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瓦莉拉的是一名魔法師,他是車隊唯一擁有呼吸的人類。
瓦莉拉的速度很快,被發現之後,她第一時間鎖定這名黑袍法師。
瓦莉拉是一名四級潛行職業者,實戰經驗豐富,同等級之下,瓦莉拉屬於四級職業者的佼佼者。
潛行、疾跑、鎖喉,一套連招甩在黑袍法師臉上。
正面交戰,瓦莉拉沒有給黑袍法師任何反應時間。
手起刀落,黑袍法師身體跟隨腦袋,一同落地。
黑袍法師死後,車隊隨行的六名活死人,同時發出刺耳的哀嚎。少頃,活死人的屍體倒地自燃,消失的無影無蹤。
瓦莉拉將黑袍法師的屍體,塞到冰棺,與裡奇暫時擠一擠。
將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理智告訴瓦莉拉,她要立刻將這些消息送到南海鎮。
六名沒有呼吸的生物,實在是太過詭異。瓦莉拉從沒見過這種怪異的法術。
這些人類是自我獻祭成爲活死人,還是被某種法術復活的。
如果死去的屍體都能復活成這樣的活死人,這該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想到這裡,瓦莉拉不僅打了個寒顫。
時值深夜,瓦莉拉將驛站買來的馬匹牽過來,一併栓在馬車前方。
趁着夜色,瓦莉拉驅使馬車,快步前往南海鎮。
黎明拂曉,瓦莉拉在大道上已經能看到南海鎮。
不過此時的南海鎮,霧濛濛的,空氣中還飄蕩着一股煙味。
到底發生了什麼?
瓦莉拉跟埃倫在南海鎮被的小村子接上了頭,她將路上遇到的怪事交代清楚之後。埃倫將手中的事物,暫時交給了同事。
活死人事件確實非常恐怖,埃倫決定陪同瓦莉拉一起回到南海鎮。
“會有這種事情?”羅文一臉錯愕,現在距離詛咒教派登場還有一段時間。
時間線怎麼亂掉了。
當然,時間線並是一成不變。羅文身爲一個穿越者來到艾澤拉斯,就成爲時間線的不穩定因素。
所以,時間線沒有按照羅文想象的進程發展,也可以理解。
但詛咒教派這種跟羅文八竿子打不着的組織,怎麼會被瓦莉拉碰見了。而且詛咒教派現在就已經開始活動了,難不成亡靈天災的瘟疫,現在就準備開始播種了?
事後必須去找伊露希亞問清楚。
魔獸劇情中的亡靈天災來源於巫妖王耐奧祖(具體的遊戲劇情就不說了,大家都清楚,說多了大家再認爲我水字數),克爾蘇加德身爲巫妖王忠實的傳教士,在艾澤拉斯世界屋脊諾森德求學亡靈魔法歸來,利用多年肯瑞託天空議員身份積累下來的財富,搜尋了一大批在傳統奧術魔法鬱郁不得志的作死青年。
詛咒教派就誕生於這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組織。
一羣歪瓜裂棗,學會了亡靈魔法,就能對抗整個肯瑞託,想想就不可能。
正統奧術魔法師都是有實力的狠角色,起碼天賦放在這裡。
初生的詛咒教派實力不及,影響力很低。在肯瑞託嚴密檢查之下,束手束腳,根本無法搞事。
克爾蘇加德作爲肯瑞託內部核心成員,自然懂得如何躲避肯瑞託的監視和追查。
所以,在正常的時間線內,他找到了阿歷克斯·巴羅夫。
巴羅夫家族成爲詛咒教派寄生的溫牀,亡靈魔法無法解決的事情,金幣來湊。於是,詛咒教派開始逐漸壯大,直至克爾蘇加德慘透了巫妖王的瘟疫魔法,天災開始爆發。
這都是後話,羅文現在沒有嗅到天災的惡臭,而且詛咒教派即便是出現了,也還不成氣候。
瓦莉拉帶着羅文走入馬廄,打開冰棺。
黑袍法師的腦袋被瓦莉拉重新接了上去,脖頸部位全是血,看起來有點噁心。
血液染紅棺底,羅文仔細審視着另一具屍體的面容,像是想起了什麼。
“快,把伊露希亞叫來。不,對地科技研究所的人員都叫來。”
十五分鐘後,士兵將兩具屍體擡入地牢,羅文喊來的人員,陸續到齊。
羅寧和吉安娜審查死去的黑袍法師。
伊露希亞則在裡奇身旁抹眼淚。
裡奇胸口位置有縱深的傷口,亞茲爾沒說謊,人確實不是他殺的。
碗口大的傷口依稀浮現着冰藍色的寒光,光芒盡頭是一團漆黑色的霧氣。
