巾遮面,雙眼中全是戾氣。
即使來敵只有兩個女人,他也沒有放鬆警惕,隨着他的大喝,周圍暗處走出了密密麻麻超過五十個狼人,其中有幾個狼人的身材尤爲高大,雙眼通紅,殺氣盎然。
阿魯高側面的柵欄應聲打開,兩隻三米長,渾身漆黑毛髮的巨狼也從中衝了出來。
被衆多敵人團團包圍,羣狼環伺,似乎兩人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話說這種情況你預料到了嗎?”女暗牧小聲問凡妮莎。
“當然,這只是小場面。”凡妮莎極爲肯定地說道,她的目光掃視着一衆狼人。
靠着這段時間和鐮刀的溝通,即使這件神器依然不認可她,但是她體內的自然之力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了一點狼神戈德林的氣息。
她把自己的氣息放出去一絲,清風拂面一般,可衆狼人還是嚇壞了。
狼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們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就好像面對一種完全能夠掌控自己生死的主宰,兩頭巨狼更是不堪,後腿打顫,就差跪地求饒了。
“你們傻愣着幹什麼嗎?給我上!撕碎她們!”瘦高的中年法師阿魯高對狼羣怒吼,他想看到敵人被撕成碎肉的畫面,這種畫面他百看不厭。
狼人和巨狼對阿魯高是非常恐懼的,他們很多認之前都是附近的村民,是阿魯高誘騙他們帶上附有狼人靈魂的奧術鐐銬,這才一步步蛻變成了狼人。
人性的那一面見過阿魯高的兇殘,他們很恐懼,但是獸性的那一面又對凡妮莎很恐懼,兩頭都有點怕。
女暗牧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這才小聲對凡妮莎說道:“狗頭人要頂不住了,狼人的增援我看很快就要回來了。”
其實何止是很快啊,隨着下方狗頭人大軍的潰敗,陸陸續續又回來了十多隻狼人,這些狼人殺得渾身是血,靠着大量鮮血的刺激,他們已經不是很怕凡妮莎的自然之力了。
“好吧,好吧,讓我來解決他們。”凡妮莎摘掉兜帽,露出一張俏麗多姿的年輕面容,柳眉微皺,衆狼人的殺意她像是沒看到一樣,還有餘暇整理了一下耳邊的髮絲。
“看清了嗎?她只是個普通人類!你們還在怕什麼?是不是忘記了我的手段?殺上去!殺!”阿魯高好歹是個法師,他不知道凡妮莎兩人的底牌在哪,但他知道一旦狼羣衝上去,對方會自己揭開底牌。
凡妮莎呵呵一笑,抽出腰間的戈德林之牙,衆狼人準備衝鋒的勢頭直接被打斷,恐懼,無可比擬的恐懼。
她好似根本不着急一樣,慢條斯理地舉起艾露恩法杖,用戈德林之牙對準法杖頭一合,全新的月神鐮刀再度顯現。
她雙手握住鐮刀,對着地面一杵,嘴中吐出清晰的精靈語:“迷途的狼羣,服從我!”
暗夜精靈語這個語種就不適合長篇大論的演講和陣前鼓舞士氣,說起來軟綿綿的,但此時藉助月神鐮刀這件神器,卻發揮出了遠超語言極限的力量。
頭狼數年前就帶着狼人德魯伊進入了吉爾尼斯,如今留在影牙城堡的諸多狼人都是附近村民,壓根就不懂精靈語,可隨着月神鐮刀把凡妮莎的話語化作一股力量,他們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那就是根深蒂固的服從。
“殺了你們身後的那個傢伙。”凡妮莎輕描淡寫地說道。
狼人們眼中的嗜血還在,兇殘的本能也在,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集體轉身180度,把自己的尖牙和利爪對準了阿魯高,對準了這個把他們變成狼人的罪魁禍首。
“殺了他!”凡妮莎高舉鐮刀,對準阿魯高一指,下一秒大羣狼人就撲了過去。
號稱是大法師,實際阿魯高的真實法力水平也就比法師學徒強點,算上幾件裝備,勉強能達到初階法師的層次。
能操控狼羣的時候,他是大法師,一旦狼羣反水,他就是渣滓。
只放了兩個暗影箭,他就被層層疊疊的狼人撲倒,隨後而來的就是血肉橫飛的盛宴。
“呼呼......”一衆狼人手撕了阿魯高,再度轉頭看向凡妮莎。
狼人詛咒擊毀了他們的理智,平時沒事,一旦見血,就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凡妮莎對此早有預料,既然自身理智無法驅散野性,那就給他們施加一個外力,巨大的鐮刀指向其中最高大的一個狼人。
“我命令你,平靜下來!”
你說什麼我就得聽什麼?我有那麼老實嗎?高大狼人很不屑,可他隨後發現,體內的殺意正在快速消退,這個消退速度極快,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就恢復到了人類時的外貌,他摸着自己的雙手和臉頰,似乎不敢相信經過這麼多年的沉淪,自己還能變回來。
“你們也一樣,平靜下來!”用同樣的手段把衆狼人都恢復成人形,凡妮莎滿意地點點頭,這就是神器的力量,非常不科學,但是她很喜歡!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最高大的那個狼人,這傢伙恢復人形後,凡妮莎發現他還是一箇中階戰士,看實力不會比守夜人指揮官小姐差多少。
“我叫南杜斯,之前他們叫我狼王南杜斯......主人,我願意爲您而戰!”對方極爲痛快,單膝跪地,直接宣誓效忠。
巨大的鐮刀架在他的肩頭,凡妮莎似乎思索了一下:“好,你還是狼王南杜斯,我接受你的效忠,影牙城堡周圍的狼人都歸你管理,我現在下達第一個命令,去把那些流落在外的狼人都召集回來,接受我的賜福。”
“是!我的主人!”能看出南杜斯在這些狼人中的威望很高,隨着他的臣服,衆狼人跪了一片,不過凡妮莎是懶得詢問他們的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