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終於結束的電影

終於結束的愛情

我和你從兩個窗口看出去

往事遠遠的演着一場陌生的電影

沒人注意

聖誕節過後日子繼續。

王樂平開始學會早請示晚彙報,就像我們剛剛戀愛那會兒,恨不得時時刻刻把我捧在手心。他當衆求婚的鏡頭也在電視臺播出,雖然我們的臉都被面具住了,那晚的場景依然成爲很多知情者津津樂道的話題,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連雅蘭姐也打來電話,誇我劇本寫的好的同時也把王樂平的勇氣大大地嘉獎了一番。

我說:“雅蘭姐真是越來越出名了呀,電視上常看到你。”

“呵!”她說,“託你的福。”

“雅蘭姐是不是打算做專業作家了呀?”

“有這個打算。”她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系裡有些人對我可看不順眼呢。”

電話剛掛同部門的小冰跑來告訴我說:“晚報的大記者指名要找童嘉璇,嘻嘻,你要成大名人了。”

採訪我做什麼?我滿心狐疑地走到辦公室,那個個子矮小得有些不像話的報社記者盯着我看了半天后說:“你就是師大畢業的童嘉璇?”

我點頭。

“能否借一步說話?”他說,“我有要事要向你求證。”

我跟他到大樓底下的咖啡屋。他拿出一個採訪機樣子的東西來放到桌上,我不滿,示意他關掉它。

他有些無奈,不過還是關掉了。

“有什麼事你說吧。”我說,“還有一刻鐘我就得上班。”

“你認識林雅蘭?”他問我。

“認識。”我說。

“她最近出了本新書叫《我們的愛情是無恥的》,不知道你看過沒有?”

我遲疑了一下說,“沒有,我最近很忙。”

“我就直說了吧。”他說,“我們接到消息,有人說她這篇小說有抄襲的嫌疑,而且,抄的就是你以前在師大論壇上發表的一些貼子,連名字都一樣,你不會一點兒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說。

“童小姐。”他把眼睛眯縫起來,“說真的,聽你這麼一講,我對這件事倒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拍案而起:“有人說外星人今天光臨地球,有人說百貨公司今天跳樓大甩賣,記者先生麻煩你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可好?”

“我沒有惡意。”他也許沒想到我脾氣會這麼大,“你知道這本書現在已經四版了嗎?林雅蘭掙了多少你又清楚嗎?”

“呵。”我冷笑一下,“不管她掙多少都不會分給你。你起啥勁?”

“童小姐你脾氣很壞。”他說。

“你說得對。”我說,“在我沒掀桌子前你最好離開!”

其實是可以好好跟他說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壞心情從何而來。

一上樓我就躲到沒人的會議室給雅蘭姐打電話,提醒她要小心些。雅蘭姐聽了好像有些怕:“我估計就是我們系某人搞的鬼,嘉璇你不會……”

我對雅蘭姐說,“你對我放一百二十個心。剛纔那記者已經被我罵得狗血噴頭,估計不敢再來。”

“嗯,只要你守住就沒問題。”雅蘭姐說,“我看最近我們少聯繫,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發Email.,那些記者跟狗仔隊差不多,要小心。”

呵呵,名人真不好做。

報上開始登胡月海的花邊新聞,環亞集團總經理和某某明星在某地出雙入對,並贈毫宅香車等等。我把報紙扔到垃圾堆裡。這些人都活在高高的雲端,我們平常人就是長了翅膀也註定飛不上去。

當然美女阿朵是例外,她在歐洲玩足二十天,回來的時候送我一大堆花裡胡哨的禮物,我把一條性感的睡裙搭到她頭上,不好意思地說:“太讓你破費了吧。”

“又不是我的錢,不花白不花。”

“讓你犧牲色相爲了掙點禮物我真是於心不忍啊。”我說。

“哈哈哈……”她笑得色迷迷地說,“那是享受,你不會不懂吧?對了,你的愛情享受得如何了?”

我把王樂平當衆求婚的錄像放給她看,並給她看王樂平給我的買的戒指。

“鑽石都快看不見。”阿朵挑剔地說,“你真想好了?不再做別的選擇?”

“我沒那個命。”

“胡月海呢?”

“少來了。人家有女明星你不知道麼?”