薩塔亞上前湊了兩步,仔細嗅了嗅傷口周圍的味道。思索片刻,沉聲道:“這是死靈魔法?我聽老師說過,死靈魔法可以復活活人。獸人戰爭期間,暗影議會強大獸人術士的靈魂,就曾附於在人類戰士的身體,成爲強大的死亡騎士。”
羅寧正在檢查黑袍魔法師的屍體,聽到薩塔亞的科普,他邊檢查,邊說道:“轉借身體的法術不是真正的死靈魔法,靈魂互換身體,奧術魔法也可以做到。”
薩塔亞閉上嘴,奧術魔法涵蓋了多種法術體系,這一塊她不熟,不好接話。
羅寧給吉安娜一個眼神,吉安娜按住黑袍法師的胸膛,狠狠一壓。
羅寧壓住脖頸上方,與吉安娜動作同步。
一道奧術激流緩緩從黑袍法師的脖頸傷口和嘴裡冒出,緊接着是一團團黑色的霧氣以及冰冷的死亡之息。
羅文本能後退一步,用袖角擋住口鼻。
都說亡靈天災的瘟疫極具傳染性,這該不會傳染了我吧。
“別緊張,這些只是一些死靈之息。一種能量的變種,類同於奧術和暗影。”羅寧可以斷定,死去的黑袍法師,進修的的確是正統的死靈法術。
這種黑暗派系的魔法,脫力於奧術理論,跟死亡世界接軌。
本質上,這種特殊的能量跟奧術無異,都可以當成能量使用。
但能量之間也是有區分的。
奧術能量的特質是秩序,自然能量的特質是催生,邪能的特質是混亂,而死靈之力的特質則是衰亡。
能量脫離了與生物,沒有差別。但它要是作用在生物身上,比如人類和森林,那死靈之力則會加速生物的衰退進程。
這名黑袍法師,明顯觸及到了死靈法術的真諦。
就是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菜,竟然被瓦莉拉一招給打死了。
看來死靈法術派系裡面,也有朽木不可雕的蠢貨。
羅寧在腦海中鎖定黑袍法師的身份後,他說道:“看來,我得去一趟肯瑞託了。羅文,我要請假。”
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是要走,我還能留的住你?羅文暗暗吐槽。
不過話說回來,羅寧竟然要將這事上報肯瑞託,就說明活死人事件背後隱藏的秘密,已經催化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程度。
亡靈天災的麻煩程度,遠高於戰歌獸人兵團。
天災軍團,曾以六個月的時間,毀滅洛丹倫,將大片的土地,化爲焦土。
“準了。不過這事真的很嚴重嗎?”羅文不確定的問道。
羅寧微微頷首:“晚上我就回來,到時候跟少爺詳談。”
話音剛落,羅寧依然消失在地牢。
吉安娜愣愣的望着伊露希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能帶走他麼?”
“嗯。”羅文走到伊露希亞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吉安娜沒有留黑袍法師的屍體,大家都走了之後,她用一法炎爆術,將屍體燒的一乾二淨。
薩塔亞額外留意火焰燒完的灰燼,稍微愣神,快步跟上了羅文。
“其實在肯瑞託的時候,達拉然就出現過進修死靈魔法的魔法師。”吉安娜跟羅文閒聊道。
羅文對天災的警惕性很高,這是現階段最麻煩的敵人,也是羅文最忌憚的災難。
羅文的身份並不是腳男,平日裡沒事做做任務,打怪升級領裝備,挖草採礦拍賣行。他在艾澤拉斯有自己的產業。
天災的麻煩之處,在於毀滅整個國度。消滅生者,將世界打造成亡靈的國度。
亡靈不需要吃飯,不需要消費,只需要日常提供福爾馬林,阻止身體腐爛就足夠了。
這樣的生活也太蛋疼了。而且活死人還需要感情麼?羅文表示疑惑。
天災的災難對於羅文是毀滅性的,羅文不可能讓天災染指庫國,洛丹倫也不行。
在羅文的經濟版圖中,洛丹倫王國可是商品貿易的最大市場。
如果後期可能,羅文更希望,他可以成爲聯盟命運共同體的領袖,就任至高委員會主席一職。
天災瘟疫出現顯然不符合羅文利益,所以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有沒有更多的消息,多說一點。”羅文好奇的追問道。
吉安娜聳聳肩:“這裡面的道道可多着呢,不過你這些天的表現很不好。人家都貼在你身上了,你還裝着不知道呢?你把我當什麼了?”
