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都是胳膊、大腿、半截的身軀以及其他殘肢——
最可拍的是——大多數的喪屍失去了下半身,可竟然還能以手爲足的向我們爬來——
“嗚——嗚——嗚——”這些半身的喪屍一步一步向我們爬來。
“啪。啪。啪——”前面的槍聲很小,好像是裝了消音器。
之間前方由遠及近的喪屍頭逐一的爆開了花。猩紅色的粘稠液隨之迸出。
“快過來!”前面有人喊道。
我們也沒多考慮了。爲了躲開後方和左右兩邊的喪屍,我們邊朝前面的喪屍頭上砍上幾刀,一邊向前方奔跑——
5
終於,我們來到前面那人的面前——
他身穿標準的美軍ACU數碼迷彩服,帶有同樣迷彩的頭盔的男性,看起來是一個士兵——怪不得只是相隔了100多米,直到來到他的面前我們纔看清楚了他的模樣。左肩上斜揹着一挺模樣十分奇怪的機槍,右手放在機槍的扳機上,左手上握有一把帶消聲器的自動手槍。胸前還掛着一支望遠鏡。
“跟我來!”他大聲吼道。
面對身後越來越多的喪屍,我們只好聽命於他,跟着他的步伐快速的離開了那裡——
隨着我們的速度加快,後面的喪屍羣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了。而此時兩側的樓房已不是斷裂、裂痕、傾斜那麼簡單了——是徹徹底底坍塌。
“哇——這是怎麼搞的!?”班尼驚歎道。
“我想——是——空襲吧。”我氣喘吁吁的猜測道。
那士兵呵斥我們說:“少說話!快跑——”
——
我們跟着他又跑了近1英里的路程——我發誓,這一刻我所看見的,是我終生難忘的——
地面是黑色的,我踩在上面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地面的鬆軟——方圓近700米幾乎都是這樣的。
這使人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原本擁擠的大都市竟產生了一塊這般空曠的黑土地——
6
這個士兵帶我們甩掉了喪屍,穿過這片黑土地,來到了一片廢墟之下——
我們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先是半個月的狩獵,這又是遇上喪屍,剛纔還不停歇的跑了近兩英里。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身心疲憊。
士兵非常小心的移開了一塊邊沿盡是鋼筋的水泥塊——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這是這個廢墟還沒有倒坍之前,樓房的一小部分。
士兵將機器的槍口對準了廢墟內的空間。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短小的手電,用手電光照射裡面——
裡面空空如也,就是地面上有一些血跡,但還不像是死屍體內的那種猩紅色的血跡。另外這裡面還略有些臭,像是很久不通風的發黴味。
看到裡面沒有喪屍後,我們一路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士兵摘下背在他身上的機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進來吧。”他把機槍放在裡面後對我們說。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裡面的空間真的很狹小,算上那個士兵,我們一共7個人,在這裡幾乎是將將夠坐下來的。
士兵摘下他的頭盔,然後走到入口,把那水泥塊又搬了回來,堵住了入口。
他搔搔頭,從口袋裡取出一包煙。一面撕着包裝,一面問道:“你們——是從城外進來的?”
我們都輕點頭。
他將煙點着,放到脣邊深吸了一口:“FUCK!我想出城!你們卻進來!害得我也出不去了——”
我們都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但我還是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他瞥了我一眼,
沒好氣地回答:“還能怎麼樣?生化危機呀!外面都是喪屍啊!”
“你確定?”我還是有些不敢確信。
他不耐煩的點了下頭。“你們——是不是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啊!?”
“知道!”雷恩搶着說:“但是是一個小時前剛知道的。”
“哦——the shit!”士兵將手裡的香菸扔到腳下死死的踩滅了。
士兵看了看我們幾個人以及我們手中的武器,尤其是唐珞丹手中的弓箭——
“你們——是去打獵了?”
“嗯。兩個星期前去的,一個小時前剛回來。”
“算了——算了——”他盯着那水泥塊自言自語道。
雷恩問他:“那你是——怎麼被困在這裡的?”
他瞥了雷恩一眼,又看了看我們,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鏈子扔給雷恩。我們都湊到雷恩的身邊——
那是一條栓有兩塊鐵牌的項鍊——美軍士兵牌,也俗稱爲“狗牌”。
上面寫着——亞利桑那州國民警衛隊第162戰鬥機聯隊機炮手二等兵約克?湯姆森。
“你們就叫我湯姆森吧。”士兵冷冰冰的從我們的手裡拿回來他的狗牌。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更加疑惑了。
湯姆森有點起了一根菸,深吸一口後吐了一個十分圓的菸圈後,開始講述起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