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世俗的角度上講。汪寒這個女孩手段很卑鄙、很猥瑣。心靈污穢不堪。站在自身位置上。每個人的人生哲學不一樣。爲了愛情好象也並沒錯。畢竟情場就是戰場。
一隻小羔羊辛辛苦苦把枯燥無味的乾草。消化了。吸收了。好不容易轉化成脂肪。長成滿身的鮮肉。它容易不。結果卻餵了狼羣。它委屈不。所以說。世上的事物沒有絕對。狼羣如果仁慈。它們一樣面對飢餓、死亡。
這麼說有些偏激。事實世上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大多都是僞君子不敢說出來罷了。
不要抱怨敵人強大。去想想自己是不是無能。是不是需要武裝一下。
見過汪寒之後。陶小蕾便去了韓雨婷那裡。
陶小蕾一向比較謹慎保守。因爲她清楚自己地位、學歷、家庭背景都拿不上臺面。所以一直保持着低調。屬於“算盤珠子”。這次的確是看不慣汪寒那股囂張勁。
陶小蕾心急火燎地向整個客廳掃了掃。韓雨婷歪着個身子正在沙發上看報紙。
“婷婷剛纔我和汪寒見面了”
韓雨婷沒吭聲。一隻手翻動着報紙。另一隻手扔給陶小蕾一個沙發墊。然後接着看她的晨報。
陶小蕾白了她一眼。把沙發墊抱在懷裡。坐到沙發上“皇上不急。太監急。燒心爛肺子”
韓雨婷自然還是低頭“嘩啦。嘩啦”翻動她的報紙。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們談了些什麼。”
韓雨婷還是沉默。不過手停止了翻動。這裡靜下來後。小蕾感覺到她有了相當大的變化。
至少。她的心氣變了。
“她承認了”陶小蕾又補充了一句 。
韓雨婷大腦嗡的一炸。火氣向上串。她知道汪寒這是明顯的挑釁“她也太囂張了”。
她把手中的報紙摔到地板上。
“恩。。。我也沒想到汪寒會是這樣的人。其實。原先我也只是在猜測。她居然大言不讒說:是又怎麼樣。氣死我啦。”。
韓雨婷顯然有些底氣不足。火冒三丈的她。突然又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癟了回去。“小蕾。你別瞎忙活了”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我們不去想這些無聊的事。好久沒在一起。出去找個地方樂和樂和”。
她進房間換了條牛仔褲。穿上一件皮甲克。將捲髮束起。略使薄粉。然後出來拉上陶小蕾走出房間。下樓時小蕾還是不死心。還想勸勸她。可韓雨婷不想聽。
最近快遞公司的人每天上午都給婷送花。她們走下來又遇到送花人。陶小蕾應該猜得出是誰給她送的。用胳膊拐了婷一下“怪不得。原來你的心沉浸在兒女情長的小情小調裡。打算真得要放棄他了。”
韓雨婷看着那族紫玫瑰猶豫一下。簽了收。叫送花人直接送到樓上。
她回過頭。漫不經心地道“沒用了。現在的蘇陽不是以往的那個蘇陽”她拉開車子門。坐到司機的座位上。打開音響。歡快的曲子瀰漫了整個空間。招呼還在**的陶小蕾“上車呀。還傻愣着幹什麼”
陶小蕾剛剛坐下去。婷婷已經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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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回兒。實在是窩火。陶小蕾伸過手去關掉音響。側過身。奇怪地看看臉色沒有一絲表情的她“真的放棄了。現在抽身還來得急。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這種事不是可以玩的”
韓雨婷心一凜。無奈地道“其實現在已經無法挽回。說真的。當時我有過失。是我給了她機會。我可以感覺出現在的蘇陽。心裡有汪寒的位子”
“哦”陶小蕾沉吟一聲。反過頭看向車窗外“也許婷婷你多慮了。蘇陽本質是個有責任心的男孩。所以當時他放棄了你。如果當時他不顧及這些。你認爲他是值得你去愛的人嗎。”
韓雨婷腦子裡嗡嗡亂做一團。只是哦哦地答應着。
陶小蕾嘆了口氣“你想好了。決定嫁給郭天了。”
“對你這麼說吧。我一直心裡很亂。我現在身處很尷尬的境地。對心說。我不喜歡郭天這個人。他有一定的優點。但他缺點很可怕。別看他五大三粗的。心眼小着呢。和他在一起我感覺很鬱悶。但是。我已經下不來了。我稀哩糊塗把證書都取回來了。也就是說在法律上我已經是他得人了。”
陶小蕾一聲苦笑“玩吧。大發了不是。。。好了。不說了。我們去哪。”
“去遊樂場吧。這幾天憋屈死我了”
十分鐘後。
她們把車子找了個停車位。透過車窗玻璃。隔着她們的那一輛轎車裡下來兩個女人。這兩人的以外出現驅使韓雨婷和陶小蕾對視了一下。
那輛車下來的是韓雨婷的繼母和汪寒。
“她們倆怎麼搞到一起了”她們關係異常親近。讓韓雨婷有爲疑惑。
“我們到別處玩吧。”陶小蕾自然不想讓她們發現自己。畢竟那位是韓庭楓的母親。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老鼠。我們玩我們的”
