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 剛好有一部大泥頭車從我們旁邊經過,這車發出“轟轟”的響聲,震得地面都不禁抖動起來。
待車開遠後, 我便連忙問了起來:“鄰, 你剛纔在說什麼, 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了, 走吧!”鄰無奈地聳了聳肩。
“呃?但我明明看到……”我一臉茫然地看向他。
“看到什麼, 我只是想跟你說,你家到了!”鄰一面淡淡地笑道,一面用手指了指我身後。
隨即我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 心中頓感不捨:“啊?這麼快啊!”
“怎麼?又不捨得了?”鄰好像看透我的心事似的,不禁露出一抹逗趣的笑。
“不是,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家了, 不如……你上我家去坐坐?”我眼裡閃爍着熠熠的光芒, 滿臉期待地望着他。
鄰溫柔地幫我拂了一下滑落在額前一縷髮絲,淡淡地說:“不了, 改天吧。”
於是我只能對他擠出一個笑臉,轉身過後卻一臉失望地朝住宅樓走去,可走着走着,他卻突然在背後叫住了我。
“喂!等等!”
我不禁喜出望外,難道他改變了主意了?於是我飛快地又轉過身, 臉上堆滿了喜悅的神情。
只見鄰走上前, 用手輕輕地敲了敲我的腦袋, 臉上掛着一絲寵溺的笑容。
“你這小迷糊, 你忘了拿包子了。”
“啊?哦!”原來是叫我拿包子啊?!哎!心裡不免得暗自嘆息, 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提不起勁來。
“怎麼了?哦, 我知道了,差點也把這個給忘了。”於是他湊上前,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語氣極其溫柔地對我說:“晚安!”
“晚安!”我的臉不禁泛起一絲絲紅暈,頓時心裡甜滋滋的。
當我回到家裡,屋裡靜悄悄的,於是我打開一盞長眠燈,微微地擡起頭,眯着眼身牆上的鐘瞥了一眼,哦……已經這麼晚了,怪不得屋裡這麼靜,原來他們都睡了,看來只好把包子放在冰箱裡明天拿來當早餐吃掉它了。於是我躡手躡腳地把包子放在冰箱的暗格裡,正當我在關冰箱門的那一瞬間,不知何時突然冒出個人站着我旁邊,結結實實地把我嚇了一大跳。
“啊!我的媽呀!”我不禁大叫起來,連忙往胸口上拍了幾下。
原來是老媽,只見她一臉不悅地板着張臉盯着我看,低聲說:“你也知道媽啊?現在幾點了,纔回來?!”她那嗓音聽起來帶有一絲的慍怒。
我急忙辯解:“呃?是這樣的,因爲……因爲要加班嘛,所以纔會弄得這麼晚,不好意思哦,媽,你就別生氣了,我下次不會了,真的,我保證。”
“還有下次?得了!乾脆你別上這個班了,改天媽給你介紹一個單位。”老媽聽後更加生氣地瞪了我一眼。
什麼?這怎麼行!我連忙上前勸阻:“媽!只是偶爾加加班而以,這很正常的,換做其它的單位也會有這種情形的,況且我很滿意我現在的這項工作,你就別給我添什麼亂子了好不好?”
“我這是在擔心你,經常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的回來,是怕萬一……”老媽皺着眉頭道出她這幾天來的擔憂。
我一把抓住老媽的手臂,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您們是在關心我,沒事的!難道你忘了?我有護花使者的嘛!”
老媽這才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意,但隨即一臉賊兮兮地湊上前問:“咦?對哦,呵呵,瞧我這記性,那你這段時間的加班想必也是因爲他的原因吧?”
“媽,瞧你說的,我這可是工作的需求,你別混爲一談好不好?”我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老媽似乎說得越來越帶勁了,眼也不眨的直盯着我看,隨即連忙追問起來:“呵呵,媽知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請他上來坐坐啊?”