阿朵嘻嘻笑着說:“你的氣質比女明星好多了,sam說,一直是那個女的糾纏着他不放呢。”

“快止住這個話題。”我說。

阿朵看到我的眼睛裡,然後她下結論說:“嘉璇,其實你還是挺喜歡他的。”

我用枕頭把臉擋起來,裝睡覺。

“嫁給王樂平你會後悔的。”她不放過我。

我只好把枕頭砸到她身上。

後悔就後悔,像我們這樣的凡人,姻緣的事前生註定,我爭取不來也動彈不得。

又是週末,一連下了幾天的雪終於停了,陽光如注,天氣異常的晴朗。可是溫度並不見得有所回升。媽媽捨不得開空調,我每晚打遊戲的時候都冷得瑟瑟發抖。糊塗的法師已經快練到九十九級,他的法術越來越厲害,招數越來越華麗。我站在一邊微笑着看他,然後給他一個“V”的手勢。

這是聖誕夜後,我們第一次見面。

“嗨!”糊塗說。

“嗨。”我說。

“玫瑰你站這裡來,我給你展示我的新手藝。”

我依言站過去。

糊塗用“冰刃之牆”,繞着我,畫出了一個白色冰柱組成的心形。

“你一直在我心裡。”糊塗說。

“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失敗。”糊塗對我說,“我要的真的不多,可是你卻不肯給我。”

我剛學會治癒術,於是對着他來了一下子。

他嘿嘿地笑:“要是真有這樣的良方多好。”

“有的。”我說,“時間。”

那種叫時間的東西,終會讓所有的傷口慢慢地痊癒。

“也許吧。”糊塗說,“希望是這樣”。

“再見,糊塗。”我說,“我要結婚了,以後都不會再來。”

“是永別嗎?”他問我。

“是。”我狠狠心說。

糊塗說:“那,完成最後一次交易好嗎?”

我點了確定,他傳過來的是一頂皇冠,傳說中的皇冠,金光四射無限高貴的皇冠,他居然真的給我打到了!

“聖誕節的禮物,只是送遲了。”糊塗說。

“我不能收。這禮太重了,你留着給你以後的MM吧。”

“不會再有以後。”糊塗說,“玫瑰,拜託!”

我對着冰冷的電腦屏幕流下了眼淚,最終沒敢去接,然後我用顫抖的手點擊了“離開遊戲”。四個字。

玫瑰已消失,我知道我和糊塗,永遠都不會再相見。

這個給個我很多愛的男生,註定了只能生活在虛擬的世界裡,跟我真實的生活不可能有丁點兒交集。我知道那種“若愛不能”的痛苦,我不能再傷害他,離開是我唯一的選擇。

不過按照他以前給我的地址,我給他寄去那場聖誕演出的錄像,當他看到戴着面具的我的時候,我希望他會想:哦,這和我心中的玫瑰是一樣的。

日子繼續在現實中繼續。

第二天一早,我去商場買取暖器。買好了正走出來的時候遇到王樂平正從商場的門口奔進來,把我手裡的東西一拎說:“你媽說你來了這裡,這麼重的東西打個電話我來買不就行了?”

他把取暖器接過去,對我來說沉重無比的傢伙到了他手裡就變成了一隻小雞。另一隻手還不肯閒着,環過來抱住了我。

回去的出租車上一直在放着周華健的新歌:就算有些事煩惱無助至少我們有一起吃苦的幸福

每一次當愛走到絕路往事一幕幕會將我們摟住……

王樂平摟住我,下巴抵着我的長髮。已經走過絕路的愛情開始讓他倍加珍惜,只是我怎麼會總覺得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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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這可惡的現實,逼我彎腰低頭,把夢越做越小。

我靠在王樂平懷裡說:“我很累,想辭職。”

“辭就辭吧。”王樂平意想不到的爽快,“什麼時候想工作了再找一個就是。要是實在不想,就在家裡替我做煮飯婆。”

王的工資我又不是不知道,想要養起我來,還實在是爲時過早。

週一只好收起夢想握緊拳頭再去上班,辦公室要整理,經理指揮着我們做勤雜工,一大堆暫時用不着的東西要搬到樓上的儲存室。我終於看到他,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剛從電梯裡出來,對着手裡抱了一大堆資料的我說道:“來,我替你拿點。”

好象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我很快收起笑容,把手裡的東西費力地往後一抱說:“不用麻煩胡總了,我行的。”說完,我就轉身上了一旁的樓梯。

我忽然有點想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得這樣三八兮兮的。我搬完東西回到辦公桌上就給王樂平打了一個電話,我很大聲地說:“親愛的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天冷得要命我想吃火鍋了好饞好饞哦!”