說話間韓雨婷已經下了車。她出其不意的出現使對方兩位有些慌亂。
心懷鬼胎的張曼玉用眼神和汪寒交流了一下。然後扭動着走了過來。滿臉親近地道“喲。這麼巧。是婷婷呀。”接着故意打量打量她。自己開始埋怨起自己“你看我這個做母親的。女兒要辦婚事我也沒做什麼。今天婷婷怎麼有時間出來了。不忙嗎。”
韓雨婷假裝順着她。輕描淡寫地回道“勞您掛念啦。萬事具備就等着那一天了”說完回手關上車門。招呼還在車裡的陶小蕾“下車呀。”
萬般無奈。陶小蕾只有硬着頭皮下了車。
張曼麗見到從車裡下來的這位。爲之一怔。轉而是怨恨。
望着她生硬刻板的臉。小蕾怯意地問候一句“伯母您也過來玩。”
張曼玉之所以仇視陶小蕾。是因爲這個小丫頭搶走了自己的兒子。她認爲不是陶小蕾的緣故。自己的兒子也不敢頂撞自己。越想越上火。沒好氣兒地嗆了一句“誰是你伯母。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我告訴你小丫頭。最好你離我們家小楓遠點。死了那條心吧。你永遠也不可能進我們韓家的大門。”
陶小蕾是個性格很隨和的人。此時驚住了。愣愣地站着。有些不知所措。進退兩難。
“怎麼。還不死心。你不想想。我們韓傢什麼身份。你一個土氣的丫頭就憑一付好看的臉蛋就可以一步蹬天。也不想想。你接受得了我們韓家的生活習慣嗎。知道麼。你和小楓就是兩條道上跑的車。沒有交匯點。”
陶小蕾的臉“刷”地一下紅了。感到有些心慌。神色間有些躲閃。免不了她在挖苦、譏諷。但對方說得很實際。
被張曼麗這一攪和。韓雨婷心情越來越灰沉。年輕氣盛是一方面。不能看着小蕾這樣委屈更是主要“你有完沒完老古板。小楓也不小了。他自己有他自己的選擇。再說。進不進得韓家的門也不是你說得算的。”
聲音未落。張曼玉矛頭指向韓雨婷“小丫頭你別多嘴。就因爲我們以前的過節。你總是和我叫勁。呵。怎麼樣。你不這樣霸道能有今天這樣下場”
一切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許外人去戳她的心病。張曼麗這樣挖苦她。的確是受不了。臉上的表情急劇變化之中。一會青一會紫。這樣真的考驗臉部上的肌肉。沒想到對放並不知趣。還在滿嘴噴着吐沫。張曼麗一口氣又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韓雨婷的臉色更糟。
她無法忍受張曼麗這樣羞恥自己。直奔過去。兩個人四隻眼睛。像四根高壓線搭在一起“哧哧”地直冒火星。
陶小蕾左右爲難。不知怎樣去化解一觸既發這一局勢。
衆所不知。背後還有一雙邪惡的眼睛在審視着這裡的局勢變化。一個陰險的主義瞬間從她的腦海中成型。
汪寒從後面急步跑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從中調解。本意就是激怒對方“韓夫人、韓雨婷你們不好少說幾句。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本來韓雨婷也就是鬥鬥氣。也不可能大不敬去碰繼母一個指頭。可是。汪寒愣是要擠到她們中間去。左右逢圓咋咋呼呼把事態虛幻的很嚴重。很像似沒有她的存在。世界大戰立即就要爆發。韓雨婷很氣。她能感覺出汪寒這是來充當狗屎棍。過來攪和的。急怒之下。手扒拉她一下“這裡沒你什麼事。最好你躲遠一點”。
隨想她就機腳下一歪栽到在地上。嘴裡還先搶個上風“我是拉架的。韓雨婷你幹嘛推我”接着雙手捂着肚子叫了起來。
大家看汪寒表情痛苦的樣子的確可怕。這裡突然平靜下了。都吃驚地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她不知所謂。還是外圍的陶小蕾發現了奇怪的現象。疾步奔過來。蹲下身子“汪寒你怎麼了。你的下面有血跡”
的確。汪寒的下身褲子上已經滲出鮮紅的一大片。
汪寒低頭看後“哇”的一聲哭了。眼淚大粒大粒地掉下。並且悲痛的不得了。
韓雨婷很過意不去“汪寒剛纔我真的對不起”說完覺得這個時候不該解釋這些“看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們快去醫院吧。”
汪寒用力推了她一下“你滾。你這個女人真夠狠毒。我肚子裡可是懷着蘇陽的孩子。蘇陽不愛你。你也沒必要這樣對他吧”
韓雨婷先是一怔。後來清醒了。心裡不寒而慄。臉部不在是同情。漸漸變得陰沉。從新審視一下以前這位朋友。這個人太陌生、太可怕了。站起身。拉了一把陶小蕾“我們不必爲她擔心。她根本就沒事”
這裡已經圍過來很多遊人。七嘴八舌指責韓雨婷。
陶小蕾握緊了韓雨婷的手。她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汪寒這個人深不可測。這回韓雨婷有八張嘴都洗脫不清。
汪寒在遊人們的幫助下。被擡到張曼麗的車子裡。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