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的婚禮

鬧騰的婚禮

就像蘇子弦說的那樣,她給了裴綿綿一個盛大的婚禮。

雖然是個名不副實的盛大,但至少裴綿綿很滿意。

婚禮那天,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比如江天啓,石懷笑,再比如洪放。

更稀奇的是那天江天啓和石懷笑來的時候一身揹包客的行頭,風塵僕僕,像是特意趕來的。

而石懷笑也變的黑了瘦了,卻比以前更真實了。

其實那天來的人也不多,不過都是些牽扯着千絲萬縷關係的人。

有些緣分不管是好是壞,他都是緣分。

就像現在,穿着一身新娘禮服卻和洪放在草坪上決鬥的蘇子弦。

“我說,你有病吧,綿綿嫁給我是既定事實了,你不爽個什麼勁!”

躲過洪放的直拳,蘇子弦擰開緊貼着脖子的鈕釦,一個個向下解,脫掉外套丟到一邊的草地上——穿着禮服打架的話,太不方便了。

“我圖個痛快,怎樣。”洪放挑眉,一如既往的邪氣欠扁。

“呵,那你看我能不能讓你痛快!”

說着兩個女人就纏鬥了起來。

就在離她們戰場不遠處。

葉可書搖了搖手上的奶瓶,遞給抱着女兒坐在運用了大量蕾絲搭成的涼棚裡的裴綿綿。

其實,裴綿綿很好奇如此惡趣味的涼棚是誰設計的,不過算了,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照顧軟趴趴的女兒。

小小的寶寶,穿着可愛的短袖小西裝和西裝小短褲,軟綿綿肉西西的窩在裴綿綿懷裡,小小的嘴巴刁着奶瓶鼓足了勁的吸,小肉手一夠一夠的,似乎想要自己扶着奶瓶,可愛的讓人恨不得捏一把。

裴綿綿輕拍着她,眼裡是如水般的溫柔。

而葉可書蹲在一旁瞪大他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小寶寶的一舉一動,這時的他總算有了點小男人的樣子。

“你女兒。”

裴綿綿和葉可書同人擡頭看向眼前的人——石懷笑。

“嗯。”

“很可愛。”

“謝謝。”

拔出被寶寶吃完的奶瓶遞給葉可書,葉可書拿着奶瓶放到離他三四步距離的桌子上,又返回來逗弄着吃飽了就要睡的寶寶。

“名字呢,叫什麼?”

“裴安。”

“姓裴!”

“嗯。她該姓裴。”

“哈哈,眉眼倒挺像蘇子弦的。”

“像嗎?明明比她秀氣。”

“嗯——好像是比她秀氣多了。”

“如果是男孩子就好了。”

“哎,你喜歡男孩子?”

“也不是,怎麼說呢...這樣的長相更適合男孩子吧。”

“哈哈,沒關係的,現在不都流行美少女路線嗎,這樣的女孩子更討男孩子喜歡,小丫頭長大後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裴綿綿雖然嘴上這麼說,眉眼卻帶上了笑意。

......

不知不覺中石懷笑坐在了裴綿綿的身邊,越靠越近,就好像閨蜜一樣在交談。

葉可書不可思議的擡了擡眉,隨後釋然的勾起嘴角,加入到話題中,雖然還是聽多說少,但好歹有了點小男人的味道。

這點讓坐在草地上一邊喝着各種徐毅調出來的酒,一邊吃着各式美食,一邊觀賞着蘇子弦和洪放表演的葉可文頗爲欣慰。

收回目光,卻發現自己最愛吃的最後一塊南瓜酥被跟他一起看戲的江天啓偷吃了,於是草坪上又出現了一幕——兩個明明一把年紀的大女人,卻爲了一個小小的糕點追打起來的場面。

“年輕真好啊。”站在別墅陽臺上看着年輕人嬉鬧的裴盡海向站在她身邊的方忠裴感慨道。

“是啊,讓我想起了當年和裴少叱吒風雲的那會兒。”

“哈哈,你呀你,說了你多少次,我都已經老了,你還裴少裴少的就是不改口。”

“習慣了習慣了,這種小事沒必要介意。”

“哈哈哈......”

“看她們現在這樣,我也就安心了。”

“說什麼呢,搞的跟要訣別一樣。”

“方子,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怕死,更不介意死在小狼崽手上,這是我欠她的。我就怕我走了綿綿沒人照顧,但我也知道我要是真死了,小狼崽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綿綿。所以啊,當時我就想我死是最好的選擇。”

裴盡海深吸一口氣吐出,“可沒想到,在那種局勢下,她都能給我弄出來,當初真沒看錯她。這下是綿綿再也離不開她了。好手段啊,真不愧是個狼崽。”

裴盡海絮絮叨叨的說着,方忠裴認認真真的聽着,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站在陽臺邊,看着樓下年輕人的身影,一瞬間彷彿回到了當年。

突然,幾個看戲的女人那邊傳來一陣喝彩的聲,男人們轉過頭去看,只有裴綿綿仍然低着頭看着懷裡的寶寶,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微笑——其實他一直都有在偷偷的看,包括女人最後放倒洪放的完美一擊。

這年的八月份,達巫黎天藍雲白的上空有幸見證了這美好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達巫黎這個是國名,是大毛自己取的,妹紙們別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