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溫小刀的神情時,他頓時明白了,溫小刀是真的知道,而不是詐他。
斟酌了一下用詞,才說到:“若是阿清是我媽的兒子,跟滕家鬧起來了,也不過是自己人的矛盾。
但阿清不是,滕家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而且我媽對阿清也有心結,繼續留在上官家對阿清不是最好的選擇。”
上官傑覺得溫小刀肯定能懂,他是不想讓上官清難受,更不想上官清被曾經的那些情分掣肘,而不是爲了怕上官清跟他爭搶權利而藉故把上官清趕走。
聽到上官傑的話,溫小刀之前有些冷漠的面容總算是緩和了幾分,她的確是明白。
溫小刀這才伸手把那張黑曜卡給收下了,也就是說,之前上官夫人跑到她這裡來鬧事的事情,就過去了。
上官傑頓時鬆了一口氣,但臉上那抹憂愁並沒有散去:“這段時間,就麻煩溫小姐了。”
等着上官傑走了之後,景尚直接到了溫小刀的書房,有些擔憂的看着溫小刀:“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他跟景遇那個二愣子不一樣,看到雲香香的異樣,還有溫小刀拒絕找專業的護工,他就猜到了雲香香的身份估計是一個麻煩。
家裡這麼多的事情,全都壓在了溫小刀的身上,他卻無法分擔一二,心裡多少有點不得勁兒。
看着擔心自己的景尚,溫小刀心裡覺得一暖,不過這點事情還不至於讓她承受不住。
頓時笑着說道:“大哥放心,我心裡有數,若是有事情需要你做的,我是不會客氣的。”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之後,景尚這才放心的離開。
胡店長接到溫小刀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意外,雖然知道溫小刀跟上官清的關係好,之前收留了上官清,許多人都在等着看後續。
但是當溫小刀讓他幫着找醫協那邊的人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的願意爲了一個所謂的朋友,同時得罪上官家和滕家?”
這兩家,在文化圈子中,可是佔有不少的分量,這自古以來,武將的刀,可都沒有文人的筆殺人多呢。
“那又如何?”
“據我所知,滕家這個閨女,可是從小備受寵愛,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之前以爲上官清是她親表哥的時候,都如此的瘋批,這不是親表哥了,你覺得她會放過上官清,你現在出頭,我覺得她會跟你對上的。”
胡店長倒是不怕溫小刀鬥不過滕家,他只是擔心溫小刀會被這些人給陰了。
畢竟,這些文人,各種陰謀陽謀那可是不老少了,最重要的是,這兩家,不僅在世家圈子中,在文人圈子中,都有很高的地位。
口誅筆伐之下,溫小刀的名聲,怕是要徹底的毀了。
溫小刀頓時就笑了,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可不是能被名聲裹挾的人,再說了,說到各種陰謀陽謀,她溫小刀會怕?
“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
胡店長能怎麼辦呢?溫小刀都說不怕了,他再說,就有點討人厭了。
“好,三天之內,我會幫你把人給找到。”
溫小刀這才掛了電話,想了一下,又給徐發打去了電話。 看着溫小刀的電話,徐發放下自己手上的事情,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真是難得,你這個大忙人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溫小刀:……
“有點事情,想要找徐部長你幫個忙。”
雖然溫小刀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徐發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要是別人,他壓根不會管這樣的事情。
可是溫小刀不一樣,他們徐家弄的好幾個基金會,溫小刀可從來都沒有含糊過,要一千萬,從來都是隻有多給,絕不少給的。
尤其是溫小刀還是徐達的學生,在徐發的心裡,溫小刀其實就是徐家的門生,那就是自己人。
“你的忙,我總歸是要幫的,對了,正好這段時間,紅姨搞了不少的大閘蟹回來,你今天晚上有空的話,就過來吃飯吧。”
徐發住的小樓,正好就在京大里面,而歐陽予也在京大,她順便也要過去處理一點事情。
“行,我晚上過去。”
知道溫小刀要去一趟京大,景齊躍也想着自己好久都沒有去見過岳父了,也跟着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景齊躍十分自得自己的煲湯技術,愣是又給端了一大鍋的湯過去,溫小刀此刻是真的有點同情她那個便宜外公了。
“閨女,待會我就先去陪你外公吃飯,等你把事情辦完了,再來接我。”
到了徐發家的時候,紅姨連忙給溫小刀倒茶端水果的:“螃蟹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您到了就蒸上了,您坐一會,我這就去蒸螃蟹。”
徐發穿着家居服從書房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溫小刀好像是又長高了一點,嗯,還胖了一點。
別人要是像溫小刀這樣如今名聲這麼糟糕,估計都要氣瘦了,偏偏溫小刀卻好像是一點都沒受影響一樣,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看你如今這樣子,就知道,你這段時間,過得是挺好的。”
可不麼,溫小刀過得好了,其他人自然就過得不好了,所以這些罵,是她應得的。
“你跟我到書房來!”
溫小刀跟了上去,秦瓊倒是很自覺,直接就去廚房幫紅姨忙了。
“滕家可是放話了,不會就這樣算了,你真的要護着上官清那小子?”
其實要說年紀的話,徐發和上官清其實差距不算太大,偏偏徐發愣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生生就把兩人的關係給拉成了兩個輩分。
“他們先動手的,還有理了,我還沒有追責呢,敢動用禁術,好大的膽子,若是以後人人有樣學樣,這世道,不就亂了?”
溫小刀從頭到尾就沒有怕過,世家這個圈子的人,格外的惜命。
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他們跟溫小刀有一些過節,不希望看到溫小刀一再的出頭,但是滕家人用禁術,這算是踩在了他們的底線上。