“媽,我們最近都挺忙的,等過段時間再說吧!哦,對了,冰箱裡有一袋小籠包,明天當早餐吃吧,我先回房了,你也快回去睡吧,晚安!”話音剛落,我便趕緊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呀!你這死丫頭,跟你說正經的你就跑?”老媽嘴裡不住的叨唸着,但眼裡卻盛滿了濃濃的笑意。
在房間裡,我整個人趴在牀上回想起今晚所發生的事,不由得像個傻瓜似的一個勁在傻笑着。
————————————————————————————————————————
矇矓中我雙眼似乎被一塊布捂得嚴嚴實實的,隨即身後有一種熟悉的氣味,是鄰?頓時讓我疑惑不已。
“鄰,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噓,到了,別出聲,你先用心來感受一下,我待會再幫你解開這布條。”鄰的語氣裡充滿着一股神秘感。
於是我照他說的去辦,剎那間我彷彿聞到一股大自然的氣息,還隱約聽到一陣陣小鳥清脆的叫聲,譁,還有竹的清香味。我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
剎那間,布條被解開了,我豁然睜開眼,果然如我想像的那般,這裡的景色好美啊……
“譁!鄰,這裡是哪裡啊?好美啊!”我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你再看看那邊!”鄰用手指指向我右邊,一抹邪魅的笑偷偷躍上他的嘴角。
“呃?”我順着鄰指的方向望去……譁,居然是一幢古色古鄉的別墅,周圍設有一些園林式的擺設,加上這一片竹林,整個環境配合起來相得益彰,給人一種恬靜、清新、自然的感覺。
可是……這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感覺似乎有點熟悉……
我不由得一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鄰,這裡是哪裡啊?”
“這裡是……”鄰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把熟悉的嗓音給打斷了。
“志鄰,你還沒跟她說嗎?”一位身穿打扮都極其妖嬈的女人從別墅裡面走了出來。
“鄭媛麗!”我一臉詫異的叫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她說鄰要跟我說什麼嗎?我的腦海裡不禁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哦!曉榆,我忘了跟你說了,我決定要跟她從新開始,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鄰臉上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用冷冰冰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不由裡一臉錯愕,眼眶裡隱含着一層水霧,淚卻不經意地輕輕劃過臉龐,聲音哽咽地說:“鄰,你……你這是怎麼了?你是跟我開玩笑嗎?我……我告訴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你就別逗我了行不行?我……我們走吧,我……我們離開這裡。”話音剛落,心裡隱隱傳來的那一絲絲的刺痛感。
“我哪有那個時間跟你開玩笑!”他一臉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我連忙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珠,嗓音略帶沙啞地問他:“那你帶我來這裡的目的是……”
“當然是讓你看看我們這快活的地方啦!哈哈!”他那英俊的臉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走吧,親愛的,別管她了,我們進去吧!”她對鄰嫵媚地笑道,隨後挽起他的手臂無比親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你們別走!別走!!鄰!”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從我的視線裡消失。
“別走……別走……”嘴裡不住唸叨着。
“嘭!”牀頭髮出一陣悶響聲,結果我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哎喲,我的頭!”我一面死勁在揉搓着後腦勺,一面狠狠地瞪了一眼牀,惹毛我的話遲早把你給拆了,哎呀,真是痛死了!
尋思了片刻,原來剛纔只是在做夢而以,還好不是真的……我不禁慶幸地暗自想道。
可仔細一想,這夢也真夠逼真的,還害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於是我不自覺地摸了摸眼角,還真的有幾滴殘留的眼淚隱含在眼角邊,憑着自己的第六感,似乎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似的,心裡頓時感到心煩意亂。
一回到公司裡,我便迫不急待地想找鄰說說話,可當我走進他的辦公室裡卻沒半個人影,於是我問了一下週圍的同事才知道,原來他一大早便去熹慶談那個合約去了。
啊?昨天剛夢到他跟那個女人,而今天一早他就去會那個女人了,怎麼會這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