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啃的食人魔交給地精去對付,但老醫師和她反映,砍樹的人手不夠,他們需要更多的人!
既然三百民兵不夠,她就準備再招募三百到五百人來砍樹燒山。
藉助修城活動,她的勢力已經開始往暴風城滲透了,之前確實人手緊張,現在有暴風城這座城市做後盾,隨隨便便就能僱傭幾百人來工作。
www¤ тt kдn¤ C 〇 殺亡靈的工作還要由民兵來做,但是砍樹、放火,這些工作沒有技術門檻,只要不是弱智,什麼人都能幹。
在她張榜,說如今木材不足,爲了聖光大教堂的修建,需要在暮色森林砍伐大量樹木後,竟然有人願意免費工作,弄得凡妮莎都不好意思了......
工資省下了,但是工人不是工具人,一日三餐還需要她來提供,不能要求人家一分錢不要,還自帶乾糧來幫她幹活,她堂堂迪菲亞兄弟會的會長,也是有底線的。
吃飯不提,工人砍樹,至少每人要配一把斧子,並提供一身差不多的工作服。
爲此她直接在烏鴉嶺建了五個鐵匠鋪,僱傭暴風城的鐵匠來打鐵,打造工人用的斧子、長鋸、手鋸、鐵錘,打造民兵用的刀劍、長矛、箭頭,畢竟她的火焰附魔比較費武器......
時不時還要去民兵清繳亡靈的現場看看,去地精大戰食人魔的地方看看。
天天忙着國土戰略防禦攻擊和後勤保障的工作,凡妮莎整個人都瘦了兩斤。
......
時間進入十一月。
爲了調配一批物資,凡妮莎回到哨兵嶺,老騎士還在湖畔鎮,如今哨兵嶺她最大,很快就確定好了準備發往烏鴉嶺的各項物資,交給尼麥茲修士去組織人手運輸,她翻身上馬,準備去暴風城。
“住手!住手!”
“混蛋!我餓死了,你敢不給我吃的!”
她剛走出哨兵嶺,就看到幾個年輕人在爭執。
隨着美酒節的落幕,西部荒野徹底打響了名頭,周圍村鎮不時就有一些窮人抱着僥倖心理,想過來吃白食。
這幫人的加入,再加上兄弟會那些盜賊的加入,把哨兵嶺原本還算和諧的風氣全帶偏了,老騎士感慨了好幾次,他很懷念以前那種大家都窮,但是大家彼此認識,誰也不會太過分的環境。
現在的哨兵嶺每天都在變,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此時就是一個新加入的民兵在和老兵爭執,對方沒趕上食堂開飯,就準備強搶老兵的食物,結果肯定是被暴打一頓。
凡妮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中,新兵和老兵的矛盾由來已久,別說是她,就連伯瓦爾的軍隊裡也會出現這種問題,正規軍裡的新兵與老兵都需要磨合,更何況他們這些民兵了,民兵在素質方面有所欠缺,很正常。
不準備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可耳聰目明的她還是聽到了一些言論,讓她不由自主地鬆開了繮繩。
“這隻貪心的蠢豬不肯分享他的食物,食堂關門了,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東西!我要吃飯!我要吃飯!”被暴打的年輕民兵依然不服輸,他氣憤地和兩個老兵爭吵。
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對方帶着古怪的口音,一聽就知道不是西部荒野的人。
“爲了一片面包就刺傷同伴,你們的軍紀何在?!”這聲呼喝非常突兀,也很不客氣,對方不但批評了地上的年輕民兵,還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哨兵嶺的主事者都指責了一遍。
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自己的地盤鬧事?
凡妮莎不由回頭看去,她看到了一個有些年紀的中年人,對方穿着代表聖光大教堂的法袍,腰袢掛着一把戰錘,一幅神職人員的打扮。不過這個外來者不是年輕修士尼麥茲那種瘦弱牧師,從手臂上虯結的肌肉就能看出來,這位像戰士多過像牧師。
別看凡妮莎天天把聖光掛在嘴邊,實際聖光大教堂在她眼中屁也不是,她對聖光多少還有點敬畏,但是那座大教堂?呵呵,還是算了吧。
她不敬畏,不代表民衆不敬畏,聖光的理念是什麼,說實話民衆是不懂的,牧師和聖騎士也不會給他們講。我們讀書多,肯定不會騙你們,你們別管聖光具體是什麼東西,全身心信奉就對了!
民衆對聖光和代表聖光的牧師是很敬畏的,幾個老兵和倒在地上的新兵眼看這位牧師開口,他們急忙躬身聆聽這位聖光代言者的話。
凡妮莎這個時候騎馬走了過來,她穿着一襲紅色長袍,那是在暴風城裁縫大師處買的力量法袍,很漂亮的一件衣服,顏色鮮豔亮麗,還會提供不俗的法力加成,最近她一直穿着這件法袍。
中年牧師一擡眼就看到了她。
“他們都是民兵,之前只是普通村民,這位先生,你的聖光沒教導你要尊重各地不同習俗嗎?”對方帶着一種審視的眼神,這讓凡妮莎的話也說得很不客氣。
“民兵就不是士兵了嗎?在戰場上,敵人會因爲他們是民兵就手下留情嗎?”
凡妮莎不屑一顧:“詭辯。”
她指着地上滿臉淤青,肩膀上還被劃破一道血口的年輕民兵說道:“他受傷了,尊敬的聖光代行者,難道你不該先去治療他嗎?”
牧師低頭看了兩眼,朗聲說道:“我當然有法術可以治療他,但是這種傷勢並不致命,我爲什麼要在他身上使用聖光賦予我的治療術呢?”
這是啥意思?凡妮莎有點沒聽懂:“治癒傷者,這不是你們的職責嗎?”
“你錯了,痛苦纔是對他自私的懲罰,而疤痕則會讓他時刻反思自己的愚蠢,聖光對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痛苦也一樣。”中年男牧師語氣平緩,就好像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呵呵。”凡妮莎忍不住一陣冷笑,說了那麼多,其核心還是這個世界的慣用論點,認爲平民和自己不同,只是眼前這個傢伙更偏激、更加憤世嫉俗而已。
她手掌上升騰起一片紅光,遠遠地對着年輕民兵扔去,傷勢直接痊癒,代價只是對方會興奮大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