王樂平說好啊好啊我把手頭的事情都推掉就陪夫人了。

我咯咯地亂笑了一氣就掛了電話。同事小秋盯着我說:“嘉璇,嫁人的時候打算在哪裡設宴啊,你那男朋友可不是吹的。衝到臺上就喊:嫁給我吧嫁給我吧,哈哈哈。”

你看你看,人家王樂平纔是真正的江湖俠士,不出招則罷,一出招就讓人過目難忘。

經理又喚我,說是春節前和我們所有的客戶有一次酒會,算是答謝他們對環亞的支持,每年一次的,不過今年希望會有新的花樣,要我好好動腦筋想想。

我一個下午趴在電腦前寫策劃,擡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晚,大家都已經走掉了。辦公桌上的電話響,我還以爲是王樂平打電話來催我,沒想到接起來竟是胡月海,問我:“晚上有空麼?”

我想了一下說:“沒空。”

我可不想替誰誰誰填空。

他用命令的口氣說,“推掉,我有公事吩咐你。”

“對不起。”我說,“今天已經下班了,你以後有事請早點通知我。”

“呵呵,膽子不小。”他說。

我循聲望去,發現他已經拿着手機站在我辦公室的門口。

我一語不發地掛了電話,關掉電腦,收拾好我的包準備往外走。可是他就站在門口,

擋住了我的去路。

“胡總。”我說,“我約了男朋友,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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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衆求婚的那個?”他笑。

敢情全世界都知道。

我本能地反擊說:“怎麼今天女明星沒空陪你麼?”

“你在吃醋?”他彎下腰來胸有成竹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恨死他那樣的眼神,於是推開他往外跑,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說過你可以走麼?”

我咬着下脣,拼命忍住就要決堤而下的淚水。

他卻放開了我,說:“好啦好啦,今晚再帶你去那家西餐廳,等我去開車,我在車裡等你?”

我沒做聲。

他輕笑一聲,轉身先行一步走掉了。

我站在樓道里跟自己掙扎了二分鐘,然後,我從大樓的後門離開。讓那個該死的胡月海跳腳去吧!

天真冷,我渾身打着哆嗦進了火鍋店,誰知道王樂平差不多遲到了半小時,見了我慌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出了點意外。”

我說:“沒事,坐啊。”

王樂平卻不坐,好奇怪地盯着我看。我問他:“你看着我幹嘛?”

“我還以爲你會掀桌子。”他說。

“少貧。”我說,“點菜吧。”

他坐下來:“你猜我爲什麼遲到?”

“懶得猜。”

“呵呵,今天居然有記者來採訪我。不爲別的,就爲雅蘭那本書的事,她被別人告發抄襲了。”

我心一拎:“你怎麼說的?”

“照實說啊。”王樂平說,“那本來說是你的東西麼,再說我看那記者什麼都調查清楚了,他甚至知道那就是我和你的故事。”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王樂平,你腦子壞了還是怎麼的?”

“咦?怎麼說發火就發火?”他拼命拉我,“坐下來好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

“別生氣麼,”王樂平說,“這書本來就是你寫的,那個記者說了,一旦被證實,你可以收回版權來重新做。你不是想辭職麼,在家做專業作家也不錯啊。”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說,“不過我警告你,你再在那個記者面前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怎麼算是胡說?我把軟盤拷了一份給他。”王樂平說,“那是最有力的證據!”

“什麼軟盤?”

“就是我以前從論壇上下載的你的小說呀。準備給我兒子看的那個!”

我被王樂平氣得氣都喘不過來,拿起我的包就跑出了那家火鍋店。又下雪了,王樂平衝出來把我抱住說:“嘉璇,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放開我!”我怎麼甩也甩不開他,只好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下了死勁兒,王樂平疼得倒退兩步,也衝我喊起來:“這麼大勁兒,來真的呀!”

我轉身再跑,他又過來拉我。我氣急了:“放開,放開,你這頭豬,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這下王樂平真的放了,雪撲天蓋地,打在他的衣服眉毛眼睛鼻子上,我們隔着半米的距離,我清楚地聽到他粗重的喘息。就這樣僵持了一小會兒,我聽見他用非常難過的語氣說:“嘉璇,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對啊,我已經變了。我早就不是那個讓王樂平瘋讓王樂平顛的純純的小丫頭了,我毅然決然地說:“最後一次說分手吧,請你永遠都不要來找我!”

