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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珞丹的聲音意外出現讓我和小懷特都嚇了一哆嗦——
我們愣愣的回過了頭——唐珞丹一臉笑模樣的站在我們的身後。
“我的媽呀!”我驚叫着蹦了起來。小懷特倒是還好。
“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驚魂未定的問她。
“我剛下了的,怎麼——你沒發現?”她還反倒問我。
小懷特見情況不對,趕緊就開溜了——
“嗯——你們先聊吧,我去睡覺。”說着,他還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
小懷特上樓了。
“坐吧。”我把手攤開指向沙發。這氣氛有些尷尬,我還是第一次和她在晚上獨自在一起,尤其這還是在我的地盤上。
她坐了下來,我卻有些發愣。
“你也坐呀。”她的語氣倒還是正常。
“哎——哎——”我邊答應的坐在了她身邊。
“我剛纔——聽你和小懷特說什麼教我們這些女孩子用槍?”
“嗯——嗯——”我有些害怕的答道。
“那好啊。”
“啊!?你說什麼!?”我實在不敢相信,她居然能這麼說。
“我說——好啊!”
我還是沒有回過神,這回答讓我驚訝無比——
“你再說一遍。”
她急了,揪住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大叫道:“我說好啊!你耳背呀!”
這回,我真真正正的聽清了。但對她這突然轉變的態度,也感到了無比的驚訝——
“你是不是感覺——我很奇怪呀。”看來她也自己也這麼認爲。
我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要不是因爲這世界變了,我纔會不會有這種想法呢——”她說的語氣十分的憂傷。
“不過!”她說到半截又叫了起來:“你千萬別忘了——你下午的時候殺過一個人——”
我笑了——我就知道,她不會改變這種觀點的。
“你是想報警呢——還是要把我告上法院呢?”
“如果他們都還存在的話——我一定會的。”
“可惜呀——他們不存在了。而且——在亞利桑那州任何合法公民都是可以持槍的,在十分緊急的情況下也是允許開槍的。我對邁克——那完全是正當防衛,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的。”
“算了,不和你爭了。”她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又向我發起了挑戰——
“你和小懷特不是要教其他人用槍嗎?”
“嗯——對呀。”
“我們來打個賭吧。”
她說這話越來越讓我感到害怕了——她和我打賭?能賭什麼呀?
“怎麼個賭法?”我問。
“我也來教她們——我教她們弓箭。看看我們倆之間誰教的多,怎麼樣?”
我稍微愣了愣。
“你是說,我和小懷特教射擊,你教射箭。是我教的人多還是你教的人多?”
“對。”
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如果把這當作賭局的話——她必輸無疑。
“那你輸定了。”我毫不掩飾的直接告訴她。
“呵——”她對我的說法很是不屑。“你怎麼知道我會輸!?”
“你想啊——”我說着掰開五指向她分析道:“我們要教的人一共是四個——安琪、珍妮、羅傑特老師還有米歇爾。對吧?”
“對。”她點點頭。
“首先安琪是我妹妹,她聽我的話。然後是珍妮,她本來就是印第安納瓦霍族人,善於騎射,而且班尼——把她交給我了, 所以她也得聽我的。
剩下米歇爾和羅傑特——雖然我不百分百的確認她們會學射擊,但她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如果連射擊都學不了的話——那她們還會學射箭嗎?”
至此,我手上的四根手指都已合上了,只留下了一根大拇指。
“這個是我。”我伸了伸大拇指笑道:“我倒是很願意學射箭,如果你願意交的話。”
“嘁——”她再一次的對我表示不屑。
“你想學我還不教呢——”她小聲笑着嘟囔道。“反正我就問你賭不賭!?”
“這賭的有意義嗎?我都分析一遍了——你肯定會輸得。”
“別廢話,我就問你賭不賭!?”她居然還在問我。
“那賭什麼呀!?”
“如果我贏了,你明天幫我個忙。”
原來如此,她是要有求於我呀——
“那我要是贏了呢?”我問。
“你隨便說唄。只要我能辦到的。”
“我希望——”我心中的激動不斷迭起。
“我希望和你能永遠同住——”
“你說什麼!?”她叫了起來。雙眸瞪得大大的,一副怒不可喝的樣子。
“在一個屋檐下。哈哈——”
她的表情平靜了下來。而潔白如玉的臉也開始慢慢地“發燒”了。
“我走了,晚安。”她站起身對我甩出了這句話。
“晚安。”我喃喃自語道。
——
夜越來越深了,我也終於能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把燈關上後,我把M1A1卡賓槍抱在懷中,睡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