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諾文頓士兵們有序登上戰艦。
他們衣着堅實明亮的盔甲,左胸的位置,銘刻着耀眼的諾文頓家族印記。
今天錨角港聚集了不少吃瓜羣衆,其中不乏在伯拉勒斯能叫上名字的家族,他們大多數都來看諾文頓家族的笑話。
今天一見,可就是最後一面了。
外海局勢緊張,海盜猖獗,說不定戰艦出海就栽了。
莫斯今天一早就來到了錨角港,他本想跟羅文聊上幾句,當作羅文的臨終的遺言,可他壓根就沒和羅文說上話。
只見羅文衣着正式的海軍戰服,氣質不凡的站在船頭,如同艦隊統帥,檢閱着正準備出海的戰艦。
“羅文少爺好帥啊。”
“就是就是,年紀輕輕就帶着這麼多大型戰艦出海,可比某些家族的富家公子強多了。”
“小聲點啊。別被人聽見了。”
年輕的女孩議論紛紛,拿着羅文跟五大家族的其他子嗣做着橫向對比。顯然,羅文才屬於女孩們心儀的對象,屬於那種只可遠觀,偷偷放在心裡暗戀的男人。
莫斯看了一小會兒,心裡愈發的不爽,然後他在心中暗罵一聲:強個狗屁,我祝你出海就被海盜擰下腦袋,屍骨無存!
弗洛伊德帶着同行商會的成員,陸陸續續的走進隨行的商船。
“瞧瞧咱們家族的新型戰艦,足足36門火炮,而且戰艦採用了新型動力。就算是無風天氣,都可以穩定航行。這種高性能的戰艦,放在海上,那絕對就是海上一霸啊。”弗洛伊德聲情並茂,差點就把羅文打造的蒸汽戰艦說的無敵了。
同行的商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他們懸着的心,漸漸落了下來。
有這麼強大的艦隊作護衛,哪一支不長眼的海盜敢靠近我們,我們將把他們全沉了。
商會的成員信心滿滿,登上貨船。
登船之前,弗洛伊德親吻了自己十七歲的女兒。
“父親,記得別忘了替我邀請羅文少爺啊。我跟姐妹們都說好了,我們要一起共進晚餐。”衣着藍色長裙的少女,此刻的目光還停留在羅文少爺身上。
弗洛伊德一臉寵溺的看着女兒,他撫摸着女兒的長髮,滿臉不捨。
“一定。”
嗚嗚嗚......
蒸汽動力機發動,十一艘戰艦的船首,冒起了滾滾濃煙。
戰艦調轉船首,依次出海。
此刻,站在普羅德摩爾要塞哨塔頂端的戴林上將,沉聲對身邊的護衛說道:“不管此行結果,保護好羅文和吉安娜的安全。這是你們的最終目的。”
“是,上將。”暗影中的職業者接到命令,當即飛下高聳的塔樓,平整的土地,稍稍濺起了一絲塵土。
......
“打牌去啊,天天宅在船艙搞什麼啊。”拜倫提着一桶葡萄果汁,走入埃倫居住的船艙。
埃倫手中拿着一根試管狀的瓶子,他捏着晶瑩的粉塵,丟到瓶子裡。
“不打,不打。我沒錢了。”埃倫想起昨晚跟倫納德和拜倫打牌,他跟羅文少爺輸慘了。
特別是羅文少爺,一晚上虧了3個金幣,不愧是慈善賭王。
拜倫見拉不動埃倫,悻悻離開。
“沒勁。”
拜倫前腳剛走,埃倫手中的瓶子砰的一聲,炸起了一個環形的光束。
“成...成功了?”埃倫滿臉興奮,他急忙將瓶子裡的粉塵,小心翼翼的倒入包裹中,然後系起來,掛在腰間。
今天戰艦行駛出外海的第三天,距離南海鎮還有十天的海程。
埃倫走到戰艦的活動室,大家有說有笑,熱鬧非凡。
“快來,快來,三缺一。”拜倫揚着手,示意埃倫往這看。
埃倫下意識的摸着自己錢包裡只剩的五個銅幣,心一橫,說不定我下把就贏了呢。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啊。剛剛你出尖塔牌,再丟一個火衝牌,拜倫不就死了麼?真是被你氣死了。”吉安娜坐在羅文旁邊,當狗頭軍師,對於羅文的牌技,滿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羅文抓了一把銀幣,放在桌子上,無奈的說:“怪我咯。誰讓你們這些玩牌的人,心機這麼深。我一個這麼單純的孩子,怎麼可能比得過他們。”
“那你也不能老是輸錢啊。我們的錢不是錢麼?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吉安娜腮幫子鼓起來,心疼道。
“這倒也是,上把思路沒問題,下把幹回來!”羅文信心滿滿,重新抓牌。
漸漸的,海風似乎變涼了。
吉安娜的感知能力極其出色,她在羅文耳邊低言幾句,走上了甲板。
倫納德放下手中的牌,緊跟其後。
現在艦隊上空,還是朗朗的晴空。但在東方的海平面與天際線交接的地方,漆黑色的烏雲聚集,宛若一張漆黑色的天幕。
吉安娜不願意相信這是自然風暴。但是,她藉助洞察法術,並沒有發現這即將到來的風暴,有任何能量反應。
“吉安娜殿下,這風暴太詭異了。”倫納德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在海面上如此穩定的風暴氣旋。
吉安娜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感受到任何能量感應,情況不妙,我們可能被某種隱秘的力量盯上了。”
“準備作戰!”羅文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雖然吉安娜說沒有感應到能量的波動,但羅文心裡清楚,這是斯托頌給他送上的第一份大禮。
畢竟我也是玩過爭霸艾澤拉斯版本的高玩,能在海上製造風暴極端天氣的,除了風暴神殿的海潮賢者,在庫爾提拉斯根本找不到其他人。
......
“一切按計劃進行。”斯托頌勳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