“是不是因爲他?”王樂平悽聲問。

“你要說是就是吧。”我說完,轉身,鑽進了一輛出租車。

我讓司機把車開到山頂的西餐廳。司機說:“現在上去還行,可是這雪要是再這麼下下去,你怕是下了來了呀。”

“給你雙倍的錢。”我說。

“呵呵。”司機笑,“一定是趕着去約會吧,這天去那裡也挺浪漫的。”

我不說話,他又說:“那裡的西餐廳聽說很高級,也很貴哦。”

我一遇到饒舌的人就頭疼,只好繼續不說話。

車子一直把我送到餐廳的門口,我下了車,我卻沒有勇氣進去了,直覺告訴我胡月海一定在這裡,可是我不敢保證是不是還有別的人。

我在餐廳外徘徊了五分鐘,門童起碼給我開三次門,不停地對我說:“小姐外面很冷,等人進來等吧。”

“不用了。”我說。

電話尖銳地響起來,是雅蘭。

我沒敢接。

她發來短消息:“嘉璇,你讓我難過又失望。”

我悲從中來,怎麼也忍不住洶涌而下的淚水。終於哭着撥通了他的電話,他很快接了,問我在哪裡。

“山頂。”我抽泣着說,“我來了山頂。”

“你在餐廳等我。”胡月海說,“我馬上趕到。”

原來他不在這裡。

我進了餐廳。侍應把我領到窗邊的位置,給我倒了一杯熱茶。我從窗外望去,整個城市都已經被雪淹沒了。燈光穿透雪花,如煙花靜靜而絕美地綻放。

有人在唱:你知不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後用很長很長時間,一滴一滴變成熱淚?

這鬼天氣,餐廳里人少得可憐。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才忽然想起來,這麼大的雪天,他該怎麼開車上來?我慌里慌張地打他的電話,可是他卻一直不接。打了十次也沒人接的時候我奔出了餐廳。漫天的雪,一輛出租車也沒了,我只好沿着山路一直一直地往下走,我的腦子裡出現無數的壞念頭,嚇得腿軟,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走了許久前面也沒看到一輛車,身後卻有車追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嫌我擋了路,不停地按着喇叭。我停下腳步往回看,卻驚異地發現是他的車。車停了,他下來,把我一把拖進了車裡,一面拖一面說:“我一去他們就說你走了。你這任性的丫頭,到底想做什麼!”

“我沒看見你。”我說。

“你走的時候我剛到,在車庫停車。”

“你不接手機。”我說。

“走得急,忘了帶。”

“我怕你出事。”我說。

“不是沒事嗎?”他摟住我,俯下身來,吻住了我冰涼而顫抖的脣。

上帝啊,就讓我去死吧就讓我去死吧。

就這樣幸福地死掉吧。

王樂平春節的時候獨自回了東北老家。他對我說:“嘉璇,給你一個春節想清楚,如果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不會再回來。”

“別孩子氣。”我真心說,“這裡有你的事業。”

“沒有你,這城市只是一座空城。”他說。

我沒有去送王樂平。就這樣結束吧,我已經沒有力氣回憶過去。他早已不是孩子,何去何從應該對自己負責。

阿朵和sam決定在十月一號結婚,我陪阿朵去看他們的新房,是別墅,有待裝修。我們坐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上聊天,阿朵微笑着說:“以後,我要生三個孩子,看他們繞着這個院子跑。”

“你結婚的時候你媽會來嗎?”我問。

“不會。”阿朵說。

“爲啥?”

“因爲我不會通知她。”

經過這麼多年,她心裡的結一直沒解。我只好轉話題說:“生一個就夠了,生那麼多你會老得不像樣的。”

“嘻嘻,等他們大了,我們正好是一桌麻將。男人到了那個時候,可沒有心思陪老婆。”

阿朵的戀愛觀真是奇特。

她又問我:“你和胡月海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說。

“逼他先娶你,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我當然不會。

胡月海並不常來公司,我們在人很少的地方約會,有時對坐着喝一杯咖啡一點紅酒,他是個懂得享受寧靜的人。不會給我任何的壓力,也給我足夠的自由。

不過他請了專業的設計師來替我做衣服。我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被別人上下左右地量來量去簡直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設計師對我說:“童小姐,你很幸運,會有無數的女人羨慕你。”

五天後衣服送到我家,一共七套。那個設計師真有兩下子,我一一拆開來,每一件都帶有一種不張揚卻逼人的美。

我呆看着,穿慣牛仔褲的我連試穿都不捨得。

他的電話來了,問我:“喜歡不喜歡。”

“太奢侈。”我說,“童嘉璇掉進童話裡,正在漫遊仙境。”

“你的玫瑰胸針可以配上用場了。”他提醒我。

我無語。

他又問:“怎麼了?在想什麼?”

“我在想也許我該辭職。”我很老實地說。

“可以。”他說,“我正想跟你安排新工作。”

“什麼工作?”

“做胡月海的夫人。”

“這算是求婚麼?”我笑。

“對。”他說。

“就這麼簡單?”

“我是老頭子了,你難道還忍心讓我跪?”

“女明星呢?”我問。

“再瞎說我K你。”他在電話那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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