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夢境是和艾澤拉斯同樣大小的一個世界,光怪陸離不說,內部還經常發生變化,今天夢境中的一棵樹,說不定到了明天就變成了一條河。
世界太大,誰也不知道幕後黑手藏在什麼犄角旮旯裡。塞納里奧議會要是集合所有德魯伊和綠龍,把大家的自然之力集合到一起,玩一波流,說不定還有希望。
可他們現在採用的完全是添油戰術,今天進去一個調查真相,明天派兩個進去找人,後天再進去兩個去找前面那三,這麼玩下去,墮落的德魯伊越來越多,神智正常的會越來越少,總有一天墮落的德魯伊會開始向物質界反攻,那個時候就慘了。
凡妮莎很清楚這個結果,可她人微言輕,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要是穿到別的世界,還能用祖先託夢、或者偉人託夢當藉口,可在艾澤拉斯世界,在一羣做夢做了萬年的德魯伊麪前就不能這麼說了,他們都是做白日夢的行家!這種謊言太容易拆穿了。
心累!
“那你們的辦法呢?”眼看幾人都對衝進去調查持反對態度,便宜師傅不得不聽取大家的意見。
“艾莫莉絲,如果你不在這裡守護的話,裡面的夢魘是否會進入物質界?”凡妮莎指着不遠處的通道口問道。
按說在物質界應該看不到這個通道,翡翠夢境和現實處於平行狀態,可現在裡面的腐蝕實在過於嚴重,污染讓通道半恆定,此時就形成了一個五米多高,外表有點虛幻的能量障壁,即使是沒有自然之力的普通人稍微使勁都能過去,當然了,從裡面出來想必也不會有多難。
“我不知道,或許會吧。”
綠龍非常遲疑,她現在對這個通道口有些恐懼,擔心自己繼續履行職責的話會徹底墮落,下次可就未必能找到大主教那麼高級的牧師幫忙了。
可她也清楚,這個通道口明晃晃擺着,沒有任何守護力量,裡面的東西一定會找機會鑽出來。
她話語僵硬地回答:“你說的對,會有夢魘從這裡進入物質界。”
凡妮莎又問:“火焰是元素能量的一種,火焰能不能守住這個通道?”
綠龍大姐以爲她要親自在這裡守門,立刻激動起來:“不!這是母親賦予我的職責,不該由你來犧牲,這不是你們凡人的命運。”
牛師兄和便宜師傅也一臉敬佩地看着凡妮莎,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去死一樣......
你們聯想能力也太豐富了!我是那麼勇於犧牲的人嗎?某人一陣無語。
“德魯伊之道我確實不如你們,我只知道一點,火焰可以淨化一切!如果淨化不了,那一定是溫度還不夠高!”她的語調驟然拔高,凡妮莎指着周圍那些歪脖子樹,就暮色森林這個環境,不用修飾,直接就能拍鬼片,這種環境留着它幹嘛?
“這些,這些,還有這些!樹木全部砍倒,連根拔起,之後一把火把這周圍全燒了!咱們再用木柴在通道口堆積出一個超級火堆,一年到頭永不熄滅,我倒要看看,什麼夢魘能從裡面衝出來!”
便宜師傅納拉雷克斯有點猶豫,他欲言又止:“可這裡是......”
他的猶豫凡妮莎很清楚,暗夜精靈給自己的筆記裡記述了這件事,她現在拿出來說完全沒問題。
“是什麼?是因爲這裡有大德魯伊範達爾.鹿盔在4500年前種下的世界樹樹枝嗎?當初塞納里奧議會可以砍倒被腐蝕的沃達希爾,就證明大德魯伊做錯了,既然他錯了,我們現在把這裡的殘餘清除又有什麼問題呢?”
凡妮莎聲音清脆,有理有據,這些事對人類來說是隱秘,4500年前?那個時候還沒人類這個名詞呢,索拉丁大帝這位人類先君的活躍時間是2800年前,中間隔着差不多2000年,這些歷史對人類來說就是一片空白,但對在場的這幾位來說,這只是常識。
便宜師傅連連搖頭:“不不,你理解錯了,砍倒沃達希爾是議會全體通過的決議,但那是因爲那裡腐蝕最重,如今這裡的情況並不一樣。”
凡妮莎追問:“哪裡不一樣?我看不出不同。”
“平衡,你沒有考慮平衡的事,當年大德魯伊除了沃達希爾還分別種下了五根世界樹樹枝,一旦暮色森林發生變故,其餘四個地方就會產生連鎖反應,到時候其餘幾處的夢魘加強怎麼辦?夢魘要是擴散到整個翡翠夢境,那我們就更沒有力量去淨化了。”
凡妮莎心中有些不以爲然,你以爲腐蝕就是今天發生的?笑話!從老範愚蠢地栽種沃達希爾就開始了,4500年的時間,夢魘早就擴散得沒邊了。
而且別的地方管我屁事?那麼多猛人,那麼多位英雄好漢在摸魚呢!組織一次翡翠的遠征,保證能把薩維斯這個幕後黑手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心中明白,嘴上還不能這麼說。
她指着周圍的環境:“平衡?還能比現在更糟嗎?現在這個情況還需要考慮平衡的問題嗎?平衡很重要,這點我承認,要是沒有塞納里奧議會和艾莫莉絲的努力,說不定暮色森林在4500年前就被腐蝕成了死地,但這不是我們永遠維持現狀的藉口,這裡需要改變,現在、立刻、馬上!”
“只有改變,我們才能發現問題、找到問題,如果放任眼下的這種腐蝕繼續蔓延,情況只會越來越糟,如果你們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按照我的意思來,燒!”
凡妮莎算是看出一點暗夜精靈這個種族的性格特點了,太過保守。
自身悠長的壽命讓他們很討厭改變,希望世界一千年、一萬年地保持原狀,實際這怎麼可能?現在就是一個變革的時代。
從獸人登上卡利姆多大陸開始,暗夜精靈之後的所有行動都透露出他們這個種族的弱點,做什麼事老是慢一拍。
進攻的時候慢一拍,敵人入侵的時候也慢一拍。
明明自身實力強大,全民皆兵,可老是處於受氣包的狀態,燃燒軍團,獸人和被遺忘者輪番上陣,暗夜精靈三天兩頭地被堵在家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