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
翼手龍神帕庫,已經馱着託納提烏,飛到巨擎封印上空。
祂的速度快的驚人,習慣了魯魯飛行速度的託納提烏,都爲此驚訝不已。
忽然,帕庫金色瞳孔一縮,等祂反應過來時,尾巴已經多了一個祂討厭的傢伙。
祂非常惡意的拽着祂的尾巴,靠祂拖着,在空中飛行。
託納提烏也聽到身後忽然多了一個金色傢伙,笑嘻嘻地說話:
“啊!果然!果然!老邦桑迪就知道,您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贊達拉的!陛下,夜安啊!達薩羅的夜景真不錯,對吧?!哈哈哈!”
巨魔王扭頭,看到巨魔死神拽着帕庫的尾巴,在空中狂舞亂甩。
他還沒說話。
翼手龍神暴躁的聲音已然響起,“邦桑迪!請你放開我的尾巴。被你這樣的傢伙摸到,我十年內都要倒黴了!”
“啊!請別這麼說!”顯然帕庫是在故意甩尾巴,邦桑迪被祂亂甩的身影都有些模糊,聲音卻仍然淡定的傳出:“您這麼嫌棄我。那麼邦桑迪很榮幸的告訴您,帕庫陛下。您接下來不止要倒黴十年,我想,最少是十一年!”
託納提烏聽到帕庫哀鳴一聲,也不再和邦桑迪對話,好像自嘆倒黴一樣認命了。
話說回來,巨魔死神邦桑迪,在巨魔內部除了死神這個神職以外,貌似還有另外一個神職——一部分的命運之神。
當然,是不好的一部分命運——黴運。
邦桑迪還是黴運之神……
所以說,當一個巨魔對你說:“願邦桑迪常年在您家門口徘徊”或者“邦桑迪會去你家拜訪”
別猶豫,馬上狠狠的給他一拳,這個巨魔在詛咒你!
隨着帕庫和邦桑迪的對話,他們已經飛到督軍佐諾茲頭頂上很高的地方。
正在努力攀登的無面者督軍,醜陋不堪,長着一堆觸手的臉,擡頭看了看祂們。
據說,在一些有古神傳說的種族文明裡。
紛紛傳說無面者,是由上古之神的觸鬚分裂生成的。
通過他們的形象,確實可以看出它們的身體的確和古神們很像。
都與軟體動物的腕足很相近,而衆所周知的一點,上古之神的身體就是由一個卵形軀幹和衆多的觸鬚組成。
至於是上古之神脫落的觸鬚誕生了無面者,還是主動生產則無從可知。
唯一可信的是,擁有最多最強壯的無面者的古神,是被封印在北境的尤格薩隆。
最不喜歡無面者,擁有無面者最少的古神,應該是克蘇恩。
傳說被封印在南方的上古之神,嫌棄無面者醜陋,祂不喜歡它們,祂自己創造了自己的眷族。
督軍佐諾茲擡頭看了看頭頂上對它來說,和一隻小麻雀差不多的帕庫,和掛在“麻雀”身上的兩隻小“老鼠”。
隨後,它可能是覺得祂們沒什麼危險,不再理會,繼續攀登。
“現在您想怎麼做?”已經認命的帕庫,尾巴沒有再亂甩,邦桑迪金色虛影變得凝實很多,祂好奇地問道。
“我們一起衝下去,從天而降,給它狠狠的來一下怎麼樣?”託納提烏說道。
“抱歉,陛下。老邦桑迪忽然想起來,老傢伙的冥宮裡有一塊磚頭鬆了。我要回去給它緊一緊,別掉出來纔好。”邦桑迪毫不猶豫的說。
“這是深海里邪神的督軍。在無面者中,它也是最強大的那一批!”帕庫大聲說。“連萊贊都被它和它的同伴打跑了!真難以相信,我居然會相信祖爾!他居然認爲你能對付他!”
“唔……老傢伙贊同。”邦桑迪卻說。“我贊同祖爾。如果祖爾認爲您能對付它,那老邦桑迪也願意相信您!”
還想說點什麼的帕庫聽到邦桑迪這麼說,祂又粗又長又尖的嘴合了幾下,最後說:“邦桑迪,你也認爲他能做到?他看起來最多和你一樣,也是一位洛阿。”
“這位陛下是奇蹟陛下。”邦桑迪笑嘻嘻地說。“祂就算明天成爲贊達拉神王,我也毫不驚訝!”
“不可能!沒有達薩的血脈,我們不會承認的!”帕庫大叫說。
洛阿神靈們當初是和達薩大王簽訂的血脈盟約,祂們只認達薩血脈當贊達拉皇帝。
不然不止萊贊會反對,祂們也不會贊同。
連邦桑迪,當初也承認達薩血脈的正統性。
“啊,帕庫。我們來打個賭。”邦桑迪無所謂的說。“老邦桑迪贏了,明天就把你的神廟全換成我的神廟。我輸了,以後邦桑迪什麼都聽你的!怎麼樣?”
翼手龍神有那麼一瞬間心動了。
邦桑迪,巨魔的萬物歸宿者,巨魔死神。祂可是一名強大到萊贊都很忌憚的神祇,論實力絕對能與萊贊一戰,比祂和其他洛阿神都要強大。
這樣一名神靈能成爲手下,帕庫一系甚至能與全盛時的萊贊王系直接對抗!
帕庫不擔心邦桑迪反悔,洛阿神靈說出來的話和承諾,會被世界聽見。
違背了,結局一般都很不好。
當祂扭頭往後面看,看到死神篤定的樣子,還有沙漠巨魔之王不知爲何沉默着,沉默時那種讓祂都有些心生敬畏的神態。
帕庫慫了。
祂不敢和邦桑迪打這個賭。
祂不得不承認,如果打這個賭,自己可能會說。
祂發現沙漠巨魔之王抱着大劍沉默時的樣子,居然很有幾分當年巨魔始皇達薩大王,當年在自己背上的樣子。
當年,祂就是這樣馱着巨魔始皇帝達薩,幫助他往返於巨魔帝國和亞基帝國衆多戰鬥的戰場,率領翼手龍們幫助巨魔帝國打贏了亞基帝國。
因其功勳,最後被達薩大王封神。和其他十幾位洛阿神靈一起,成爲巨魔們的信仰,一步步積累下來擁有現在的影響力和神力。
祂忽然有些明悟。
“贊達拉這一代擁有達薩血脈的巨魔,好像只有一個雌性了。”
祂再次扭頭看向沉默的託納提烏,越看越覺得他像當年的達薩大王。
他在想什麼呢?
剛纔還有說話,爲什麼變得沉默了呢?
其實邦桑迪也有些好奇。
託納提烏和祂一向有很多話說,雙方的關係其實很像朋友。
難道是帕庫在,他纔不和我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