“吉安娜,你這話可要憑良心說啊。是誰晚上悄悄的冒着人設崩塌的危險,跑到你房間的。而且我白天那麼多事,都那麼累了,還要去陪你(此處省略200字,自行腦補)...體諒我一下啊。”羅文慘兮兮的說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吉安娜輕哼一聲:“不要臉,你就不能小聲一點麼?”
“某些人心裡沒數。”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說正事。天空議會的六位議員之一,就曾經研究過黑暗系奧術魔法,也就是羅寧導師口中的死靈魔法。我的另一位導師,達拉然的大法師安東尼達斯否決了克爾蘇加德的議題,勸阻他放棄死靈法術的研究。不過克爾蘇加德沒有放棄議題的研究,大法師就利用議會的職權,將其邊緣化。類似於安斯雷姆魔導師被大家架空,只剩下個虛職。”吉安娜跟羅文說着她在達拉然聽到的隱秘見聞。
克爾蘇加狗怎麼能跟安斯雷姆這樣的奧術大學者相提並論,在議會不受待見,就被判達拉然前往諾森德,給別人當狗,這種貨色,羅文見一次打一次。
身爲人類,不想着造福民衆,竟然想把大家都搞成死人。這是何等混蛋的角色,才能幹出如此無恥的事情。
“看來高階魔導師,思想覺悟也不高嘛。”羅文諷刺道。
吉安娜白了羅文一眼:“陰陽怪氣,他們就是覺悟再低,也能一個法術丟死你。”
切!看不起誰呢?是我羅文的法師獵手提不動刀了,還是他們可以從容應對我的深淵權杖了?
不過吉安娜說的也對,是需要抽時間,給個人面板加一波屬性點了。
這一個月來,每晚上都去跟吉安娜獨處,情緒值已經快三萬了。
“我不是還有你嘛。你就這麼保護我的?”
“那要看你怎麼對我了。”吉安娜媚眼如絲,挑逗羅文說道。
都跟伊露希亞學壞了,現在連吉安娜都知道用身材和臉蛋來勾引我了。
下午,瓦莉拉跟羅文說清了桑古納爾家族貿易意象。他們同意爲諾文頓家族提供物資。
瓦莉拉也將桑古納爾家族領主伊拉斯塔的要求,說給了羅文。
“我怎聽着你們的領主,有點看上了你的意思。”強行指派瓦莉拉參與貿易,而且每個月都要去銀月城一次,身爲男人,自然明白伊拉斯塔的意圖。
瓦莉拉沒有否認,坦誠的說道:“曾經我是他的未婚妻。”
“還有這層關係?”羅文皺眉。
瓦莉拉抿了抿嘴脣,解釋道:“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銀月城的子民。”
“那就好...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願意麼?”羅文尷尬的笑道,也不知道自己在尷尬什麼。
瓦莉拉麪無表情,但雙眸隱約期待着羅文的回答,她說道:“只要羅文少爺命令我去,那我就去。我都聽你的。”
“你說了算,我不能替你做主。”
“不,羅文少爺說了算。我只是你的屬下。”
“你說了算...”
“.....”
最終,瓦莉拉還是做了選擇,同意前往銀月城參與貨物運輸的護送工作,但時間是兩個月一次。
到底是做生意麼,又不是真的去談戀愛。
羅文心裡也彆扭,畢竟這麼漂亮不粘人的姑娘,被別人娶走了,怪可惜的。
瓦莉拉也聽到了自己喜歡的答案,她捫心自問,什麼時候自己也有了額外的感情。說好的我只是一柄沒有感情的殺人武器呢?
看來,武器也會有溫柔的時候,就看對誰了。
瓦莉拉暗暗爲自己高興,復仇之後,起碼心裡會有新的寄託,可以一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